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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首辅他火葬场了 (张部尚书)


  白婉并未因厌恶陆松节而厌恶王氏,王氏待她是极好的。可她却不得不拒绝。和离后,她跟陆氏不再有瓜葛,不想腆脸住外人的屋檐下。
  王氏见她不依,又怜惜道:“你爹蒙难,白府你不好回去,不管怎样先跟阿母住阵子。阿母有私房钱……你拿去吧,是阿母没教好他,让你受了委屈。”
  “我和他的事,跟阿母没有关系。”白婉仍是拒道,“阿母要给我银子,反倒折煞我,千万别,婉儿没有这样的福气。”
  她不是不缺钱,可以想见日后她处处得用银子,但她若收了这钱,还不知陆松节会如何苛责她。
  对陆松节,她眼不见为净,不想再被他训斥。
  这样不行,那也不要,王氏被她逼得没了招,只得殷殷嘱托道:“婉儿,不要因为松节,和阿母生分了,以后常来看看我呐。”
  王氏疼她如她的亲娘,白婉心底一软,点点头:“我会的。”
  王氏有句话说对了,她暂时回不得娘家,只能暂住辰锦堂。她爹犯的是大案,她若回去,只怕到时会被一并捉到诏狱里。
  张嬷嬷得了王氏吩咐,和白婉去正房拿床褥。
  她才进屋,又见陆松节坐在条桌前,不免绕开他。她想尽快收拾好东西,但陆松节动了动手指,示意张嬷嬷先出去。
  白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不能突然良心发现,打算救他的岳丈。白婉便自己翻柜子,收拾细软。
  陆松节观察了会,忍不住道:“婉儿,纵使你已同意和离,但仍可以暂住在这里。你跟了我五年,我自会给你找好落脚之地,等那厢安顿好了,你再走不迟。”
  白婉稍顿,不禁哂道:“不必了。”
  是他抓着她的手摁印,何必说是她同意的?既放了她自由,又高高在上坐在那儿安排她,到底凭什么?
  她继续收拾东西,陆松节手掌撑在身后,也继续歪头审视她。他不曾换衣裳,发仍散着,就是在等她,想同她说说之后的事。她不该和他闹脾气的,他也不能放她回白家,那儿太危险了。
  等白婉终于收拾好,陆松节下了罗汉床,又把她的细软塞回柜子。
  “睡这儿,你若不喜,我可以到书房去。”
  他眸色沉沉,似在命令。
  白婉蓦地涌起一股恼意,直叫她想打人。他既然知道她不喜,何必故作体谅去书房,直接轰走她不行?她勉强咽下闷堵,把细软抓出来。冷不防被陆松节摁住手背,欠身压过来,微皱眉道,“婉儿,你怎么又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白婉眼光盈动,近乎被他气笑。他似乎还没有从她夫君的身份中跳脱出来,以为她仍该对他低眉顺目。
  她掀睫视他,想到他曾经气急,也会用皮革拴住她的手腕,会用武力牢牢压制她,让她屈服。和他置气有什么用,到头来伤的是自己。
  她便压抑着心火,也学他旧日做派,撒谎道:“是阿母心情不好,叫我去辰锦堂陪她……你也不想再惹阿母不悦吧?”
  她的话让陆松节拿不定主意,但也听不出错处,不得不松开她的手。白婉即刻抱着细软离开屋子,连被他摁疼的手背,也懒得处理。
  她一走,屋子似乎空了很多。
  明明她只是拿走些平时悬在衣架,或者横在床榻,抑或搁在条桌上的物什,可陆松节还是觉得空。
  他踱步坐到床边,张嬷嬷进来,又把一床被褥抱走了。
  陆松节不免伸手揉那锦缎,好似还能揉出白婉身上的胭脂香。
  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分居,有时候分得远,有时候距离稍近,可那时陆松节知道,白婉就在这儿。他只要回来,白婉就在这儿。可这次他不能确定了,心咚咚地跳动,感觉清晰而快促。
  他忽然有点不习惯。


第27章 跟踪
  辰锦堂尚有厢房, 王氏可怜白婉,只让她夜里与自己一道睡。
  枕在王氏身侧,白婉辗转难眠, 想起陆松节方才言行。
  他总如此, 做些让她烦恼的举动。倘若他待她是极致的坏,她对他自是半点留恋也无。但他往往是打她一棍后, 又给两颗蜜枣,态度暧昧,叫人捉摸不定。
  她爹蒙难,他作壁上观, 却想给她妥善安排住处, 纵然态度强硬,可细想想,又似在照顾她。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她不能将他想得太好,他是能背着她给她下药的。白婉揣测王氏和他说过什么, 可思来想去,终归得不到解答。她仍决定把陆松节撇到一边, 不再睬他。
  没过多久,白同赫的案子便定下来了。
  近侍意图溺毙太子案,听来只是件有惊无险的琐事, 但涉及朝堂,容易被有心人做文章。陆松节把矛头指向皇甫党,皇甫党亦极力撇清自己。
  两边扯来扯去, 牵连的官员便多了。恰逢南边水匪突然作乱, 敬宗担心朝局不稳, 又缓了对皇甫党的态度。
  陆松节提议他把案子定死在两名作乱的近侍上, 从轻发落白同赫, 敬宗深以为然。最后,敬宗定了白氏一个抄家罢爵,举族流放岭南的罪。
  很快,白府被人查封,族人都入了大狱,等待秋后流放。这其中,既包括白婉的娘亲,也包括她亲弟弟。白婉未遭过牢狱之刑,却也知流放之罪极苦,他们需得套着枷锁,被官差押解,跋涉到岭南那瘴气弥漫的地方。
  枷锁甚重,足以压弯男子脊梁,何况女眷?
  白婉无法为他们求情,只得变卖自己的珠宝首饰,乃至素日常奏的古琴,打点那些看押他们的官差,求他们善待她的亲人。
  一打点,银子哗啦啦往外流,如无底洞般。
  另,白婉在陆府待了几日,亦不好再待下去。虽则这几日,陆府上下的人都来劝她,先在这儿住着,等陆松节想通了,就会后悔与她和离,但她不太相信。只因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已不是陆家妇,又没有陆氏子嗣,在这里没甚意思。
  能卖的当的都处理差不多了,只剩两件换洗的衣裳,和王氏送的玉镯。白婉不愿接受陆松节的安排,早早联系娘亲王氏在盛京的亲戚,打算过去借宿。
  寅时,天色晦暗,王氏仍在安睡,白婉悄悄把玉镯置于辰锦堂明间桌上,只身出了府。丫鬟芸佩竟追上前道:“少奶奶,奴婢跟您一块走吧。”
  芸佩对陆府上下的人并无感情,只与白婉亲厚,舍不得和她分开。白婉却不忍她和自己受苦,迟疑不答。
  这时,陆松节突然从正房过来,见白婉手臂上套着个包袱,微愠道:“你要去哪儿?”他未及穿好外袍,斜襟上有个盘扣松松的,发髻也不曾簪簪子。
  芸佩便瞪他,似幼犬见到有人闯入自己的领地,极度戒备。
  陆松节正待上朝,衣裳才换到一半。但自白婉搬去辰锦堂,他总格外留意这边。王氏说得不错,白府才被查抄,他不可能放任一个弱女子流落街头,何况是他的发妻。没想到白婉为了不打扰王氏,选择独自离开。
  四周的灯盏都燃至尽头,光线昏霭,把陆松节的表情笼罩得愈发沉肃。
  白婉不知他在恼什么,抿了下唇:“既已和离,我去哪儿,需要知会你吗?”
  她凉淡的口吻,让陆松节更肯定,她就是在怄气。他不免缓了态度,劝道:“婉儿,我说过已给你找好住处,你不必着急走,等我散朝回来,就送你过去。再者,你现今举目无亲,盛京这么大,你若遇到不法之徒怎么办?”
  若在平日,他这番话当真会让白婉放软姿态。可狼来了的故事,白婉听多了,就不信了。她只是更加奇怪,他为何执着妥善安置自己。他对她好,她更得千万小心,免他居心叵测。不过,她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可任他索取的。
  白婉思索片刻,道:“若是怕我离了陆府,到处散播你陷害岳丈的流言,你便多虑了。你位高权重,我做这些没甚用处,亦无那闲功夫。”
  “你这样想的?”陆松节眉头拧起,突然有些分不清她是怄气还是真心。他还忙着上朝,拂去纷乱想法,独断道,“不论如何,你得等我晚上值日回来。”顿了顿,他又补充,“婉儿,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在帮你。”
  他便要差人将她送回辰锦堂,白婉不觉后退,忆及他错怪她,还将她锁在屋内反思的情形,身子瑟瑟发抖。
  她从未告诉过他,那几日她是如何的恐惧,厌恶。
  “陆大人。”白婉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些,“您玩笑了,我已在和离书上摁了手印,与您再无瓜葛。去哪儿是我的自由,用不着您操心。”
  说到这,她甚至有点感谢陆松节给她下药,不然她现在怀了孩子,该多难办。
  陆松节一时语塞,确乎忘了,白婉其实已不再是他的妻子。可她拿和离书说事,又冷漠地称呼他“陆大人”,没有说反话激他的意思?再和她争执下去,只怕不仅耽误上朝,也会吵醒王氏。
  陆松节思索再三,决定先放她走。芸佩忙抓住白婉的手,拉她跑快些。白家怎么落败的,白婉怎么落到变卖首饰的地步的,芸佩心知肚明,见陆松节如见瘟神。
  白婉被迫一路小跑,跑到了官邸门外,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挣脱她:“好了好了,我没有雇马车,再跑下去我该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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