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她正准备为他辩解,沒想到被他抢先开了口,还是一脸无辜、毫不容情地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他这样子分明是把她往死路上引啊!
乔景年犹如受到当头棒喝,一下子呆住了,他竟然出卖她,这不是真的,肯定是她听错了,她一个劲地安慰着自己。
“他说的是真的吗,景年?”靳司勒偏头看着她,意寓不明地问。
什么真的假的,乔景年沒听明白似地,茫然失措地“啊”了一声。靳司勒不动声色地重复了一遍:“辰逸说你勾引他,是真的吗?”
她刚才沒有听错,江辰逸果然是这么指控她的,乔景年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有多么恨她,才会毫不怜惜地陷她于危险境地。
而且,她刚才一时情急,竟然沒有察觉两个人身处包房外,但她敢肯定,以江辰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绝对不会沒有发现这一点,他不断沒有示警,竟然故意出语激将,诱她做出出轨举动,难道他真的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是又怎样?”
乔景年豁出去了,如果两个人必有一人受罚,那就让她承担吧。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管之前幸灾乐祸的还是落井下石的,都沒想到她猖狂到这种地步,屋子里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连一向从容得近乎可怕的靳司勒,眼底也燃起了滔天怒火,该死的女人,当着一众部下的面劈腿,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让人恼火的是,这样一來,他就算想保她也不可能了,“老规矩就免了,秦四,切掉一根小手指以示惩戒。”
话音犹未落,秦四已按住她的右手,寒光一闪,匕首的刀尖抵在她的小指上,手起刀落,“啊----”她闭着眼失声尖叫。
说时迟那时快,在千钧一发之际,凭空伸出的一只手,牢牢地捉住了刀尖,秦勇就势收刀,满脸疑惑地看着老大那张莫测高深的脸。
沒有想像中十指连心一般钻心的疼痛,抵在指端的凉意好像也沒有了,手上也沒有血液横流的感觉,难道是疼得失去了知觉,乔景年慢慢地张开眼睛,想要一看究竟。
身子一轻,整个人跌坐在男人坚硬的双腿上,她愣愣地看着那张冷峻的脸,喃喃地问:“完了?”
“傻瓜,我舍不得罚你,我认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靳司勒宠溺地捏了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脸上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老二低头一笑,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老三耸耸肩表示不可理喻,老六偷偷地将袖子撂起來,给他们看胳膊上竖起的寒毛。
也难怪李大伟受不了,常年跟在老大身边,从來只看到他对女人招之即來挥之即去,旧的去了新的源源不断地送來,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何曾说过一句甜言蜜语,今天这一幕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真是伉俪情深哪!”
突然响起击节声,一下一下地在耳边回响,原來是江辰逸拍着巴掌,似笑非笑地赞叹。
乔景年蓦然醒悟,又羞又窘地从他的腿上跳下來,匆匆睃了他一眼,男人淡笑不语,猜不透任何情绪。
她的心一直往下沉,犹如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沒办法阻止下坠的姿势,他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按在桌子上切手指,而无动于衷。
就在她闭眼的前一瞬间,曾向他投过去求助的一眼,就是那一眼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彼时,江辰逸甚至连看都沒有看过來一眼,偏头与坐在旁边的成文浩交谈甚欢。
吃到一半,乔景年借口不舒服要走,靳司勒也沒有强留,吩咐李大伟先行将她送了回去,几个人接着边吃边闹,将近午夜时辰才散了,他便搭乘成文浩的车回家。
这座不夜城终于有了阑珊之意,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街灯发出有精无采的光晕,男人神情略显疲惫地靠在后座上,眯着眼假寐。
“成二,有什么话就说吧。”靳司勒睁开眼睛,突然开了口。
成文浩叹服地叫了起來,“这也看得出來,老大,我真是服了。”
靳司勒今天喝得有点多,连眼珠子都是红的,这时牵了牵唇角,心想你丫的一路上心思重重,一向稳健有加的人居然连闯了数个红灯,他要是还看不出來,罔做了这么久的大哥之位了。
“靳少,你不觉得这两个人放在身边危险之极吗?”私底下,大家向來称兄道弟,成文浩现在用了极正式的称呼,显然在他眼里,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玩笑。
不得不承认,如果江辰逸真能收归已用,的确是一着妙棋,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不大可能,所以,江辰逸的动机,不得不令人怀疑。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室迷情
靳司勒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他沒有办法,对于乔景年,他是越來越喜欢了,也许最初迫她下嫁的时候,多少有一些报复和捉弄的意味,可是经过刚才那件事,他确信自己不愿意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她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他都无法狠得下心來惩罚。
至于江辰逸,他承认,对他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冒着危险接纳他,只是他别无选择。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在了,你认为谁能保得这一帮人的平安。”酒劲上來了,看什么都像隔着一层纱,靳司勒晃了晃脑袋,忽然问道。
谁都不能,成文浩不得不承认这点,如果不是靳司勒的头脑和强大的关系网,就凭他们这几个人,不是被同道吃了,便是被警方端了。
所以成文浩才会如此惶急:“老大,你不会真的想隐退吧?难道真想带着这个女人寄情山水?”
“带着她寄情山水?老二,你这主意太妙了,只是让我想像一下,这个浑身长着刺的女人,她愿意跟着我海角天涯吗?”靳司勒身体向后一仰,忍不住哈哈大笑,脸上的每一块肌肉极其难得地全部舒展开來。
成文浩惊奇地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这是两人相识以來,第一次看到男人如此爽郎的表情,女人的魅力也太大了吧,短短数日,便让男人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令人不爽的是,这变化对于他们这帮人來说并非福音。
“以大嫂的个性,哪那么容易就范,所以,你还是趁早打消退休的念头吧,何况36岁的年纪对于男人來说,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而且----”成文洁突然打住了,他不说男人也应该明白,这是一条不归路,从來沒有人全身而退,隐退谈何容易。
靳司勒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神色,随即摆摆手:“我明白你的担心,你也叫他们多盯着点江辰逸,目前别让他接触我们的核心行动。”
“这个不用你交待,我早就布置下去了,他最好沒有什么把柄落在我们手上。”否则叫他吃不了兜着走,镜片后厉光一闪,“那个,大嫂摆明了对江余情未了,万一他们旧情复燃,闹出什么事來,传出去不大好听吧。”
靳司勒面容一寒,车中的空气骤然下降了几度,良久,他哼了一声:“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男人沉默的时候,阴鸷的眼神,沉郁的脸色,无不带给人强大的压迫感,成文浩不敢多言,将汽车直接开到廊沿停下,尾随其后的一辆车上跳下两名保镖,一个帮忙拉开车门,一个已经奔过去推开门恭立一边,靳司勒修长的双腿率先着地,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李大伟还沒睡,看见他迎了上來:“大嫂已经睡了,要我帮你放洗水澡吗?”
“睡了?我去看看。”
可能是喝高了,步履显得有些踉跄,有几次险些伴倒在地,李大伟不放心,便一路跟在后面,抢在前面帮他开了外间的门,男人晃晃荡荡地走进去,卧室的门关得严实合缝,靳司勒转了转门把,发现门从里面锁死了。
“开门。”
借着酒劲,他不受控制地一边捶门一边大叫,正准备掩门而去的李大伟当下愣了,站在大门口不知该上前劝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景年,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男人简直与刚才判若两人,嘴里呼呼地冒着热气,开始像所有应酬晚了的老公,在门外带着求饶的语气央告,这让李大伟大跌眼镜,怎么说他也是纵横黑白两道的人,这形象传出去只怕让人笑死。
门里面毫无动静,不知道是睡得太实沒听见,还是听见了只当沒听见,不过,李大伟断定,这么大的动静,整栋楼的人恐怕都惊醒了,他就不信女人还能睡着。
她也太不像话了,这才新婚几天哪,就把老公关在外面,要是让那几个兄弟知道了,止不定闹出什么事來,李大伟不禁为主子鸣不平起來。
“开门,我数一二三,再不开门我可要砸了。”
靳司勒终于拿出了男人的雄风,这下李大伟总算心里好过多了,摩拳擦掌地跑过去,这样的事哪需要老大出手,那要他们这些小弟干什么。
“不用你老亲自动手,我來帮你砸。”
“你想造反还是想借机偷窥?”靳司勒一双血红的眸瞪过來,吓得他心肝一颤,造反or偷窥?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哪,缩着头直往后退:“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