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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闷棍男掰成话唠 (子姮)

  《我将闷棍男掰成话唠》作者:子姮
  文案:
  大尧战神浔阳王,一副皮囊迷倒无数大小娘子,奈何性子太差,极品闷棍,一把年纪也开不出朵像样桃花。
  将其一手拉扯大的长姐,忍无可忍,怒向全封地诚聘王妃一名。
  录用条件:女,能让浔阳王一天说话超过十句。
  许愿:“我我我!我报名!”
  面试第一轮:
  众娘子扔荷包甩帕子,投怀送抱,浔阳王一声不吭。
  许愿抬手就是一巴掌,浔阳王:“哪里来的混账!”
  许愿:“快看他说话了!”
  面试第二轮:
  妖姬狐狸搔首弄姿,媚眼生波,浔阳王薄唇紧抿。
  许愿一把扯了他裤子,浔阳王:“你要不要脸?”
  许愿:“快看他又说话了!”
  面试第三轮:
  一娘子含泪欲撞柱,控诉如杜鹃啼血:“奴爱王爷至深,就是为您死也心甘情愿!”
  许愿抄起棍子扑向浔阳王:“男人追不到就直接打断他的腿!”
  浔阳王拍案而起:“特么我忍你很久了,我告诉你@¥*&%#……(省略500字)”
  长姐:“很好,录用!”
  后来,全封地百姓都看着浔阳王越来越话多,每天缠着他的小王妃嘚啵个没完。
  闷棍变话痨,许愿身心受扰:“吧啦吧啦烦死了,还是逃吧!”
  男人高大的身躯顿时迫近,将她堵在床角:“许愿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上了我这条船就别想下去!我对你不好吗?你怎么忍心弃我而去,你要是敢弃我而去我就¥#%*¥&@&……(省略1000字)”
  总结:我将闷棍男掰成话痨,然后我就被烦死了还逃不掉,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古灵精怪偶尔犯迷糊、辣手摧花小萝莉X冷酷高大忠犬系、一天不超过十句话的闷棍硬汉
  【双C,1V1】
  一句话简介:然后我就被烦死了还逃不掉
  立意:命运,你夺走我唇边话语,却无法夺走我胸中星辰。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愿,齐誉韬 ┃ 配角:若干隐藏大佬和一群普通菜鸡 ┃ 其它:子姮不坑文,请收藏专栏


第1章 面向浔阳,公开选妃
  癸卯年正月二十二,旧历辛巳月壬子日,宜入宅、嫁娶、裁衣;忌安葬、作灶。
  恰是惊蛰之日,桃始华、仓庚鸣、鹰化为鸠。度过漫长凛冬,浔阳这片土地从晨时就被温暖熹光笼罩,万物待兴。
  因是正月,还在热闹月份,路上行人不少。乍暖还寒的风吹在脸上,人们将手揣在棉毛袖子里,互相喜笑着打招呼。
  街巷上还铺盖着一层爆竹卷,红色的爆竹卷,像是热闹的雪花般沿着条条街巷蜿蜒,布满整座城池。
  那些富户人家,这会儿都忙着清理堆积在府邸门前的爆竹卷。他们将爆竹卷扫到路边,清出门前道路。
  唯独城里最大的府邸——浔阳王府,朱门紧闭。有行人从王府院墙下走过,侧耳倾听,竟隐隐听见王府里传来女子叱骂的声音。
  不用说,这叱骂的女子定是浔阳王的长姐,兰慈县主。这是全浔阳百姓都知道的事。
  至于兰慈县主的叱骂对象,更是没谁不知道的,浔阳王嘛。为着这个弟弟的终身大事,兰慈县主操碎了心,有时在公众场合也会数落起浔阳王,教不少百姓都亲眼瞧见过,更别说在浔阳王府里了。
  红墙内隐隐响起兰慈县主因激动而拔高的声音:
  “齐誉韬,又过去一年了啊!数数你如今的岁数,二十好几的男子,如你这般孩子都该打酱油了,你怎么就是不能给我带回来个弟媳!”
  兰慈县主越骂越怒,情绪激动使得她原本因天寒而泛白的脸颊,此刻洇出两团潮红。兰慈县主喘着气,自发髻间垂落耳畔的冰晶东陵玉流苏,撞击着耳环,叮铃作响。
  一旁的司鹄见县主嗓子都有些干哑,眼珠子一转,忙快手快脚为县主倒了杯温水,双手递给兰慈县主:“县主您消消气,消消气,先喝点水,坐下歇歇。”
  兰慈县主接过水杯,没好气一叹,抿一口温水。她没坐下,仍立着的。方才怒火中烧盛气凌人的姑娘,在这片刻的安静里观来竟显得纤弱而柔软。
  县主本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柔千金,就因着要独自拉扯浔阳王长大,她硬是逼着自己立起来,变得独当一面。久而久之,原本弱质娇女的气质被凌厉果决取代,原本软弱的个性也炼化为钢铁。只有在偶尔的宁静时,才能从兰慈县主眉眼间看出原本的温柔,却很快又会被阅历的风霜感掩埋。
  兰慈县主抿一口水就放下水杯,眼睛看向窗前的浔阳王,含着怒色道:“你这闷棍,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我为你引荐来的姑娘不说一百也有五十,你一个也拿不下,连句话都不会说!又过去一年,你要是再这样,我看干脆请南风馆的老鸨来教你如何追姑娘算了!”
  司鹄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咱爷好歹也是一方藩王,请老鸨教爷追姑娘,传出去的话,爷还要不要脸面?”
  兰慈县主冷笑:“你以为他现在这样就有脸面?明明是浔阳王,却连老婆都娶不到,这才是没脸面!”
  司鹄摆着手苦笑:“那也不能请老鸨……”
  兰慈县主打断司鹄的话:“只要能帮这闷棍成家,别说南风馆的老鸨,就是把南风馆全搬来王府白吃白住三个月,我也准了!”
  “这……”县主真是气坏了,什么离谱的话都说。司鹄不敢再接腔,只好向兰慈县主拱手赔笑,一边低头偷偷斜眼去看窗户立着的浔阳王。爷从半个时辰前就站在那里,任县主叱骂,整整半个时辰里未言一个字,简直不动如山。这样的爷,放在军营沙场里可谓是最令人安心的统领上将,可放在平日,当真闷得令人吐血。
  此刻,窗外旭日东升,暖金色阳光照在浔阳王身上。他背对两人,面向窗外,高大宽阔的背影像是被金屑铺就一层轮廓,有肃穆而锋利的华光。
  他比大尧寻常男子要高,高出很多,戎马多年练就的精壮躯体被包裹在一件玄黑色圆领袍下。革带束腰,护腕绑窄袖,长茧的粗糙双手负在身后。无论是劲瘦腰身,还是宽阔肩膀,皆处处充满力量感。他连发冠都戴得中正端肃,所有头发被一丝不苟簪在发冠里,竟是一丝掉落出的碎发也无。
  这样背对人而立的浔阳王,司鹄在军营见过许多次,更令他每每都联想到古道黄沙、戈壁战场中生长的白杨。
  高大、笔直如削。
  这是他们大尧的战神,驻守浔阳的齐誉韬,每个大尧子民心中的守护神。
  司鹄为有这样的统帅而骄傲,兰慈县主为有这样的弟弟而骄傲,只是……
  齐誉韬转过身来,面向兰慈县主。县主对上弟弟这张脸,又是气不打一处出。
  论相貌,齐誉韬无疑有一张天赐的皮囊,眉眼、鼻梁、嘴唇,皆如精心雕裁而成,朴素却彰显高位气场,既稳重又锋利。
  这等外貌气质,在以“风流飘逸”为主流审美的大尧,宛如挥开一笔浓墨重彩,愣是碾压一众飘逸文人。
  所以本来是有许多姑娘憧憬齐誉韬,想嫁他的。可是,兰慈县主回忆了一下……第一个姑娘家中请媒人上门,媒人在浔阳王府待了一天,齐誉韬没说一个字,媒人呕血撤退;第二个姑娘与齐誉韬相看,齐誉韬干坐在那里只字不谈,只在最后结账时丢去银子,姑娘芳心破碎。第三个、第四个……
  总之左不过都是给齐誉韬闷死了。
  若说齐誉韬是哑巴便也算了,哑巴好歹靠着比划和书写与人交流。而齐誉韬呢?就是闷,像一座山、一堵墙。正常姑娘谁能和一堵闷墙过一辈子?
  兰慈县主思及已逝的双亲,又怒又急道:“一年复一年,你年年如此。再过两个月就是清明祭祖,你有何面目向父亲母亲交代?”
  齐誉韬眉峰微曲,被战火打磨得如同黑色鹅卵石般的双眸,黯下一些。他唇瓣翕动,似是要开口言语,却又合上唇瓣。半晌后,他错开目光,终于从口中吐出两字:“抱歉。”
  兰慈县主一怔,嗤道:“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三句话,三句还都没超过五个字!”
  齐誉韬一动不动,一脸刀雕的冷硬。
  司鹄看看齐誉韬,再看看兰慈县主,认命的做起调和气氛的工具,就如之前的每次。司鹄笑着对兰慈县主说:“您别太急,爷不是不上心,他迟早会给浔阳王府带回个女主人的。”
  “迟早?迟早是多早?就他这样,带得回来吗?带得回来才奇怪!”兰慈县主怒急交加,发间的簪子流苏不断晃荡。她是真想把南风馆的老鸨请来帮忙的,反正只要能帮弟弟成家,丢脸又算什么?只是兰慈县主想到司鹄的劝说,又有些犹豫。真让自己弟弟脸面扫地,她也做不到啊。
  兰慈县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齐誉韬,就这闷棍,正常方法根本解决不了他的终身大事,还得用非常之法。
  非常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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