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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罪恶之城 (兜兜麽)


  谁知他已经找好姿势,俯卧在她双腿之间,两只手捏着满满一团肉,肆意揉搓,在顶端,呵一口气,抬眼看着她说:“微澜好可怜,那我给你亲亲好不好?”也不管她答好还是不好,张口叼住一只,舌尖来回扫过,牙齿轻咬,吮吸,痴迷地啃食,眼见她弓起身,轻吟,将自己呈送到他嘴边。更是坏了心,大口大口吞咽,在莹润无暇的肌肤上留一道道红痕,当作纪念。
  一路向下,途径平坦小腹,玲珑肚脐,渐渐呼吸加重,喉头艰涩,他遇到一朵雨中微露的花,分生生面孔,细小紧锁的蕊心,懒懒舒展的花瓣,娇娇柔柔,亭亭玉立,藏着鲜活生命,他的温热呼吸迎面而来,那花蕊便在一瞬间收缩藏匿,下一秒又打开来,半遮半掩,最是撩人。
  粗糙指腹,拨开她那多鲜嫩多汁的花,他跪坐在她腿间,像一名求知欲旺盛的好学生,反反复复,看了又看,低声说:“我要亲亲她。”
  宁微澜猛地要合上腿逃开,可惜上半身被绑住,动弹不得,只剩言语恐吓,“你敢!”
  陆满说:“我就敢。”
  不顾过是短短三个字,却因他越发地靠近,而被绷紧到极限的感官无限拉长。
  湿热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急,越来越紧——
  “陆满——”尖叫声撕开墙体的冰冷,一瞬间这座冷漠寂静的城堡活色生香,花瓣轻柔落下,羽毛划过胸口,天与地是轻柔纱帐,将一切笼罩成昨夜月明,雾里看花。
  陆满皱着眉,抬起头说:“大头说他快要胀死了,必须先拜见女王,再干别的。”
  她紧要着下唇,柔韧腰肢被他折起来,弯曲成不可思议弧度,方便他将这一切展露在她眼前——他是如何霸道而又强势地将她占有,又是如何凶猛而又有力地将她贯穿。
  他扶着她的腰,不许她有一分一秒躲避,重重吻过她芬芳绮丽双唇,把所有呼唤吟唱通通撞碎,这一刻他是她的主宰,她的神灵,操控她的感官世界,他说一句,她便答一句,展示她的臣服与乖顺。
  “你是我的女人,知不知道?”
  “我是……”
  “以后都只许想着我一个人,其他谁谁谁干了什么,咱不管,知不知道?嗯?”最后一个字尾音向上,伴随一记重击,冲入她身体最深处,换来她的紧缩与吸附,令他眯着眼叹息,心脏都要漏跳一拍。
  她被他催得没办法,断断续续回答:“嗯……是……别,你慢点,我不行了,老天,我真的不行了……”
  一双细长的腿缠得死紧,连脚趾都蜷曲,呜呜咽咽哭着摇头,太深,太急切,似夏日狂风骤雨,山洪海啸,铺天盖地而来。
  陆满更是发了狠,满头汗也不顾,越发地快,疯也似的狠,冲撞出一地碎裂的呼喊,他被逼得无处容身,不如殊死一搏,送出所有缠绵欲念,留一声喟叹,轰然落下。
  汗涔涔的身体纠缠在一处,他仍不肯走,吻着她嘴角,哑着嗓子说:“我是陆满。”
  “我是宁微澜。”连声音都透着无力,无数烦扰都故去,他已将她填满,彻彻底底,不留一丝缝隙。
  “陆满和宁微澜。”他窃窃地满足地笑。
  为博你一笑,肯跳一段舞的男孩子,最终湮没在寂寂人群里,当下的美好无法重现,唯一能做的,是令自己不去忘记。
  随意套一件睡衣,扯下防尘布,她便又再次坐在高脚凳上,继续描绘那一片血红藏红花田。原本模糊的印象渐渐有了轮廓,天堂与地狱的边界,墨色苍穹被藏红花的血肉点燃,一片片灼眼的红,犹如处女的血,涂抹着破茧而出的苦痛与凄惘。
  谁会记得那一天,谁和谁在苍穹之下许脆弱誓言,随风而散。
  陆满洗完澡出来,裹一条浴巾在腰间,一路忙着擦湿漉漉头发,光着脚走到宁微澜身边来,偷偷亲她侧脸,一脸灿烂明媚,“我的微澜真厉害,还会画画,你看着颜色多亮啊,你将来一定是一伟大艺术家。”
  “你知道我画的是什么,就会胡说八道。”
  陆满还真凑近了,打量许久,故作深沉地说:“你看这万里江山一片红,寓意着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逢赌必赢!”
  宁微澜失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走开走开,没时间听你瞎扯。”
  陆满闲得无聊,便去看电视。
  女主播的语调千万年如一,即使是突发新闻也可以讲成家长里短,你听她一字一句语调平缓地告知,华丰地产董事长,景昌实业有限公司拓展部经理余勉生,因涉嫌参与大宗毒品交易,今日下午三时许,被带回警局协助调查。有关当事人拒绝接受采访,警方正在做进一步调查取证,相关消息本台记者会继续跟进报道。
  她原本只是想要让陆满关掉电视保持安静,怎知遇到重大新闻,似平地惊雷,轰然炸开在脑后。
  “不可能,我哥怎么会去沾毒品买卖?”
  不可置信的,往往才是最致命一击,是对手太狡猾,隐匿太深,连余晋羡都没有察觉,或是人人都知道,唯独漏掉她。
  从赵副市长到余敏文再到余勉生,大幕重开,好戏开场,满园观众拭目以待。
  陆满握住他冰冷的手,血一样妖异鲜红的颜色爬上掌心,“你先别急,打电话问问再说,也许只是误会。条子最喜欢乱抓人,乱收费。”
  “我开你的车走,回大宅,你开我的车去郊区,现在肯定满世界都是蹲守的记者,换好衣服出门,只能碰运气。”宁微澜已经开始穿衣,收拾重要物品,绑一个高高马尾,戴一顶鸭舌帽,又要重复大逃亡路线。
  陆满看着她忙碌,除了听话配合,别无他法。
  她脑中有无数个念头飞过,始终清晰的是霍展年躲藏在烟雾背后若隐若现的笑容,他以二十年峥嵘岁月相待,要清扫最后最庞大障碍,成为戬龙城当之无愧的王者,蛰伏密谋,志在必得。
  她清楚,这仅仅只是开始,天光陷落,乌云蔽日。

  争论

  意料之中,余晋羡宅邸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但凡星点风水草动,记者都要一拥而上疯狂追逐,连女佣出门采购都被追问,余老先生对长孙涉毒一事怎么看,余家人是否提前一步接到通知,余勉生在景昌职位是否仍会保留。
  女佣说不知道不知道,把车窗锁紧,这些记着才像嗑过药,抓住一人不问姓名就要审问到底。小货车被围堵在门口,警察闻讯赶来维持次序,但敌不过记者生猛,被逼得要发誓——他只是小小巡警,对上层决定一无所知,拜托请让一让,不要干扰普通民众正常生活。
  普通?他们才不普通。
  有人愤世嫉俗,有人追逐焦点,于是挤压得更热闹,人人都有好奇心,享受隔岸观火,眼看大厦倾颓,惊心动魄,为苍白乏味的生活添一杯茶时间的兴奋谈资。
  宁微澜趁着大门前喧哗骚乱,打开屋后侧门溜进这座五十年来翻新多次的老旧住宅,一路直奔余晋羡书房,佣人帮工虽然仍是做分内工作,却也是惴惴难安的,看见她来,喊一声宁小姐,陡然多出来的黑衣保镖才木着一张脸,退回门边。
  书房里静得出奇,金丝柚木雕花门,刻出喜鹊等枝富贵延年,每一笔都是锥心泣血之作,才衬得起余家六十年不落的家财与地位。舅舅余敏文,舅妈关淑贞,世交顾怀君,以及外公余晋羡都在,一壶清茶,一袅尘烟,一人做一方位,具是沉默相对。
  摘掉鸭舌帽,抬手敲门,一步步踏过书房里沉甸甸的缄默无声,一一问候过,“外公好,舅舅舅妈,顾大哥都在。”
  余晋羡微微颔首,“你也回来了,很好。”顾怀君站起身来,要把作为让给宁微澜,推拒一番,他最后说女士优先,她才肯落座。
  余晋羡拍一拍她肩膀,满是慈爱口吻,感叹道:“阿宁的茶艺也是跟着我学的,不好,不专,但好在练出一股沉静,尚能装装样子,强过你哥哥勉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又总是一时冲动,行差踏错。”
  关淑和一时跪在余晋羡脚下,一身三十年代墨绿色复古套裙,将苍白面色衬得愈发憔悴,忍着哭腔,哀求,“我只有勉生一个儿子,烦请公公看在我在余家三十年,勤勤恳恳的份上,救救勉生吧。”
  余晋羡看也不看她,只收端着茶杯,任丝丝余温透进满是横纹的掌心,“你还有小女儿勉蓉,她在加拿大,也很好,你和敏文是时候去渡假探亲。”
  关淑和怎么肯眼睁睁看着儿子去受牢狱之灾,仰起头,不肯起,“公公,我愿意把嫁妆拿出来,去补生态城的亏空,再送钱给法院检察院,再不然,一千万足够买一条人命给勉生顶罪。只要公公肯开口,方市长绝不会不答应。实在不行,我去求我大哥,去北京求人,我把全部家当砸下来,不至于消不了一件毒品案。”
  宁微澜看着,余晋羡显然是被气急了,当着小辈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闭上眼,做一次深呼吸,再喊余敏文,“把你媳妇儿扶起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关淑和甩开余敏文的手,自从嫁进余家,三十余年从未跟公公婆婆红过脸,今天却也豁出去了,抹一把眼泪,说:“公公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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