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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兰猛地睁开眼,从噩梦中拜托,不住喘息。许久才看清,这是医院,手背上缠着胶带,有些胀痛,是点滴完的后遗症。
她撑起身子要起床,脑袋疼得她皱起脸,摸着刺痛的左耳,那里贴上了纱布,尽量不去触碰,掀开被子下床。
才打开门,外面本端正站着的五六个男人担忧望着她,“夫人?”异口同声。
她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臂,慌乱问着,“朱珠呢?他怎么样了?”
“夫人放心,手术很成功,今天早上就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真的?”郁兰有些激动,眼眶盈满泪水,“带我过去。”
男人面露难色,“佐哥叮嘱过,在他回来来之前,您暂时不能离开病房。非常抱歉。”
“我已经没事了啊。有你们带着我就可以吧?我想去看看他,不然我不放心。”
"夫人。。。"大家均挡在她面前。
"怎么了?"醇厚的嗓音响起,大家纷纷让开了路。
像看到救命稻草,郁兰忙奔过去扑向他。易佐上前大垮几步,因为她有些颠簸的脚步,一颗心提得高高。
虽是因为她突然投来的拥抱而沾沾自喜,却也严厉训斥,"还没康复不许跑。"
她完全不理会,急切恳请,"带我去看朱珠,我要见他!我要知道他安然无恙。"
易佐皱眉,"就因为这个?你从病床上奔下来?"
瞧着他丝毫未有答应的打算,郁兰急得直跺脚,"你告诉我在几楼?我自己去!"
"先回病房,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
她咬唇,推开他直接往电梯处快走,可以自己去问前台。还没走几步,身子腾空,一个公主抱跌入他怀中。
易佐冷冷睇着她,"别乱动,你耳朵还没好,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
进到电梯内,命令随之而来,"我只给你五分钟探视时间,之后你就乖乖跟我回病房让医生检查!"
"哦。"她应答。
其实可以自己走,可易佐那张不可忤逆的神情,让她收紧了嘴,只得就范。
到病房,郁兰坐下来,朱珠脸上的彩妆已经褪去,露出一张极为端正的俊脸,清秀的五官。短短碎发格外帅气,这是她所不熟悉的朱珠,只是那眉宇间,依旧是英气逼人的模样,沉睡了而已。
喉咙间那凸起物明显不过,她瞅着这睡颜微微笑了,"原来朱珠这么帅气啊。"可泪珠还是涌上了眼眶,打着转。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有男人一样的力气,哈哈。"笑着,一滴泪滴落。
郁兰拿起他的手,冰凉的,令人揪心。放在脸颊蹭热,希望把暖和传递过去。
"我该怎么感谢你啊?所以快醒来好不好,让我好好问问你,太多疑问了,你不觉得该起来帮我一一解答吗?"
床上的人静静躺着,没有反应。只有均匀的呼吸响应,看着就让人心碎。
郁兰两手搓热,然后敷在他脸颊上,一个为了她差点失去性命的人,在危机时刻紧紧将她护在怀中的人,她想做些什么让自己不至于这么悲伤,让这满腔溢出的感动能有收留的余杯。
眼泪断断续续滴落在床被上,她咬唇不让哭泣声泄露,不停搓热双手帮他敷脸,一次又一次。
"够了。"易佐上前止住,拉开她的手,"时间到了。"
郁兰腾地起身,快步走出病房。他追了出去,在拐角见到她低垂着头背对,肩膀还在颤抖。
上前,拍了拍她肩,忽然郁兰转过身扑入他胸前,双手揪紧他西装领口。
易佐将她揽了个满怀,团团包裹进自己怀里,抚着她头,"哭吧,不用压抑了。"
这个举动,是朱珠惯用的,总在安慰的时候或者逗弄的时候摸她脑袋。一时情绪涌上,她再也无法忍住,哭出声。
谁也未开口,只有闷闷碎碎的哭泣声萦绕在走廊拐角处。那安心的味道缠绕她鼻间,才将情绪放纵。
并不太长时间,她压下总冒出鼻头的酸楚,止住了哭泣,抬头泪眼迷蒙望着他,"昨晚的事,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这个你不需要管。"易佐直接拒绝。
"难道我连谁要杀死我的知情权都没有吗?"郁兰推开他有些气愤。
"你错了。他是要杀我,以为车内坐着我。"
这么大个阴谋,差点自己性命不保,郁兰不禁哆嗦,有些惊恐。
"我会处理这件事。过几天我让人护送你和朱珠回国。"
"我不回去!"郁兰义正严辞,知道那人目标直指易佐,她更是无法放心离开这。
"不要闹脾气 !"他铁着脸,"这件事不一般,随时会断送性命,我没空分心看着你。"
惊觉自己无能,郁兰转过身,一手趴在窗户上。
"我什么也帮不上,朱珠的仇也报不了,我也不想任何人受伤,可我没能力保护任何在乎的人。"
易佐两手撑在窗台,将她圈住,在她耳边细细说,"你只要在我保护下好好生活,你想保护的人,我代替你。"
郁兰听觉一片模糊,扭头疑惑,"你刚说了什么?"
"该回病房了。"他动了动唇,然后起身。
回房之前,她做了个请求,医生检查后,她想留在朱珠病房。出乎意料,易佐只回了三个字,'随便你。'很难得,跟他谈要求会第一时间就允诺。
不知他是否因为之前粗鲁的举止才举得内疚,而迁就自己,郁兰没打算问,那件事的后果已经造成,她受的伤如何也无法抹去,即便不提,可也是在心底放着,沉甸甸地痛。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其实我挺喜欢朱珠的。。。其实如果兰兰跟朱珠,我也毫无怨言的呀!但是,我不会写出一个3P的文来啊。。等橙子哪天RP爆发,就来个3P文吧。
☆、真相
缓缓睁开眼,适应些光线,朱珠感觉手边有东西压着,低头一瞧,黑黑的小脑壳。
发丝垂散在脸颊,挡住了大半。他轻轻拨开,小巧红润的脸蛋露出来,由于压着,女人的嘴唇呈嘟起状,煞是可爱,更是诱惑他。
顺着心思,他大胆用指腹摩挲她的唇,软软的热热的,仿若有丝丝电流从指尖掠过,直到心窝,痒痒酥麻。
"嗯?"不一会儿浅眠的郁兰便被扰醒。
感觉脸颊的瘙痒,她眯着眼伸手摸了把,顿时惊醒,坐起身眨了几下眼,才激动得握紧他手,"你醒啦!我好怕是做梦!你的手是暖的,真好。"
忽然她站起来,跑到门边打开,"告诉易佐,朱珠醒了,叫医生过来。"
吩咐完毕,她才放心回到病床前坐下,拍着额头笑言,"我太激动,差点忘记叫医生,耽误了检查怎么行。"
朱珠只是浅浅一笑,什么也没说。
"是不是渴了?等等。”郁兰倒入一杯温水,把抽屉里的塑料袋拆开,抽出一根吸管放进去,递到他嘴边。
他扭头,这才看到桌子上几根棉花棒放在水杯前,呐呐问道,"你一直在用棉花棒帮我润唇吗?"声音干哑无比。
"怎么?是不是感动的要哭了?哈哈。大男人可不要学我随便掉眼泪哦。"
"兰兰··"
"喝吧。恢复了气力再慢慢跟我说哦。"郁兰将吸管口送到他唇边,颇像个照顾幼儿的母亲。
他没再开口,乖乖喝了一大杯水。
主治大夫过来查看了身体,基本无恙,需要精心休养。之后的几天,她更是把医护手里的活抢了大半,端茶喂饭,样样都做得到位。
易佐忙着处理这次暗杀事件,只在朱珠苏醒的那天来了医院一次。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没提过,她也觉着自己问了是多余,总归是帮不上忙。照顾朱珠反而显得自己有些作用,更主要可以让自己不那么愧疚。
直到朱珠身上纱布拆了,可以下床活动,郁兰才真正松了口气,神经也没那么紧绷。
"呼"她长长吐口气,哀怨瞅着他,"你看,都把我担心老了,要是还不赶紧恢复,我就要跑你梦里把你揍几顿。
"抱歉。"朱珠仍旧笑着,心情极好开着玩笑,"要是你真主动跑我梦里,我倒宁愿多睡几天。"
"会贫嘴了,恢复不少嘛。"
他就一眨不眨望着郁兰,视线从她进来就没移开过。这几日梦里确实有她,可也那么真实,她还是属于别人,自己握不住。
郁兰坐下来,察觉他的视线,有些灼热,令她无措。照顾的这段时间,时不时会撞到那眸色中的异动,她总有意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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