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正是她的敏感之处。而手掌下亦传来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声。
魏国公夫人顿时乱了心神。
“夫人害羞的模样,真是美煞旁人,叫朕情难自禁啊。”皇帝横抱起她,朝着床榻走去,不时还发出一阵爽朗的长笑。
“皇上!皇上若是再这样,臣妇立刻咬舌自尽。”
“咬吧,便是死了,朕也要得到你的人。”说着,兰易道将她往床上一扔,顷刻就覆身上去。
魏国公夫人两泪直流,羞愤地咬舌自尽。
“想死,没那么容易,朕都还没有尽兴。”兰易道的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是对这个女人不识抬举的不满。
他扣住她的下巴,一手撕开她的裙衫。
夏日的裙衫本就比较薄,只听“咝”的一声,魏国公夫人的裙衫已被扯去,只剩下绣着并蒂莲的红色肚兜。
魏国公夫人羞愤难当,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死去。可是她不知道,挣扎中的她,越发显得娇媚动人,也越发能勾引起男人的欲望。
兰义道看着身子底下的软玉温香,心底的躁动更加热切。
“朕现在就好好伺候一下夫人,夫人定会知道,朕可比魏国公那个莽夫好上千万倍。”
魏国公夫人使劲猛打兰义道,凡是能碰到的地方,俱是手脚并用,不停挣扎,奈何这方面,男人永远是处于胜利者的一方。
“夫人若不乖乖就范,朕就派人杀了你的一双儿女。”兰易道见她挣扎,出言威吓道。
看着魏国公夫人艳若桃李的脸上划过的清白之色,兰易道又不禁劝道,“夫人不必害怕,你若将朕伺候舒服了,朕自然不会亏待他们。良辰美景不谈这些煞风景的话了,夫人快摸摸,朕为你疼的都难受了。”说着就抓起魏国公夫人的手,朝着他的欲望勃发之处按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我要把一干男配都写成淫虫上脑的样子?诶,果真十叔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转折
云樟宫中景物依旧,那重重复重重的纱幔挡住了一切爱别离嗔狂。
皇帝云翻雨覆,似一只偷完腥的猫,万分满足。
也未叫左右在旁伺候,也就自顾从那宽敞的榻上起了身,一边收拾着里衣的带子,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嘴角含笑,十分自在。
魏国公夫人躺在榻上,四肢僵直,一动不动,看着上空。只见那原本鲜活的面容,已是不复血色,惨白得如大限将至。双目无神,只是盯着榻上的明黄丝坠。
若是远看,还真真能将其看成一具死尸。
“夫人与朕既已成就好事,朕定履行诺言,不会亏待你。不但如此,朕亦会重重嘉赏魏国公,夫人的儿女亦能世袭魏国公之位。”
他见魏国公夫人一直沉默,不曾言语,也只是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随后吩咐宫人伺候更衣。他总算是想起,今日是他的母后五十大寿。
一切穿戴完毕,皇帝复又看了眼赤、裸躺着的女儿,压下心头的邪火,冲冲赶去懿宁宫,行走前又说道:“今日太后的生辰宴夫人就不必去了,回府之后夫人亦该晓得说什么。”
看着姗姗来迟的皇帝,魏国公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更加阴郁了几分。
众大臣给皇帝行过礼后,开始各自小声说着话。
底下的舞姬是房贵妃特地训练的,个个眉如远黛,腰似小蛮,舞动时道不出一种柔媚风情。
“风华郡主长得真是越发标致了,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看中了哪家的公子,和皇叔说,皇叔给你赐婚。”皇帝一边入迷似的看着那一个个风情万种的舞姬,一边对着兰曦妩说。
“皇叔还说呢,便是没有赐婚,就已经有人退了风华的婚了,若是皇叔亲自赐婚,指不定人家以为是风华逼婚呢。可叫风华颜面无存了。”兰曦妩撒娇似的说道。
皇帝虽然昏庸荒淫,却是因着太后的关系,对兰曦妩这个侄女也是不错的。若是这样的话,换了他人来说,那确是欺君杀头之罪了,而在兰曦妩口中说出,反倒成了侄女和叔叔说家常一般了。
是以,皇帝也未将这样推辞的话语放在心上,反倒将目光又投在了那群舞姬身上。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这些舞姬个个出彩,虽然今日之舞意为太后庆生,端庄优雅为主,但也不难看出,这些舞姬的不凡。
房贵妃如今冠宠六宫,素来喜爱曲艺舞术,由她挑出来训练的宫廷舞姬,自是经过严格筛选的。
是以,能叫皇帝看得目不转睛,也是实属平常。
“皇上,魏国公夫人自缢于云樟宫中。”宴过半旬,云樟宫中的宫人忽然到来,在皇帝耳边低声细语。
皇帝正在兴头上,乍闻如此噩耗,那溢于脸上的明悦之色还不曾敛去,却已不知如何是好。如今他都不敢去看魏国公一眼,生怕被瞧出个端倪。
低声吩咐宫人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即使如此,心中已是紧张万分,便是那婀娜的舞姬,此刻都不能消解他心中的不安。
“朕忽感不适,众卿家不必拘束,自行畅饮。朕先行一步。”说罢,也不顾太后说话,冲冲摆驾往云樟宫的方向前去。
此事是万不能让在座的大臣知道。兰义道虽荒诞,却也知此事的严重。
他想找兰康筹谋,而此时此刻却也是不能的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与兰康若是先后离开,以众人的心智,定是会猜测有事发生,届时便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兰义道正思索着应该如何将此事化解,不知不觉中就已到了云樟宫中。
“人呢?”看着空旷如野的云樟宫,兰义道怒问道。
“刚才十王爷来过,令奴才先来禀告皇上,当时魏国公夫人的尸体还在的。”跟在皇帝身后的宫人回答。
听到尸体二字,兰义道的眼眶不禁一红,不是因为红颜薄命,只是肝火盛涌,赤目欲裂。
好个不识抬举的魏国公夫人,当真是要与他叫板啊!
“还不快宣十王爷!”一脚踹在了宫人的腰上。
宫人一时不稳,倒在地上,复又爬起,朝着外头退去。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不多时,兰尧殊至云樟宫。见着盛怒中的皇帝,不紧不缓地施礼。
“哼!今日太后寿宴,十弟不在懿宁宫,怎么跑到云樟宫来了?”皇帝说的自然不是现在。
“臣本是要去太后的寿宴的,只是经过云樟宫,见宫里侍女太监均神色慌张,甚至是撞到了臣也不知。臣询问之下,才知是出事了。”兰尧殊的声音平静,清俊的脸上是惯有的冷淡,未见有半分慌张之色。
皇帝见其如此镇定,不由挑眉问道:“你知出了大事,可知此事后果?”
“臣知道。”
“你既知道,就应知道如何解决!”皇帝现在是想不出法子,又没有人可以出谋划策,于是见着兰尧殊,权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也只有这样了。
“魏国公手握重权,息国近乎一半的兵力都在他手上,是以,此人不除,对息国对皇上而言绝对是个祸患。皇上不如趁此机会,将魏国公手上的兵权褫夺了。”兰尧殊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继续说。”
“是,”但见他神色依旧清冷,未曾有分毫动容,“趁魏国公如今尚不知此事,皇上不如命禁卫军包围懿宁宫,活捉魏国公。并下令殷华府尹派兵包围魏国公府,此事需快。”
兰义道听着有理,也不曾打断他,只是示意他继续说。
“其二,魏国公此次进都所带兵力不过三万,尚可令严阳王接掌军印,即刻前往军营,稳住军心。其三,边境将士若想收到消息,怕也是一月后的事,皇上可令朝中得力部将前往边境,与那边的副将会和,先行控制局势,再将魏国公病逝的消息一并传达。此刻,他们便是有疑惑,却也不能即刻就知。”兰尧殊娓娓分析道。
“十弟所言甚是,朕这就下令。”皇帝听了兰殊尧的话,不由心情大好。就是连语气也不由变得和善了甚许。
“皇上,今夜云樟宫知晓皇上在此的宫女和太监,一个都不能留。”兰殊尧又补充道。
不过转瞬,三言两语之间,却是一场腥风血雨。而那个搅起一波风云的人,此刻依旧如落日清辉一般,淡漠自制。
“哈哈哈,十弟设想周到,实在难得。”兰义道心情大好,不由赞赏兰尧殊。
“皇上,若无事,臣先行告退。”
这一场华丽的斗争,仿佛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参与。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淡然,那么的无争。
便是皇室唤他十弟,以兄弟相称之时,他依旧谨守本分,牢记君臣之礼,时刻不忘,铭记于心。
“嗯,你且退下吧。”皇帝心满意足地吩咐道。
后息国史书记载,此事又被称为“云樟宫事件”。
不过一夕之间,神都殷华风云际变,显赫一时的魏国公被囚禁,其手中兵权分别被严阳王兰康,伯夷侯祖之定,汝阳王兰安分剥。
而在此事件中出谋划策的江都王却未得到任何赏赐。甚至是没有人知道,历史原来还有这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