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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 [强推] (遗珠)


  阿萝太可爱、太柔软,为他设身处地,做他引路的明灯。尤是她念他倨傲、故作无知的模样,漂亮又动人,惹他分外心痒。
  平心而论,魏玘确实骄傲。他是高高在上的肃王,不甘示弱于人,亦不露任何破绽。
  只是,比起阿萝的垂青,虚伪的骄傲不值一提。
  他从来都不是君子,而是擅弄权势、察言观色的小人,深谙她心软意柔、纯稚无邪,便借题发挥、与她讨要便宜。
  如此妙计屡试不爽——譬如当下,小少女双颊染霞,正懵懂、娇赧地盯着他瞧。
  “会的。”阿萝小声道,“我会很生气的。”
  她一顿,强调似地,将字句咬碎舌尖:“我会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的。”
  魏玘挑眉,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
  “这么生气?”
  才问完,他敛笑,神色沉着,郑重道:“那我温柔、礼貌地解开它,可以吗?”
  阿萝闻言,一时默然,耳根也发起烫来。
  她烂漫天真、赤忱热烈,原比魏玘更加大胆。但不知为何,每逢他态度恭而有礼、言行却开门见山,她的心里就烧得厉害。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她磕磕绊绊。
  “这是马车。我们还在外头呢。”
  “外头……外头不可以的。这和大成殿那回不一样。”
  “不行,总之不行……”
  小少女说着,动了逃跑的心思。她撤了臂,拧动身子,想与魏玘拉开距离。
  只可惜,此番挣扎毫无作用。
  魏玘未卜先知,早趁她柔声宽慰、未曾觉察之时,游往她腰际,长指舒张,牢牢扣住她后腰。
  他倾去,接近她,朝圣似地,吻她纤细的颈项。
  二人相触间,阿萝心口一颤,只觉他唇间衔火,一枚枚碎吻如赋灵性,在她颈侧烙下焦红的印痕,近要烧光她力气。
  随后,双唇上走,绕开她乌发,在耳侧啄取一下。
  魏玘嗓音温沉:“我不会胡来的。”
  他停了动作,徐徐撤开,又如方才一般,仰望她、倾慕她,眸底炽色辉明。
  “我只想你疼疼我。”
  作者有话说:
  女鹅:照顾一下他的脸面!
  魏狗:脸面?我还有这东西?
  下章会有副CP戏份,含量还不小,但和主线也确实有关联,宝宝们酌情订阅哈。


第109章 蝶恋花
  阿萝不答话, 赧着脸,颊间桃意弥漫。
  她垂眼, 与魏玘对视, 只见他墨眸幽邃、深沉如潭,唯独映着一点白——那是她的影子,细得像线,紧紧拴住他目光。
  他总是这样, 将爱意写在眼里, 用谦卑与虔诚作掩。
  连那疼疼他的说辞, 她也耳熟能详。在她面前,他常摆低自己、捧高她一人, 好像他是鱼、她是水,离了她,他就活不了似的。
  说到底, 她是愿意的。她也想他极了, 不吝吻他,或待他更好一些。
  但他太粘人、太荒诞了,罔顾马车行进、人流在侧, 偏要求她喜欢, 不分场合与地点。
  还说什么不会胡来……单是这话,她已听过几百回,没有一回言而有信。
  阿萝想着,一时出神,思绪愈飘愈远。
  趁她毫无防备, 魏玘声色不显, 手掌大行其道, 隔着一层斑布, 接近她小巧、微陷的腰窝。
  ——尔后,指尖轻轻一揉。
  少女惊呼一声,便如雨后垂枝,扑往男人的肩头。
  她一袭衣裙尺量稍窄,受那斑布束着,流线清丽、玲珑。因着跨坐,襟前的一片泪痕也顺势抬高,挟含她心跳,直直送人目下。
  转眼间,阿萝回了神,生出几丝愠意。
  她鼓起杏腮,怒瞪魏玘,正要发难,却听人恍然道:“哦,我懂了。”
  “不能撕、不准解,原是想我咬开。”
  听见这话,阿萝一怔,旋即抿唇,脸蛋越来越红。
  魏玘离她不远,双唇几与她心口相贴,甫一翕动,震颤便清晰可察。而他吐露的字句,更是倒打她一耙,叫她好生羞恼。
  她想不明白,他这两片漂亮的嘴唇,除了求她吻她、啄她饮她,怎么净在说些怪话。
  “你不准胡说。”阿萝嘟囔道。
  她清楚,魏玘言出必行,若不依他,夜里定然不得安生,准要被他加倍讨债。
  如此想着,她索性扬起颈子:“我自己有手。”
  魏玘眉峰一挑,没有动作。在窸窣的微响里,他只作旁观,目不转睛,眸底火色越窜越高。
  阿萝是日着了盛装,外罩百鸟衣,内衬蓝锦襟衣。映入他视野,先是一道俏丽的银红,俄而消散,展露的靛蓝如水洗天青。
  靛蓝之间,锦线密织。巫绣繁复精美,呈出飞鸟逐花的美景。
  魏玘眸光凝定,目睹花鸟远去,浮现一方菱形、黛紫的小布,绣有蝴蝶,轻若无闻地悬宕着。
  突然,马车轧过碎石,惊起一阵颠簸。那只张翅、绚丽的绣蝶,遂也借势翩飞,摇动翅膀,飘向魏玘的面前。
  “啪。”他被打了一下。
  车内的二人相顾无言。少女白颊红透。青年不露声色。
  阿萝低睫,垂眸看过去,见人埋了头、隐没半面,只掀起眼帘,沉沉地锁视着她。
  魏玘低声道:“熏过衣了?”
  “没有。”阿萝眨眸,薄赧散却几丝。
  她性子纯稚,听他这样说了,就要回摆小手,打算揪起一片布、自己闻一闻。
  “我的衣裳很香吗?”
  魏玘抬臂,捉住她手腕。他似是明知故问,嗯了一声,便简短道:“太香。”
  很快,后话追来:“害我饿了。”
  这短短四字,一半由他脱口而出,另一半则含糊其辞,像落入山峦的一轮夕阳,尾音长长地曳着,被压成沉哑的闷响。
  闷响之后,魏玘再没有多余的言语。
  阿萝不肯饶他,忍下眸间泪意,支吾呛他道:“是你、是你自己馋了。不该怪我。”
  魏玘只笑,独独勾着唇角,不答她话。
  一时间,人声沉寂。外头的喧嚣如潮涌来。低响清润而细微,伴着吆喝、叫卖与孩童打闹,被滚动的车轮碾成碎末。
  阿萝原是不想看的。可她的视线仿佛生根,饶是使了劲力,也半点挪不开。
  懵懂之中,她也瞧见了布上的绣蝶——那是她一针一线、亲手刺下的。因她渴望自由,也想行遍千山,便给了它一对宽阔的翅膀。
  而今,她自由了,这只绣蝶也自由了。
  它原是死物,此刻却如有灵性,竟似挣脱了针与线的束缚,飞向低谷和溪涧,留下大片的、清亮的雪光。
  阿萝杏眼泛泪,勉力凝聚精神。在她眼前,茱萸如昙花一现,转瞬又消失了。
  她抚着魏玘的发冠,杏眼顾盼,瞥向窗侧的纱帘。
  流景穿梭,在余光里一晃而过。肃王府的马车奔驰前行,不曾引起任何注意或侧目。
  于是,小手的力道也加重了。阿萝的指柔软、细长,留有劳作后的薄茧,不算细腻,捉人发丝时,也像抓着一把杂草。
  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
  车夫手起鞭落,聆听马匹嘶鸣,近乎百无聊赖。
  他困乏,抬掌掩面,本欲打个哈欠,忽觉出莫名的摇动,立时醒了半分。
  珠帘晃荡间,一道人声丢了出来。
  “邝二。”是魏玘。
  车夫应道:“小人在。殿下有何吩咐?”
  内里的贵主没有回答,默了半晌,等得车夫心中打鼓,才抛出后话,嗓音干而沉哑:“跑得远些。傍晚再回府。”
  远些是要去哪儿?车夫茫然不解。
  他尚未发问,先听得一声呜咽,紧接着,又是男人温柔的低哄——刹那过后,声音消失,只剩行人喧嚣,四下繁华如常。
  车夫自有家室,当即满面通红。
  此后,便依肃王吩咐,车马兜兜转转、一路不休。
  ……
  二人回府时,夕阳斜照,晚霞如火。
  阿萝困得神志不清,只依稀记得,她被魏玘抱下马车,之后经过便一概不闻。
  直至次日,她恢复精神,梳洗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大成殿逮住魏玘。她愠愠恼恼,要他交出鱼鳔,统统由她来保管。
  究其原因,便是昨日闹腾时,她眼见魏玘摸出鱼鳔,竟是随身携带、久有预谋。
  大敌当前,魏玘百般讨饶。可阿萝铁石心肠,对他话术无动于衷。
  至此,肃王府鱼鳔全军覆没。
  小神女扳回一局,也消了气,与魏玘用过早膳,便将正事搬上书案。
  她原封不动,将越帝言行转述给魏玘。魏玘听罢,神情变化不多,只略一思忖、淡淡颔首,说他知晓了,便低下眼帘。
  恰是魏玘垂眸的一刹,阿萝看见,他目光如冰,竟淬出锋利的冷意。
  可她尚未发问,他又抬起双眸,与她谈起松香茶寮的内情,目光沉着如常,口吻也一如既往。
  方才那一缕寒光,竟像是她一人的错觉。
  阿萝暗自生疑,知他八成有事,却因松香茶寮当前,暂将这异常抛诸脑后。
  攀谈时,魏玘告诉阿萝,他近日要奔走各处,处置茶寮中人,不常留在王府。他会命川连护她周全,要她自由行动、不必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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