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没准备好,怎么就回来了?还想给你个惊喜,看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感动落泪的往爷的怀里扑呢~
“金柔?怎么这么快?药都买全了吗?”
谷子芮说着就一步步往外蹭,看见的却不是金柔。谷子芮愣了一下客套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金蹂拎了一大包的药回来,看了看手里谷子芮的钱包,边走边想能不能找谷子芮借钱呢,她不是要他还人情,照顾一个病人是医者应该做的,可是她和谷子芮不只是病人医生那么简单,她喜欢他了,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无可救药的喜欢,而且她直觉。。。谷子芮也喜欢她,至少。。。不讨厌她。
她想着心事,想着一会儿怎么和谷子芮说,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抱着一大束粉色郁金香,在谷子芮门外徘徊。
“请问谷先生是住这儿吗?这是他定的鲜花,我敲了半天,没人开门。”
那个小工拿着花问金柔。
“是啊,他在里面,没给你开门吗?”她走过去,是谷子芮的风格,这么一大束花儿是庆祝自己没被人捅死。。。定的吧。
“多少钱?你给我吧,我拿进去。”
金柔从谷子芮的钱包里拿了1800块给送花的人,就接了花儿,拎着药去开门。
‘嘟~’的一声门就开了。
金柔把花束放到茶几上,提着一袋药就往客卧走,客卧的门大开着,一个女人趴在了谷子芮的身上,吻他。
‘咣~哗~’
装着酒精的玻璃瓶子碎了,金柔扔下手中谷子芮的一包药,转身就跑了出去。
金柔跑得快极了,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逐着她,刚刚的那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球和她的心。谷子芮那张纨绔的脸,嚣张的脸,奇葩的脸,苍白的脸,满含爱意的脸,此刻全在金柔的脑海里汇成一个——可恨的脸。
她跑上一辆公交,窝在最后面的座位上一言不发,猛地把车窗打开,冷风灌进来才让她顺畅的喘出了一口气。眼泪就这么流下来,她哭得没有声音,看着自己的眼泪成了串儿的往下掉,全砸在自己的手上。她才看见自己的手里还握着谷子芮的钱包和电子门卡。
他把她支出去卖药,就是为了跟别的女人见面,他这么急不可待的和那个女人在屋子里接吻,还定了大束的鲜花。谷子芮,你怎么能这样?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伤心呢?自己从来不曾这样过,这个纨绔子弟把她弄得迷魂失魄,总是用各种手段或强迫或温柔或悲伤的脸和心情,把她牢牢地攥在手心儿里,让她这样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掌控着她的情绪,让她已经不能自已的心跳加速。
那些自己和他初见的场景,那时候他的身边就莺莺燕燕的,从来不少,还有一个蒋琳从来他也没有放下,那样的在夜上浓妆戏耍她,后来还找她要包她,是了,他谷子芮从来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薄情浪子,从来也没有对她动过心吧?是她傻了,是她犯傻犯贱,几次三番的被人占便宜,还占去了心。。。张校长嘱咐过她,惹不起的人不要招惹。
金柔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她苦笑,自己就这么傻,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还是难过极了。再也不招惹了,再也不敢招惹了,这种纨绔子弟绝绝对对不是金柔能招惹的,招惹的后果就是自己伤心流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手机响了,金柔接通,是爸爸。
“柔柔,你去姑姑那里借钱了吗?”
“。。。爸,我。。。正在想办法,姑姑给了我钱,还差的不多,我再去打几份工马上就凑齐了。。”金柔擦着泪,听着爸爸温柔的声音。
“柔柔。。。爸爸知道你姑姑的为人,委屈你了孩子。”
“爸,我马上要去上课了,钱我会尽快凑齐,您就放心把。爸妈保重,我先挂了。”
金柔不等爸爸说话,立刻挂了机,刚才的情伤和心痛全都被这通电话叫回了现实。喧闹的大脑顷刻恢复寂静。
现在情伤能算什么?谷子芮这个混蛋又算什么?
十二万,还有不到20天,金柔擦干净脸,给夜上浓妆的经理打了电话。
谷子芮听见声音猛地推开身上的人,看见一地的药水还有金柔跑出去的身影。他起身起得太猛,后腰的伤钻心的撕裂的痛:“金柔!!!金柔~”
他挣扎着往外跑,把拦着自己的女人一下贯在地上,谷子芮边喊金柔的名字边往外跑,可是金柔跑得太快了,根本都不回头。谷子芮回身就把桌子上的花儿狠狠地扔在了墙上。
“蒋琳!我希望你以后~自!重!”他发了火的吼,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吼她。刚才蒋琳没说两句话就扑上来,他腰上有伤,推不动她。可是就是无巧不成书,她扑上来总共几秒钟,却全都被金柔看了满眼。
“子芮,你。。。你为了她,这样对我?”蒋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蒋琳,你要叫我大哥。你是子男的妻子,请你自重。”谷子芮说完就大步走回了卧室,狠狠的摔了门。
“粉色郁金香,美人,热爱,。。。,幸?福?”蒋琳苦笑着流泪,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袁遇东坐在车里,看见两个女人都哭着从谷子芮家里跑出来,他笑着深含意味的想着刚才谷子芮的话——“让你们来看看我的新女朋友。”
谷子芮被袁遇东和李晚桑抬去了一家私人医院,重新做了伤口缝合,撕裂的伤口比以前更深了,疼得他嗷嗷的乱叫,这次有了麻醉,清创缝合时,谷子芮却觉得皮肉上不那么疼了,可是心里一丝丝的抽痛。
他咬着牙撑起来刮胡子又订花儿的,那丫头跑得比兔子还快,根本都不回头看他流着血追出去。他谷子芮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解释都没处解释,闷得心里有一只怒兽横冲直闯的找不着出口。
袁遇东给了趴在病床上的谷子芮一掌:“老三,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跟新的女朋友用力过猛啊?”
谷子芮一激灵,张嘴就说:“别废话!要不是替你和大哥去谈判,我能被人捅了么!你们也不管不顾,现在幸灾乐祸了?”
“你小子就死鸭子嘴硬,说吧,是不是蒋琳那小妖精又去坏你好事了?”袁遇东仰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死眉塌眼的谷子芮。
“不说话?”袁遇东见谷子芮不说话,算是默认。“你现在觉不觉得蒋琳是个祸害?”
谷子芮叹口气,把头闷在了枕头里。
“说话,告诉你二哥,承不承认我眼神毒辣,一早儿就看出了蒋琳不是什么好东西,包括你那个当眼珠子护着的弟弟。”
谷子芮猛地抬头,又泄气的趴下:“我以前以为,蒋琳是个特别纯洁的好姑娘,一直到今天。。。我才看出来她。。。”
“水性杨花对不对?勾三搭四对不对?吃着碗儿里的看着锅里的对不对?你对别人都能狠心,对她偏不。这回就让你明白明白,你当初为了她抛弃兄弟们是有多傻B!”
袁遇东恨蒋琳恨的牙痒痒,但是一直不敢在谷子芮面前骂她,这回连谷子芮都讨厌蒋琳了,他的毒舌本质,腹黑本质全都光天化日的曝露出来。他吸着烟到走廊上挑挑眉毛笑着,吩咐着身边的助手。
“你去查查,第一个跑出去的那个ROSE,把她的情况都查清楚,要快。”
作者有话要说:狼狼狼~流着血的狼~哎,误会误会啊,怎么解开呢?看到这儿,看官们觉得袁遇东是不是憋着坏呢~烦请看官们撒撒花花,灌灌水水,拥抱个~鞠躬个
☆、逼上绝路
袁遇东说要查金柔,早上说的,中午那些个明线暗线的‘情报’就从各个方面汇集了起来,通过助手的口传到了袁遇东的耳朵里。
这就是效率,一个人要查一个人从来都不是难事,何况是一个手眼通天的腹黑去查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学生。其实就算金柔有背景又能怎样?有人想要查她,那金柔恐怕连出生时的体重体长都瞒不住。有人要查你,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首先说明了一点:你值得别人注意。
所谓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么个道理。
金柔现在就好比那个小鸟,站在移动靶上左跳右跳,谷子芮手里拿着猎枪,左射右射,小鸟不飞,子弹不中。看得袁遇东这个观众忍不住要插一脚,当然,袁遇东不是帮着谷子芮射,而是帮他抓住金柔这个小鸟。
“说~”
袁遇东倚在沙发上正和陈珂聊天儿,助手进来时,正想着怎么今儿查一个人这么慢了,他吸了口烟示意助手说话。
“东少,您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查好。那个女孩子本名叫金柔,今年22岁,在医大临床医学专业本硕连读,今年大四。感情经历空白,没有过男朋友,只有几个追求者。有一位不怎么走动的姑姑在北京,平时身边朋友不多,除了上课就是在外打工挣钱,她的妈妈一直瘫痪在床,家里欠了不少外债,父亲是当地一名中医大夫。总的来说,她家底很干净,不过最近家里又出了事,急需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