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早就在你意料之中吗?否则你怎么会编了一个又一个谎话来骗我,你不就是想避开我去和他厮混吗?”
“什么叫厮混?你真的是疯了。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我爱他,而他也爱我,我们都要结婚了。”
“结、婚?”凌力整张脸都扭曲了,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可怖。“那也得我同、意、才、行。”
他话音一落,突然猛地把她推到旁边的墙上,双手抓住她的头,如嗜血的野兽般,蛮横地向她压了过来,他狠狠地用双唇堵住她的嘴,力道之大,动作之凶猛,一股血的腥气瞬间在她口中弥漫开来,她的嘴唇也霎时肿了起来!她吃力地向后仰起头,双手顶在他胸前,想要挣开他的双唇,他却紧紧地吻住她,恶狠狠地追过来,将她死死钉牢在墙上,他瞪着她,用力地碾转着她的嘴唇!
他的怒意!
他的恨意!
此刻他如魔鬼附身,不再是他自己了。
她唇上破出的腥味让她浑身战栗,她体内的气息仿佛都被他挤空了,她进入了虚幻状态。她听到有人打电话进来,铃声执拗地响了无数声终于作罢;有人敲门,敲了又敲,见始终无人应答,嘴里嘟囔着“奇怪”,最终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他看到她浑身战栗,眼神涣散,头发蓬乱,双唇肿起,嘴上血肉模糊,她靠在墙壁上,就如被吓得失了魂魄似的,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擦了擦嘴上的血,弓着身子,像患了肺痨似的呼哧呼哧地喘气。等到顺过气来,他又用嗜血的眼神瞪着她,一把将她竖着抱起,朝里间走去。
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莫桐突然晃过神来,她狠狠揪住他的头发,怒声问,“你想干什么?”
“有过一次你应该也习惯了吧。”凌力把她丢到皮沙发上,莫桐身子弹起,如果不是他及时将双腿挡在沙发边沿,她差点儿翻身掉到地上。
莫桐飞快坐起,想下沙发。却被他一下摁倒了。
“你真是禽兽不如,外面青天白日,随时都有人来敲门,你要把我逼急了,我真要喊了。”
“你尽管喊,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人尽皆知更好。”
他说着便蛮横地拉开了她的衣领,猛地把头埋了进去,像吸血鬼一样在她的颈窝里又啃又咬,莫桐痛得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她哭喊了一声,接着立马用手捂住了嘴,拼死咬紧牙关,怕自己的哭喊会招来门外路人的怀疑。
凌力蹂躏完她的脖子,接着抬起头去脱她的衣服。她手脚并用,拼死挣扎,手在他脸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在危急关头,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无声厮打中,凌力居然被她从沙发上推了下去,但她自己也顺势被他拉了下去,扑在他身上。莫桐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被他翻身再次压在了身下,地板上的寒意无情地渗进了她赤-裸的后背,她冷得哆嗦了一下,凌力似乎觉察到了,复一个翻身,把自己当地铺铺在地板上,把她搂在身上。他把她的头按在他肩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耻笑说,“你在他面前投怀送抱,在我面前倒成了贞洁烈妇了。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没有摸过,没有亲过,这些他都知道吗?他在床上能不能像我一样让你高-潮迭起,欲-仙-欲-死?”
莫桐头脑里轰了一声,炸出无数个血花,她挣脱他的手,抬起身坐了起来,拼尽全力,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清脆的声音在幽静的空间里久久回荡。她再也克制不住,声嘶力竭的哭喊道,“你这个畜生,我咒你不、得、好、死。”
凌力跟着她坐了起来,把他抱坐在腿上,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脸,摸到脸上密密麻麻的血痕。她居然下得了手!她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好,”他恶狠狠吐出一个字,箍在她一束素腰上的手用力那么重,几乎要将她拦腰掐断了,就算是在这样漆黑的光线中,莫桐都能看到他脸上青筋根根暴突,“那我们俩今天一起死了算了。”
他话毕就袭上了她的**,在她胸前吸允啃噬,她痛得双手指甲全掐进了他脖子里。身下,他热铁一般的粗壮已经一柱擎天,牢牢顶在她的洞口,就算隔着内裤她都能感到炙热的胀痛。她的内心在绝望地呐喊,这次她是真的要完了。
凌力在她胸前发泄完后,挣扎着抱她站起,复将她丢到沙发上,一把扯掉了她的内裤,然后站在沙发边,将自己的衣物悉数脱尽。他扑在她身上,手在她身下摸找。找准地方后,手握着那根热铁便要顶进去。
莫桐感受着他的动作,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心如死灰,突然无比仇恨地说,“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凌力虎躯一震,突然就没有了力气,那根擎天柱本威风凛凛,忽地就焉了。
他慢慢俯□去,紧紧抱着她,眼泪打在她肩上湿冷湿冷的。
“你也有没有一点喜欢我。”过了好久,他轻声问。
有没有?
从和他第一次见面被他追得跌倒在地起;到他的就任大会上被他紧抓着手不放;再到美国受困在他那栋别墅里,直到现在,他都是以掠夺者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她也知道他对她的好,但他的好让她害怕。她不能否认她有过心动的感觉,但她已经有了杨裴文。
“有没有?”他再次问。
“没有。”
她的声音是那样地决绝,那样地残忍。
他颤抖着,慢慢从她身上爬起来,擦干了眼泪,开始穿衣服。莫桐爬下沙发,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往回穿。
待到两人在无言的沉默中穿好衣服后,凌力走到窗前,拉开了百叶窗,顿时冲进来一室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凌boss还是没干成,大家不要拍我。。。
☆、71苦苦挽留
明媚的春光照得眼前的人惨不忍睹,莫桐看到凌力的头发被她揪成了一团团,她现在能清楚地看到他额头上贴的那张创口贴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伤的,他一边脸红通通的,微微肿起,上面的五个红手印清晰可见,他脸上被她抓的一道道血痕更是触目惊心,幸好她没有太过用力,否则他都要破相了。他的嘴唇也破了,到这会儿还有血渗出来。
她走到外间拉开了百叶窗,整了整凌乱的头发,拉了拉弄皱的衣服,又从桌上的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在嘴上擦了擦。接着拿起放在房间角落里的扫把和簸箕把地上烧焦的桐花收拾了。待到她透过那扇镂花玻璃看到凌力也整理得差不多了才拿起手提包去开锁。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赶紧停住,待到那阵脚步声远去她才谨慎地打开门,急匆匆朝卫生间走去。她捂着嘴走进卫生间,万幸的是这会儿里面没人。她走到镜子前,放下手,检查自己的伤势,还好其他没什么,就是嘴唇上破了好几处。她赶紧洗了把脸,又用冷水在嘴唇上擦了擦,痛得嘶嘶吸气。接着她从手提包里拿出纸巾把脸擦干了,细心地打上粉,抹上口红,这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出来时正好撞到凌力朝男卫生间走过来,两人目光相交时各自狼狈地撇开了。
比起她,麻烦更大的是他,他这个样子叫谁看了都觉得十分可疑。她不知道他到时候要怎样应付。
结果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回到办公室后,刚才来找他没找到的人现在又接二连三地来了,他们看到他的样子全都吓了一大跳,却没有一个人敢问。倒是她自己,看到有人来都会下意识地掩着自己的嘴,怕人瞧出端倪。
这天上午一回到办公室她就通过公司的办公自动化向凌力提交了辞职信,之后又瞅准某个空档把辞职信打印了一份亲手交给了他。既然迟早是要走的,那不如现在就走,这种日子水深火热,一分钟都难熬,她宁愿在家里坐三个月。
下午下班时,莫桐像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准备离去,却被凌力叫住了。她走到内间,知道他是要给自己答复。
凌力手里拿着她那封辞职信,望着她果断地说,“不行。”
“你何必这样意气用事?我要结婚了,最多也只能在这里再呆三个月。你趁早给我批了对我们大家都好。”
结婚。三个月。
凌力捏着辞职信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他闭了闭眼,忍住眼泪,沉默片刻后用冷静的语气说,“你是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无论你结婚如否,我都希望你能留下。”接着他吸了吸鼻子,继续颤抖着声音说,“我为我之前的无礼行为向你道歉,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今后类似情况绝不会发生。”
虽然他撇开头不去看她,但她还是看到了他双眼发红,眼里有盈盈的泪光。一股涩意猛地涌上她心头,她难过地掉开眼神,她畏惧他的蛮横霸道,却又受不了他示弱无助。
“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我迟早是要走的——”她硬下心来说。
“你不必现在就做决定,你可以继续做下去看看,如果你发现我言而无信,你再走不迟。”凌力急切地打断她。
莫桐呆立了一秒钟,最终答道,“好吧。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