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兮,对不起,小天他……”
“别废话,如实告诉我。”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我认为她有意要说谎。她极其纠结的面孔证实了我的猜测,可眼底的那种恐惧和不安连我都有些害怕即将揭开的隐情。
“我和路启远认识很久了。”黎晴声音非常微弱,犹如将自己逼到了悬崖边的小鹿,后退到沙石滚落无路可退了,只能等待被野兽吞噬的那一刻。而路启远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楼下等你”便又燃起一支烟,留下几缕余香。
我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又何能对黎晴狂风暴雨?厌恶、鄙夷、仇视……一切陡然涌上心头,万般难以置信。其实,是更不愿相信,路启远就是那个每周都按时寄给她一份奢侈品的有钱朋友,她偶尔会消失去见的人也应该是他吧。
竟然认识很久了,怎么开始的?为什么要骗我到现在?路启远凭什么对她这么好?小天的恨又因何而生?团团的疑云胀得我脑袋快要爆炸,而黎晴涔涔的眼泪更扰得我心烦意乱,“少兮,真的对不起。我本也是认识你的,知道你是路启远的妹妹。可没有想到你们之间会……他对此事绝口不提,我犹豫很久还是想要问你,上次听过你讲以前的事,我才明白了一切。所以我不敢对你坦白,我怕你生气,怕你不会原谅我,怕你再也不肯理我,就这样拖到今天……”
我揪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挤出一字一句,每一声都仿佛利刃一般割得我喉咙生疼,“不管你跟他有什么,都不再是我路少兮的朋友。”瞬间,我也忍不住流泪,我这是怎么了?只是要隔绝他而已,明明不恨她的,“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怎么遇上他的?”纠结流泪中,我若自言自语,又若问她。
她为难地望着我,漂亮的脸蛋上已湿润得透彻。我瞪着浅浅摇头的她,再也抑制不住愤怒,抓住她的肩膀猛烈摇晃,真想一把将它捏碎,“妈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黎晴,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我告诉你,咱们之间只能到这儿了。”
艰难地推开她,如同割舍掉自己的一部分。心痛了,伤了,累了,再也恨不动付不起了。为什么要骗我,早一点,只要早一点,哪怕就早一刻,若不是我被逼不得以自己捅破真相,或许都会原谅她,可我现在不能了,不想了。
任由黎晴死死抱着我哭泣,她几乎无力到瘫软在我的肩头,我却丝毫没有想给予慰藉的冲动。看着她这样在乎得越陷越深,我反而心灰意冷,朋友而已,好聚好散。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
玩过头忘更新了T^T......
我检讨、我认错、我对不起客官们
☆、第三十七章
“既然是你不想理人家了还有什么可哭的。”他好像心知肚明一切似的,我刚坐进副驾便迎来他的嘲讽。车是密闭的,里面弥散着极重的烟味,呛得我眼睛发涩。我将窗子开到最大,兜起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如同鞭子抽在脸上,又冷又疼,我忍不住瑟瑟发抖。
再灰暗的天气也差不过我现在的脸色了吧,我大口呼吸着凉气尽量保持清醒,不想再悲痛地沉沦,放过别人也拯救自己。但那幅画面始终在脑海中盘旋:离开之前的最后一眼,透过三四寸宽的门缝,黎晴跪在地板上已经哭无泪、泣失声,那空洞洞的眼神亦如我被剜去心脏的躯壳。也许我们都欠彼此一句对不起,但孰是孰非对我来说已然毫无意义。
“吃醋了?我们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路启远悠然浅笑,空出手来胡乱揉着我的头发,滚烫的掌心又顺势摸上我的脸蛋。
吃醋,好自以为是的揣测,但精准而可笑。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吃醋,又是如何察觉到我内心深处对他若隐若现的接受。可对于黎晴的出离愤怒,我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他的女人,而是我满腔肺腑,却换得她一再欺骗。
他见我默默伤心流泪竟有些急,不住往我手里塞纸巾,我不接,他索性停下车为我擦起来,“别哭了好不好,我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她本想告诉你一切,是我不许。”
我需要的不是他的解释,泪腺已经麻木,我掩饰不了自己的脆弱,一汪汪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来又立即风干,脸颊被冻得皴疼。他关好车窗,捧起我的脸蛋,无比小心地亲吻着。湿润柔软的双唇轻轻落下又藕断丝连般地移开,再去温暖下一寸肌肤,直到附上我的嘴唇。
我如同雕塑一般由他动作,气息里充斥着他的味道却没有一点感触,“我很累,不想争了,不要再这样玩弄我,哥哥。”我着重强调了那刺耳的两个字,约莫有四年时间没再这样称呼他,别扭得拗口,他也微微怔住。
“哼,你以为争得过我么?”他沉下俊颜,目光流转,深邃中泛着冷淡的讥讽,“你本来就是我的,还没出生就属于我了,我若不放手,你根本逃不掉。”
“别那么看着我,恐慌什么?不是爱上我了么?一生一世岂不好?”他若自嘲似的牵动嘴角,“爸才不稀罕我这个野种,他只爱我母亲,爱得那么疯狂,那么自私。只因我是她的一部分,他就要把给不了她的统统转嫁给我,他的爱,他的资产,他的权力,甚至是他的女儿。”
“当我十几岁时偷听到他强加于她的承诺,看着眼前还戴着红领巾的小丫头将是要嫁给我的,你知道我有多恐慌!”极少见他如此激动失态,我仿佛要被捏碎在掌中。
他当然会恐慌,我深知道那种爱恨不得的滋味。对他而言,发誓要与因商业联姻便背叛母亲的男人断绝关系,而他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心力交瘁仇视了多年的小三的女儿竟已被安排进自己的生命中;将激愤全部发泄于这个祸害一样的妹妹身上,而她却被生母全心全意地疼爱呵护着……
我终于知道幼时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对我的态度,终于清楚当年他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强迫我上床,也终于明白了他如今的忽远忽近、忽冷忽热。原因是他比我更恐慌,比我还要纠结,那种恨到无力再恨便是爱的错觉,那种不能去爱反生恨的痛苦……真庆幸,他伤得比我深,比我久,一种复仇的快感使我幽幽挂上一抹浅笑。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如同沦丧为怪物的我,眉头紧皱,眼中渐渐燃起怒火,“笑什么!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你好过!”
“无所谓,那就继续互相折磨吧,只要我死不了……”世界开始就不平等,女人永远是被伤害的一方,他陡然侵占上我,而我却反抗不过。
他的手疯狂地在我衣下摸索,肌肤被蹂躏得炽热生疼。另一只则抵上我的脑袋,死死盖住嘴巴和鼻子,像吸血鬼一样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间,不晓得那持久的疼痛是他的激吻还是啮咬。我无法呼吸,无法喊叫,眼前慢慢被黑暗吞噬,心脏不由自主地剧烈骤缩,全身僵硬地颤抖着。
只差几秒钟,可惜只差几秒钟,我就能顺利摆脱一切,离开他,离开这个肮脏混乱的世界。心脏不会跳动,血液不再流淌,抽空思想,释放灵魂,听着多么美妙,多么自在,但这注定不是我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夏天写冬戏真是大错特错- -
各位客官发挥一下想象力吧.....
☆、第三十八章
他终于松开手,却越来越不老实起来,放肆地急于要我。可今天绝对不可以,我脸上顿时火辣辣得发烫,死命扼住他的胳膊。他仿佛更来了兴致,挣脱抵抗反将我束缚,狭小的空间里我根本无处藏身。
“路启远!路……不行,不行!”我放声大叫,不知不觉竟然急得哭出来。由于刚才短暂缺氧,头还在阵阵犯晕,嘴唇和指尖都是麻酥酥的几乎没有知觉,只有大脑逐渐恢复的意识不断强迫双手阻挡他的进攻。
我像精神病似的,在他停下后还在啜泣不止,而他只惶惶不解地望着我,“怎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仔细帮我整理好衣衫,将一张纸巾盖在我的脖子上,摸摸额头又对比他自己的,以为我发烧了。我随手拉下纸巾,看着星星点点的鲜红暗暗骂了一句,这混蛋属狗的么,居然把我咬出血来。可是根本感觉不到伤口的存在,因为全部精神都被腹痛所牵扯,外加紧张的情绪和刚刚猛烈的挣扎,现在简直痛得淋漓尽致。我慢慢蜷缩在座椅上,一面出虚汗,一面四肢冰冷。
“胃不舒服?”他一直观察着我,终于开口问。
我呼吸急促,微微摇头。
他愣了几秒,一只手倏然摸上我的小腹,覆盖在我紧扣的双手上。不知为何,我似乎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他忽然闷闷乐出声来,吓了我一跳,“有一个月吗?”
我没好气地斜他一眼。
他却仍还我一个完美的微笑,接下来的拥抱温柔而深切。我不耐烦地推开他,刚要破口大骂,他便迎上我的唇,只蜻蜓点水般淡淡一吻,随即举起胳膊,“乖,别生气,我不动了,不碰你。”
没心情和他废话,我虚弱地瘫软下来,紧绷的弦稍稍放松,腹部也没有那样难受了。他发动车子,我又将窗户打开,呼吸着迎面的凉风更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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