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小的这便去!保准一个都跑不掉!”
阿肆是什么人,陆焉生自然了解,微微皱了皱眉头,喊住了阿肆。
陆焉生却是道:“莫打草惊蛇,这事需要方管事亲自跑一趟,先派人团团围住,将人都各自分开看管,切记以防有人趁乱跑了!”
方管事闻声连连应是,只是此刻盛婳身边无人照顾,之后陆焉生,他还真不大放心,便朝阿肆使了使眼色,阿肆了然点了点头。
方管事到时,前院仍不知生了什么事,戏台子上的嗓音照旧,方管事走到沈知廊身侧说了几句,本还揉搓着的手便停了,沈知廊面色沉了沉,目光便在台子上的人上扫了扫。
而后点了点头,方管事了然大手一挥,四下的守卫便都将整个戏班子围住。
沈织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瞪大了眼睛正要问,沈知廊已经拉着她要走了,还不忘指了指台上一人道:“那人神色不大对,切记好好盘查!”
方管事闻声连连应是。
沈知廊颔首,而后护着沈织织便出了戏台子。
知道出了事,人都往娉婷阁赶去,沈知廊兄妹两,远远便瞧见楚斟行路匆匆,脚步焦灼还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恰此刻侧边垂花门也出现了白郝身影,楚斟的位置就在白郝身后,他自然能瞧见白郝,本以为楚斟会叫住白郝同行,却瞧见楚斟明显身型一滞,而后放轻了脚步。
沈知廊皱了皱眉头,下一刻便见楚斟隐入一旁的小路,看那方向,那小路虽难行些,但对于步伐矫健来讲,也算是抄近道。
沈织织也愣了愣,眨了眨眼睛问道:“他好奇怪,应当是瞧见老大人了呀。”
沈知廊抿唇,看了眼沈织织道:“莫要多事,再看看!”
说罢便抬脚喊了声白郝,白郝顿下脚步,兄妹两个忙踱步上前,左右一齐搀扶住白郝,有他们搀扶,白郝脚步自是快了不少。
有方才的事,沈知廊留了神,便给沈织织使了使眼色,两兄妹又加快了脚步,竟是在楚斟之前到了娉婷阁。
几人掀开珠帘,便瞧见坐在盛婳榻前的陆焉生,少年神色专注,紧盯着榻上的盛婳瞧,好似深怕下一个便飞离似的。
眼中深情,连沈织织都瞧出来了。
珠帘落下,床榻上的人竟动了动,白郝还以为自己瞧错了,忙上前去,刚从至榻前,便瞧见方才还昏迷的人,竟是转醒,睁开了迷离眼眸。
连白郝都不禁一愣。
“婳婳!你醒了!”白郝尚顾不得其他,忙上前拉着盛婳的手,陆焉生见状便识趣的站了起来。
盛婳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珠帘打起,几人侧目看去,是程九拎着医箱来了。
四下人都颇自觉,纷纷让道,只是在路过陆焉生时,是程九让了道,见人醒了,程九还眨了眨眼眸惊怪了一声。
他特地扫了眼四下,见未瞧到楚斟身影,目光便定到了陆焉生身上,瞧瞧,这机会不是来了?
把脉时也一反常态频频蹙眉,好似是很棘手的问题,看的白郝在一旁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听他又惊怪了一声,陆焉生抿唇斥了一声:“好好说话!”
程九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心里骂他不识好歹,待会定是要好好谢他,他又扒了扒盛婳眼皮,仔细瞧她的瞳孔才道:“姑娘急火攻心,惊惧骤拥心脉,没吐血都算是幸运的,只是姑娘血气虚的很,按这亏了大半的身子来看,倒不大可能这样早就转醒,真是怪事。”
“怪事?”白郝不免提高了声量。
程九点了点头道:“就好似是凭空有了助力一般,提了姑娘的精气神,奇怪的很。”
话音落下,在场人皆是神色各异。
盛婳的眼眸不禁颤了颤,小手不禁紧紧攥住了锦被。
白郝闻声也是一滞,他眸光乎闪动了一瞬,而后看了眼一旁的陆焉生才道:“那可要紧了?”
程九长吁一口气道:“还需得再看看,不清楚这气力从何处来又何时去,我先熬一副药方看看。”
白郝闻声连连点头,忙让方管事陪着一道。
“可看清是什么人了?”沈知廊问道。
一说起那人,盛婳神色又白了些,陆焉生看了一眼才道:“脸毁了一半,另一半遮了面具。”
白郝闻声怒不可遏道:“找!务必给我查清!”
白郝本想问盛婳,但今天小脸惨白,便不忍再让她回首,安慰了几句才想着先送人出去。
沈家两兄妹告辞离去,白郝见陆焉生未走,便猜到他有话要讲,拍了拍盛婳的手脚步缓缓出了内寝。
珠帘落下,白郝看了眼屋内才道:“你有话要讲?”
陆焉生道:“老大人,那人二姑娘因当相识。”
白郝闻声一惊,神色一沉道:“你怎知道?”
“二姑娘神色不对,寻常贼人不至于吓成这样,许是思量些事情才未讲,需得老大人费费心思慢慢问问,二姑娘身子不好,再不可忧思过甚。”陆焉生言辞切切提醒道。
白郝闻声便默了,不禁仔细打量陆焉生眉眼,又想起方才程九所言,不禁眯了眯眼睛道:“你说的话我会考虑,今日的事也多亏了你,你先回去歇着吧。”
陆焉生闻声却道:“那贼人功夫不差,且是冲着二姑娘来的。老大人若是不嫌弃,这事可交由焉生去查。”
白郝语气不免温和许多,点了点头应道:“你去吧。”
陆焉生闻声这才肯躬身离去,门一打开,恰瞧见姗姗来迟的楚斟,只见他颇为狼狈,衣角处还有破损,一眼便是是摔了一跤。
白郝自也瞧见了楚斟,穿过陆焉生的背影吩咐道:“阿斟你先回吧,眼下乱,婳婳还需得好好休息,待晚些你再来吧。”
楚斟闻声一滞,愣了一瞬才点头应是,下一刻便见白郝又进了内寝,陆焉生也出了屋,吱呀一声带上了屋门。
陆焉生此刻没甚心情与楚斟纠缠,浑当没瞧见便越他离去,满院子里只留下楚斟一人在那。
白郝进了屋,便见盛婳出神的靠在榻边。
见白郝进来,盛婳回神轻声喊了一句:“外祖父。”
白郝坐到她身侧,手拍了拍她肩头问道:“与外祖父说实话,那人你是不是认识?”
盛婳瞳孔猛一巨缩,白郝一见便猜出了七七八八来,竟当真认识。
作者有话说:
这三千来字是手机码的……电脑崩了,四千多字没来得及备份,我只能手机码了
第62章 疑云
楚斟看着紧闭的屋门, 犹如被丢弃在外,一动不动,宽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片刻之间, 思绪万千。
方管事回来时,便瞧见楚斟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见他衣角褴褛, 忙上前关怀问道:“三公子这是怎么了?”
楚斟闻声这才回神, 微动嘴角当作无事道:“无碍,那我先回了。”
方管事闻声一愣问道:“姑娘刚醒, 公子可见到了?”
楚斟闻声一震动,回身问:“醒了?”
方管事这才反应过来, 看了眼紧闭的屋门, 隐约知道这是白郝的意思, 忙添补道:“是,方才醒, 眼下需好生歇息, 三公子这便先回去吧, 待姑娘好些老奴再去请你。”
楚斟透过方管事看了眼内寝处紧闭的明窗, 微微颔首,才转身离去。
方管事见他的身影, 不禁低声叹了口气, 见屋门紧闭,便退到门边守着。
楚斟自出了娉婷阁,脸上的风轻云淡再维持不下去了, 崩溃只在一瞬之间, 不禁咬了咬唇, 联想方才白郝的意思, 莫不是他猜到了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只这一回,老大人应当想不到,可他心底已涌起难以平复的忐忑,这忐忑来势汹汹,将他顷刻间便裹挟的难以呼吸。
想起陆焉生虎视眈眈的目光,楚斟便觉冷汗覆身,万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不禁攥了攥拳头,他脚步踉跄的往府门外奔去。
*
娉婷阁
白郝见盛婳抿着唇不言语,不禁更是着急,他上前拉住盛婳的小手苦口婆心劝说:“孩子,你莫怕,那人到底是谁?”
自打四岁后入府,盛婳身子便不好,鲜少见过什么人,白郝脑海中乎有灵光闪过,像是猜到了什么,却又觉荒唐。
盛婳咬了咬唇,眼底闪过几分犹豫,她不惊怪今日能见到那人,他惊怪的贼人与那人竟有些相似,难怪她一直觉得眼熟。
若真是那样,当年的事就太不简单了……
“你这孩子是要急死外祖父不成吗!”白郝难得对盛婳发了脾气。
盛婳小手攥紧了薄被,长吁了一口气,犹豫再三才道:“外祖父,我确实认识那人!”
“是谁?”
盛婳咬了咬唇,下了狠心道:“当年,是他推我入的水。”
“什么!”白郝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愣了几瞬才反应过来,复又问道:“当真!”
盛婳垂眸道:“他脸生的恐惧,我在水里时,
便瞧清了他的脸。他应当也不知道我见过他,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白郝不禁惊起一身冷汗,而后拐杖驻地,猛烈敲打着地面:“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那对母女竟至今还盘算着害你!老方!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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