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可是现在,她一个决定已然令江辰逸痛失大好前程,接着一通冒失的电话令他双手沾了血,彻底完了,她不能再轻举妄动了,靳司勒太可怕了,简直是杀人于无形,连江辰逸都被他一步步算计进來了,何况是小小的她。
屋子里,江辰逸打量着她的房间,一床一柜,简单而洁净,想必她也极少住在这里,屋子里缺少了人气,所以透着些许冷冷的气息,索性闭上眼侧过身去,蓦然闻到一丝淡淡的香馥,他可以确定,那是她发间的味道,忍不住将脸埋入枕间,深嗅了一口。
可恶!
江辰逸狠狠地骂了一句,从枕间爬出來,拒绝她的诱惑。
一想到刚才激情燃烧的那一幕,便想大骂自己一顿,想他自恃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轻易不为女色所动,却在他恨之入骨的当下,仍然在她面前频频缴械,连她残留的一缕发香都会令自己心动难耐,这认知令他沮丧之余,又备感愤怒。
这个女人着实令他迷惑,以前只以为她做事虽然不计后果,比如当初为了十万元出境费不惜出卖自己的初夜,想來也是情势所迫,她骨子里并非一个随便的人,却沒想到,自己竟是大错特错了。
先是在与自己还纠缠不清的情况下,怀了靳司勒的种,然后在成功嫁入豪门后,又在这里与他这个前夫差点男欢女爱,说她是个**一点也不为过。
傲慢,自大,虚荣,贪婪,背叛,无情,无义,这便是她全部的嘴脸,他自问已经看清,可是,他不得不悲哀地承认,自己还是无法将她忘怀。
他真的想捶地,或者直接抽自己几巴掌,但那又能怎样,他还是会在午夜梦回时,想她想得心口发疼。
从來自信,却在她面前,不再笃定,乔景年,算你狠!
早上,江辰逸告辞的时候,乔景年还沒有醒,苏念也沒有挽留,将他送到大门外,叮嘱一番便让他去了。
女儿一整晚在床上像烙饼似地翻身,她不是沒有看出來两个年轻人的情意,可是她是个传统的人,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再喜欢江辰逸,也不希望女儿和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只怪自己把女儿惯坏了,做事老是这么莽撞----她一直以为乔景年匆忙再嫁靳司勒,肯定是和江辰逸赌气。
唉,任性的女儿哟,既然嫁了就好好地过日子吧,她叹了一口气,只盼着别再节外生枝才好。
乔景年醒來后,得知他已经走了,只是“哦”了一下,什么也沒说,苏念便借机劝了两句,无非是要她安下心來,跟现在的老公好好过日子,别再折腾了,她只是不做声,也不知听见去沒有。
“妈,家里有沒有感冒药?”
她一开口,苏念便听出声音不对,唬了一跳,赶紧伸手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便略略放下心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感冒了呢?”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心急火燎地找药去了。
肯定是昨晚用冷水洗澡洗出毛病來了,以前又不是沒洗过,乔景年断沒想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这样娇气,不禁又急又气,她一向强势,以前常常讥笑那些林妹妹似的同类,如今自己竟然变成了这样,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感冒药一般都有镇静成分,加上人感冒了特别怕冷,所以一连几天,她都是在床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度过的,直到第四天才有所好转,精神也好多了,见外面天气不错,便拉着妈妈在自家院子里坐一边透气一边聊天,**点钟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别提多舒服了。
笳笳笳……
有人轻叩院门,乔景年跳了起來,一边嚷着“我去开门”一边跑了过去,心里突然像打鼓一样砰砰直跳,不会是他又來了吧?
打开门,她一下子沒有调整过來,冲口而出:“咦,怎么是你?”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第一百四十三章 强X女佣?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靳司勒笑着问,躲在他身后的小家伙伸出脑袋大叫一声:“小妈咪新年快乐!”乔景年这才发现他,欣喜地将他拉过來,“奇奇,你也來了。”也幸好有他來了,不然刚才那问还真不好回答。
苏念看见了,神态倒是很平和,“景年,让他们进來呀,怎么站在门口说话。”靳司勒连忙给她拜年,她淡淡地表示谢意。
“外婆,恭祝健康长寿!”奇奇长得虎头虎脑的,又这样嘴甜,不由得苏念不顿时绽开了笑颜,“哟,这就是奇奇吧,真乖,外婆也祝你茁壮成长,來來來,都进來都进來。”
他会來拜年,令乔景年有些措手不及,真担心妈妈又会像上次那样不讲情面,还好,苏念虽然不热情,但也沒有撵人,沒想到小家伙一张口,苏念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都说孩子是润滑剂,这话还真不假,便将失望收起,牵着奇奇将父子俩带了进去。
有了小孩子,那热闹又不一般,难得的是,奇奇与苏念特别地亲,大概很少來这种地方,看什么都觉得稀奇有趣,跟在苏念后面一会问“外婆,这是什么”,一会又问“那是什么”,叫得苏念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乐开了花。
乔景年进去帮厨的时候,苏念忍不住提出:“景年,你也生一个吧,你看奇奇多可爱。”乔景年正在用筷子打蛋花,闻言停了一停,接着若无其事地笑:“我还想多干几年,过两年再说吧。”
苏念却很不以为然,说她算虚岁已经二十六了,再等两年便过了最佳生育年龄,到时只怕想要都难,即便怀上了,风险也会增大,又举了好多身边的例子给她听,总之一句话,晚生不如早生。
她有苦难言,又怕妈妈看出什么端倪來,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心里像有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地刺,最后找了一个理由逃了出去。
苏念还是在心里暗暗地将靳司勒与江辰逸做了一个比较,结果还是觉得后者更对她的心意,起码江辰逸一口一个妈地叫她,那热乎劲别提多暖人心了。
再说干活吧,江辰逸会在乔景年铺桌子的时候帮着摆碗摆碟,饭中抢着给她这个丈母娘盛饭,相较之下,靳司勒的谱大多了,惜字如金不说,十足的像个少爷,吃完了碗一伸,还是乔景年给他添饭。
虽然都是小事,高下却可见一斑,不过也沒办法了,只怪女儿沒有福气,苏念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只要他对女儿好,其他的也不能计较那么多了。
公司统一初七复工,乔景年原本打算初六回城的,现在靳司勒來了,有意让她同自己一起回去,想想多住一晚少住一晚也无所谓,便沒有再坚持,吃完饭已是下午一点多钟了,“一家三口”又陪着苏念闲话家常,尤其是小家伙把老太太逗得时不时地哈哈大笑,直到四点多的时候才动身回G市。
到家的时候,吴敏浩已经在大厅等着接回儿子,见了他们,居然破天荒地主动向乔景年表达新年的问候,看來这次靳司勒带她回家过年是带对了,起码以后前妻现太太不用见面就掐了。
临走的时候,吴敏浩略略有些不满地提醒她,以后多注意一下老公的身体,说这次一起回去,晚上给他送宵夜的时候,听他咳嗽得厉害,还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他捂着胸口,表情很痛苦,问他只说沒什么,让他去看医生他又不肯,女人最后竟然拜托她尽快劝他去医院看看。
乔景年拼命点头,不管怎样女人爱他心切,就算有些关心则乱也无可厚非。
靳司勒在一边逗儿子,皱着眉头叫她不要危言耸听,自己身体壮得像一头牛。
吴敏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好吧好吧,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听到她将“老人”改成了“老婆”,乔景年差点沒笑出声來,又有些为她可惜,靳司勒与她离婚也许是最大的错误。
假期总是太短,一晃就过去了,乔景年的生活又恢复了朝九晚五的模式,靳司勒一如继往,誓将送老婆上下班的工作进行到底,她实在忍不住了,问他不打算管理公司事务了吗?他半真半假地反问:我那些事业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她难道不希望他收手吗?
这话倒提醒了乔景年,别过头很认真地问他,明面上的公司已经很大很强了,有沒有考虑结束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彻底脱离黑道?”
“景年,在你提这个建议的时候,有沒有哪怕一丝丝地是在为我担心?”靳司勒不动声色地问。
这个男人太聪明了,总是能一下子抓住问題的核心,她承认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他的公司若能洗白了上岸,江辰逸便不用越陷越深了,可是,她真的一点沒有为眼前这个男人担心吗?
“如果,我说有呢?”乔景年犹疑作答,因为她还无法厘清,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惋惜是不是另一种担心。
他的声音因为低沉而愈显沙哑,“景年,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靳司勒直视前方,很完美的侧脸轮廓,看不出真实的表情,但他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晚了?是指自己罪孽深重无法回头,还是另有隐情,她不得而知,有一点却是再明显不过的,凭她是无力回天的,便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