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挣扎只怕会被他游街示众,可是这样委曲求全的话怎么能出自我路少兮之口……犹豫中,我忽觉身上阵阵发凉,于是我急忙止住他的手,尽量平静且娇羞地往他怀里腻了腻,“求你,启远,别在这儿。很冷,回家好不好?”
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贱到这种程度,他深邃的瞳孔中除了愤怒和蔑视,还有一个该千刀万剐的我。几乎没有犹豫,他野蛮地把我扛起来,直到房门被撞上的那一刻,我仍想不出任何办法。
我被他抵在门板上,开始就被一个强吻遏制住,嘴里很快就尝到了浓烈血腥味,我害怕得发抖。他极不耐烦地退去我所有衣物,搬起我的一条腿,急切而惩罚式地进入。倏然的疼痛使我不由得蜷了蜷身子,下巴垫在他的肩头,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
“你爱关羽?”他的动作不停反而愈强愈快。
“不……不爱。”我几乎要断气。
“你会为他哭为他笑?”为了不呻吟得太丢人,我紧紧抿着嘴唇,却用力摇头,但那条支撑的腿顷刻无力地软下去,身体顿时滑出他的怀抱,一阵清凉一阵空荡。
他不满我的表现,几乎是拎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床上,又如大山一样压下来,“你爱谁?”他的双手在我胸前仿佛要将我的心脏挤出来。
“你。”我恨你路启远。
体内瞬间的充实感竟十分痛快,泪眼朦胧中是他有型的线条。
“爱谁!”他问,随着他的话音我痛得惊呼一声。
急着喘了好几口气才没有晕过去,不知我微弱的气丝他还是否能听见,“你……”我恨你路启远。
他将我翻过身去,又与我纠缠,我再也坚持不住,狼狈地叫出来。他一边用力一边从后面锁住我的脖子,“我是谁?”他越来越兴奋,而我几乎奄奄一息。
“路启远……”我恨你。
“你爱谁?”
“路启远……”我恨你。
他拦腰把我搂起来,我则像树袋熊一样双臂、双腿瘫软地环着他,任他动作。细碎的疼痛在颈间散开,不晓得那时亲吻还是啮咬,眩晕之中也好像是他含糊的声音,“说,我不如谁?”
路启远不是人,路启远谁都不如。除了会耍金钱和手腕,就只会自欺欺人。可怜人,你尽管对我下手吧,我会让你死得更难看!
“说!”两腿之间剧烈的疼痛忽使我清楚那不是幻觉,他一下一下的动作又将我的身体唤醒。我不由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十指深陷他的后背之中。
“你……你是最……好的,谁都……都不如你,我……很开心……”他渐渐停下来,托起我的脸颊直直吻上去,我却不敢瞅他,生怕又在他的深眸中看见自己一副令人憎恶的贱人模样。
脑中最后一个画面是他抱着全身黏黏腻腻的我,之后就困得再没有知觉。直到他又把我弄疼,我强行抬起眼皮,他轻轻吻上来。我微微皱着眉头,实在不想继续下去,他精力旺盛得简直如一头野兽。当他终于不再嘶吼咆哮而俯在我肩头歇息时,我才有机会挪一挪酸痛的身子,换个姿势却还是无比难受。我从没在冬天出过这么多汗,他似乎也是,裹在温湿的被子里,对每一寸肌肤都是一种煎熬。
恍惚间似若回到那个夜晚,三年前的那个漫漫长夜,自从踏入便再无出口。多少次我拼命狂奔,仿佛跑到宇宙洪荒,仿佛跃到斗转星移,我却依然在那条路上。日日夜夜,我毫不停歇,终于以为自己正向着光明一寸一寸地挪着。可自他回国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他便又继续为我编织黑暗。从小到大都活在他的阴影下,他从我身上索取的已经足够了,而我欠他的不过是秋心的一双腿。
不知哪来的决心和力气,我竟奇迹般地坐了起来,腰酸欲断却还是决然下了床。路启远似乎睡沉了,整张脸几乎都埋在枕头里,额角的发髻被汗水浸透。我咬牙切齿地盯了他许久,手里的玻璃花瓶已被我攥热。不行,让他死在梦里简直太便宜了。我要先去洗澡,洗干净身上,洗清醒头脑,洗掉我对他的最后一丝善良,洗出我路少兮的真实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感觉自己身心都老了,才折腾一个礼拜竟有些吃不消。
万恶的考试...还是期末的,尼玛有四月份就期末的么!
发泄一下吧,客官们=。=
☆、第五十七章
人长大以后,就总觉得这年过得没滋没味了,听着嘈杂的炮仗声,看着拱手道贺的笑脸,这喜庆仿佛与我毫不相干。直到正月十五这天,忙碌的父母才得一时清闲,这几日不是访客就是待客,那来来往往的笑脸背后根本不难看出饱满□的**。即使笑得再辛苦,人们也总是乐此不疲,而我在不断观察他们、动摇自己,因为现在的我已不再是自己想要的。
“爸,这样的老蛀虫留在公司里还有何用,你明知道他们贪的比挣的都多。”我递过一杯鲜磨制的咖啡,示意佣人整平沙发上刚被客人坐乱的痕迹,然后规矩地坐下望向他。
他用心深闻着抿下一口,脸上露出十分慈爱的笑容,“宝贝,咖啡虽苦但却提神,两条大虫虽不好养,但能遏制一群乱窜的小蚁,这也省去不少精力,何乐而不为呢?”
“可要是我的话,连小蚁都不会留。爸,您何时习惯斩草不除根了?”
“笨,除了根怎么春风吹又生,你来年吃什么?”路启远从我身后走来,敲敲我的脑袋后把请柬呈给父亲,“爸,今天宁家小千金庆生,邀我们过去。”接着他拉我站起来。
爸爸也站起来,揉揉我的发顶,带有歉意地微笑,“去吧,年轻人能玩得高兴些,前几天忙得都没顾得上为少兮办宴……”
我立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一个久违的拥抱,“爸,别这么说,我生日那天已经很开心了。”真的很开心,失而复得的手链,价值连城的腕表,还有他路启远为我上的转着人生的一课。
“少兮姐姐!”十四岁的可人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却还是喜欢这样粘着我。
真的好久不见,现在她只需垫高脚尖便可吻到我的侧颊。路启远在一旁抱臂看着我们,缓缓开口,“宁檬同学,长尊优先。”遂指了指自己已划过一弯迷人微笑的脸庞。
宁檬收回挎在我颈部的手臂掩面坏笑起来,毕恭毕敬地鞠下一躬,然后跳起来在他的唇角随意一啄,“路启远叔叔好!”
我顿时忍俊不禁,他脱了正装哪里像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就连沉稳之气都不乏几分俊俏。如今竟被一个小毛丫头戏谑了,我饶有兴致地赏着他们闹开。
路启远极轻极柔地牵制住宁檬纤细的手腕,俯下脑袋闷声说:“小柠檬,竟敢占哥哥便宜,让我尝尝你这个小家伙到底有多算。”他作势咬上她的小手,宁檬大呼一声。
“小寿星,怎么扔下我们出来这么久?”声音好耳熟,抬眼见其本人竟比这声音妩媚上千倍,宽大的休闲装也盖不住下面火热的曲线,不上妆的脸也是这般盎然动人。
宁檬从路启远怀里挣开,兴冲冲地拉她过来,“伊妙姐,这是路少兮小姐姐……”而后又看向我,“我在英国一直托伊妙姐的照顾,对了,还有他的同学,那位大叔。”她冲着路启远吐了吐舌头。
我看着她,她也直视着我,彼此都挂着浅浅的笑意。我们用了一个最老套的方式打招呼,握手,语出意料却不约而同,“对不起。”我们都是一愣又都笑起来,在一旁的两人更不明所以。
“常听人提起路大小姐,今日一见真是此等漂亮,曾经的误会还望小妹妹见谅。”算她厉害,也听出了我的声音,原来几次三番在电话里对路启远大呼小叫并骂我是小姐的人就是她。
我不情愿以示友好但要保持礼貌,看着她的八颗牙,我也不由得挂上微笑,“姐姐实在客气,那次应该是我不懂玩笑话,才出言不逊……”
“你们认识?”宁檬打断我,一脸诧异,路启远的眼神里同样泛着疑问。
“只是通过电话……好了小寿星,怎么能把一屋子客人晾在里面呢……”她一边哄着宁檬一边拉我进去,全然不顾路启远。我恍惚发觉,他们明明是那么熟悉亲密,今天却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伊妙。”路启远低声叫住她,略收脸上的尴尬,“外面说好么?”
身边的美人一手搂在宁檬肩上一手牵着我,丝毫没有要给他面子的打算。对视很久后,她终于稍舒展开凝促的眉心,向我们浅笑示意后离开。她似乎生着闷气,昂首走得很快,而我从没见过路启远能如此颔首跟在谁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比钱还不禁花。
明明就休息个周末,还补来补去的干毛啊,凸.......
☆、第五十八章
费了好一番口舌我才把宁檬哄回去,独自追踪他们。我悄悄潜入花园躲在藤蔓墙后,透过斑驳交错的枝条可以看见,伊妙极为不悦地背对着路启远,而后者急切的目光未从她的侧脸离开半秒。鬼使神差地蹲在这儿,感觉自己像个小偷,又不知到底要偷些什么,正要强迫自己离开,突然听见一声被压低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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