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我看她啊,是要向着女强人靠拢了。有车有房,工作好,人又长得漂亮,她这样的我都开始担心,到底怎样的俊雅的男子才配得上她。”
“你就穷操心。”
“我说真的,我也挺佩服她,和高旻文离婚硬是一分钱也不拿。要我,说不定能捞多少就捞多少。”
长安想了想总结:“她就是那种嘴上爱财,心里并不在乎的那类人。所有人都说她只图高旻文的钱财,我知道她是累了,想歇一歇,高旻文恰好出现。”
“所谓的天时地利?”朋友挑眉:“那你呢,你家那位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怎么又扯上他了。”
“羡慕妒忌恨呗,还能有什么。”朋友满不在乎,想起什么似的,皱了下眉,抬眼认真打量长安,喃喃自语:“他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长安也不以为意,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他。”
“算了吧,问他?我脑子抽了。”朋友又露出苦恼的神情,认真地问:“你们真打算要孩子了?我以为要做丁克呢。”
“怎么会,他想要个孩子,我也恰好有这个想法。结婚了,要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朋友摇头:“别人我不会感到奇怪,但这个是席恒。我总觉得他这样的人是高高在上的,无法想象他有孩子然后教育子女的情景。”
“你这样关注他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算是吧,我喜欢所有英俊不羁的男子,如果他也是划在这一列的话。”
“没想到结婚了也没能挡住他的桃花债。”
朋友眼波一转,压低声音问:“他那方面是不是很强悍?你们通常采取什么体位,持续多长时间?”
长安没好气白了朋友一眼:“那么想知道,你自己找个男人试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朋友慢条斯理:“我倒也想啊,问题是你家那位得配合我,我总不能强上了他吧,这显得我多饥渴啊。”
长安郁结,没好气道:“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不配合?”
“万一配合了我……”朋友咳了声:“万一他那技术很好,我还想要更多怎么办?”
朋友说到兴起时,席恒冷不防冒出来,淡淡地问:“要我配合什么。”
朋友看到他来,尴尬不已,用眼神求助长安。长安微低着眼,对她的求救目光视若无睹。
“那个,既然席老板来了,我就不陪你了。”朋友拿起包闪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待她走了,席恒才问:“刚说什么这么愉快。”
“也没什么,随便聊聊。”这种话题怎么可能说与他听。
“真没什么?”
“真没什么,我保证。”长安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怕他追究,转言问:“你怎么在这里?”
“朋友约在这里吃饭,恰好看到你。”他没说是开车路过,然后看到窗内的她。
“那你去吧,我再待会儿。”
“算了,也没什么要紧事。”席恒撒谎。其实下午还要去见一个重要人物,现在他很不想去,只想就这样静静地坐一会儿。
“我知道今天的事很重要,你去吧,听话。”
席恒盯着她看,笑意渐渐弥散开来,“那好,你陪我一道。”
“这怎么行。”长安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怎么不行?”
“对方我不认识,去了你们聊得也不畅快,饭后想有个特别节目也还的顾忌我。我去了多不好,打扰你们的兴致。”
“他不是那样的人。”长安不点明,他也是明白的。所谓饭后节目,自然是那些声色娱乐。
长安微愕:“逢场作戏,我总得懂的。”
席恒看着她,也没去辩解她所谓的了解。逢场作戏避免不了,但他绝不会带她去见满脑子都是荤色思想的家伙。
“他人挺不错。”
总拒绝他,长安良心不安,勉为其难答应。
去了才知道,对方是一个老教授,居然还认识她父亲。
席恒跟对方很熟,两人聊得来,长安就有点无聊了。男人们的话题,她是真不想参与,满桌的菜肴,她又没食欲。席恒也还是很顾及她,时不时低声询问她。
后来实在无聊,她跟席恒说了声就离开了包厢。她所在的包厢属于贵宾级别,所以一出来,她就遇到了陆琉。她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和她再见。
陆琉显然也想不到会再见她,愣了一下。
还是长安反应及时:“陆小姐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陆琉很冷淡,看了一眼她出来的包厢门牌,“他在这?”
长安轻轻点了下头。
“其实,顾长安,我挺不服气你的。你自认为我处处比你强,他居然看上了你。”陆琉对她既有恨,也有羡慕。她做梦也都想,如果席恒会为她说一个好字,设施一点柔情,她就会义无返顾。可他没有,明明白白地讲清楚,不给她一丁点做梦的机会。
一丁点都不肯给啊,多狠心。陆琉讥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长安对她的感情也很复杂,“陆小姐,感情之事,不是你比我好,他就百分百喜欢你。”
“放心,我还没那么不识趣。不过我不怕告诉你,只要有机会,我是不会错过他。一点也不。”
“谢谢忠告。”
她出来太久,席恒不放心找出来,看到她靠着墙沉思。
“出来这么久,很难受?”他紧握她的手,担心不已。
长安摇头,他们已经很顾及她了,不喝酒也不抽烟,平日里,饭桌上哪次不是乌烟瘴气的。
“那……”
“没什么,遇到了老朋友。走吧,你这做主人的怎么丢下客人自己跑出来了,不怕人说你。”
“遇到了谁?”
“都说了是老朋友,你不认识。”长安想蒙混过关。
席恒凝视她良久,没有继续追问。
又过了几天,顾院长住院了。席恒出差在外,石磊也是大忙人,十天半月的时间在外地四下奔波。长安接到电话,一时有些慌神,拿起包急匆匆往楼下赶。
席恒的电话就在这时进来,他的声音很沉稳,“你现在去医院?爸没什么事,早上起来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做过全面检查,我让司机去接你。”
他有条不紊地安排,长安慌乱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
阿姨打电话来时,也说没什么事儿,该检查的都检查了。她只是忽然接到这样的电话,心中那阵窒息的恐惧再次压得她透不过气。她害怕晚一步又是错过一生。
“我要晚一点才能回来。”
“席恒,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几乎是没意识就说出了这句话,无助地、哀伤的。席恒安抚她:“我知道,你是不是在等电梯?先回办公室,司机到了给你电话。”
“嗯。”长安难得温顺。
“长安,你对我也很重要。”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两人也算第一次,平日里觉得说这些别扭,现在长安感动的只想流泪。
席恒是在当晚就赶回来的,他按响家里的门铃时,长安还以为是朋友。打开门看到席恒风尘仆仆站在门外。
长安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抱了过去,吻宛如暴雨般急切落下。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松开她。
“都说了没事,赶这么急做什么,那边的事完成了?”长安是听说的,那边至少还要忙半个月。
“有阿悄在。”他用指腹轻轻点了下她的唇:“那么不想我回来?”
“瞎说什么呢。我去给你弄吃的。”
“别弄了,飞机上刚吃过。”
“那怎么能算吃?”
席恒享受她的伺候,然而此刻更静静地拥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心满意足的。
他忽然想起一句酸溜溜的句子: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他所求的,只是如此寻常。
也但愿,她所求的同他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感冒中,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放一章上来!
61岁月静好(二)
世上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无可奈何,他们计划要孩子,孩子却迟迟没来。长安紧张,她问:“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你怀疑我的能力?”
“不是,我怀疑自己。”
“你太紧张了,慢慢来。”
“万一我……”
席恒无奈:“改天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第二天,席恒就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双方都没问题,长安悬着的那颗心也落了地。
“信我了吧,以后我勤劳耕耘。”
“……”
“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家耕耘去吧,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儿。”
“满脑子都……”
“这不是为了造人计划的一步骤么。”
最近席恒很勤劳,每晚都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长安强烈怀疑,他是不是有煎鸡蛋的怪癖,不然也不会花样百出来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