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白虽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但毕竟工作起来还得听领导的,应了一声便回了自己的桌子。
中午时,她随着夏雨然赶到西湖大酒店的包厢才发现,今天来的人里不只有身为设计部部长的夏雨然,还有公司的副总、公关部部长等人,看来又有新的项目要活动了。
等人陆陆续续来齐后,公司的副总何灏宏便开始介绍客人。
“这位是国土局的王局。”
王局在首位坐了下来。
“这位是建委园林绿化管理处的白处长。”
白处长笑容满面地在王局的身边坐下。
等人都做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梁若白才觉得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些尴尬。
何灏宏显然对梁若白的到来也有些不解,不知道要如何安插她。虽然并不清楚梁若白和凌董事的关系如何,但他对公司的人事也算了解,对梁若白的身份估摸得很准。知道公司虽然不用重用她,但她绝对是个需要供着的角色。而梁若白棕发绿瞳的混血风味已经让男人们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荡,何灏宏看了一眼花枝招展的夏雨然,忍不住在心中怪她孟浪。
“这位是审计局的刘主任。”
“这位是蓝天管理咨询公司的郝总。”
圆桌快要坐满的时候,除了何灏宏还站着,就只有梁若白、夏雨然和公司的公关部部长还站着了。
接着梁若白身侧的两位也坐下了,何灏宏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梁若白,便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坐在他和夏雨然之间的位置。而夏雨然却倏然做了一个无比夸张的动作,将围巾整个搭在了那椅子的背上,又放上自己的包,还朝她右边的女客人说道:“来,把包放这儿吧!”
何灏宏觉得甚为不妥,也来不及示意夏雨然,夏雨然已经回过头来朝梁若白颐气指使道:“问问人头马路易十三有吧?”
梁若白一惊,方才明白夏雨然是带她来当女侍的。她自从被梁家收养,这十几年来固然受过委屈,但何曾被人当众折辱过?梁若白瞧着夏雨然画着浓妆的面孔,一瞬间才洞察她的早有预谋,阴暗的谋算,让她感到一阵不快。
梁若白扭头,拉开门,问服务员。得到答案,她掩上门,应道:“只有XO特醇。”
见王局点了点头:“差一点,也够了。”
“那就开始吧!”何灏宏真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跟凌陆问交待了,转念一想挨批的还是夏雨然,加上这么多领导在此,他确实不好挽救势态。于是,他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还是不明白夏雨然怎么就看梁若白不顺眼了,想来想去,大约只源于梁若白年轻,骨子里又有着女人看不惯的傲气。
不一会儿,菜也开始上了。门外的服务员把菜递给梁若白,梁若白再将菜摆在桌子上。
整个包厢里的人,除了梁若白,开始尽情吃喝。烟味、酒味混杂在一起,梁若白此时感到自己被交织的困境缠住了。
她疲惫不堪地站在桌角陪着笑容给领导们倒酒,男人们在她身上逡巡的目光,加速和发酵了她对夏雨然的不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偏偏夏雨然要作践她。
给客人们上毛巾、端菜上桌、开酒、倒酒、点烟、换装满残渣的碟子,梁若白惹得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满手的油污和残酒。
她到门口接一道菜的时候,刚接过盘子便看到一众人走了过来。一个挂着督察员胸牌的中年人问门口的酒店服务员:“这位是我们店的服务员吗?怎么没用挂上胸牌?”
女服务员瞟了一眼梁若白,有些委屈地应道:“今儿来的是有头有脸的客人,服务员也是自己带来的。”
梁若白接过盘子,猛然在那一行人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陡然一惊,连忙缩回包厢,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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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词过滤测试:随着酒局的进行,梁若白突然感觉自己的大丨腿被人捏了一下,捏完后,趁她才整理别的盘子整出空位来拜菜,对方的手竟然一直没有撤去。她心中一阵嫌恶,手上一抖,手中的盘子不留神地滑了出去。溅了那人一身,而她自己身上也沾到了油污。
梁若白连忙躲开:“抱歉,抱歉!”
整个包厢突然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园林绿化管理处的白处长开口了:“这小姑娘水灵啊,看着忙前忙后的,也辛苦啊,刘主任轻点罚啊。”
五短身材体形肥胖的刘主任咳嗽一声,黑着脸没说话。
“小梁,赶紧过来给刘主任道个歉。”巴不得天下不太平的夏雨然上前将一杯酒送到梁若白手中。
梁若白接过酒,心中的不满已经到达临界值。她还是太不留神了,想不到刘主任身边的另一位人模人样的领导会推她,不然她是不会不小心泼了盘子以至于场面越发不可收收的。大约常用这技俩整服务员小姑了,她真想甩出一句“我爸是XXX,我爷爷是XXX”,然后搁下盘子,给这几个酒鬼一人一脚。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们小老板听说几位在此,特此来敬一杯酒。”一个服务生的声音传来。
梁若白背对着门口,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之前不知道各位在这儿,一听说就过来敬酒了,希望各位能对我们酒店的服务满意!”
男人做了一个细微的动作,立刻门外进来了三四位高挑的女服务员,给领导们打开刚拿过来的酒,满上,这酒大约比XO要好一些了。
“小徐,带这位领导去换衣服。”男人高高举起酒杯,而后眼角一瞥梁若白,示意道,“还有她!”
梁若白迷迷糊糊地出了包厢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觉得好了一些。
将她解救出来的男人林宪洲,勾起了她一段不好的回忆。
林宪洲是梁芮的哥哥梁恒的儿子梁君逸的狐朋狗友。梁君逸对梁若白的态度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莫名的仇视,她很清楚,所以一直避着他,偏偏他总会在各种场合为难她。而林宪洲就是梁君逸最大的帮凶。从越若玺嫁给梁芮以后,梁芮疼她就不像以前那么紧了。梁君逸和林宪洲曾在她放学的路上堵截司机瞿乔的车公然要对梁若白下手,那段时间梁若白总是整夜地失眠,无助地害怕。
仗恃着自己家里有钱便想要为所欲为的人最无耻了,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而把主意打到她头上的梁君逸更是她的心头恨,不仅是恨他也恨梁芮,恨梁家所有对她凉薄的人。
她心中情绪起伏,但是却警戒地打起精神来。
女服务员送她去一间豪华的房间换衣服,后面跟着两位保安。真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穴,梁若白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苦笑。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脚步声。
林宪洲推开了门,梁若白并没有换衣服,而是坐在阳台的躺椅上。
要说林宪洲为何为面前的女人感到迷醉,对她格外关注,或许不只是因为她浓长的两排睫毛和充满野性的瞳仁。
而此时此刻,她棕黑色的中长发掩映下的侧影,如以往一样让他魂不守舍。
“是被梁家赶出来的?还是梁家彻底没落?你这个公主般的大小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给人端盘子。”男人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扔在红木椅子上,燃烧着欲丨望的眼睛凝在梁若白成熟的身段上。
梁若白感受到了男人急切的心思,她坐在那里没有动,背上却已经渗出一层冷汗。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胸丨部扫来扫去,炙热的情丨欲好像要从他的眼眶里迸出来了。
林宪洲和梁君逸都是纵情酒色的花丨花丨公丨子,梁若白是极为清楚的。正因为了解他们,所以提防得紧。虽然林宪洲曾和她在一个国家留学,但隔得远,两人之间相安无事。
如今,她可算是送到他口中了,她一点都不怀疑面前的男人敢于撕开她的衣服强上她。
“你弄错了,劝你还是早点放我出去。”梁若白强自镇定,抬起眼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