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这个念头一冒出來,竟像是魔咒一样将她将住了,在脑海里盘桓不去。
尽管两个声音激烈地打架,她的脚步却是坚定不移地踏入顶层散发出一蓬一蓬云雾的法式餐厅。
不出所料,大厅座无虚席,令她惊喜的是,她和他常坐的那个靠窗的位置居然空着,想都沒想便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这个位置的使用权被人买了,本餐厅今晚客满,实在对不起。”
她正要坐下,不想服务员过來将她拦住了,何柳不禁奇了,听说过买房买车甚至预购墓地,买一餐位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买主是不是精神有问題啊。
“何小姐,您來了,请坐。”大堂经理远远地看见了,急急地过來,居然请她就座,她以为人家是看在熟客的份上网开一面,正要推辞,经理连连道歉:“这个位置靳先生特意为何小姐购下了一百年的专享权,小李是新來的,不认识您,还请见谅。”
何柳不敢置信地别过头,轻易地在中间的“空中楼台”上看到了他的身影,云雾弥漫,依旧遮不住他的风华绝代,正冲着对面的女孩浅笑,若宠。
心头划过一丝涩然,如同平静的湖水蓦地投入一枚小石子,荡漾开一波涟漪,不过一瞬便恢复了原來的宁静。
“一份特别推荐,一瓶82年的拉斐,谢谢。”她款款坐下,忽然有了酒意。
侍应生彻底折服了,这里的餐位可谓一位难求,有人肯为她买下一百年的专享权,这手笔太大了,哪还敢怠慢,恭应一声,很快上了菜和酒:“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谢谢,我需要安静。”
何柳微笑作答,如此良辰,她要一个人好好享用,谁知沒过一会,一道低醇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柳医生,好久不见。”
她捏着高脚杯的手抖了一下,紫红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优美的曲线,何柳顺势晃动杯子,再凑近鼻端嗅了嗅,,这样品酒还是他教给她的。
“好酒。”
她赞了一声,轻抿一口,这才扬睫,笑得云淡风轻:“靳总,好久不见。”
“给我同样的上一份,谢谢。”靳司勒自顾在她对面坐下,点了餐,这才问道:“不介意我陪你吃顿饭吧。”
何柳无奈地勾唇,话中含讽:“你们有钱人总是喜欢这样自以为是吗?我如果说介意,你会怎么办。”
“一段时间沒见,柳医生比以前伶牙利齿多了,好吧,我说不过你,我举白旗,给我一个机会与你共进晚餐,好不好。”
他先是无奈地一笑,继尔用了恳求的语气,她倒是无话可说了。
“你不怕女朋友吃醋。”她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华丽、尊贵的“空中楼台”,女孩极年轻漂亮,正不时地回头朝着这个方向看。
靳司勒耸耸肩,然后珍重其事地來了一句:“她吃她的,反正本人绝不是重色轻友之徒。”
噗哧一声笑了,何柳觉得这话从他口里出來可以得本年度最可乐笑话,笑完了才觉得心头发苦,男人一句话,划定了两人的关系,她是友,人家是色。
也好,她忽然轻松下來。
“那不如干一杯,为我们的友情。”举杯嫣然,笑容淡淡中,又似含了一丝讽、一点涩,清澈的双眸宛如林间小溪,晶莹依旧。
“干。”
杯身轻碰,发出细微的一声。
“怎么一个人,李医生还沒追到你。”他一边优雅地进食,一边半是认真半是调侃。
何柳笑道:“好不容易有个人追求,哪能那么轻易地答应,到手了就不珍贵了,你说对不对。”一边跟他玩笑,一边在心底揣测,也不知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这话听着有批评的味道,靳司勒仔细地看了看她,发现并无懊恼的迹象,便放了心。
“我相信,在李医生的心里,你永远都是一块宝。”
唇边笑意扩大,何柳睨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从未当我是块宝,还是说只有那么一年的时间里,当我是块宝。”
“......”靳司勒暗自滴汗,不能再说话了,一开口便是雷区。
第三十二章 女人如衣
“算了,不难为你了,我去一下,回來就走。”她也发现曾经热恋过的一对男女,分手后想继续友谊是一件多么难的事,刚好酒劲上來了,便起身去洗手间。
用手掬了一捧水浇到脸上,一缕凉意袭來,感觉整个人清爽多了,刚刚抬起头來:“啪”地一声脆响,左脸颊顿时火辣辣的,她一下子懵了。
“老女人,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货色,竟敢跟我抢男人。”一根玉指如葱,直指着她的鼻子,可惜了那样娇媚的声音,却是如此出言不逊。
何柳定晴一看,原來是他的小女友,从近处看,女孩的脸嫩得似乎可以掐出水來,即便生着气,也无损她的美丽,看上去倒别具一番风味。
可是,自己做什么了,竟然受此侮辱。
“你......凭什么打人。”何柳捂着半边脸,气得浑身发抖,上次被他前妻打还可以理解,毕竟是她伤了人家前夫,可今天这一耳光挨得也太冤了。
女孩下巴一抬,睥睨的眼神透着轻蔑:“打你是轻的,识相点,夹起尾巴滚蛋,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哪里來的狠气,他给的吗?”
何柳怒极,可依她的教养与性子,对打或是对骂都不可能,气得一转身,匆匆回到大厅操起小坤包:“麻烦你结帐,我走了。”丢下一句,低着头往外奔。
“哎,。”
靳司勒察觉不对,起身跟了上來。
“怎么啦!......咦,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被他发现了,她越发难堪,下意识地捂紧了挨打的部位,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脚步。
“亲爱的,你竟然丢下人家不管。”女孩撵了出來,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差不多贴在他的身上去了,声音嗲嗲的,撒娇不已,一双眼睛瞄向她时,不屑地哼了一声。
何柳脸色一变,心中更是百味杂陈,出了门,泊车小弟将车开过來停在廊沿下,她接过钥匙,拉开车门准备上去,冷不防一只手横过來将车门关上了。
“谁打的。”靳司勒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已然难堪之极,偏他还要问个明白,无异于将一个人的伤口扒开再疼一次,何柳握着门把的手也不肯松开,用力往外拉,冷冷地答:“跟你沒关系。”
“亲爱的,她都说了不要你管,你还是别问了,你不在人家都沒心思吃饭,好饿噢。”女孩粉唇浅嘟,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与之前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
靳司勒不着痕迹地移步,高大的身躯顺势将车门堵住了,牵起女孩的右手,一边揉一边温柔地问:“我才懒得管别人,倒是你,打疼了沒有。”
何柳吃惊地扬起头,恰好女孩投过來一记得意非凡的眼光,一张俏脸因为男人的眷顾愈加地明艳动人,她惭愧地低下头,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轻感赫然涌上心头,除了学识,恐怕自己沒有一样可以比得上女孩吧。
而学识,在男人心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
耳边犹传來女孩吃吃的笑声,伴随着娇滴滴的口气:“当然疼呢?”
“啧啧啧,十指纤纤,真好看。”将她的手举到面前,靳司勒一边摩梭一边欣赏不够似的,毫不掩饰地发出赞美之声,惹得女孩越发不胜娇羞地笑。
她再善于掩藏,也不觉心中一酸,声音低低的透了哽咽:“请让一下好吗?”
男人浑然不觉,继续跟小情人调着情,他的手沿着情人的指尖下滑,至掌心时挠了一下,女孩身子一颤:“痒。”美丽的小脸上含羞带娇,眼风斜抛,说不出的魅惑。
“皓腕如雪,更好看呢?”
嗓声一如从前低醇,如陈年的老酒,一听若醉,他的手懒懒地下滑,至女孩柔美的手腕,意态越发慵懒地在上面抚摸,薄唇微启,轻吐出两个字:“可惜。”
“啊!。”
那一个“惜”字余音未了,一声惨叫传來。
无耻。
要不要大庭广众之下玩暧昧,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來啊!何柳终于忍无可忍,暗啐了一口,猛然推开他,用力拉开车门。
“我的胳膊断了,好痛。”女孩凄厉地叫了起來。
她这才发觉不对劲,抬起的腿又放下了,正要偏头查看究竟,冷不防胳膊被人抓住了,还沒弄清状况,便被靳司勒牵到了车身的另一边,亲手拉开门将她塞了进去,然后回到另一边上了驾驶位。
“你干嘛?”何柳惊问。
靳司勒若无其事地笑:“送你回家啊!”
车子在一问一答中发动,何柳无奈地回头,看到女孩握着右手腕,原本漂亮的脸痛得扭曲在一处,不由得失声惊问:“你真的弄断了她的手。”
靳司勒不答,将蓝牙打开,冲着里面下达指令:“将她送到医院去,然后通知各大影视公司,谁敢用她便是与我靳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