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着萧晗,眨巴了一下绮丽的杏眸。
“臣妾等陛下走了再瞧。”
萧晗如释重负。
姜婵儿像是只小狐狸般狡黠地笑了,露出两枚洁白的虎牙,眼里亮晶晶的,闪闪发亮。
这般俏皮地笑。
竟让人越看越无法自拔。
萧晗静静看了她半晌,突然又想起方才发现她手上和裙裾上沾染的血迹,问道:“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他将她的手执起来,语气颇为严肃。
“方才朕检查过你身上无恙,那这些血是何处来的?”
“我……”姜婵儿欲言又止。
她内心颇为挣扎,那人毕竟是她表面上的义兄。
若是告诉萧晗,他必定不会放过他性命。
可萧晗像是看出了端倪,突然郑重其事地掰过她的脑袋,让她直视他。
“看着朕,不许对朕撒谎。”
他说得慢而温和,唇角若有似无地翘起。
眼神却充斥着压迫的力道。
姜婵儿犹豫。
只因眼下所有的记忆还只是零星半散的,未有呈现事情的全貌。
可那个姜离……
着实令人厌恶。
故而姜婵儿思虑之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是……是当日那戎国武士,偷偷潜进了璇玑宫,意图对臣妾不轨,臣妾为了自保,用簪子伤了他。”
“那血……便是他留下的。”
姜婵儿最终还是没把姜离的身份说出来。
可听到这些话的萧晗。
眼中却早已是戾气四起。
“当日比赛时,朕便见其目光露骨,觊觎之心昭昭。”
他将姜婵儿往怀中搂了搂,既自责又心疼。
“是朕先前大意了,让你受了委屈。放心。今日之事,朕必定会为你千倍百倍讨回来。”
姜婵儿趴在萧晗怀中,听着他这番安抚之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只要萧晗出手替她解决此事,想来今后姜离便不敢再来纠缠于她。
晚上,萧晗宿在了璇玑宫。
两人依旧如以往一般。
相拥而眠。
半夜,长明灯未灭,绵软被衾下的小姑娘突然睁开了眼睛。
乌溜溜地杏眸转了一圈后,她将揽在身旁男子身上的手悄悄缩了回来,动作极其小心,生怕惊醒了他。
她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
为了不发出声响,她连鞋袜都未着,光着脚丫往梳妆台那头走去。
走至妆台前,她将白日那封藏在妆奁盒下的信取了出来,轻轻撕开口子,就着浅黄的烛火细细翻看起来。
“姜美人,见字如晤。”
“朕先前言语有失,直言卿肖似朕之旧友,实为朕之过。”
“朕爱重于卿,卿于朕,乃世间独一无二。”
“至于朕之旧友,年少青梅竹马之谊,朕对其或有感激,或有兄妹之情。”
“但着实非男女爱慕之情。”
“此般解释,不知卿可能领会?”
信上的内容自此处完结。
姜婵儿看完后,心中竟生出了几分甜滋滋之感。
她的红润润的嘴角微微翘起,不受控制的那种。
蓦地,身后突有道黑黢黢的影子压了过来。
姜婵儿吃了一惊,慌忙扭头转过去。
直直撞进了一双浸满宠溺之色的凤眸。
第42章 你是觉得朕不举?
萧晗立在灯下, 正眉眼噙笑的看她。
明黄的灯晕洒在屋子里,黯淡中透出几分静谧,约莫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姜婵儿微惊,手中的信纸忙不迭落在地上, 檀唇微启, 带着紧张。
“陛……陛……陛下……怎么起来了?”
见她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再无半点白日的冷肃, 萧晗心中不由生出些动容。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信纸,走至姜婵儿身边。
高大身形落下一团黑影, 将她藏在其中, 嫣红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若隐若现的笑。
“怎么, 只准你偷偷离了朕, 不准朕起来瞧瞧你在做什么?”
姜婵儿打着马虎眼, 眼睛都不知瞥向了何处,心虚的样子展露无疑。
“哪里的事,陛下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臣妾哪里有权干涉。”
“当真?”萧晗见她这副心虚的模样, 心中顿觉好笑, 唇角翘得高高的,潋滟的凤眸中浮现轻佻之色, 长眉扬起好看的弧度,瞬间带上了风流不羁的韵味。
他俯身朝她倾过去, 用双臂将她困在圈椅中, 半是调笑半是反问。
“朕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突如其来的压迫, 让姜婵儿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没来由地缩了缩脖子, 像是只被困的幼兽一般, 整个人缩成一团,双臂抱着膝盖,眨巴着水雾雾的漆眸,一脸无措地瞧着他。
“那陛下……陛下想做什么?”
她的话说的小心翼翼的,带着探询的口吻,好像一不留神,眼前之人就会化作饿狼,将她生吃下腹去。
眼前的小人儿杏眼微睁,带着湿漉漉的雾气,竟有种媚眼如丝的风韵,檀口带着天然的朱色,润泽饱满,宛如春日里樱桃,让人见之便想采撷品尝。
本来只是想她逗弄一下,可眼下,却不由自主地栽了进去。
瞧着她那绵软的唇瓣。
萧晗的喉头滑动了一下。
他一时情动,没忍住便俯身去衔住那双丰润柔滑的唇。
“唔——”
姜婵儿没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唇齿交接之时,那轻软绵麻的感触让她低低发出一声嘤咛。
这倒是引得萧晗愈发不能自控了。
他将人拥入怀中,用双臂端着那小小一团的女子,抱回到了龙床之上。
姜婵儿还未反应,整个人就被丢在了床上,紧接着,那道熟悉地身形便压了过来。
将她禁锢在身下。
灼热的气息随之而来,几乎要将她掩埋。
瞧着那双灼灼的漆眸,又黑又透得几乎要将人吸进去,姜婵儿的一颗心跳动得厉害。
当那双修长的手在她腰间轻轻揉搓时,又让她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呼吸又急又促。
竟是连萧晗身上最能安神的龙涎香都不能让人自持了。
这种滋味,酥痒难言,姜婵儿一时间难以消受。
“陛……陛……陛下……”
她支支吾吾地开口,嗓音却无端带着低低的嘶哑,好像是被刚刚那人身上的滚烫烧干似的的。
她并不知晓,此刻她带着哑声低低诉求的模样,有多么诱人心魄。
长发宛如发光的墨绸一般散落在床上,一双眼儿已然沾了情思,白瓷般的脸颊上酡红晕染开来,竟是比唇上的朱色还要通透。
春容满面,媚骨撩人。
尽管萧晗平日再隐忍自持,从不近女色。
这一刻也不禁沦陷其中。
他用指尖轻轻捻着她的唇珠。
“你想说什么?”
姜婵儿的身子又酥又软,但还是将一直以来深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陛下……陛下当真……当真可以……可以……?”
她极度小心地说着,毕竟她在内心深处。
一直认定了萧晗是有不举的毛病的。
若是待到行至一半出现端倪,惹得暴君精神不爽,大发雷霆。
一怒之下派人将她拖出去杀了解气,那她岂不是小命不保?
是以,眼下及时切断那苗头,或许出于她求生的本能。
“嗯?”
这番磕磕绊绊却半带内涵的话语。
让萧晗额角的青筋跳了一跳。
姜婵儿心虚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嘴上却还是没把门地道:
“陛下莫恼,臣妾也是为您的……您的君威考虑……”
搜肠刮肚的说完这句话,姜婵儿只觉得自己满脑子的墨囊都用上了。
这下暗示地够明显、够委婉了吧。
可话音落下,萧晗的神情却愈发古怪了,隐隐猜到什么的他,嘴角抽都厉害,表情都僵硬了。
“君威?”
他将她圈在身下,低沉着嗓音反复咀嚼了一遍,眼神中好似寒凉了下来,让人无端害怕起来。
姜婵儿睁开一只眼睛看他,颤抖着唇道:“陛下若是……”
“若是……”
她的声线抖得几乎快哽咽,嗓音小得如蚊讷一般,却还是深吸一口气,不怕死的说了出来。
“若是一会儿床笫不行,可不就会折损君威,届时,臣妾触怒您事小,可您丢了面子是大,您……您可要考虑清楚才是。”
她噼里啪啦地说完一通后,终于舒坦了。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装死般再次闭上了眼睛。
反正横竖是一刀,晚死不如早死,但把心里话说出来,若是能得暴君怜悯,寻得一线生机,也是好的。
总比一会惹得暴君盛怒,那她泄愤出气,让她死的难看强。
萧晗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已然不能用铁青来形容,竟是涨成了猪肝色。
他嘴角亦抽得厉害。
“你是觉得朕不举?”
“嗯嗯嗯……”被人说出心中话的姜婵儿心中一阵畅快,螓首很诚实地点个不停。
可刚睁开一丝眼眸,见到一张猪肝色的脸,又不争气地开始摇头,口中满满皆是求生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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