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假装不爱你/夜色:纸醉金迷 [出版书] (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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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假装不爱你/夜色:纸醉金迷(网络版版)》作者:veras【完结】
【文案】
第一次遇见,游泳馆,她输了一场游泳比赛,却赢了一场爱情。
她是贺隆唯一承认,可以与之并肩的女人,从那以后,没人敢用有色眼镜看她。那时候的她,恃宠而骄。可是不管多么任性骄纵,贺隆都能在别人惊奇的眼光中对她一一包容。
离开他的那天,她任性地发飙撒泼,一肚子的怨气,几乎毁掉了他刚刚从意大利买回的游艇。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而他只看着她。
“只要她高兴。”他如是说。
三年之后,她重新回来。三年,物是人非,可是她却依然是他最想要得到和呵护的那个小女生,这一点,他的内心从来也没有改变过。
而她,确是带着仇恨来报复他的家族……
为了她,他跟自己的家族作对,也跟自己作对!
为了她,他一次次妥协,妥协那些之前所有人都不能让他做到的妥协。
为了她,他能丢下手里的一切,只为能让她一切安好。
为了她,他选择背叛整个世界……
有时候,我真想忘了你,只记得这个世界。然而,我常常忘了整个世界,只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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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这座城,城池虽小,却流传着数不尽的传奇。
隐匿在此处的名商巨贾中不乏在全球拥有巨大产业、富甲天下、势倾商野之人。
而那些在上流社会中流传着的香艳的故事也往往与爱情有关。
可是又有谁能够了解,爱这个字眼,之于那些身在局中的人,是怎样的一种近乎于奢侈的快乐。
多年以后的汤朵朵,历经浮华,回归本真,才开始明白,其实她要的只是能够和自己的爱人在街口买了鱼蛋,坐在台阶上大快朵颐的幸福。
这不是一个灰姑娘的童话。
单纯的灰姑娘不可能在这种冷漠、势利又充满血腥味的圈子里生存。
因为,如果你不够强大,早晚有一日会被吞噬。
正文
☆、再见,一个转身的距离
澳门·威尼斯人赌场
“找到了。”那头阿星中规中矩的报告着,背景音乐嘈杂,只隔着听筒都被震的头痛。
四层的VIP贵宾内,贺隆按掉电话,握住,眉心微蹙。末了他甩下手中的纸牌:“不跟。”
言罢,起身,潇洒走人。
徐砚立刻瞪着眼睛扬声阻止:“哎哎哎,贺少,去哪呢你这是,玩的正high呢,我等着这把翻身呢,哎喂——”
在坐的其他三位也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甩手就走的那个是贺隆。除了徐砚这个老友,没人好意思吱声。
贺隆没理会那个好事鬼,径直出门。一屋子的人只得呆呆看着他离去,气场强大的背影转眼消失在静静阖上的大门外。
漂亮的女荷官面色尴尬,看着徐砚:“徐先生……这……”
“你,把他的牌开开来我看!”徐砚摸着下巴,等着看荷官亮出贺隆留在桌上的残局。
下一秒牌面开出,周遭一片低呼。
那是一组绝好的点数。
好在他没跟,徐砚心存侥幸:“行了,”他揉了揉脖子,又招呼其他三个:“这局不算,咱们继续啊,不用管他。”
穿过三层楼高的落地水晶灯,贺隆脚步加速,脸上的表情仍如平时一般沉稳,带着七分的冷漠三分的疏离,周遭的气压很低,与赌场的热闹格格不入。
一层的吧台和舞台距离很近,台上的舞娘踢踢腿,下面的赌客们一阵口哨,香艳的舞蹈只是偌大赌场的一个小背景。阿星站在那个女人身侧,贺隆的眼睛下一秒就清楚的看到她颓然趴在吧台上的背。
舞台上表演正酣,身材火爆的混血舞娘艳惊全场,有赌客在下面尖叫着随着乐曲舞动身躯,却无法干扰到那个男人一丝一毫。
汤朵朵醉眼朦胧,忽然感觉一只胳膊横过她的肩胛,大手一捞将她抱起,那一瞬间甚至有种眩晕的感觉。污浊的空气中,他身上凛冽的香气似乎在下一秒也将她包裹进了那个独特的小宇宙。
“贺隆,”她的用仅存的意识看清楚来人的脸,唇齿开阖,她说:“我恨你。”
“嗯。”他下意识的点头应她,手臂弯紧了紧,温柔的回应,心下苍凉一片。
汤朵朵终于还是伸手,纤细的手臂换上他的脖颈。此时此刻,在这个世界上,他的胸膛,是她唯一觉得安全的地方。
她的黑发如瀑布在他的小臂上稍作停顿,散落下来。紧闭的眉眼之间依旧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愁,轻轻颤抖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让人有想吻一吻的冲动,贺隆低眉看她,眼中的温柔一闪而逝。
保镖阿星适时的递过去一张房卡,在贺隆耳边低语:“找到人的时候就发现她钱包不见了,不过证件还在。”
“嗯,如果找到那个动她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赌场上柔和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阴霾一片。
“明白。”阿星点点头,立刻识趣的退开。
贺隆想了想又交待了两句迈开步伐抱着走人。
☆、遥远,时光依旧
凌晨十分,汤朵朵终于悠悠转醒。
她抬手抚上额头,太阳穴仍然突突的快速跳动,头痛欲裂的感觉。
昨晚喝了多少杯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酒保的眼睛越整越大,到最后都有些惊悚了,仿佛她瞬间就能把他身后的酒都喝完似地。
汤朵朵嗤笑一声转头才发现了身边还躺着个人!她腾的坐起来,心跳减慢了半拍。
贺隆。
他就在大床的另一边,和衣而卧,呼吸清浅,睡在身边几乎没有存在感。
汤朵朵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倾身上去,看着他的眼光近乎贪婪。
他希腊式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熟悉而凉薄,都如同刻在她的心上,渗入她的骨髓里。
她是多久没有这样近切的看着他了?
整整有两年八个月又五天。
每一天都像有一把利刃画在她的心房上,只有拼命的学习、工作、饮酒作乐,才能暂时的麻痹自己,短暂的忘记。
她看着他菲薄的唇,心中像是突然点着了一簇火,焦灼着她的心。
俯身,轻啄。她抓着胸前的衣襟,拼命的控制,可是却又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还好,他没有醒,甚至连睫毛的抖动都没有。
汤朵朵心里涌起的情绪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她翻身下床,轻手轻脚的穿上外套。
外套上吸附了烟酒的味道,混杂着赌场里浑浊的空气,复杂的气息,让清醒过来的她隐隐作呕。
她翻遍了客房,却只找到自己的证件。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钱包大概是被哪个失魂落魄的赌徒趁乱摸走了。
草草洗漱,她从卫生间出来走到他身边的衣架,从他悬挂起来的西装外套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钱包。钱包的边缘虽然有些磨损了,是仍然可以看出主人把它保存的很好的样子。她的拇指滑过黑色的皮质的表面,瞬间有些晃神。
穿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汤朵朵猛的回头,发现他翻了个身。
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她已经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了。迅速的从里面掏出几张纸钞和一张金卡。她像一个小偷一般,揪着一颗心,几乎是夺门而出。
随着关门声传来,床上的那个男人霍然睁开了一双墨黑的眼睛,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嘴角噙笑。伸手拿起枕边的手机致电阿星,只说了三个字:“跟着她。”
然后挂掉,看着屏幕安静等待,他神情从容,像一只优雅的豹。
威尼斯赌场是个人造的不夜城,你尽可以随时买到想要的东西。这个物欲横流的地方,只要你有钱,没什么不可能。
如他所料,10分钟过去,她拿走的那张信用卡卡片的消费记录依次传来。
她买了内衣,她买了PORTS的套裙。
套裙。
贺隆一只手臂垫在自己的脑后,以前的汤朵朵是绝不会穿这种衣服。她会皱皱鼻子,一脸嫌弃的说:“哈,老气。”
☆、落空,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威尼斯人赌场到港澳码头,免费班车接送。
澳门抵港,24小时轮渡不间歇。
全世界的熟知的事物都在或缓慢或极速的交换与流动。
断了线的,只有汤朵朵和贺隆。
还记得离开他那日也是在海上,她任性的发飙撒泼,一股子的怨气,几乎毁掉了他刚刚从意大利买回的游艇。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而他只看着她。
“一艘游艇算什么,只要她高兴。”贺隆如是说。
徐砚在机场把包放在她手里,语调是一贯吊儿郎当的调侃:“两亿,啧啧,没看出来啊汤朵朵,你才是真正的千金一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