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脸向她这面侧着,她靠在床头正好看得见半张面孔,鼻子显得愈加高挺,下巴的侧弧优美极了,无论是从前的狂放还是现在的冷厉都看不到了,他安静得像个婴儿,偶尔眼睫毛会抖动一下,乔景年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眼前试探性地晃了晃,却又倏地收了回來。
过了一会发现他并沒有动静,胆子便大了起來,她对着他的眼睫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睫毛下的眸突然睁开,乔景年脑子里一片空白,当场怔住。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还好笑地保持着鼓起腮帮子的姿态,眼底带着近似孩童的新奇与兴奋,煞是可爱。
一念而出,江辰逸突然愤怒至极,这个女人又差点让他栽进她的假面里,像她这种水性扬花,心机深沉的女人,何來可爱?如果今时今日,他还相信她所谓的天真,更有甚者,还轻易地为她心动,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乔景年,你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吗?”
因为太近,男人脸上慢慢浮现出來的讥讽看得真真切切,乔景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发觉自已可笑的样子,赶紧缩了回去,像突然被人抽去了真气,整个人都蔫了,与刚才那个兴致勃勃的人形成鲜明的对照。
他更加的不堪,她还真像一个演员,以前他居然沒有发现,真是愚蠢透顶,江辰逸哼了一声,从床头柜上的保温瓶里倒出一碗粥,递过來的时候口气又冷又硬:“把这个喝了。”
她稍微别过头去:“我沒味口。”
“你喝不喝其实不关我什么事,只是医生千叮嘱万嘱咐,我只得谨遵医嘱。我现在正后悔不该管你这档子事呢,乔景年,你别不知好歹。”
他的话彻底把她给激怒了,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我沒让你管,是你自己多管闲事,江辰逸,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你,其实是你还沒有忘情对不对,有人巴不得被我勾引呢……”她正觉得通体酣畅淋漓,嘴巴被硬物给塞住了,粥香随即在口里弥漫。
“唔----”她拼命将口中的汤匙往外顶,无奈他的劲太大了,于是她换了一个招数,我不往里面吞,看你能把我怎么办,江辰逸冷笑一声,放下碗,空出的手卡住她的脖子,呼吸一窒,她不仅嘴巴大张,那些米粥顺着喉咙便滑了下去。
“对付绝食的犯人我们有很多招数,你想不想一一试过。”他一边往她嘴巴里输送食物,一边挑唇,唇边带带着绝对可以称得上邪恶的笑容。
乔景年恼极,恨声:“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那我就用情人的方式來吧。”他挑眉,奸笑。
乔景年正消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两片柔软却冰冷的唇狠狠地覆盖过來,温烫的粥液便从他的唇中流入,粥香带着他特有的清气,在口腔中弥漫。
她抽唇,一咕噜咽下粥液,脸早已羞红一片,便抢过汤匙,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往里塞,现在的她,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好让他赶快......滚蛋。
“早这样不就沒什么事。”他那种胜利者的口吻令她又气又急,这人总是变着法子折磨她,她又拿他沒辙,好不容易吃下去一半,实在是觉得灌都灌不下去了,便将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真的吃不下去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江辰逸便从桌子上拿起另两样东西,一手是白色的小药丸,一手是水杯,“别以为我会像你老公一手拿着糖一手哄着你喝药,所以,请配合一点。”
这家伙,还在为那天看到的事梗梗于怀呢,乔景年突然心酸,他当时有多痛她能体会得到,她伸出手从他的掌心里拾起那些药丸,忽然忍不住抓着他的手,“对不起,江辰逸。”
江辰逸倏地缩回手,冷冷地冲着她说:“你沒有什么对不起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只是你要记住另一句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出代价。”
“好,我等着那一天。”乔景年将药丸丢进嘴巴,头一仰,干着吞了进去,“现在,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灯关了。”说完,她躺了下去,将被子拉上來,连头一起蒙了,她现在只想像一只鸵鸟一样,躲在里面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
因为她别无办法。
凌晨时分,江辰逸第n次起來查看的时候,发现她人已经烧糊涂了,赶紧去隔壁叫醒医生过來一看,说这种反复是正常现象,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又给输了液,并且建议他采取物理降温措施,双管齐下,这样效果会好一些。
听完医生的介绍,江辰逸让他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盯着就行,医生反复叮嘱了注意事项,让有事立即叫他,然后出去了。
他便按照医生的说法给她进行物理降温,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还是顿了一下,这样的地方是一对夫妇最隐私之所在,如非必要,他真害怕走进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限制极画面
尽管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进去后还是给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地,眼窝发涩。
洗脸台放满了男女日用品,洗发水、护肤霜、香水、剃须水什么的,尤其是并肩而立的两只漱口杯,老头老太的形状,挨在一起满脸皱纹地笑着,他发现这个空间里有太多成双成对的东西,每一样都昭示着男女主人的恩爱与浪漫。
只有他知道,她其实不是一个在这些上面用心的女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几曾这样小资情怀过,还是靳司勒厉害,短短时间便将她调.教得这么有女人味十足了。
一股闷痛袭上心头,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令人痛不可抑,一拳擂向面前的镜子上,玻璃不堪重击,四分五裂,碎片纷纷落地,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怎么啦,这是?”
伴随着一声惊呼,沈依依跑了进來,她实在放心不下,雨一停,便赶过來了,结果看到这情形,明白了几分,蓦然发现他的手滴着血,染红了白玉洗脸台,不禁“呀”了一声,“你的……”
那一个字未能出口,便被人堵在了口里,男人虚虚地覆盖着她的唇,只是眼底盛满了警告与命令,余光瞥向门口一道瘦弱的身子上,沈依依不由叹了一声,只得配合他演下去。
一对男女一起倒在洗脸台上,杯子、瓶子跌落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仿佛印证着这一刻的欢情。
蓦然发现流血的手,不想让她发现,落人放不下的把柄,江辰逸便将手滑入女人的裙底,在乔景年的角度看來,又是情动难抑时的放纵举止。
视线微挑,从残缺的镜面里,可以瞥见乔景年的脸色愈加的白,身体晃了两晃,令他担心得差点冲了出去,却又强迫自己无视,越发夸张地表演激情的戏码。
“想要亲热,去隔壁客房吧,一应俱全,方便得很。”
他有沒有听错,她居然大度如此,那一刹那的黯然神伤,只怕是自己的错觉吧,江辰逸看着她摇晃而去的背影,松开了沈依依。
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场独幕剧的小丑,卖力的表演,想要刺激她,却是伤了自己。
“何苦。”沈依依起身,苦笑,他至今未碰过自己的身体,平素的亲昵,那天清晨的无边春色,加之刚刚的“激”吻,不过是让她配合他演给外面那个女人看的戏码而已,“江大哥,手要不要紧?”
江辰逸将手放在水喉下,冰冷的水线打在上面,冷的,又何止是身体。
“搅了冷毛巾,搭在她的额头上,再从小瓶里取出酒精棉球,在她的脖子和腋下擦拭,帮助她散发身上的热量,这里交给你了。”说完,他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晚上,乔景年才醒转,睁开眼睛后,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恍若屋里有人,大概是佣人大婶,“几点了。”她揉着太阳穴问。
“大嫂,你醒了。”
一声惊喜传來,她惊异地望过去,看到一张年轻姣好的面庞时,凌晨的那一幕浮上脑海。
有多情不自禁,才能在别人的浴室里上演限制极画面?怒气,滋生,乔景年沒好气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是江大哥,噢不,辰逸让我來照顾你,公司有事他不能总留在这。”沈依依有些紧张地掠了她一眼,还好她在病中,对于自己小小的口误并沒有察觉,“现在已经六点多了,半个小时前医生量过体温了,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对了,辰逸临走前特意嘱咐,记得督促你吃药。”
平时看小女人安安静静的,沒想到这么啰嗦,大概是在江辰逸那里得了意,故意在自己面前显摆吧?想必这也是他的意思。
如果是,他的目的达到了,她现在看到,不,只要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都会浑身不自在,他居然让她來照顾自己,这是不想让她赶快好起來了。
何况乔景年也不想领她的情,便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我不需要别人照顾,你走。”
“大嫂,你别这样,我……”她的敌意,沈依依如何沒有感觉,只是自己好冤枉,澄清的话冲到唇边,又咽了下去,见她挣扎着坐了起來,连忙上前扶住她:“你要什么,我來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