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很快过去了,蝶儿恢复得很好,可以出院了,这一礼拜累坏了胖庄,白天要跑医院和工作,晚上要按时间回家,小丫头朵儿不问世事,喜欢叼着妈妈的儒房,一只手不停的拍打着儒房玩着。看着女儿塔塔的鼻子,小小的眼睛,圆圆的脸蛋,叼不到奶的时候急得似乎要跳起来抓到嘴里的神情,蝶儿越看越乖!为这个小东西,睡不了整晚的觉,闭着眼睛换尿布,心甘情愿的付出,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她带给你无穷的快乐!让你欢喜让你犯困。日子一天天的重复着过,买菜,做饭,喂奶,洗尿布,她睡你睡,她醒你醒,她玩你陪她玩。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妈妈的心,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不点的身上,陪伴着她学着抬头、坐直、爬行、站立、行走、义无反顾东倒西歪的跑。每个阶段的抚养都倾注了妈妈满腔的热情,再自私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都是无私的付出。一个礼拜,蝶儿出院了,身体很快的在恢复,在她每次绝望的时候总是能梦到养母,夜梦里,养母总是站在那里,笑笑的看着她,不做声。如果养母活着,也许她的人生会是另一种摸样,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学着养母的坚强
朵儿两岁了,虽然生活不是很富裕,但也开心着过,胖庄的钱要大部分上交老婆,有时候他有多的就多留给她点,没有就少留点,她对胖庄更多的是一种依赖,她明白自己很自私,让他去承担一切后果,而他一直默默的承受,努力做得更好,为她和孩子没有一天不在努力的拼搏,而他是甘心情愿的,许多年前他说的话仍然响在她耳边“你是我的爱情”而蝶儿俘虏了他的人生,让他陷入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他为他的爱情付出了而且要继续付出的代价。他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停下来思考,他只有拼命的向前,向前.面对老婆,庄泽仁很愧疚,这个女人为他生了三个孩子,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打理家庭财政。她是一个好妻子,长相一般,臃肿的身材圆的似乎随时都可以滚落了,她做的饭菜很好吃,家里也是井井有条的布置着,岁月把所有的爱情都摧残成了亲情,和她在一起,他从年轻的时候就惧怕她,但是也依赖她,在庄泽仁的心里,她有母亲般的威严,也有母亲般的温柔,在她身边,他感觉内心的平静,在这个家里,在孩子们的心里,妈妈是老大,爸爸要听妈妈的。他也习惯了这种方式,即便是偶尔一次的性生活,老婆都是主动地,他努力的配合着,任凭她尽情的努力,他没有任何感觉,心里在想着蝶儿,想着蝶儿他就会硬起来,使劲的鼓劲硬起来,不能让老婆扫兴。老婆和他年龄相仿,和他一起从苦日子熬到今天,现在的条件好了,她懂得怎么保养自己,买高档的貂皮大衣,一两万的价格不带犹豫的。没有了身材,穿什么都不是那个味。只有蝶儿能让他觉得他是个可以保护女人的男人,蝶儿是他的小女人,是个看起来高挑,但是骨子里女人的小女人,她依赖他,赞美他,当然也在索取他的一切,他什么都明白,可是面对她,他还是那样的心甘情愿,有时候他觉得他很可怜,他好累好累!可是他活着,而且必须很好的活着,为别人生活得更好的活着,为老婆,为孩子们,为蝶儿。他纠结的活着。他年轻的时候迫于生活的压力没有拥有爱情,人到中年,他的爱情来了,他欣喜的拥抱了,感觉自己又年轻了,久久的停留在蝶儿哪里,不愿归去,理智告诉他,要适可而止,可是他还是没有控制好全局,他失控了,失给这个小女子,这个小妖精!让他毁了他一生的英明。可是他还是不能怨她,他可以倾他所有的给她,除了婚姻,这是底线。他的人生游离在这两个女人之间,迟早会是个定时炸弹!他害怕毁灭,但是,每天他都在迎接可能到来的毁灭,日子如履薄冰的过着,他总是在睡梦中惊醒,现在的他更怕女人了。
朵儿三岁了,长的越发的和他爸爸一个摸样,她也继承了庄泽仁的聪明头脑,看问题有独到的见解,小脑袋瓜里装满了大大的智慧。每天都要缠着爸爸讲故事。喜欢跳舞,蝶儿给她报了拉丁启蒙班,每周六去一天。时间忙碌而充实的打发过去了。又一个暑期来了,蝶儿打算带朵儿回老家住段时间,朵儿喜欢大自然,喜欢油菜花。蝶儿潜在意识里一直想找她的初恋,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只有在老家,她才有机会碰到他,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每年都会零散的听到他的消息,她想他也能听到她的消息的吧!当年没有一句承诺的分开了,对她来说一直是个遗憾!这是她的爱情,藏在心里已久的爱情。
午后的太阳越发的湿热,地面还算干燥些,吃完碗饭人们喜欢去镇上的广场转转,哪里靠近步行街,很热闹,广场晚上有烧烤,蝶儿带着朵儿,朵儿拉着爷爷,她们出发了。蝶儿其实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这两年条件好点了,她也丰满了不少,脱去了少女的清淡,她漫不经心的走着,爸爸在后面带着朵儿,走走停停,一会儿朵儿要走着,一会儿要抱着,蝶儿和爸爸换着抱着走。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笔直地站在哪里。蝶儿的心猛然加速跳了起来,“难道是他回来了”越走越近,终于看到他的脸了,他清瘦的脸上,一双细长的眼睛有些忧郁,看到她,他怔住了“蝶儿,是你呀!都成熟的认不出来了”蝶儿看看自己,不就是穿了条黑丝纱裙子吗?爸爸带朵儿过来了,打个招呼,蝶儿心里希望翔抱抱朵儿,可是翔只是摸摸她的头,不做声了。爸爸带朵儿去那边玩水了,翔问蝶儿:“晚上有时间吗?带你逛逛”蝶儿不假思索的说:“好,不过得十点以后,孩子要睡了可以”。“嗯”翔要过蝶儿的手机相互存了号,蝶儿又问她要了他的Q号,就匆匆分开了。
夜幕降临,有丝丝凉风吹来,蝶儿在巷子口路灯下等翔,微风吹着她的长发,有些凌乱,亦如内心的喜悦与恐慌。翔骑着摩托车过来停在蝶儿的身边,示意她坐上去,蝶儿轻快的亦如燕子,坐在他身后,翔加大油门往河边方向开去,风迎面而来,感觉有些冷,蝶下意识的抓紧了翔的衣服,她感觉翔身子颤抖了一下,蝶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紧紧的抱住了翔,紧紧的贴着他的背,有种想哭的感觉。
回不去的从前
蝶儿感觉她的春天似乎就要来了,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悲伤,她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女子,注定要陷入善良与功利的纠结之中,在内心,她也渴望有一份正常的感情,正常的婚姻。她一直在等与翔的再次相遇,那样她将义无反顾。现在似乎离他近了,那晚他们促膝长谈,说尽了七年的相思与无奈,那个青涩的年代,大家都无法把握自己的未来,无法给对方一个明确的承诺。只有逃避与遗忘自己的感情,让记忆冻结起来。可是现在呢,他能否给她一个将来,他有没有这份勇气与魄力?蝶儿无所知,现实的考虑是不可能的,可是她还是在内心期望着一丝希望,害怕他逃跑,她太了解他了,他是如此的善良同时又是如此的优柔寡断。她给他讲了她目前的状况,他选择无言的沉默了,她希望他在心里谅解她选择的过错,可是,她明显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抗拒与纠结。让时间去淡忘一切,蝶儿只能这样默默的希望。
回到A城,日子照旧,朵儿爸现在对她越来越好了,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只是她越来越迷恋于登Q聊天了,哪里离翔的距离很近,她可以每天在哪里去关心他,他们在介于亲情爱情之间游离着,或许还有友情,他会告诉她,他新交了女友,对他很好,可是他不怎么喜欢她。蝶儿总是会忍住内心的小小不满,故作大方的告诉他,对人家好一点哦,他没有固定的恋情,或者说他的心并没有为那个女子稳定下来。蝶儿会因为他的犹豫而犹豫,悲伤而悲伤。当她纠结于自己的情绪无法释放的时候,她选择了喝酒,有段时间,她很热衷于聚会,聚餐,唱歌,来打发无聊的时间。翔说下次休假,他带那个女孩子回来,介绍给她认识,她说你觉得行就行吧,她无所谓。她很讨厌自己的口是心非,可是每次她都会这么选择去做。她很讨厌自己的性格,高兴的时候一切都是那样的阳光灿烂,喜欢打扮,妖娆的走过人群,心情低落的时候喜欢把自己藏起来,在暗淡的房间里了蒙头大睡,忘记时间的存在。这段时间她过的很郁闷,因为翔说他要开始忙了,会有段时间不上网,可是用手机也可以挂着啊,她宁愿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她对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他在哪里,她的生活就已经很充实了。
胖庄拉刚子去唱歌,给蝶儿打了个电话让她带孩子过来玩。这么多年胖庄的最好兄弟就是刚子,他喜欢和他一起做些事情,偶尔喝点小酒,唱唱歌,刚子也是在做生意,生意做得很杂,统称工程。蝶儿接了孩子很快就赶过来了,朵儿第一时间抢话筒,要唱凤凰传奇的歌—自由飞翔,刚子和胖庄的年龄看起来相仿,对熟悉的人话比较多,喜欢开些小小的玩笑,有点冷幽默,也许是性格的原因,给人感觉很神秘。但是做事情很雷厉风行,蝶儿很认可胖庄的这个朋友,如果唱歌有他,蝶儿会给胖庄面子去的。一般如果人太多,蝶儿总是会推辞掉的。刚子看到蝶儿就说:“美女今天很漂亮啊!”朵儿钻过来拿着话筒“有我漂亮吗?”刚子和胖庄大笑起来“当然没你漂亮了,你是白雪公主!”五岁的朵儿懂事了,还不好意思起来,跑开了。刚子问蝶儿“你那个朋友如烟怎么没来啊?”蝶儿异样的眼神盯着他“怎么了,她回B城了,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她离婚了。”刚子哦了声,“那你把她号给我”。蝶儿打电话征求了如烟的同意,把她的电话号和Q号给他了。今晚蝶儿异常的活跃,不怎么唱歌,老找胖庄和刚子喝酒,胖庄劝说,这么猛喝会醉的,蝶儿说:“醉就醉吧!我还真想醉一场!”刚子也是,喝起来没底,要了三打啤酒,看来今天得由胖庄护送他们了。蝶儿今天彻底的放开喝了,喝到最后,感觉麻木了,蝶儿边唱边喝,边跳,朵儿跑大厅去玩了。胖庄出去找她了,地上一片狼藉,蝶儿把酒洒了。脚底下一打滑,向玻璃茶几扑去,刚子没注意到,她就倒了,脖子下锁骨部位有大量的血涌了出来,刚子忙喊庄,蝶儿已经不省人事了,可能是酒精的麻醉,她没感觉到疼,只是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耳朵边一片嘈杂声,她累了,需要休息了,她只想昏昏的睡去。医生说太不小心了,锁骨断了,得接上去,也不算什么大手术,可是要休息一段时间了,锁骨要加钢板固定,以后哪里可能会留一点点小伤疤,慢慢会褪去的。蝶儿醒来没说什么,庄说:“好好休息段时间,以后不能这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