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惊呆了。
她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身子就被徐湛扣入怀中,压制禁锢她的臂膀一阵颤抖,他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紧接着,顾悠一手的指尖被咬痛,另一只手上,传来颤抖的粘|腻湿|热。
喘|息声敲打着顾悠的耳膜,徐湛松开手扣住她的后背,将头压在她的肩窝和头发里,急促呼吸。
顾悠没有过男人,更没经历过这样的体验。
她大脑一片空白,却清晰地感觉到手上,小臂上的粘稠一点点滑动……
说不清的抵触疯狂滋生。
一脚踢开缠着她品尝余韵的徐湛,咕咚的响声和闷哼声传来,顾悠灯都没开,跨过倒在地上的人,冲向洗手间。
感应灯随着她站在盥洗池前点亮,她一面咬牙忍泪一面冲洗手上的口水和白|浊。
洗手液用了快半瓶,她仍然觉得脏。
盥洗镜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影。
顾悠不想理他,继续低头猛搓,两只手都已泛红,被凉水冲得愈发火辣。
徐湛突然拧紧旁边的开关,拿过毛巾裹住她的手。
他一言不发理直气壮的样子激怒了顾悠,她试图挣脱。刚才得手是徐湛一时大意,现在她肘击加后挫都没法伤害身后男人分毫。
镜中闪过雪白,顾悠这才发觉睡衣胸前的扣子已被尽数解开,刚才的动作伴随着乍|泄|春|光,被人饱览眼中。
徐湛的喉头明显动了动,不等她伸手遮掩,一把捞起她扛在肩上,丢上了床。
到了床上顾悠还不老实,就算是夫妻也得尊重她的意愿,更别提是他们这种夫妻。她横下心今晚绝不让徐湛得逞,抬手就是一拳,快准狠,可惜还是被徐湛半路拦截捏在手中,又被他借力使力,将整个人拖入怀中,压回床上。
“别闹了,”他拍了拍顾悠的背,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孩子,“睡觉吧。”
徐湛给顾悠的感觉就像一个海绵,阴冷潮湿,不管你怎么发火,他都能软软吸进去,让你使不上半点力气。
顾悠怎么可能睡着!她一扫整月阴云颓唐,怒火满腔,却无处发泄,终于使出最凶残最普及的一项女性必备防身技能——咬。
徐湛小臂上肌肉紧实,还是被她咬出血来。血腥味弥漫开来,她仍不松口,将心中委屈尽数发泄在牙齿上。
最后,她又恢复了沮丧。因为从始至终,徐湛没吭一声没躲一下,就那么安静地抱着她,任她为所欲为的发泄。
而且,她似乎咬得有点重,血腥味在嘴里太浓了。
可顾悠不想管他,就像他根本不管自己的感受一样。
她心安理得的闭上眼,恨不得把刚才的一切都从脑海里抹去。
清晨顾悠醒的格外早,阳光透不过厚重的窗帘却仍然顺着缝隙洒下一圈金色光边,她揉了揉眼睛,才发觉自己还在徐湛怀中。
往常她醒了的时候徐湛早就离开去工作,顾悠拿起床头他的手表,发觉只有早晨五点。
徐湛似乎睡得很熟。
顾悠忽然想起昨晚的杰作,低头一看,急忙捂住嘴生怕叫出声音。
顺着牙印破口留下的一条条血迹已经干涸,暗红可怖。她算是第一次用咬人这方法,没有想到破坏力如此惊人。
现在,明明昨晚被占了便宜的人是她,但此刻愧疚的人竟然也是她。
顾悠小心翼翼起身,带着药箱回来。
她将徐湛的胳膊放在自己腿上,用棉签替他清理伤口。
似乎是他昨晚的隐忍让她有所触动,顾悠轻轻叹息,有点认命的意味。
既然都答应结婚,又何苦扭捏固执,只要父亲的事水落石出,方娴不必颠沛流离,她就算真的与这个男人共度一生,又有什么损失?
顺其自然……
顾悠手上动作干净利落,偶尔一次不小心过重,她急忙去看,发觉徐湛没有任何苏醒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绕好最后一圈纱布,系紧,顾悠扣好药箱起身。
一直不动的手突然反握住她的手掌,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睁开落在她的脸上。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以徐湛的身手只怕早醒了,她还刻意小心轻手轻脚。
她不想道歉,昨晚的事就当一笔勾销,更何况她虽然心里不好受,却也没觉得自己有错。
“再睡一会儿吧,还没到……”
猝不及防,徐湛撑起身扣住她的后脑,用吻打断她的话。
口腔泛起的酸麻一路顺着脊背向下,激得四肢绵软。他吻得用力认真,仿佛要把她的口腔据为己有,再吞下她柔软的舌头。顾悠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细碎挣扎两下,无力得很,舌头被含住缠绕,水声交织低呜,暧昧火热。
不知是不是缺氧的前兆,顾悠的头开始发晕,这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让她无所适从,最后竟紧紧攀着徐湛的脖颈,绵软无助。
吻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放开她,两人都加速着喘息。顾悠睁眼便撞上意乱情迷的目光,晦暗柔软,原本儒雅俊逸的脸写满了沉醉,一双唇也微肿泛红。
顾悠慌忙避开徐湛的灼热目光,人却还在他怀中。
“昨晚……对不起。”他低下头,将吻印在她的额角。
顾悠一愣,缓缓开口:“算了。”
“你是我的妻子,这是再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也许觉得我的手段并不光彩,但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欺骗。”
他毋庸置疑的话语再配上柔和低沉的声音,让顾悠失笑摇头,坦荡的交易,诚实的占有欲,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凭一眼,你就觉得我适合嫁给你?”顾悠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她很无力也很好奇,徐湛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她自问不是绝色,性格也不出众,又怎么偏偏勾起他非要不可的心来?
徐湛的食指稳稳压在她的唇上,“这是我的事,这个问题我们不用讨论,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也不会抛弃你背叛你。”
顾悠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什么时间能接受你也是我的事,”对他的蛮横霸道实在无语,她决定反击,“还有我爸的事,这两天我想明白了,我也要一起查清真相!”
“不行。”徐湛声音平平静静,拒绝地干脆。
“我爸的事,你凭什么说不行?”
“凭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
顾悠不善言辞,抬头用怒目而视代替反驳,却看到他溢满笑意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清晰、明亮。
徐湛笑得……有那么一丝幸福的感觉?
顾悠觉得这一定是错觉,急忙否定了自己荒谬的想法,从他怀里坐直,“你不去上班?”
“再睡会儿吧。”徐湛的手仿佛黏在了她的身上,抱着她一起倒了下去。
顾悠懒得挣扎,被他搂着,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一睁眼,空荡的床上只剩自己。
她反而松了口气。
床头有一张纸,顾悠拿起来端详,上面字迹力透纸背遒劲挺拔,一看就让人想起徐湛笔直的脊背和英挺的轮廓。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落款都没有。
“我可以等,只是别太久。”
顾悠心底一动,想起早晨的对话。
这算是他的忍让还是体贴?或者只是……施舍?
顾悠有点烦躁,把纸揉成团,丢到马桶里冲掉。
直到晚上徐湛回到家,顾悠才想起明天还有宴会这档子事儿。
“试试。”徐湛抱着几个盒子放在沙发上,笑着看她。
顾悠依次打开,礼服、高跟鞋、手包、首饰……宴会装备一应俱全。
“你去买的?”她狐疑地打量徐湛。
他脸上忽然泛起一层诡异的粉红,声音却还不急不躁,平静得很,“我也是第一次买这些,你先试试。”
顾悠不太懂衣服和颜色的搭配,可爱美之心是天性,衣服好不好看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徐湛给她选得礼服是高贵典雅的绿色,她几乎没穿过礼服,最多也只是陪父亲参加老战友孩子的婚礼,只是这绿色……倒有点像丛林迷彩服上不深不浅的绿。
见徐湛直直盯着她没有走开的意思,顾悠横他一眼抱起衣服拎着鞋走进一楼的卫生间。
简单流畅的设计,尺码竟然也契合,顾悠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竟有些惶然。她慢悠悠地走回客厅,徐湛毫不掩饰惊艳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最后目光停在她□的肩膀上,顿住,逐渐变暗。
顾悠觉得他眼神奇怪,自己看却也没什么不妥,就没太放在心上,去换回了衣服,准备吃晚饭。
她一点都不觉得兴奋,如果能不去的话,最好什么人都不见……更何况市政府的晚宴,恐怕会遇到许多父亲从前的“朋友”,这两个字顾悠想来,只觉得讽刺。可她转念一想,说不定从这之中能找到父亲遇害的蛛丝马迹。
这样一想,她反而有了动力,决定明天一定不能打退堂鼓。
她向徐湛表明自己不会化妆也不会弄头发,他让她放心,明天自然会有人到家为她打点好一切。
晚上,有了目标的顾悠反而自然得多,也不等徐湛动手,老老实实躺在他怀里闭眼就睡。
早晨睁眼时,徐湛依旧早早离开,顾悠抻了抻腰,抬手时忽然觉得肩膀发麻,还有点凉。她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看,惊地愣住,两边肩膀上像被啮齿动物磨过牙似的,晕染开的红色上全是一个个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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