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戈给自家媳妇儿冷漠的态度刺激了,重重放下碗筷,刚准备收拾她,手机又响了,他咬着压根诅咒谁那么多屁事儿?胡耀反倒暗暗欣喜,最好公司有事儿把他叫走,这样今晚她就能睡安稳觉了。
铃声不厌其烦的响了好久,大有不接就不挂的架势,肖戈愤然接起,开口语气糟糕的低吼:“怎么回事儿?刚不说了有事儿等明天再说吗?”
“小六,是。”那边鄢知秦沙哑的嗓音渀佛被石子儿磨过一样。
肖戈一怔,狐疑的问:“三哥,怎么啦?”他现不该正和赵二妞一起享受甜蜜爱情,乐不思蜀吗?咋感觉天要塌了似的?
“阿赵失踪了,找不到她,北京城快翻过来了也没找到她,想问问她回去了没有?”
“赵越致失踪了?这怎么可能?她没有回来,没见过她。”肖戈差点按奈不住原地蹦起来,“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呢?”
鄢知秦摁着太阳穴,她果然没回去,“考虑报警,这事儿没法瞒了。”
“三哥等会儿,究竟怎么回事儿啊?告诉好不好?”肖戈着急的问。
“问题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之前还好好的,说等录完节目一块吃饭、逛街,突然莫名其妙的她就不见了,要怎么跟说?”鄢知秦这两天尝尽了挫败的滋味,好端端的一个凭空消失了,一点痕迹没留下,他找遍了航空公司、火车站、汽车站,全北京城大大小小的酒店旅社,甚至医院,流浪者收容中心……最让他痛苦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她离开的原因!
赵越致这一记闷棍打过来,真把他“闷”死了。
肖戈也是莫名其妙,听他的意思他们之间没吵没闹,天下太平的,怎么就闹失踪了呢?
两个大男正一筹莫展,旁听了好一会儿的胡耀出声问:“姐不见了?”
肖戈斜她一眼,心说给添什么乱呀?胡耀抹抹嘴,“姐要不见了,会不会是又植哥带走了?”
胡耀的声音不大却传进了话筒,鄢知秦咯噔一下,猛的一震,他怎么没往这身上想呢?于是连忙问:“这两天卿又植哪儿?”
肖戈说:“他和导演勘景去了外地。”
鄢知秦当场大骂:“该死!”
肖戈安抚他先别急,转头问胡耀:“有什么根据说赵二是被卿又植带走的?”
胡耀无辜道:“因为昨天又植哥发短信问要姐平时治胃病的中药方子,当时还觉得挺奇怪呢。”
肖戈给自己媳妇儿气得一拍脑门,“都觉得奇怪了,干嘛不赶紧告诉?”
“为什么觉得奇怪了要告诉?昨晚又不知道姐不见了,而且万一是又植哥朋友有胃病问要方子呢?这不过是的假设。”胡耀说得愈发无辜了,她不过瞎猜而已,哪知道他们反应那么大。
肖戈不再跟她啰嗦,直接跟鄢知秦说:“估计赵二确实是给又植哥带走的了,并且赵二胃病还犯了,她一犯病必须卧床休息,暂时动不了地方,只要查出又植哥最后的落脚地点,就能找到他们,马上给导演打电话,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
鄢知秦一挂了肖戈电话,立刻联系自己的亲妹夫孔言沐,那厮除了是全国知名的网游大神之外,还有一个不为所熟知的身份——黑客。卿又植不是曾给胡耀发过短信嘛,通过这个看看能否追踪到他的位置。
好样的赵越致,真是落跑成性,是个就跟着走,到底长没长脑子?逆天了还!
这厢兵分两路,肖戈找导演,鄢知秦找孔言沐,半小时后消息汇总,目标直指某市,鄢知秦操起车钥匙就要冲出门,姚贵森八爪章鱼一般死死扣住门框,哭天抢地的嚎:“好汉,英雄,得,叫您亲祖宗了行不行?明晚除夕直播节目,万众瞩目啊,宣传做了快一个多月,您老要是开天窗,从今往后都别想国内混下去了,您就当可怜可怜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实经不起这么折腾啊,真的真的会死的!”
鄢知秦冷着脸说:“那就当已经死了吧,反正必须得走,现马上立刻一秒钟不能多呆。”
姚贵森脸色一变,严肃阴狠的问:“鄢知秦,当年国外受尽洋鄙视奚落,咬牙隐忍苦练十年的辛苦都忘干净了吗?今日的一切有哪一样是轻轻松松得来的?就为了那么一个女,特么是不是太不理智了?!”
鄢知秦沉目望着他,过往的画面飞速眼前闪现,那些风光背后的艰辛困苦,两同舟共济的拼搏,他又怎么忘得了?可是眼下他没法顾及周全,与到手的幸福失之交臂,他会后悔一辈子。
“对……”
姚贵森一抬手,“别说对不起,这句‘对不起’屁钱不值,现根本不是认识的鄢知秦,整个都魔症了,中毒了,且不说什么理想抱负,就拿责任心来说,临时撒手撂挑子,想想怎么跟伸长脖子等着听演奏的观众们交代吧!就算追回了赵越致,将来俩一起了,看着舆论怎么鞭挞们吧!”
姚贵森一向嬉皮笑脸惯了,忽然正经讲道理气势很是惊,鄢知秦和他相处十来年从没见识过,真心话,他被打动了,或者说是被打醒了。
“老姚,说该怎么办?”
姚贵森抿紧唇,看着总是从容不迫,笑看生的大男孩首次出现茫然无措的神情,不禁打心眼里感叹这爱情真够糟践的,要是没事儿最好别碰。
“地址给。”
“……”
“瞪眼睛干嘛?老子亲自出马帮去逮,如果她敢给戴鸀帽,老子就地大义灭亲。”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就更 欢迎捉虫~
第45章
自打姚贵森开车上路后,几乎每半个小时接到一通骚扰电话,困守帝都的某人不断暴躁的粗暴的质询他的进度,直到姚贵森忍无可忍冲着话筒咆哮:“滚去睡觉,不然我这就掉头回去!”
某人消停了,耳根终于清静了,旅途变得轻松了,而瞌睡虫也不期而至了,打起精神拼命坚持大半夜之后,油表适时发出警告,姚贵森便顺势开进了路边的加油站。
为防止疲劳驾驶,姚贵森特意买了杯咖啡,可惜咖啡不但没有起到提神作用反而起到了催眠作用,刚喝两口,他脑袋一歪倒在了驾驶座上。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将姚贵森惊醒,他当场就感觉情况不妙,一边接电话一边发动车子赶路,心虚的欺骗凌晨五点就起床捉虫的“小鸟儿”自己尚有三百多公里就到目的地了,恳请他放心。
五点四十五分手机铃声如约响起,姚贵森咬着牙看着公路上方的指示牌,哆嗦道:“目前距离目的地还有二百七十八公里。”
“快一小时了你才走出去二十几公里,请问你赶的牛车啊?”某人蓦然抓狂。
姚贵森擦把汗,“呃……我迷路了。”
“放屁,gps导航你迷什么路?说,是不是中途给我睡觉去了?”
姚贵森差点高呼:青天老爷明察秋毫,可这会儿估计他没心情跟自己开玩笑,只得老实承认错误,结果因此赢得犹如狂风骤雨般的咒骂,姚贵森哭丧着脸说:“大过年的,不许用如此激烈的言辞问候我的家人。”
“专心开你的车!”
“……”
在另一片宁静祥和的土地上,因为今天是除夕,所以疗养院内除了必要在岗的人员,其他能走的基本走光了,包括在院疗养的也被亲人接走回家团聚,其附设的餐厅自然不提供年夜饭,甚至午后一点就关门大吉,并贴告示申明初三后才正式营业。
卿又植想着好歹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节日,身在异乡也就算了,不能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吧?尤其赵越致还抱病卧床,吃喝不可带一点含糊,否则不道会落下啥病根。于是趁她喝了药熟睡之际,开车进城里置办一些食品材料,打算开个小灶,自己动手做一顿年夜饭。
当卿又植的车拐出疗养院的同时,一辆风尘仆仆的车子正拐进疗养院大门,车头车尾错身而过。
姚贵森头顶巨大压力紧赶慢赶还是赶在午饭前找到了疗养院,然后向值班的护士打听赵越致具体住哪里,想来大明星不会用自己的名字登记,直接问说:“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位叫卿又植的人呀?”
年纪不大的小护士查看一眼记录,“有。”
姚贵森偷偷吐了口气,又问:“能告诉我住哪儿吗?我是他朋友,赶过来跟他一道过春节的。”
特殊的日子里小护士态度很热情,给他指了路随即又补充道:“幸亏您来了可以热闹热闹,否则就他们小两口过节,瞅着挺孤单的。”
姚贵森心里“呸”了一声,什么小两口?整个一人口贩子一被拐带傻x妇女,不过面上挂着感激的笑容,连连道谢,接着急忙往赵越致所在的小楼奔去。
这还没前进几米呢,某个心急如焚的人电话打来,姚贵森不耐烦的说:“祖宗,我到了,刚刚到了,而且已经打听清楚了门牌号码,给我几分钟立马能见着你女人。”
鄢知秦在电话那头不满的说:“要不是你路上耽误了时间,你早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