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明眸中有着淡淡的笑意,长发盘绕起来,耳边垂着蓝宝石坠子。她正是梁芮的前妻,桑亚槐。
梅容泽挑起眉头看着两个女人:“进去说话吧。”
梁若白和桑亚槐一起走到了茶几前,坐在沙发上。
“若白,你真是变了好多,我都快要认不得了。”桑亚槐打量着梁若白,她整个人都高了不少,已经脱去了当初圆丨润的脸庞,下巴变得尖多了。脸上冒出了不少小小的雀斑,显得更加俏皮。
“桑阿姨。”梁若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桑亚槐,不错,当初收养她的正是梁芮和桑亚槐。以前,她一直是喊桑亚槐妈妈丨的。这一声桑阿姨喊出来,梁若白便感到时过境迁,那些时光,不管是美好还是污浊,都回不去了。她一下子就感到了鼻子酸酸的,眼泪盈满了整个眼眶。
桑亚槐揽住了梁若白的肩膀,当初如果不是梁芮硬要争梁若白的抚养权,若白现在就是她的女儿。桑亚槐这些年来也没能从梁芮带来的阴影中走出来,何况她自己不丨孕,要想再找一个男人依靠就更加的艰难。好在,她本来就是事业型的女人,这些年经营自己家的产业也不算寂寞。可惜,梁若白跟着梁芮在一起也并不好。
如果不是梅容泽来找她,她也不会要和梁若白一起去见梁芮。以前,她一直逼丨迫自己相信,梁芮对梁若白没有什么异常感情,但是她这些年来,也慢慢想清楚了,梁芮对梁若白就是男女之情。她和梁芮之间,本就是联姻,对梁芮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反倒是可怜梁若白。这种扭曲的人生,正是因为她将梁若白领进了梁家才会让梁若白遭遇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啊~开学了,so多事情,完全不想改错别字~如果有严重bug,请告诉我哦~
这里应该可以插一段梁若白是如何被收养的~纠结纠结~要不要插在这里呢,完全不懂叙事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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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黑色记忆花朵
梁若白和桑亚槐都极力避免说道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只捡过去开心的事情来说。
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阳台的花花草草娇艳而生机勃勃。
空气中突然传来诱人的香味,从江翰房子的厨房里飘了出来。
当梅容泽将白白嫩嫩透着淡淡黄色的荷包蛋,以及炸的很鲜艳的鱼排端出来的时候,梁若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还有桌子上接着出现的牛奶,让她瞪住了站在那里的男人,他眼神明亮,薄唇轻启:“阿姨,喝杯牛奶吧。”
梁若白用筷子叉了一下荷包蛋,蛋黄的颜色很鲜艳,一看就是没熟的。
“八分熟。”男人显然已经看到了她的动作,气势逼人地说道。
梁若白皱了皱眉头,她还是喜欢熟透了了的,这次就勉为其难吧。
桑亚槐也喝了一口牛奶,坐在边上,面上含笑望着梁若白和梅容泽,梅容泽看起来是个靠谱的孩子。只是,这一对要经历的磨难还多着呢,也不知道梅容泽肯不肯接受这样的梁若白。每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完璧,这毋庸置疑。
吃饭早饭后,梅容泽也不急着收拾桌子,就撂在那里,一滩凌乱。
“我们出发吧。”见梁若白已经结束早餐,他将一张餐巾纸丢了过去。
“去哪里?”梁若白将白色的餐巾纸从脸上扯了下来,呆了呆,桑亚槐和梅容泽一副已经商量好了的样子,只有她还蒙在鼓里,突然想起跑出门的佳人和紧追其后的江翰,“对了,刚才好像有个女孩过来,然后看我躺在那里,被气跑了。”
“没关系,江翰会解释清楚的。”梅容泽一点都不为江翰担心。
“若白,我们去见你爸爸。”桑亚槐以为梅容泽和梁若白是说好了的,此时见梁若白一副猛然的模样连忙说道。
梁若白有些惊慌,为什么要去见梁芮?她喃喃低语。
“为了让他不要插手的你以后的生活。”梅容泽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和梁芮说清楚比较好,如果有人在阴处随时来一手,他又马上要回军队里了,还真是难以保证梁若白的安全。所以他昨天夜里回家后,便将查到的梁若白的所有资料都扫了一遍,早上就联系了桑亚槐,并通过允诺商业上的帮助,让桑亚槐随他一同去。面对前妻,怎么也要拾回一点羞耻吧,毕竟,梁若白是梁芮和桑亚槐共同收养的女儿。
梁若白没有察觉到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不对,桑亚槐的到来,唤醒了曾经的一家三口的记忆,梁若白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她是如何被收养的:
以前的梁若白还姓越,在那个叫越若白的小女孩的记忆里,五岁的她每天都能看到带伤的母亲,直到母亲摆脱了那个吸食K粉兼赌博的第一任丈夫,重新和另一个男人越伟组建了家庭。
然而,一次和母亲意外一起回家,一打开门,就发现父亲和伯母在沙发上搂抱在一起,她还眼尖地看到,在退开前一刻,他的手还放在伯母丰满的胸口上。而两个人气息紊乱,伯母急急掩好领口羞愧夺门而出。
越若白惊呆了,而母亲忍不住大声吵了起来。越若白的父亲越伟起初只是闷闷的,不做声。后来,他便大吼起来。
闹了好几天。
最后被母亲关在卧房里的她听到父亲越伟承认跟嫂子有过性关系。越若白还不懂,有些懵。
她只知道现在的这个父亲越伟和母亲新婚四个月以来一直对她很好,比母亲以前嫁的那个男人要好得多。
没想到这样好的父亲还会做出伤害母亲的事情。或者,早就不止这一次了。
也是从两人的争吵中,越若白得知了自己出身的秘密,一个讳莫如深,她此生会守口如瓶的秘密。是的,如果不是这次争吵,越若白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为什么皮肤异常的白皙。
“你不让我艹,就愿意被鬼佬艹,就不准我艹别人?”低俗不堪的话语从越伟的口中连珠炮一般射出来,“要不是你卖了几个钱,你以为会有男人愿意和你过?贱女人!”
越伟的声音由低吼变成阴阳怪气,也许是继前夫之后再次受到了伤害,越若白的母亲消失在了越伟和越若白的世界里。
越伟并不是个坏男人,越若白一直这么认为。只是他善良得懦弱,他因为同情越若白的母亲而娶了她,却又因为别人的闲话而伤害了她。越若白的母亲失踪这件事发生在越若白年龄太小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再提起过她,越若白也忘了母亲的名字,只记得母亲的名字里兴许是有个茉莉的茉字。
越伟在越若白的母亲走后去了深圳打工,留下越若白一个人在众人奇异的目光中成长。也许是因为越伟的嫂子,越若白的伯母刘盈香怀有愧疚的心理。她一直对越若白的生活还算照料。伯父家里生了越若玺和越若爱两个女儿,越若白还有一个叔叔生了一个独子越若柏。一直到越若白9岁的时候,越伟才从南方回来,还带来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婴。而至此,越若白的伯母刘盈香对越若白的同情心也消失殆尽。越若白在上学之余,每天的工作变成了照顾这个男婴。
后母待越若白的态度刻薄至极,大约也是了解越若白身世不干净,任是谁看到越若白的蓝色眼睛也会觉得奇怪,小学三年级的越若白,在班级里很少说话,总是低着头,不愿意别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而越伟虽然养着越若白,但是越若白早已经成了他的耻辱标。正是因为越伟养着越若白,本来越若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富人领养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梁芮刚好来这个小县城看开发的土地,不是因为梁芮的妻子桑亚槐想要去附近的福利院收养一个孩子,不是因为越若白刚好去福利院看一个孩子,被一众小青年堵在附近的小巷子里被这夫妻俩看到的话,本来,一切的故事都不会发生。
越若白从七八岁开始便经常会□感到极度兴奋,而后便是整个人呼吸急促,面色绯红。同时头变得轻飘飘的,极度的快感彷佛要吞噬整个世界。这对于七八岁的越若白来说是个噩梦,那几分钟的时间像停滞的恶魔一般,成为她无法摆脱的诅咒。隐秘的快感,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是不可碰触的禁忌,何况这种快感是病态的,无法掌控的。
这种感觉也许从更早的时候便开始了,只是记忆越来越明晰。
越若白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便是,她在众目睽睽的课堂上进入了这种状态。阳光明媚的午后,双腿僵直,呼吸急促的越若白,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她几乎无法站立起来,面色绯红,浑身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