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这人一点也经不起表扬,刚还在心里夸他心细体贴,这么快就暴露了狼子野心。
乔景年很想瞪他一眼以示不满,可肚子实在疼得厉害,只得作罢。
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糖水过来,扶起她,又体贴地拿了一个抱枕垫在脑后:“都疼成这样了,嘴还不肯饶人,来,趁热喝了才有效。”
“我自己来。”
她不习惯被别人,尤其是一个男人这么照料,伸出手去,想要把杯子接过来。
他不准:“别逞强了,听话。”边说边试着抿了一口,感觉温度刚刚好,这才递到她唇边。
糖水热热的甜甜的,闻着都觉得心暖,喝进去胃一下子暖烘烘的,肚子也不那么疼了。
等她一气喝完了,他服侍她睡下了,才挨着她躺下。
乔景年背对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料,来自他胸口的热度一蓬一蓬地袭过来,天哪,要不要挨得这样近啊?
他的胳膊也绕到了前面,将她整个人环在怀里,手在她的腹部轻轻揉捏。
“不要。”
乔景年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掰开他的手。
江辰逸头往她脖子里一拱,典型的交颈而眠的睡姿,声音沙哑,带着迷惑人心的低魅:“别动,闭着眼睛好好享受老公的抚摸,就不会那么疼了。”
身上陡然出了一身薄汗,乔景年一动不敢动,老天,你别这样折磨我好不好,不过是契约婚姻,迟早是要散的,有必要这样装恩爱吗?
可是,她现在人困马乏肚子还在疼,实在没有精力与他纠缠。
更要命的是,他的抚摸似乎真的很......舒服耶,让人舍不得挪开。
乔景年心一横:不管了,反正他现在顶着自己老公的名号,作为老婆,享受老公的爱抚是天经地义的。
这样一想,她放松了心绪,闭上双眼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
却不知黑暗中,某人得意地笑了:女人,等你习惯了我的爱抚,便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哼哼!
夏初**点钟的太阳,透过薄薄的紫色纱帘,已有了热烈奔放的意味,室内铺天盖地的红,洋溢出一派喜气洋洋。
偌大的婚床上,一对男女交颈而眠,女人一条白晃晃的腿压在男人身上。
叮铃铃……
急促的铃声不合适宜地响起,男人闭着眼睛朝发出铃声的方向摸去,整个身体横贯于床上,感觉柔软的一团在身体下扭来扭去。
他倏地张开眼睛,女人裸露的肌肤白得耀眼光洁得像上等的瓷器。
“啊,闪开。”
乔景年乍然苏醒,朦胧中看到一个人压在自己身上,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大叫一声,将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眉头一挑,江辰逸差点将她拖到自己身下宣示主权,转念一想,她还“病”着,这才饶了她不遵夫纲的举动。
他指指电话又指指自己:“我接电话。”边说边小心地绕过她,从床头柜上操起电话:“喂,哪位?妈,什么事?……好,我们马上回去,挂了。”
放下电话,江辰逸复躺回她的身边,一条胳膊自然地穿过她的颈下,略略一收,将她环到自己胸口。
“景年,妈打来的电话,说奶奶和外公还等着我们敬茶呢。”
乔景年还没睡够,闭着双眼,声音还透着迷迷糊糊的意味。
“敬茶,昨天婚礼上不是敬了吗?我不去。”
江辰逸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哄道:“就是一个过场,主要是一起吃个饭,景年,别闹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看在本老公昨晚侍候周到的份上好不好?”
她蓦然脸红了,人也清醒过来。
奢华的丝质窗帘将晨光挡在外面,卧室里半明半暗,他的唇正在自己的颈间流连,喷洒出暧昧的气息,指梢在脸上轻轻地划着圈。
一室的迤逦风光,令人又尴尬又难为情。
与其与他同躺在在一张床上,被动承受他的温存和缠绵,还不如起床。
而且她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说得可怜兮兮的,想想他昨晚的表现的确是难得,不如顺一次他的意吧。
心念至此,乔景年一个翻身滚到了床边。
江辰逸看着蓦然空空如也的怀抱,嘴不禁抽了抽。
G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顶极富豪大都住在西城新区,东城则是所谓的“高干”区,江家便座落在东城中心地带。
他们驾着车过去的时候,老远便看见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江家公馆数百米范围内戒备森严,因为他外公周老爷子的驾临,这两天把军地两方上上下下忙了个底朝天。
江家一个比一个级别高,一想起待会敬茶的事,乔景年头都大了。
两层的灰色小洋楼古朴中透着气派,阔深的院落中间是修剪整齐的草坪,两人下了车,沿着中间铺着鹅卵石的小径直走到大门口。
一进门便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对话。
“现在的新娘子真不害臊,也好意思睡到婆婆打电话去催才起来,想当年我们那会儿,起晚一点,婆婆小姑就要笑话你离了男人不行,臊都臊死你。”
“就是,就是,现在的小姑娘哪懂什么规矩喔。”
“小姑娘?四舍五入马上奔三张了,还以为自己小呢。”
对话是从厨房传来的,一个是江辰逸的妈妈,另一个大概是他们家的阿姨。
第四十二章 叔可忍,婶可不能忍
什么话到了他妈妈嘴里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她一青春正当红的年轻女孩愣是被形容成了三十岁的豆腐渣。
乔景年气得够呛,转身正要拂袖而去。
“辰辰,景年,来来来,陪外公说会话。”偏厅里,威严的老者向他俩招手。
江辰逸正怕她发飇呢,看向她的眼神含着“拜托“的意思,顺势拿了拖鞋殷勤地帮她换上。
“哟,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贵宾呢!辰辰,妈好像还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吧?真是应了那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叫人寒心哪!”
周静安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了,站在客厅中央阴阳怪气。
江辰逸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叫人。
乔景年只当没觉察,自顾低着头换鞋。
“妈,今天弄了什么好吃的,好香。”江辰逸没法,只得嘻皮笑脸地打圆场。
江震华听到动静也从书房里里走出来了,电视里看上去很威严的一个人,在家里倒还和气,主动跟她打招呼:“景年来了,别拘束,陪外公说话去,饭好了叫你。”
乔景年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对江家的人,她实在找不出好感来,她又是什么都挂在脸上的个性,所以,这样的家庭聚会以后能不参加还是别参加了。
江辰逸拉着她走进偏厅,在后面暗暗捅她的腰,“快叫外公。”
她低着头,脸色缓了缓,依旧不吭声。
老人家倒很开通,“他们都怕我,背地里说我生相难看,看来连外孙媳妇也给吓住了。”说完放声大笑,爽朗而恣意,端的是将军气概谁人可比?
“嗯,像她妈妈,震华,你觉得呢?”
外公遥指着她的方向,侧头问向省长女婿。
别看江震华在外面也是前呼后拥,风光无限,在岳父大人面前也是毕恭毕敬,闻言连连点头。
乔景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她并不希望在这个家里提及父母。
可是外公谈兴正浓,“我记得小苏的外国话那叫一个好,那年我到G城,有外国记者采访,就是她翻译的,好像和静安是大学同学,我没记错吧?”不等回答,自顾往下说,“小乔人也不错的,有见地有魄力,可惜了。”
“咳,咳,咳。”
江震华连声咳嗽。
江辰逸捧起老爷子面前的茶送上去,“外公,喝口茶润润喉咙。”
老爷子扫了他俩一眼,有些生气:“你们俩干什么打断我的话,我和外孙媳妇说话,不许开腔。”转过头来向着她,“回去问你妈好,见了你爸爸,就说周老爷子说的,让他好好改造,改正了还是好同志嘛。”
“哎呀外公,人家景年第一次上门,您能不能不做报告,红包拿来,红包拿来。”
江震华喏喏唯唯不敢吱声,还是江辰逸仗着外公喜欢他,伸着手讨要红包,借机转了话题。
老爷子看着宝贝外孙的眼神那叫一个喜爱,“昨天不是给了吗,还要?好,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江辰逸不肯上当,一老一小闹得不可开交。
老爷子位高权重,被人捧惯了,不经意间都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自认为掏心掏肝的一席话,听在她耳里却是句句刺心。
乔景年脸色难看极了,几次打算拂袖而去都忍住了。
她不想别人说她没家教,那样只会令爸爸妈妈脸上蒙羞。
“景年。”
她回头,见是奶奶在向自己招手,忙站起来,丢下一句:“我陪奶奶去了。”便跑了出来。
“奶奶,您好。”
奶奶慈眉善目的,虽然只在婚礼上匆匆见过一面,乔景年却看得出来奶奶似乎很喜欢她,自然而然地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