顾北北看着苏夜十分不爽的的模样,破涕为笑了,第一次真心地对着苏夜真心地笑。
苏夜看着顾北北的笑,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其实并没有什么美感可言,可是苏夜却突然恶俗地想起了一句诗: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样的笑真好看,晃了苏夜的眼。
苏夜也下了,还是邪邪的笑,却带着几分真实,相视一笑,有种一笑泯恩仇的感觉。苏夜没由来地心里生出一股满足:至少这个笑容是为了他一个人展开的。
原来真的爱了,就会变得很卑微,变得容易满足。
顾北北眼神流光溢彩,闪亮闪亮的,像夜里的星子,有一种灵动的美。她真诚地莞尔:“谢谢,苏夜,谢谢你告诉我实情。”
顾北北发现其实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也有他的可爱之处,看来自己以前确实戴了有色眼镜,只一次她是真心地感谢苏夜,谢谢他给她这样的答案。
苏夜不以为意,似乎不太稀罕某人的致谢,将头甩一边,无比骚包地说了一句:“我苏夜还不至于靠欺骗夺得美人归。”说完又去靠顾北北,用那双魅惑的桃花眸电波频频,“我说,管北城那个冰山有什么好,不如跟了我吧,我带你逍遥自在去。”
这话虽说带着几分戏谑,听起来不似认真,不过苏夜是有这意思的,只要顾北北点头,他绝对没问题,当然某个女人认为这是天方夜谭,白日里也不会做这样的梦。
顾北北可不像苏夜,嘴里一句真一句假,她不喜玩笑,直接打断,毫不犹豫:“苏夜,玩笑话就打住,你知道,没有可能。”
顾北北早就认定管北城了,心里的感觉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只能跟着自己的心走,一颗沦陷了的心是拉不出来的。
苏夜悻悻不悦,十分无奈,有点佩服,又掺点鄙夷:“又是一样,越来越像管北城的语气了。”
这话就在不久前,管北城也说过,有必要这样相像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恩爱似的,苏夜觉得心里酸酸的,堵得慌。
本来只是有点相信,情侣之间可以同化,现在是完全相信了,看来他也要去找一个可以被他自己同化的人,反正这顾北北是不开窍了。
苏夜可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他会多找几棵树,甚至同时找几棵树来试试效果,这当然是以前的苏夜了,只是这次苏夜还能如此潇洒吗?嗯,有待考究!
顾北北突然沉着脸,似乎在想着什么,垂着眼睫,绵密的睫毛打在眼睑,留下灰色的暗影,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秀气的眉头都快皱到一块了。
苏夜也不说话了,似乎感觉到顾北北有重要的事要说便难得地安静下来,等顾北北想清楚。
须臾,顾北北抬头,眉间已经没有纠结的痕迹,似乎下定了决心。她看着苏夜,有点恳请的语气:“苏夜,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除却管北城,最有人脉的就是苏夜了,而且顾北北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了,佛狸已经消失很久了,再不找,就更难了,现在顾北北只能相信苏夜,苏夜有这个能力。
苏夜饶有兴趣地回视着顾北北,似乎有些讶异顾北北的相求:“美女相求,我赴汤蹈火。”
这个小丫头会求他什么?说实话,苏夜还真好奇,这管北城都要将她捧到天上了,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真让人期待。
顾北北神经兮兮地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小声地说:“帮我找一个人,叫佛狸。”
苏夜没有立刻给予回答,而是打破沙锅问到底,自顾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怎么不让管北城帮忙?”
顾北北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诚实告知:“我不想让他知道。”
要是管北城知道她还在找佛狸,一定会生气的吧?顾北北可没有勇气去挑战管北城。
苏夜一脸‘我懂’的模样,点点头,邪笑着玩味:“原来阳奉阴违啊,明白,等我的消息吧。”
不知道这丫头在搞什么把戏,不过他可是乐得自在,有免费的戏看,他何乐而不为呢,顺便捞点什么回来。苏夜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奸商了,还真是从来不吃亏。
“谢谢。”顾北北笑着道谢,眼睛睁得圆溜溜地,专注地看着苏夜,神情认真。
妖孽本性又出来了,开始自夸自卖,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花朵,挑着眉瞅顾北北:“要是觉得谢谢,考虑考虑我。”
“你——”顾北北一阵无语,选择缄默,免得某个自恋的妖孽不消停。
“我怎么了?发现我很好了?”苏夜不依不挠,继续自我陶醉。
顾北北满头黑线,第一次觉得语言很苍白,所以坚持住缄默,缄默,眼睛忽视某个‘搔首弄姿’的妖孽。
谁知道这妖孽又在打什么算盘,也许他还惦记着某棵树呢,想着是否试一次一棵树上吊死?
哎!妖孽的心思你别猜,完全扭曲啊。
强强相争,北城集团,夜鹰就按各据一方,两方动乱,商林彻底洗牌。商场是不见血的战场,管北城与苏夜却偏爱这不见血的厮杀,他们享受那个过程,享受独霸一方的权利。
两个男人,两个集团的拉锯开始,谁胜谁负未知,你争我夺的游戏他们不亦乐乎。
顾北北只是个小女人,不懂商业,不懂权利,窝在管北城怀里,看着报纸上天花乱坠的报道,一笑置之。她不要做女强人,只要安静地待在管北城身后就好。
媒体动乱,流言像滚雪球一般,几天之内滚过了整个H市,外面早就一片混乱惶恐,某个小女人却对着报纸嬉笑连连。
管北城抱着顾北北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顾北北窝着,百无聊赖极了,嘟着小嘴凑上去看,这不看不好,一看看出满脑袋的问号:“这上面说的是你吗?”
“你认为呢?”管北城的视线从报纸上移开,流连到顾北北好奇的小脸上,勾着邪唇问。
顾北北咋舌,用崇拜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管北城,就差两个红心了:“你这么厉害啊,将这个市场掀了个底朝天。”
原来一不小心钓了个金龟,顾北北窃喜,幸好管北城的小女人是自己。要是管北城知道这个笨女人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个金龟,他一定会敲破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还能更迟钝吗?
看着顾北北洋溢的小脸,管北城好笑,伸出手,轻轻刮着顾北北的鼻尖,低沉的嗓音很好听:“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女人。”
“我没有那个本事。”顾北北无辜地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干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顾北北不解:怎么会和我有关呢,我又不动做生意,怎么会有那个本事将商场弄得乌烟瘴气?
管北城将顾北北抱在自己腿上,耐心地解释:“临天输去的那半壁江山自然要从别的地方讨回来。”他转过侧脸,走在顾北北耳边呢喃,“现在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管北城淳淳的嗓音缠缠绕绕,饶得顾北北心神不宁的。
原来是临天那场赌约惹的祸,这么说来还真是自己点的火,燃烧了整个商业,顾北北咋舌啊,她居然这么有影响里,太不可思议了。
顾北北转瞬一想,突然想到什么,耷拉着脑袋苦恼:“我罪过了,害了那么多人失业,那么多人破产,这要是古代要拉去执火刑的,这叫祸国殃民。”
顾北北想到了商鞅时期的妲己,还有东周的褒姒,都是祸国殃民的女子,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也是,真是吓了她一跳,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居然也当起了祸水。
其实顾北北充其量也就祸害,离祸水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滴,不要想太多了。
顾北北又侥幸,幸好不是古代,要是在古代,祸国殃民的祸害都是要被烧死的,还是现代人文明,不会动不动就用暴力解决问题。
顾北北低着头自顾浮想联翩,一会儿皱着眉头,又一会儿咧着嘴笑,管北城好笑,轻轻捏了捏顾北北的脸颊,霸道地说:“我的女人谁敢?”
顾北北听了后就笑,笑得花枝乱颤地在管北城怀里打滚,管北城被她弄得心烦意乱的,而且还有点意乱情迷。管北城对自己的抵制力是越来越不敢恭维了。
为了防止擦枪走火管北城一把按住某个乱扭乱动的小女人,沙哑着嗓子威胁:“别乱动,不然我可不介意这是白天。”
“你——”顾北北听见管北城低沉沙哑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的味道,这下真不敢乱动了,老实地坐好,红着脸,用余光瞄管北城。心里嘟囔:真是精力旺盛啊,这样也能被撩拨,难道晚上还没有喂饱?
管北城看着怀里乖顺安静的小人儿,心情好的扬起唇角:还是我的女人可爱,怎么就这么听话呢?嗯,听话的女人好。管北城自恋地想着。
顾北北看管北城老实了,就难以坐怀不乱,调皮地伸出双手去够管北城的脖子,仰着小脸笑嘻嘻地说:“我就祸害你。”
如果真要做妖女的话,她顾北北没有兴趣去祸国殃民,她只要祸害管北城一个人就够了,最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再也离不开自己才好呢。顾北北开始YY无限,心情飞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