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假装不爱你/夜色:纸醉金迷 [出版书] (薇拉)
刘世尧一边看着荷官发牌,一边状似随意的讲:“Ray,为了公平起见,我建议我们这次就采用三局两胜制,你意下如何。”
“OK。”贺隆没有异议。
“等一等,”徐砚突然道:“那如果最后是和牌呢?”
“那么,就算是我输。”贺隆淡淡的说。
徐砚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赌局正式开始,刘世尧开出的那张牌是红心的KING而贺隆的则是黑桃的ACE,那么则由贺隆先发言。
他将手边的筹码推上去:“一千万。”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大数目,只是之前的押宝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室内的气氛异常凝重,刘世尧看着贺隆,留意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对于真正的赌徒而言,到最后拼的除了技术和能力还有就是胆识以及自我控制能力。
有许多人拿了好牌却输了,输掉的其实是气场。
刘世尧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那张暗牌,也是一个KING,但因为贺隆的牌面是黑桃ACE,再加上他对于贺隆敢拿东星电子下注,而且表面如此波澜不兴,这让他的心中不免有些疑虑。几经考虑,他决定不跟,用第一局来试试贺隆的水有多深。
贺隆也不多说,开出牌面,那张暗牌只是一个黑桃2。
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形成一种低沉的轰鸣声环绕在包间中,刘世尧蹙眉,贺隆只是笑了笑。
第二局刘世尧稳了许多,太久没有上赌桌的他总算是找到了感觉,十分钟过去以贺隆的败北而终。
终于,二人进入了决胜局,刘世尧并没有料到今天会有这个赌局产生,这对于他而言是个极好的机会,东星电子那点产业对于他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只是当时用特殊手段将它处理到贺隆手中后,如今有些问题已经成为了贺隆手中抓住它的把柄。这是一个绝好的契机将它拿回来。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面子上的问题,对于男人而言每一场的游戏,结局都异常重要。二虎相争,没有和局只有输赢。
因为“梭哈”这种扑克牌游戏的目的是做成最大的牌型并赢得赌局,贺隆和刘世尧两人在一开始下注后,后面每一轮的发牌都会不停的下注,第三局很关键,室内很安静,大家屏息凝神甚至能够听到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
荷官发到第五张牌的时候,刘世尧随身携带的手机忽然响起。
“sorry。”刘世尧有些尴尬的看着贺隆。
“没关系。如果是紧急的事情我不介意暂停一些时间。”贺隆礼貌的说。
刘世尧就真的将电话接了起来,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尔后偌大的贵宾厅内就听到刘世尧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Cici现在在医院里?好的,我知道了。”
刘世尧的余光便看到贺隆抬目,看了他一眼。
“我们继续。”刘世尧接好了电话,面色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不跟。”贺隆站起身,迅速的说了这么一句便要走。
“等等,你若不跟就是输了。”刘世尧稳稳的坐在对面好心提醒。
徐砚看着刘世尧气得在心里几乎要骂出个娘来。
贺隆微笑对徐砚道:“帮我把准备好的文件给william,我先走一步。”
刘世尧站起身准备离开时,看到旁边又好奇的人开启了贺隆的牌面。那五张牌分别是:黑桃ACE,黑桃K,黑桃Q,黑桃J以及黑桃10。
“同花大顺。啧啧,Ray可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呐,感人。”刘世尧绕过桌子瞥了一眼对手的牌面,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难逃,宿命
徐砚顾不得说风凉话的刘世尧急匆匆的追着贺隆出来刚才发生的一切简直是要把他的肺都气炸了,他大声朝着贺隆喊:“你有没有搞错,也许这是刘世尧的计谋呢?东星啊!贺隆,你是昏了头了么,刘世尧一通电话你就什么都不管了。你这个疯子!”
贺隆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歇,那一边,直升机已经轰隆隆作响,贺隆的声音传来,已经被螺旋桨带起的巨大风声截断的零零碎碎,但依然坚定,他说:“你知道,我冒不起这个险。”
徐砚愣在当场,怔怔的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直升机升空,才挫败的朝空中竖起中指:“真是被你们打败了,现在是演电视剧吗?那我算什么!跑龙套的吗?没有更好的角色适合我吗?!搞什么啊!我就知道把阿星这小子留在美国看摊子是我今生的一大败笔!S.H.I.T!汤朵朵你这个死女人!”
贺隆乘坐的直升机是在距离上环信德中心西北约0.4海里的维港海面紧急迫降的。他们听到尾部一阵巨响,驾驶员立刻决定迫降。5分钟后水警伦到达现场,将机上的3人救起送往玛丽医院。
他们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汤朵朵正由孙启然陪着一边打着喷嚏,一边从旁边的小门往外走。
“好像出了什么事。”孙启然听到救护车凄厉的响声回望着身后忙碌的医护人员说了一句。
汤朵朵却懒得再看一眼,她刚刚打了一针退烧针,开了一些药剂,如今最要紧的是要回去,躺在床上静静的休息。
“总裁说他大概3小时后赶来。”孙启然在扶着她上车坐稳后,淡淡的道。
“我知道了。”汤朵朵对于这个话题意兴阑珊。
“其实总裁他……挺关心你的。”沉默一会儿,孙启然忽然说。
汤朵朵倚在椅背上,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接收到她的讶异,孙启然问。
“不,只是,孙助,你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她还是有些头晕,说话的声音也相对较轻。
“总裁刚才在电话里说,”孙启然看着她的眼睛顿了顿,仿佛下面的话难以启齿:“他说,希望你能够今晚就同他启程去法国,等待婚礼的举行。”
“什么?”即便是已经有气无力,汤朵朵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开什么玩笑,不是已经订好港岛的酒店,怎么突然间又变成法国?”
“Cici,因为总裁说法国对你们两个具有特殊的意义……所以……这可能是他临时决定的,我也是刚刚接到通知。”
汤朵朵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质问孙启然并不会有什么结果,这段时间,刘世尧的行为越来越怪异,有这样的决定,也不稀奇。
可是法国,那是她最不想去的地方。而她也不想要想起,那对她和刘世尧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是在利兹吗?”她还是问了一句。
“是。”孙启然点点头。
“居然能订得到。”她哼笑一声。
“有钱能使鬼推磨。”孙启然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汤朵朵叹息,在此刻,金钱,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可恶的东西。
她这一生,已经被这个名词害惨,可说出来,别人也会觉得你在无病呻吟。
法国也好,法国最好。至少,距离贺隆很远,让她可以将这一步走的轻巧。
此刻的刘世尧正坐在包间中喝茶,刚刚有人送他的碧螺春,深得他心。他不太懂得茶道,但是也许以后可以多学习一点。想到这里,他的拇指碾过手中那只晶莹剔透的玉猪龙。原来她喜欢这种东西啊,古旧的,有故事的,距离现代远远的,怪不得她的身上总有种神秘的感觉吸引着他。
哦对,她的毛笔字写得漂亮。
刘世尧笑了笑,今晚很棒,他先征服了最优秀的敌人,剩下的时间可以用来征服这个女人。
他喜欢这种感觉,酣畅淋漓的痛快,就像是一种复仇。
他打电话给孙启然,那边很快接通。
“我已经向Cici说明,她同意今晚飞往法国。”
“这样很好,很好。”她这么温顺,看来贺隆的事情,她还不知道:“你还在她家中?”
“是总裁,我在等汤小姐收拾行李。”
“不要打开电视,或者网络,收拾好之后,马上到机场登机,我会立刻返港与你们会合。”
孙启然挑眉,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是总裁不想要Cici知道的,他立刻训练有素的回答:“是,我知道。”
刘世尧满意的挂上电话,却听到门外有动静。他站起身去打开门,徐砚一拳便打在他的脸上,刘世尧没有防备,闷哼一声连腿两步才稳住:“你疯了吗?”
“是不是你!”徐砚的声音不大却阴冷无比:“没这么巧合的事,东星刚转签给你,贺隆就出事了,这一切都是你算好的,是不是?”
刘世尧站直了身子一笑:“徐砚,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以为我能猜中贺隆今晚会与我来澳门豪赌?”
徐砚正要上前,他身后刚刚被他打倒的保镖已经站起来拉住他。
“S.H.I.T,放开我!”徐砚暴怒像一头发疯的狮子。
刘世尧倒是冷静,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渍,笑的讽刺:“我劝你还是先去看看你的朋友比较要紧。”
“他要是有什么事,我告诉你,下半辈子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