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方面太过和谐,导致最近长安经常性迟到。每次说他,他都有理由。
这天,她忍无可忍:“这样频繁,质量是得不到保障的。”
他正在她身上激情地进进出出,倏尔顿了下,咬牙重重挺进,故意磨她。
长安被他这样一撞,一时有些喘不过气。她也不觉自己说错话,他反应未免大了点。
他低着头,观察她的反应。也觉得最近要的有些频繁。他像是想起什么,嘶声问:“是不想和我做这事才想用怀孕来逃避?”
长安脑子混混沌沌,理不清他的逻辑,有些好笑:“这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是想避开夫妻义务吗。”
长安无语,腿用力地夹紧他的劲腰。
她明显地感觉得到他微微一晃的身板,她满意他这个反应。席恒被她这小动作一逗,差点难以自持。他忍着想要肆虐她的冲动,慢慢磨着。
长安最怕他打持久战,她根本就吃不消。也不知他哪来的精力,她不佩服都不行。
“你不想要?”
“你说呢。”
“我不知道。”长安被他弄的气喘吁吁,他这样无疑隔皮挠痒。
“真不知道?”冷不防又是重重一撞,发出一阵暧昧地抽响声:“小坏蛋,我不想要的话,每天都累死累活?”
“没人逼着你每天都……”每天都胡来。
“你无形地诱惑我。”
面对他的指控,长安讶然:“我……”
“顾女士,顾小姐,席太太,做/爱时请专心点,别让我怀疑自己的能力问题。”
长安闭嘴,干脆眼睛也闭上。席恒不干了,他命令:“睁开眼看着我。”
“你还有完没完。”
“活还没干完,你说呢。”他俯身,亲吻她颤抖的睫毛。
“为什么不敢看我?”席恒不会轻轻易易放过他,下面加紧攻势,上面也不落下。
两人做这种事,一般都是关着灯的。只有关着灯,长安才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尽管只是模糊的轮廓,她也能分别他眼里的渴望。现在这样,光线这么强,他还没完没了。
得不到她的回答,席恒加重了力道,吐出来的鼻息也更浑浊。他一刻不停地观察她的反应,感觉到她那处柔软渐渐地收缩,他的动作幅度更大了,抽得也更狠。
被他抛向天堂,到了极致,紧绷地神经忽然松缓,她白晃晃的腿无力地下滑。他还紧紧地抵着她,低头亲吻她的唇。
在这方面,他一向细致,时时刻刻主意她的感受。如果感觉不好,他也不会纠缠。但这种情况几乎没有,就算开始前,她没什么想法,一旦被他撩拨,那些情潮就像决堤的洪水挡也挡不住。
完事了,他还留在她那里。
“你不去清理吗。”长安催他。
“我累了,睡觉。”他趴在她身上,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长安推了推他,他像是真的睡着了,一动也不大动。真那么辛苦?长安怀疑。还记得结婚不几天的那次大战,他们几乎是从客厅到浴室,从浴室又到卧室,那次她真被他折腾够呛,闹得后一周好像得了厌食症,他一碰她,她条件反射地喊疼,闹得他只能搂着她什么也没做。
今天才多长时间,他居然喊累了,这也算了,趴她身上……
也许真困了,席恒趴她身上,她居然就这样睡过去。醒来时,席恒正推门进来,看到她迷迷糊糊地瞪着眼,便问:“还早,多睡一会儿。”
长安想起今天下午总公司的人过来,她摇头:“今天不行。”
席恒不知情地问:“怎么了。”
“嗯,有事。”
在家里他们极少谈及工作,就算提了也只一句带过。今天长安难得解释:“总公司派人来,据说是老总的小舅子。”
“他那小舅子我见过一次。”
长安惊讶:“你跟我们公司不是没业务吗。”
席恒笑:“谁说的,没业务就没交集?留着人情在,青山好运转。他这人,有些刁钻。这一年,你们办事处业务节节攀升……”
“我知道,上次总公司的人想派我去北方我就清楚了,他们迟早会派他们的人来掌管这块市场。”
“你做的时间也不短了,如果不愉快何不自己另起炉灶。别忘了,你有的是客户源。”
“我以为你会说留家里做全职太太。”
席恒凝视她良久,坦诚道:“你不适合做金丝雀,被我关在笼子里。”
“你的意思是想我成为女强人?跟着黎落的步伐?”
“我只想你过得充实,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空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只能认了。”
看他那表情,长安乐了,也坦言:“我还真期盼有那么一天。不过话说回来,不是谁都有那样的机遇和能力。”
总公司的意思和长安所想的一样,他们要派空降兵来,嘴上说是派个市场总监,内里的意思谁都明白。
助理不甘心,向她抱怨:“经理,总公司太不厚道了,这边的业务是我们拓展的,他们凭什么派人过来坐享其成。我们做出来的成绩是不是就划在他的名下了?”
“自然算你们的。”
“但是……”
“我不希望工作中看到太多的情绪。”
助理不甘心,又能怎样,总公司一句话,他们全都可以滚蛋。
新来的总监看到长安只是一介女流,也没听说她有背景,便总有事没事找她茬。长安见招拆招,即便这样,日子过得也很辛苦。碍于他是皇亲国戚,下面的员工也是敢怒不敢言。
比如说,今天总监说要请某某吃饭,点名长安作陪。
长安几乎要揭竿而起,但还是忍了下来,反正她有意换一个环境,不打算走前闹不愉快。
总监不会知道,他今晚邀请的人是她家男人。如果早知情,他不会故意为难她。席恒本来不打算过去,对他的人品不敢苟同。虽然没听长安抱怨什么,他都让助理推掉了,转念一想,改变主意才有了今晚的这个安排。
整个过程中,总监都在夸夸其谈,直到了最后,他才将长安推出来。这样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她今晚就是他要送出去的礼物。
席恒不急不缓地开口:“费心了,我太太我自己会照顾好。”
总监尴尬,余光打量长安,她也一脸平静。
“这些天劳烦你照顾内人,她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总监也只能厚着脸皮:“应该说是我给顾经理添麻烦。我最佩服顾经理,我姐夫也再三嘱咐要我好好跟顾经理学习。”
“不客气,同事嘛。”长安淡淡地说。
总监在心里痛骂办事处职员,觉得他们做人不厚道,居然不告诉他顾长安的来头,害他眼巴巴地得罪人。看来以后要和四季有业务往来,困难可不是重重。他来时可是向姐夫发了毒誓,说他和四季的老板交情如何如何,现在好了,他不但得罪了人家老婆,还巴望着打算用他老婆去讨好人。虽然最终是送他了,没造成大错。如果对象不是他呢?
他想想,就头疼万分。
他也有些恼火顾长安,觉得她也不厚道,看他演戏也不揭明,不是存心为难报复他吗。
其实长安并没想那么多,她只考虑,反正就一顿饭,对方又是自己人,她也没必要要走了还闹矛盾。根本就不曾想,他居然打这个主意。
要不是有席恒,她肯定拍桌子了。这更坚定了她离开的决心。
长安第二天就递交了辞呈,一份电子稿操送到总公司。总监找她谈话,总而言之就是为之前的那些过节道歉。
长安去意已决,对方道歉她接受了,但不代表会留下,她不可能跟这样的领导共事。
总公司也挽留,甚至加薪加爵,长安婉言拒绝。
晚上她说:“我有可能会失业一段时间。”
“怎么说。”
“我辞职了,不过,还有工作要交接,也不可能立马走人。然后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去工作。”
“也好。”
“我以为这些年,我被这个社会磨得没有菱角了,没想倒还是不能忍受。”
“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是底线问题。”
“我以为你会很生气。”
“是,我确实生气,自己的老婆居然落到这一步。”
“我根本不曾想他是这种人,以为只是普通的一顿饭,对方又是你。”
“我了解。”他低头,轻轻含上她的唇。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知道的。”
长安:……
62岁月静好(三)
辞职的长安在家并没闲置几天,就被一家公司聘走了,薪水待遇比先前的公司高一些,上班的地方也在市区。
走马上任,她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学驾照的事儿也就一拖再拖。
当然,辛勤耕耘的席恒锲而不舍,他的愿望是,尽量有孩子,然后她就算不愿意休息,也是没办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