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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纸鸢 (星河蜉蝣)


  许鸢站在镜子前,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和气味。
  其他地方还好,但侧脸也被他吻出一道红印,只能靠粉底来遮挡。
  她简单打理了一下自己,才请丽桦进来。
  丽桦一进来就注意到许鸢今天化了一点淡妆。
  她皮肤底子本来就白,现在更是白里带着清透,有点病态的美弱感。
  她穿着长裤,上衣是七分袖的,把身上的痕迹大多都遮住了,只是小臂那一处齿痕,她留在了外面。
  “许小姐,需要我帮您请医生来处理一下伤口吗?”
  “不用了。”许鸢看着伤口。
  谢盈朝在那男生留下的指甲印的位置叠了他的齿印,他昨晚暴戾的情绪是因为她不仅被人碰了,还被人弄伤了。
  他并非心疼她,而是对于自己的东西有种强烈的占有欲。
  如果是那样,那么她把齿痕外露才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能平息一点他的怒火,让她今晚好过一些。
  许鸢去到餐厅的时候,谢盈朝正在等她。
  他习惯于早起处理事务,也习惯于等她吃早饭,至少这一年以来,都是如此。
  他看到她刻意露出了手臂上的牙印,虽然没说什么,但许鸢能从他比昨夜软化的神色里看出他的满意。
  谢铎和谢静秋坐在餐桌两边,吃饭的时候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许鸢坐在谢盈朝的手边,她坐下,才发现今天的餐桌上多了一个人。
  在谢铎的下位,谢斯止拿调羹随手搅动着面前的汤碗。
  他坐姿很散漫,直到谢盈朝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才懒懒地坐正了。
  似乎也是才发现许鸢的出现,他扬起头,给了她一个克制的笑:“早啊,嫂子。”
  许鸢愣住了,一年不见,他突然出现在面前,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没有回应,谢斯止的脸上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看来嫂子已经不记得我了。”
  许鸢这才惊醒,她掩去情绪,平静回道:“早。”
  谢盈朝把报纸放到一边,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你在N国拿下了金斯莱家族的军.火独家代理权?”
  谢斯止笑笑:“没有。”
  “那还敢回国?”谢盈朝眉眼不抬。
  “关于这件事,我打算今晚去大哥的书房,好好解释。”谢斯止拖长的尾音带着慵懒的意味。
  有些事,不方便在餐桌上交流。
  谢盈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谢铎和谢静秋近况。
  作为谢氏的继承人,他们在念书的同时早就参与了家族的事务,谢氏旗下的一些生意,他们也相应地接手了。
  每天清晨,谢盈朝都会过问几句。
  一桌上,大家的饮食更不相同,有人西式,有人中式。
  许鸢面前照例是一碗白粥,她低着头搅弄碗里的粥,目光却忍不住朝对面瞥去。
  谢斯止只吃了几口就停下了,他手肘搭在桌沿上,衬衫的袖口弯起,右手正慢条斯理地拨动左手腕骨上的一串沉香珠。
  那串珠子的颜色并不算好。
  许鸢看着他的动作,恍惚了一瞬。
  一年了,他还戴在手上。
  谢盈朝注意到他拨弄珠子的声音,瞥了一眼:“这不像你会戴的东西。”
  “别人送的。”谢斯止随口道。
  “在N国遇到了意中人?”
  他笑笑:“算是吧。”
  许鸢捏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吃过早饭,许鸢正要坐车去学院,喇叭声在身后响起。
  谢斯止从驾驶室的窗户里伸出一只手,手腕戴着那串沉香珠。
  他靠在椅背上,闲散地看着她:“我没记错的话,你那辆车的车牌不在学院允许进入的车辆名单上。”
  他看了眼表:“走进去会迟到,我送你。”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没有任何私心,只是因为要迟到了,所以送她。
  许鸢被他那平静的语气蛊惑到了,她回头对司机交代了一句,坐上了谢斯止的副驾。
  谢斯止似乎格外钟爱黑色,常穿黑衬衫,却很少重复。
  许鸢有时会怀疑,他是不是有一柜子不同款式的黑色衬衫。
  一路上,谢斯止沉默地开车。
  偶尔,他腕间的沉香珠会磕到方向盘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引得许鸢侧过脸看他。
  相比一年之前,他外貌上没什么变化,神情也如旧,只是眼底沉积着一层很深的,她看不穿的东西。
  “你没有晒黑。”
  是许鸢先开的口,她也没想到一年后再见谢斯止,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待在房间里当然不会晒黑。”谢斯止目不斜视,注视着前方的柏油路。
  “新闻里说,N国一直在内战,你还好吗?”
  谢斯止轻轻弯动唇角:“不算太坏。”
  “N国的战乱持续了很多年,你们说的军.火生意……”
  “又要教训我了吗?从道德的层面上。”
  许鸢被他先一步截住了话头,反而无话可说了。
  谢斯止淡淡道:“我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做令你生气的事,只是这件事很复杂,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许鸢没再问了,她向来很有分寸。
  又没有话题了,车内寂静,许鸢想了想,再次主动开口:
  “一年前,你没招呼就离开了,我问过谢铎,他说让我亲自问你,那晚你烧了谢盈朝的玫瑰田,是……”
  “许鸢。”谢斯止打断了她,没有让她把那句“是为了我吗”问出口。
  他眼底看不透的阴霾稍稍散去了,眼眸明亮地凝视着她:“你认识一个叫肯·哈勒姆的人吗?”
  许鸢想了想,继而点头。
  关于肯·哈勒姆的身份,她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N国人,并且在N国很有能量。
  大半年前,他受邀参加谢氏的晚宴,是谢盈朝的客人,但谢盈朝和他不算熟,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晚谢盈朝搂着许鸢的腰,对肯·哈勒姆介绍,她是他的未婚妻。
  谢盈朝和他聊了许多N国的形势、谢氏在海外的生意,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过远在N国的谢斯止。
  许鸢在学院学了斯瓦希里语,斯瓦希里语是N国的官方语言。
  在宴会即将结束时,她在洗手间外遇到了肯·哈勒姆。
  当时四周只有他们两人,不知怎的,许鸢脑袋一热,主动和他搭了话。
  她说,谢盈朝碍于面子不好提起,但他在N国有个弟弟,叫谢斯止,如果能遇到,还请他多多照顾。
  肯·哈勒姆很爽快地答应了。
  谢斯止提起这个人,说明他们在N国遇见过。
  许鸢的脸没来由的一红:“他都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谢斯止将车停在学院的门前,等待门卫打开大门。
  他指尖触摸着腕上的珠子,低垂着眼眸:“只是说,有人很关心我。”
  沉香珠被他盘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许鸢没再作声。
  谢斯止偏头看她,见她思索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在他左边的唇角,有一道暗红色伤口,是昨晚将女孩按在油画教室强吻时,被她挣扎时咬破的。
  许鸢也是刚刚才发现他唇上的伤,她静了片刻,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昨晚在哪里?”
  谢斯止装模作样思考了几秒:“我想应该是在万圣夜的游戏场上,谢盈朝的衣服不见了,只能由院长作陪在学院里闲逛,我要是他,一定会很扫兴。”
  说到这里,许鸢大概猜出了八九分,她漂亮的眉头蹙了起来:“你嘴上的伤……”
  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谢斯止摸摸唇角,坦然地承认:“你说这个啊?是你咬的。”
  他笑得没有半分歉意。
  当看到这样的笑容时,他平安回来带来的喜悦在许鸢心里被尽数冲淡了。
  想到昨夜,他扮演成死神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在油画教室里亲吻,许鸢心里就升起一阵难言的羞耻和怒意。
  太久没见,她怎么忘了呢?
  他一直都是一个恶劣的人,不会因为去了趟N国就有所改变。
  看着她眼里一点点浓重的怒色,谢斯止仍在笑:“我要是你,才不会戳破这层窗纸。”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忍耐了。”
  “你把事情戳破,叫我怎么办呢?许鸢,从前就说你傻,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认真反思过自己?”
  许鸢被他的逻辑惊呆了。
  是他蛮狠地把她堵住强吻,被戳穿后还一副不思悔过的样子,他竟然让她自我反思?
  许鸢很少有被气到失语的时候,这算一次。
  可她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紧接着,她看见谢斯止的影子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落在了她身上。
  学院大门已经打开,谢斯止没有启动车子。
  他按住她的肩膀,倾身一个吻落了下来。
  这一次不像昨夜,是激烈的唇舌交缠,他张开唇瓣,齿尖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弄伤我的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他放开许鸢,笑容和善又阳光,“这是还你的。”
  短短几秒,没给许鸢反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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