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只觉得这样一来,自己能分到朝廷的银两,殊不知其中十有八九,都进了石岳自己的私库中。石岳是为了弥补账目亏空,又向乡亲们借贷,许给乡亲们两分利,乡亲们因自己的血汗银子、才纷纷为他说话的,是又不是?”
围观群众们个个听得瞠目结舌,其中有个最心直口快,问阿胖道:“你怎会知道?”
“乡亲们,你们都是大雍的子民,朝廷跟陛下,我们殿下都不会不管你们,只可恨石岳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利用乡亲们谋利,收受贿赂,借乡亲们之口替他争得美名,可谓是猪狗不如!”
“乡亲们,大家可万万别再被这狗东西,蒙在鼓里了!”
“你、你说是真的?”砚州百姓毕竟跟石知府还有银钱交易,显然很不敢轻信,“你拿什么证明?有证据吗?”
“那当然是有的,抬上来!”
池润吩咐兵卒,当即抬过来十几个大箱笼:“给大家都打开吧。”
箱笼盖子被掀起来得一刹那,金黄和银白的亮光大片大片地从其中奔涌而出,直接照到那一整片都极为刺目,连离得老远的池镜都不得不用袖子遮住眼睛:“嚯,好闪啊!”
“他这么能贪,还敢装清廉,让你住那小破客栈,赵陵承,可不能放过他,不然我看不起你,嗯看不起你。”
“激将法?”赵陵承挑着眉毛,悄悄摸了下池镜的屁股,“淘气。”
“乡亲们,经我等查证,砚州知府石岳,共贪污金银合计一千万两,私置宅邸田产十七处,此处便是他的房契地契,以及与他勾结的人证,大家若有谁不信,可自上前认证。”
“乡亲们全是我大雍本本分分的百姓,但有石岳这样的贪官蠹虫在,朝廷和乡亲们皆受其所害,没有一个能得到安宁。大家被他骗去的银子,我们殿下稍后均会如数奉还,本地被石岳私自提高的赋税,殿下也会奏请陛下,施以减免。”
“大家以为,石岳这样的贪官污吏,难道不应法办吗?”
“办!办!办!”
“必须要办!”
“岂有此理,还敢骗人!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大堂外呼喊声震天、石知府几乎快被吓瘫,赵陵承坐不惯这样的破椅子,烦得动了动,搞小动作、在底下蹭池镜的脚背:“石岳,你冒赈贪污、蒙骗百姓,媚上欺下,刺杀储君,罪该万死,你还有何话可说的?”
“启禀殿下,下官……”石知府想哭又不敢哭,觉得自己或许尚有活路,还想勉强挣扎一下,“下官并未刺杀殿下,下官不知殿下身……”
赵陵承恼得直接把惊堂木扔了出去,照着石知府脑袋上砸:“大胆石岳,你还敢狡辩!”
胆大包天,派人刺杀他、害得他差点没命也就算了,居然还连累得他的宝贝镜镜做噩梦,哭得眼都红了,真是该死!
他都不舍得让镜镜哭的!
“啊!”石岳被赵陵承这么一砸中之后,声音无比凄凉、好像杀猪似的嚎了下。
“嗯?什么味儿?”池镜吸了吸鼻子,撇撇嘴,“赵陵承,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定了定神、大致瞄到了地面正中,隐约淌出来的水渍:“你把他给……吓尿了啊?”
“小小年纪别不学好!”赵陵承往池镜的脑壳处一弹,“你眼睛这是往哪里看呢?不许乱瞟!”
“谁乱瞟了!我就是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尿了。”
毕竟随地大小便,好不文明的。
池镜低头转眼,往赵陵承的狼腰上瞅了瞅,“那我看看你?你也尿了?”
“公堂上,别讲得如此粗俗!”赵陵承笑得无比骚气,“等回房里,你想怎么看,我都脱了给你看清楚。”
赵陵承生怕池镜闻到味儿、被恶心出个好歹,没什么再审问的必要后,赶紧让人把石知府给拖拽了下去。
*
赵陵承先是下令处斩了石岳之后,紧接着把他贪污手段传到临近的州郡里,果然拔出萝卜带起泥,跟这狗东西如法炮制,用一样的手段贪污的官员还另有五十余位。
“居然真是有这么多,个个都是大雍的虫鼠,全部该死!”赵陵承把堆成纸片山的文书诉状一推,愁得直摇头,“怪不得父皇自己懒得来查,还以为给孤留了什么好差事,原来是把麻烦全留给孤,这老头子、他可真是够心疼孤的!”
赵陵承处置这些事本来已经够烦,唯一让他觉得还有些爽快兴奋的,是石岳伏法之后,他再也不用离池镜大老远的,想见她一面从早到晚都很难。
他如愿以偿、搬进了跟池镜同一家的客栈里,还是池镜给他出银子交的房钱。
吃软饭的快乐可是太快乐了,赵陵承觉得没有谁能懂他。
只可惜他原本想要跟池镜住隔壁,或者干脆挤进一间里的,但赵宁溪那个丫头似乎早就看出了他的打算,立马搬进了池镜左隔壁的房间里,还在她右隔壁的房间里专门堆满杂物,反正就不让他有机会靠近。
最终池镜给赵陵承定下的房间,是这一层仅剩的,离她最远的。
今早,池镜是这么安慰赵陵承的:
“你别,别成天缠着我没完没了的,溪溪因为那一晚我跟你走太近、把她给忘了,让她一个人赌气回来、抱着铁柱睡的觉,正生气,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她还得让我夜里陪她睡在一起,你就忍忍,自己凑合凑合吧。”
赵陵承不想忍,抱着池镜哼哼唧唧:“镜镜,忍不了怎么办?凑合不了怎么办?赵宁溪她年岁也不小了,自己不嫁人,缠着别人的媳妇儿算怎么回事?”
“你话也不能这么说,别跟她吃醋啊,溪溪也挺不容易……”
“镜镜,你干什么呢?你答应要陪我一起上街的。”池镜刚进赵陵承的房里,脚下地面都没站热,三公主直接扛着刀赶上来了,隔门喊话说:“你是不是又被哪个贱男人勾住魂了?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没他重要是不是?你已经抛下我第一次了,还想抛下第二次吗?”
“不,不是的溪溪!”池镜当机立断,直接给了赵陵承一巴掌,转身出门,“我这就来,这就来!”
“镜镜她……”赵陵承边看公文,边分心想起来这种杀千刀的破事,还是气得五脏六腑都想要炸开,抱怨完皇帝又怒斥三公主,“镜镜她是孤的媳妇儿!孤一个人的媳妇儿!”
“殿下,咳,您先莫急、稍安勿躁。”赵陵承这个样子,像极了他们之前听过的得不了帝宠的深宫怨妇,阿胖生怕他真被气出来个毛病,赶紧拿食案端过来个茶盏,给赵陵承放在桌上,“不如,您先别看公文了,喝口这个,润润喉咙,歇一歇吧?”
“嘶,什么玩意儿这是?”赵陵承本来就已经足够心烦,拧着眉头,见阿胖把茶盖打开,入目瞅见那一杯乌漆嘛黑的东西之后,挑挑拣拣的、差点就开骂了,“这什么玩意儿?黑不溜秋,是给人喝的?”
“拿走,拿走拿走,离孤远点儿听见没有!”
“回……太子殿下的话。”阿胖就唯恐赵陵承一会儿后悔,并没听他的吩咐,只老实交待说,“这是太子妃着人送来,特意拿给殿下喝的,说是叫……”
“乌梅浆。”
哦,是吗?镜镜送的啊,那没事了。
阿胖注视着赵陵承的神情,根本连眼睛都没舍得眨,还是没注意到他无比阴沉的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十足灿烂,还端起来茶碗就爽快干了大半盏的:“镜镜怎么知道,孤从小就喜欢喝这个的?”
“真好喝,爱喝!”
阿胖:“……”
虽然、但是——
您醒醒吧!
您从小爱喝什么?
京城里,它、它、它根本就不长乌梅树啊!
作者有话说:
阿胖都觉得无语:…………………………
溪溪:嘻嘻,镜镜更爱我!
承承:不管,镜镜是我老婆!老婆爱我,我爱老婆!
今晚接近零点二更嗷!
? 129、杠精蓄力129%
“呐, 酱酱酿酿,把东西都给他抱过来吧。”池镜对赵陵承一点儿也没带客气的, 他的房间连门也不敲直接推开进入, 阿胖阿瘦也没谁敢拦着,她便带上酱酱酿酿直奔赵陵承堆满公文的书桌,“随手给你买了些东西, 啊,可你这里……好像没什么地方放啊。”
“谁说没有的?”赵陵承大手一挥, 旁边那些没用的破公文纷纷掉落下去, 他还满脸得意地冲池镜挑了挑眉, “这不就有了吗?镜镜,你随便放,想放多少, 放多少。”
“还想放多少放多少, 想得还挺美的。”三公主就跟在池镜身后不远处盯着, 双臂抱胸、倚门嘲讽道, “真不客气, 买什么东西都是给你的。”
郑景仁、阿胖、阿瘦:“……”
突然发觉有时候,他们太子殿下的地位真的很低。
比如就算被这么嘲讽,他也没办法还嘴上两句。
“给你这个。”池镜已经开始习惯三公主为了她争风吃醋,对赵陵承说话夹枪带棒的,并没理会这样尴尬的气氛,还能一样样依次给赵陵承摆出给他带的东西,“这是酥酪, 砚州做法和京城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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