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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 (一心兰山)


  侯府有两名孕妇,府里上上下下,谁不是谨慎小心的伺候着,甚至连和她们说话都是提着气儿似的,生怕大声了吓着腹中胎儿!却在请产婆挪步时,有人冲撞了柳姨娘,恐怕不是巧合。
  手腕上的力忽之一松,尖锐的刺痛感被山崩地裂的痛嚎声击散,贺南嘉回笼意识,集中精力,不再想中间曲折,专心致志为柳姨娘按/摩,期望能稍稍舒缓疼痛。
  在一定的领域上,法医学与医学相通,可是与妇产科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按/摩的手法都是来自前世记忆里医学院的同学,手落在头部安神的穴位上,力道不轻不重。
  头上的舒适感并没减轻柳姨娘的疼痛,但却让她浑身上下的嚣戾退减了许多,贺南嘉听见她问:“是不是大娘子?”
  “即便姨娘腹中胎儿是男子,也不会影响侯爷爵位,通娘嫁入孟氏、我与傅将军定亲,母亲何须对付一个婴孩?”贺南嘉听出柳姨娘的质疑,冷静的说,手上动作不停。
  疼痛使得柳姨娘筋挛抽搐、发丝湿透,脸色泛着不同寻常的苍白灰败,昔日姣好容颜一去不再,嘴唇龟裂,女使正一次次用微湿的棉布滋润。
  刚进院子那会,柳姨娘痛的呼喊母亲名讳,想来是误以为善书琴故意下令,让贺南嘉院儿里人挪走稳婆、再冲撞她。
  按理说,来请稳婆的奴仆,应当简述其中缘由才对,柳姨娘阵嚎阵停,身躯扭动,上气不接下气:“大娘子憎恶已故去的老侯爷,也厌恶侯爷的孩子,二姑娘身涉其中多年,体会切实才对……”
  贺南嘉僵硬一瞬,咽了咽喉。
  往昔如洪潮泛滥成灾,桩桩件件都是酸涩、阴沟里的旮旯儿,又如坚硬的磐石积压胸口,将浑身的气血都堵得即将爆体而亡。贺南嘉唇瓣张了张,到底没再和盛怒之下、更是临产的妇人争执。
  “啊—”
  “我的命贱也就罢了,连带着孩子也遭罪!”
  “孩儿睁大双眼看清楚了,要你性命的人就在眼前!”
  “……”
  一声声痛如骨血的嘶吼、一句句怨气滔天的指责,每一字都似凌迟的刀,将贺南嘉剐了千万遍。
  就在她难以继续按/摩时,夏荷终于搬来了救兵。
  “来了来了来了—”
  两个稳婆是被夏荷拽上马车,行至侯府的后门,跳下马车、还未站稳就被夏荷扯着跑了一路,这会儿三人皆是大汗淋漓。
  听见临盆女子撕心裂肺地呼喊,两名稳婆也不敢耽搁,汗都顾不上擦,就急匆匆地过来,撩起产褥脑袋便钻了进去。
  “二姑娘去外头候着吧,这儿有稳婆呢。”夏荷中衣几乎湿透,冷风起,凉飕飕的,浑身打了个寒战,双手环抱手臂,还能忍忍。
  “快,热水来了吗?”
  “来了来了,要多少有多少!”
  “……”
  忙碌却算井然有序,贺南嘉以为如释重负了,然而起身还为走离几步,其中一稳婆拽着她手腕道:“孩子闷久了,老奴不敢做保,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请贵人抉择保大还是保小?”
  另一个稳婆也砖出产褥,手上、脸上、衣裙上都染了些血迹,她道:“孩子被卡住了,贵人快决定吧。”
  保大还是保小?
  后世渣男的照妖镜竟对准贺南嘉,因问题太脑残、经典还敏感,几乎不过脑子、更忘了如今是封/建王朝侯府嫡女,直言:“保大!”
  屋内人皆是一愣。
  还未反应过来这个回复充满了曲折、变数、和诡异,手腕上的痛楚再次袭来,且比前一回的更钻心、更阴寒,那指尖的獠牙全然释放,似想将体内的毒素如数灌入贺南嘉体内。
  “保小!保小!保小你们听到没有!”柳姨娘几乎用尽了全力,决绝冷冽的吼怒几乎想将屋顶撕裂一道口子。
  男尊女卑、孩贵女贫、命贱福贵,当真是心酸。
  几个月前,柳氏还言之凿凿诞下孩子就离开侯府,母亲善书琴许诺不论诞下胎儿不论男女,都会给她些铺产傍身,可保后半生无忧。那时候,所有人都给柳氏贴上“卖儿换老”的标签。
  然真到了临盆、为人母之际,柳氏的转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她的亲属女使。
  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大抵就是这个道理。生命危难关头,柳氏肯为了她曾经要送出去的孩子豁出去性命,贺南嘉都为之感动、震撼不已。
  同时,猛然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何时。
  “二姑娘求您了,留下这个孩子吧,我不要铺子、田产,只要这个孩子……”瞬间,柳姨娘将浑身滋长的戾爪折断,咬碎了尖锐的獠牙吞进肚子里,彻头彻尾化作一个可怜人,血泪并流着、求着。
  后世常言:女本为弱、为母则刚。
  原来古女子亦然。
  换做后世的她,也许会觉这类为子女全然放弃自己的母亲,无自我、无灵魂,不可取。
  可柳姨娘宁死也要保住孩子,叫贺南嘉刷新“血亲”二字,那种不求回报、不计后果、不留余地的倾情相授,也曾在她生命里留过许久许久。
  “……贵人?”侯府小妾产子,都是当家的大娘子做主,且这家的二姑娘她们可都是听过的,得了皇帝的首肯,做了我朝唯一的涉朝女官,还和飙凌将军傅琛定亲,身份尊贵无尚,可见其本事不小。方才所言的确出乎意料,听着倒像是这个小妾的娘家人,可她们就是个干差事的,可不敢深挖乱想。
  得当机立断!
  贺南嘉杏眸漾这居高临下的官芒,下令:“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两个都要保!!”
  话音落,手腕上的痛楚消失,柳氏昏厥。
  -
  另一厢。
  今儿是孟府大喜的日子,府里处处张灯结彩,正红的双喜贴满了府邸,好事成双。寓意百年好合的同心结绸带挂满了廊宇、奴仆们身着红一色的喜衣,精神抖擞、喜庆非凡。
  莺歌笑语频频,孩童的红包缤纷多彩,笼中的喜鹊欣欣鸣唱,声声美不胜收。
  往来宾客无不带携厚礼、话吉言,人人脸上洋溢着悦色,祥和多福多寿的百态,比春日的铺洒而下的金辉还暖。
  孟氏大族人丁兴旺,这辈中最出色的男丁,娶了善家的后人,孟老爷笑的合不拢嘴,其身着紫红满绣圆喜绫罗,虽然年事已高,却老当益壮,容颜从内而外焕发精神气儿。
  望着宾至如归的场面,孟老爷感慨待百年后,下了阴曹地府,见了老友,他定要讨一杯亲家酒喝喝才好!
  恰时,门房的人通传:“镇北王、赵将军到!”
  “哈哈哈哈—老孟人呢?”几个月前,喜帖就送到了北地。赵将军是后起之秀,孟氏是百年世家的问官,两族可谓是一文一武,一动一静,本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因为善老将军,两族竟惺惺相惜。
  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初,孟老爷赏识赵将军忠肝义胆,赵将军礼慕孟氏大族不骄不纵的底誉涵养,就是爬也要赶回京城吃一杯喜酒,也计划着顺道留些日子,待幺女产子后再返回北地。
  豪爽不羁的笑声,仿若拥有魔力,将孟老爷给拉了出来,其脚步快的比升官发财的时候还来的利索,他脸上的褶子更深了,似较劲儿一般,回应着更高沆的笑声,“哈哈—老赵!这儿呢!”
  两位鬓发花白的老头儿,在府门内深深地握住手。
  “老赵还如年轻时一个样儿,糙实。”孟老爷含笑用力握了握。
  赵将军向后仰了仰,“老孟的书生气也是越发无骨啊!”
  两人彼此揶揄对方的手,一个常年习武,手掌粗糙沙粒,另一个是国子监的祭酒,自然通身散着文气。除了他们自己周围无人听懂了。之后二人更是默契的仰头长笑,随后“勾肩搭臂”地往府里设下的喜厅方向。
  新郎官儿孟辽忙着应酬,几乎脚不沾地儿,刚将一位同僚引至喜宴,又闻赵将军来了,即刻往府外的方向赶,期望能在路上相逢,好亲子感谢赵伯的千里奔途。
  行至游廊拐角处时,孟辽已瞧见父亲与一魁梧高大之人,相携而来,除了赵将军还会又谁,能让父亲坏了“行不可歪”的原则?正欲原地行见礼问候,孟辽却被燕宸给一把拽出游廊。
  “燕兄!轻点儿轻点儿—”孟辽心疼地反拉住燕宸的手,使其力道减弱,别将他这身绸缎面料给扯皱了。
  燕宸讪讪地收回手,再用掌心将孟辽的衣领处压平,笑的眉眼风流倜傥:“辽哥儿,咱是不是亲兄弟?”
  孟辽一听就知没安好心,“不是”二字还未来得及出口,燕宸便自问自答:“是,那么亲兄弟为情所困,辽哥儿是否要相助一二?”
  还是那般厚脸皮地继续道:“是,所以还请辽哥儿将小弟我的位置挪到关千千那桌去。”
  孟氏算是京城世家大族中的一股清流,虽然也追名逐利,可从不轻视农工商,甚至家族中也有人员从事商道,这便和负责水运的流沙帮多少有些往来。其中关二爷更和孟老爷交情颇深,是以像燕宸这样母族商贾的背景,便能和孟辽相交相识,而像梁氏那样眼睛长在天上的,燕宸自问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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