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和苹果走了出来,在对面沙县小吃,吃了碗云吞,苹果走累了,饭量特好,吃了一大碗。坐在那里玩随身带的芭比。如烟也就坐着看着马路,希望早点见到蝶儿。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出去买菜去了,店里老板娘笑米米的问“姑娘,你是在等对面房子里那个姑娘吗?”如烟回过神来“阿姨,你认识她吗?”老板娘说“认识呀,她二十四五吧!带个小女孩子,比你孩子个头高些,经常会来我店里吃饭,只是很少见孩子的爸爸,不过也见过,孩子爸挺胖的,个子不高,有些年纪了”从心里更肯定那就是蝶儿了。
一辆黑色的别克停在店门口,跳下来个圆嘟嘟的小女孩,齐齐的刘海下细细长长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妈妈快点下来哦!”女人一身黑纱裙,黑丝袜,优雅的探出头来“朵儿,小心车啊”如烟一眼就认出是蝶儿,忙跑到店门口喊“蝶儿!”女人闻声站定,看到对面的女人,记忆慢慢的复苏了,“啊,如烟啊,你么多大变化啊”如烟拉着女儿走过马路,车里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蝶儿兴奋的一手挽着男子,一手指着如烟“如烟啊,还记得吗?我们一起吃过饭的!”男子点点头眼神看过如烟的孩子“孩子都这么大了呵,你们聊吧”。我还有事要过公司一趟,蝶儿照顾好你朋友,我们晚上见。”如烟笑笑礼貌性的点头打了招呼,眼前的这个男人比五年前清瘦多了,但是也不显得老,可能是一张娃娃脸的缘故吧!朋友的男人给她的印象蛮好的,话不多,笑容很和蔼。蝶儿拉过如烟弯下身子对苹果说“小美女,你认识我吗?”苹果说“认识呀!妈妈说要叫你蝶儿阿姨”。蝶儿的孩子朵儿站在那里好奇的看着“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苹果不服气的抬头看看“我不是小美女啰,我已经上中班了。”朵儿故作惊讶的说“我上大班耶!”两个孩子很快就熟悉了,拉着手往家里走去。蝶儿问“烟儿,你们吃饭了么?”如烟说刚吃过了,“好吧!我们收拾东西去宾馆住”。叶子不解“干嘛住宾馆啊?家里不是可以住吗?”蝶儿说家里没电脑,让孩子玩电脑,她们聊天。如烟看着蝶儿“以前的你可是相当的精打细算哦”蝶儿不好意思了“少来了!以前那是特殊情况下,现在胖庄生意好了,他开始回报我了。”拿了洗漱的东西,在隔壁商店买了些零食,她们一起打车去了开发区的香橙宾馆,朵儿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拉着苹果跑来跑去。玩了一会了苹果就趴床上睡着了,朵儿趴着看电视,看着看着也歪倒睡了。房间里窗帘只留一条缝,屋子光线暗些,音乐反复播这千年狐这首歌,蝶儿的心情有些低落了“一晃五年过去了,这五年发生了好多事情,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如烟同感“是啊,五年改变了很多事情,我现在单身了,一直想着有机会一定来找你,我没留到你的Q号后两年就联系不到了。”蝶儿惊讶的看着如烟“怎么可能呢?你们那么相爱!”如烟叹了口气“一言难尽,以后慢慢给你说”。蝶儿不想让气氛如此的沉重“不管怎样,我们又见面了,晚上一起去唱歌”。蝶儿本就是话多的人,这话匣子打开就不记得时间了,天色暗了下来,胖庄打了个电话一起吃饭,然后和他的朋友刚子一同唱了会歌,如烟有些疲倦了,看着蝶儿和胖庄含情脉脉的唱着广岛之恋,亦如五年前的情景。蝶儿看如烟心不在焉了,提议她们先走了
一夜酣然大睡,清晨自然醒,蝶儿说很久没去看荷花了,刚好现在是荷花盛开的季节,一起去看荷花吧!两个孩子一听要去看荷花,高兴的迅速穿好衣服,背好自己的小包,准备出发,匆匆吃了早餐,一个多小时的汽车,他们到了蝶儿的家乡,早就听说她的家乡到处都是荷塘,择日不如撞日。
下汽车,蝶儿找了一家宾馆定下来。如烟问:“怎么不去你家住呢?”蝶儿说,养父也是哥哥给他租的房子,房子小没地方住。跟着蝶儿来到一个城中村的小巷子里,看到几个老头老太在剥着莲子,聊天。蝶儿喊了声“爸!”一位七十多头发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探起头来,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蝶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呢?”几位老太说“好啊你闺女回来看你了!”朵儿跑过来抱着老人的大腿使劲摇“爷爷,爷爷,这是我的爷爷!”苹果也跑过去喊爷爷好。如烟问了声好,就和蝶儿去路口买猪肉,蝶儿说中午做猪肉丸子吃。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晒着,两孩子在爷爷床上睡着了,蝶儿打扫了下卫生,洗了几件衣服,今天是来不及去看荷花了,晚上带如烟一起去她哥哪里转了转,吃了饭,这一天又匆匆的过去了,孩子们在嘟囔声中休息了,蝶看着电视去睡意全消“烟,很多次,我都不想再回来了,可是隔一段时间还是想,不是想这里的人,而是想这块地方,当年十四岁我读初二,养母去世了,我好想继续读下去,可是嫂子们都不吭声,那段时间又病了,被误诊为肺结核,大家都离我远远的,后来幸好查清了,扁桃体发炎,下巴留了块疤。病好后我就辍学出外打工去了”。虽然是她面无表情的叙述,如烟释然了,她终于明白五年前蝶儿为什么要倔强的留下朵儿。在这个世界上,内心的孤独比任何剧烈的疼痛都更侵蚀脆弱的灵魂,在爱的世界里,孤独的孩子如同一枚忧郁的郁金香,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且不知,那是压抑愤怨的无形气息。
清晨一觉睁开眼,孩子们还记得妈妈的承诺,背起包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出发,在外面早餐店匆忙吃了早餐,大约走十来分钟的时间,她们来到了一片花的海洋,远远就闻到一股清香沁入心脾,使人精神高度集中,一扫昨晚失眠的倦意。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古往今来,有多少诗人从各个角度赞美荷花,并不是因为她外表的亭亭玉立,悠然自若,而是在于她内心的高洁,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质,尘世间有太多的纷纷扰扰,爱花的人最爱自己设置的空灵世界的美,在这里,没有烦恼,一切平静如初,在这里可以让记忆刷新,或者永久性的删除。这里成为人们心灵释放的物质存在空间,朱颜碧墨放池畔,舞袖挥毫对玉莲,尽态吉极妍宛若玉,一脉幽香把君难。醉的是世人,清醒的永远都是不变的万物。孩子们在花瓣飘落的幽径中一路捡着荷叶,沿着木排梯蹦蹦跳跳好个热闹,照尽荷花千姿百态,使人们用想象赋予她鲜活的灵魂。蝶儿在看花,花也在看人。蝶儿幽幽的自言:“我也想做荷花一样的人啊!”如烟望着远处“你可以的!”。
你若不弃,我定不离!
再次遇到如烟,记忆的阀门由此打开了,蝶儿在她人生中最低潮的时候认识了庄,那天她刚从超市下班,在旁边珍珠奶茶店买了杯奶茶,百无聊奈的边走边喝。想着下班后干什么去呀?上网还是回住的地方睡觉,这几天隔壁如烟回家过年去了,没有了昔日的热闹,院子里麻将声也销声匿迹了,以往特烦麻将的声音,现在可好,静的可怕了。蝶儿这两天特怕晚上睡觉,院子里这段时间老丢内衣内库,听说有个BT狂在这里藏着,人心惶惶啊!她刚买的内衣洗了挂出去就没了,晚上也要关好门窗,老感觉外面有动静,一路的胡思乱想,沿着这条大道都快走到南门口了,她怎么老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回头看了看,没有啊!莫非这两天怪事连篇,她的神经紧张了。走累了,坐在旁边石凳子上歇歇,远远看着大约五十米的地方有个人站那里抽烟,个子不过一米六,穿着不邋遢,但是也够费衣服的。蝶儿无意间多看了几眼,她站起来继续闲逛,走到十字路口,她回头一看那人还在距离她五十米处跟着,这下蝶儿确定是在跟她了,蝶儿火冒三丈,仗着是白天她胆子大些,她气冲冲的回头冲向那人“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看你半天了,你跟着我干嘛?你信不信我报警!”这人就是庄泽仁,他忙赔笑,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别发火,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也不像坏人啊,别怕,别怕!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当我赔罪了!”蝶儿看他态度诚恳,也挺成熟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有免费午餐,不吃白不吃。他们来到附近的湘菜馆,蝶儿喜欢吃辣,也想宰这大叔一顿,压压惊!坐定,点菜,蝶儿点的都是辣菜,吃的津津有味,庄泽仁只是象征性的尝尝,就这样,他辣的不停的喝茶,满脸通红,额头直冒虚汗,蝶儿在心里想笑,憋回去了,庄泽仁递过一张名片说留个电话吧,以后你想吃什么,给我打电话,蝶儿拿多名片看了看,好像是工程方面的,也不太懂,用她手机拨了一下电话号码,手机响了响。大吃了一顿后,蝶儿说“谢谢你的午餐,我要回去了,明天要上早班呢”“哦,那我送你回去吧!蝶儿警惕起来忙摆摆手“不用了!”。胖庄挥手挡了车,付了钱,说“你上班也挺累,坐车回吧!我还有事情,改天联系吧!”蝶儿坐上车很快就到住的地方了,进门,喝两口水躺在那里发呆开了,今天这人真搞笑,长得像和珅一样笑米米的,什么都小,嘴巴小,眼睛小,鼻子小,脸感觉肿着呢,她站他跟前高他好多,不过感觉还好,不是坏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像她上学时候那个初恋一样,动不动就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