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依恋地蜷缩在他的怀抱里,倚靠在他的身体旁,躲在他的独特清香里,耳边是他沉稳低沉的心跳,感受着他给的温暖。
不去想其他的一切。
这样,就安心一点了
最终,陆青玄轻声说,“谢谢你。”
☆、寻爱记
忙完手头的事情,林之珊打内线电话问我,“心怡,中午外卖要不要带你一份?”
我看了一下手表,说道,“不用了,我今天出去吃。”
想了想,打过去给陆青玄,他还没应,已经听到耳边的杂音。
“你在忙?”
“我在碧海蓝天,工务局来验楼,我们的建筑师要陪着他们巡楼,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问你中午吃什么、”他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听得我有些心疼。
“那等等再见。”他匆匆挂了电话,大概是真的忙。
我下楼取车,开到碧海蓝天去,一期工程已经结束,二期工程正在建,混凝土搅拌机水泥车,机械声此起彼伏,不太听得清工人的声音。我大声问了几遍,才听见指路的话。
走到大楼之下,带着安全帽,负责人是个年轻人,高大朴实,一身西装规规矩矩,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我叫于义能。”
“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听说停车场是你设计的。今天上面来的人物够大,陆总亲自陪着巡过三十楼。”
怪不得人家都说,不管做医生,做建筑师,还是做律师,都要有一双强健的腿。医生要靠一双强健的腿巡房,站手术台,顺便在医患纠纷的时候跳窗逃跑,建筑师呢,工务局验楼的时候要陪着业主巡遍每一层每一户,律师呢,跑司法局和法庭,无论才华多少,没有有力的腿都是白搭。
我跟在他身后,踏上那一块长方形的小平台,小于笑呵呵地按下了按钮。
在商场里,我连观光电梯都不敢坐,此时此刻,只觉得脊背僵硬,手脚发凉,看着下面不断缩小的景物,头都开始眩晕。
小于问,“你害怕?”
我苍白着脸点点头。
小于说,“真巧,自从我来这里工作以后,陆总从来没有用过这里的升降梯,莫非,他也害怕?”
原来,陆青玄也有害怕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上楼转了一圈,俯瞰下方的蚂蚁一般微小的工人,恐高的感觉忽然减少了一点。
刚一下来,有一个小伙子到小于身边耳语几句,小于笑着跟我说,“陆总回来了。”
我们顺着小路走两步,到了一期工程大楼一层的办公单位。
陆青玄正背对着我
,瘦削的后背,高挑的身影,白衬衫被汗微微打湿,有些狼狈的清爽漂亮,他身后的桌子上,白得几乎透明的骨瓷杯里,茶香袅袅升起。
“你怎么上来了?”他回过头来,看见我,挑了挑眉毛。
我还没等说话,他又说,“过来。”
我觉得有点尴尬,关于我们的关系的问题,虽然没有摊到明面上讨论,但是两个人都有默契,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又是这样复杂的身份,不适宜弄得人尽皆知。
人言可畏。
这种企图的掩盖,并不苦涩,反倒是偶尔眉眼相对的时候,一缕隐藏着的幽幽目光,会让人怦然心动。
小女孩的文艺小思想,肉麻又浪漫。
我四处张望,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我依言走过去,问他,“小于他们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捧着我的脸,“怎么了,脸又凉又红?”
我有些窘迫,“刚才小于邀请我到大厦上面看看,从升降梯上下,风吹的。”
“升降梯?”他拔高音调,脸色也苍白起来。
“是啊。”我不明所以。
陆青玄神色郑重,“是风吹的还是吓得?”
“都有点。”
“以后不要做升降梯了,巡楼这样的事情不一定需要你做,你画图做设计就好了。”
我闭上眼睛,面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干燥而温暖。
忽然他又沉声重复了一遍,“答应我,以后不要自己上工地升降梯。”
他的语气郑重严肃到可怕,我怔怔地看着他,只见他双目黑幽幽的,莹莹透亮,深深如许。
不由似被震撼一样,点了点头。
我放假特意抽时间陪母亲逛商场,品牌店的预定的Hermes鳄鱼皮铂金包到货了,她一下子又多了两个颜色的收藏,兴奋不已。
我坐在皮沙发上喝咖啡,升级为钟太太的母亲兴致勃勃地喊,“心怡,心怡,快帮我看看这双鞋子好不好看?”
镶钻细跟单鞋,还是枚红色。
我不由自主翻了个白眼,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却只能不动声色。
BA都来看看母亲口中的“心怡”是何方神圣,我只
得过去从架子上帮她拿下来两双适宜的鞋子。
“心怡,心怡,你试一下这双靴子。”
我有点无聊,任由脚上被殷勤的店员套上一双机车靴,母亲也只剩下这一点小趣味,喜欢把我当洋娃娃打扮,随她吧。
那边两个女人推门进来,兴冲冲地开始挑东西。
那是——肖知遇和宋林儿。
我低下头,跟母亲说,“走吧。”
钟浩晴开一辆鲜红的法拉利小跑车来接大包小包的我们母女俩。
一边开车门一边兴奋地说,“姐姐,你还是第一次看见爸爸送我的这辆车吧?”
“嗯。好刺眼的红色。”
钟浩晴咧嘴呲牙,“哼,不会欣赏,法拉利不要红色要什么颜色?黑白灰?”
听出他在嘲笑我,我扑过去对着他的后背一顿暴打。
母亲捂着嘴笑得像个少女。
“不如我们先去兜风?”
母亲兴致勃勃,我说,“晚上公司有新项目的庆功宴,父亲是投资商之一。”
项目在沈阳的恒隆商场大楼并广场,由我亲自设计,沈乔督导,我在那里跑了一个星期,每天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双腿几乎断掉。
不过我一直记得陆青玄的话,没有一次,登上工地的升降梯。
本来特意穿了一双平底鞋,结果还是穿出了前后两个大水泡,下飞机的时候换成高跟鞋,一扭一歪坚持到家。
陆青玄开门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脚趾头着地一蹦一跳龇牙咧嘴的我。
他走过来,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身子向下倾,贴着我的耳朵问,“怎么出一次差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我说,“鞋没选好,我正要去洗一洗脚粘创可贴呢。”
陆青玄蹲下来,仔细地看着我的脚,我觉得不好意思,结果他说,“你在这里等一下。”
我直起身子,想要去看看他干嘛去了,结果他很快回来,拿来热毛巾,拽住我的脚踝,很小心地擦伤口,手边一个小医药箱。
他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长腿长脚显得有些滑稽的局促,暮霭沉沉中,如同文艺电影中橘黄色调的特写,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从颧骨到下颌的一段侧脸,暧昧朦胧的,白
皙如同玉瓶一样的脖颈,延伸到往下,是工整的白衬衫领子,打得很工整的炭灰色真丝领带。
他小心翼翼地挑开水泡,拿出棉签蘸酒精,冰凉的液体乍一接触皮肤,火热刺痛的感觉,好像一粒微小的冰碴子掉上烫伤的皮肤似的,我却一动不敢动,只能看着他,怔怔地看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脚上红通通的伤口。
我觉得感动,盛大的感动中又带着几分心酸心疼,他伸出手,取出创可贴,却好像不知道怎么下手似的。终于,他对着我脚上的伤口吹了几口气,很轻很轻,分外小心,平缓了那里的刺痛,才终于揭开创可贴贴了上去。
这才微微一笑,他笑起来有几分动人的孩子气,眼尾的褶皱在阴影中显得很深,弧度却柔和而优美。
我偏转过头,鼻头酸酸。
两滴眼泪很快掉下来,我飞快的用手背抹去,他抬起头来,眸子很亮,“怎么了?”
我声音有点堵,“你对我太好了。”
好到我开始患得患失,好到我害怕花不常好,月不常圆。
彩云易散琉璃易碎,这世上美好的东西,都是在绽放之后凋零的。
你如果给了我太多,我又怎么能不心存奢望。
想要你亲口言说的爱,想要你许我一个未来。
陆青玄沉默。
我也静静地看着他。
陆青玄忽然笑了笑,微垂着眼睛,低声说,“宝贝,相信我,你值得最好的。”
钟浩晴堆了我一下,“喂,老姐,你发什么呆呢?”
我这才发现坐在我旁边的母亲眼中闪过一抹黯然,怔怔地出神。
她说,“你们的爸爸,现在越来越少跟我说话了。”
我赶紧换上笑脸,朝弟弟打了个眼色,钟浩晴揽着她的肩膀,“我带你去山顶。”
她终于露出笑颜。
自己开车回家,换好简单的黑裙子,宴会订在会展中心。
刚一进去,还没来得及脱下外套交给侍应小姐,就远远地看见陆青玄,他个子高挑,身姿挺拔,众星捧月一般,在众人中间分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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