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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权势滔天 (君年笠)


  温应淮在离贺攸宁两步远的地方坐下,恰到好处的距离。
  贺攸宁未说话,看向温应淮,不知他是何来意。
  温应淮却和她说起这亭子外种的树,鸣山书院的布景重在雅致,树木郁郁葱葱,就连微风吹过都带着清新的气息。
  温应淮似乎于此道甚通,这亭外的树木不仅都能叫出名字,就连这树从哪里运来都能说出一二。
  贺攸宁不免好奇:“你怎么知道这树是从哪来的,我瞧着并无什么稀奇,难道这外来的树种与京都的还不一样吗?”
  温应淮轻笑道:“这自然是我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所得的阅历,这树到了不同的地方,受不同水土滋养,自然也就不同,公主您瞧那两棵松树,左边的便是从卫城运来的,右边是从京都城郊移植过来的。”
  贺攸宁瞧了半天,实在看不出这两棵树除了大小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松树吗?
  只能强行理解:“你说的也有道理,大约是从卫城来的树不适应水土,所以才长得比京城本地产的树小些,不如右边这棵树茂密。”
  不料此话一出,竟惹得温应淮大笑。
  贺攸宁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说对了,难得犯起傻,也跟着笑起来。
  温应淮见状,又是一阵大笑,“公主真是天真可爱。”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
  此刻贺攸宁也知自己被耍了,噔噔两步走至温应淮面前,“你敢骗我?”
  本以为温应淮还要辩驳几句,却不料他坦荡应下,点了点头。
  贺攸宁顿时有些不可置信,双眼不自觉瞪得更大,“你真的敢骗我?”
  “听见公主叹气,本想说个笑话逗公主开心,不想竟让公主误会了。”
  贺攸宁被他说得有些脸红,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后退两步,尴尬地不知该往哪看。
  温应淮顺势将手里拿的书本翻开,拿出里面夹着的枫叶递与贺攸宁,“鄙人做的书签赠与公主,权当赔礼。”
  贺攸宁看着眼前的书签,在心里确定了两遍开口:“这不是枫叶吗?”
  温应淮看着眼前的枫叶,似有些怀念,“这枚枫叶随我从卫城来,离家那日正是秋日,我从院中摘下一枚枫叶夹于书中,每每怀念家乡,看见它也有所慰藉。”
  又道:“公主可别小瞧这枚枫叶,这枚枫叶去过的地方可比公主都多。”
  贺攸宁撇了撇嘴角,却没反驳,这也是真话,从卫城到京都可远着呢,它去过的城池可不比贺攸宁多么。
  “这枚枫叶对你意义非凡,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贺攸宁没接,推了推他的手。
  却被一把抓过手,将这枚枫叶郑重其事地放在贺攸宁手心。
  “既是赔礼,公主收下便是,外物终究是外物,
  贺攸宁没再推辞,将其珍重放入怀中。
  一月过后,贺攸宁终于能暂时离开鸣山书院回宫休息三日。
  一放课都顾不得与同窗寒暄,急急忙忙便往住处赶,一进院子,竟见大皇子在此等候,贺攸宁又惊又喜,恨不得一蹦三尺高,登时便像个小炮仗似的冲进大皇子怀里。
  “皇兄!皇兄!好皇兄,你怎么来接我啦!”贺攸宁一月没见他,实在想念得紧。
  “既是阿宁的好皇兄,怎能不来接我们阿宁。”
  大皇子将贺攸宁抱起,又细细询问她在鸣山书院的情况。
  贺攸宁自是捡些大皇子爱听的说,什么功课总被先生夸赞,明晖堂上下无人不喜欢她,把自己的学堂生涯说得绘声绘色。
  恨不得手脚都用来比划,一时不记得手里还拿著书本,夹在其中的枫叶从书本中脱落,缓缓飘落在地,瞬间吸引了大皇子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春日里怎会出现秋日的枫叶?
  见枫叶掉落在地,贺攸宁立马脱离大皇子怀抱,就要去捡。
  大皇子还是头一回遭到冷落,说起话来泛酸:“什么枫叶竟比我都重要。”
  贺攸宁捡起枫叶,小心翼翼将上面不小心沾染的灰尘吹落,翻来覆去察看一番,并没发现破损才放下心来。
  “这枫叶是一位友人所赠,倒不是枫叶有多么珍贵,只是这寄托着他对家乡的思念,涵义深重,待寻到时机,我是要还给他的,可不能弄坏了。”
  友人?这称呼倒让大皇子有些好奇,贺攸宁看着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可实际上却不好接近,在她心里,下意识将人划在不同的区域,一认定便很难改变。
  大皇子还头一回见她这么快就接受一个人成为朋友,不由对这位友人起了探究之心。
  “是哪家的小姐?还是……公子?”
  “哪家的也不是,他是个商户之子。”说完又警惕地瞧着大皇子,“皇兄不会因他是商户之子就不许我与他来往吧?”
  对这人的身份大皇子确实意外,却没有干预贺攸宁交友的意思,“在阿宁心中皇兄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吗?父皇如今抬了商户地位,你与他们来往倒也没什么。”
  只是听到是男子,终究是不放心,追问道:“就算是商户之子,那也是有名有姓,不知皇兄是否有这个荣幸能见这位阿宁新交的小友一面。”
  贺攸宁不置可否,“他如今大概与同窗一道出门去了,他叫温应淮,等下次有机会再引见与皇兄。”
  “他叫什么?”
  贺攸宁此时拿着手帕仔细擦拭枫叶,没察觉大皇子语气的变化,低头应道:“温应淮。”
  过了好久,才听大皇子幽幽说道:“温应淮不是死了吗?”
  贺攸宁顿时毛骨悚然,猛地抬头看向大皇子,却见大皇子双目无神,机械般抬起左手,“阿宁你看那,起火了,温应淮死在大火里,景明、云之都死了。”
  贺攸宁顺着大皇子指的方向看去,整片天被火光照亮,呼救声从远处传来,仔细一听,竟是自己的声音。
  贺攸宁像是被人扼住喉咙,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回头望向大皇子,右边袖子空空。
  这不是幼时的大皇子,贺攸宁像是回到十岁那年的鸣山书院,烈火蔓延,眼睁睁看着火光冲天肆无忌惮伸张着爪牙,她站在火光外无能为力。
  恨不得此刻身在火场的是自己,像是魔怔般一步一步缓缓走进熊熊的烈火中,彻底被吞噬。
  贺攸宁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全身滚烫。
  只是一场旧梦。
  那年,鸣山书院大火,死伤无数,大皇子失去右臂,彻底没了储君资格,又因高烧不退,坏了脑袋成为痴儿。
  作者有话说:
  男二没死


第9章
  淡竹听见声响,连忙进来查看,瞧见贺攸宁醒了更是喜不自胜,一边张罗着屏儿去叫太医,一边拿起茶盏要喂贺攸宁喝水。
  贺攸宁此刻正沉浸在噩梦中没缓过神来,她很久没梦到以前的事了。
  淡竹细心地用手帕将贺攸宁额头上的汗擦净,“公主昏迷了三日,可把奴婢急坏了。”
  贺攸宁愣住,紧紧抓住淡竹的手,问道:“我睡了三日?”
  “是,那日公主自从睡下便没再醒来,全身烧的滚烫,还一直在说些梦话,奴婢寻了太医来瞧,只说是公主受惊发了高烧这才一睡不醒。”
  淡竹伸手贴住贺攸宁的额头试温,还是有些热,心下着急太医怎得还没来。
  贺攸宁只觉脑袋昏沉,才说两句话就头疼欲裂,靠着淡竹缓缓躺下。
  待太医来时,贺攸宁已没力气抬眼,恍惚间只听见耳边不断传来的交谈声,强撑着想要听清,却最终没抵过睡意,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下午,淡竹一直在一旁守着。
  贺攸宁此刻才有精力细细琢磨起这几天的事情,那日一回到宫中就觉精神萎靡,本以为是由于见到大皇子,受了刺激才会这般,但接连昏睡三日就有些蹊跷。
  贺攸宁心有怀疑,便召见替她诊脉的太医,又遣人去请秦嬷嬷过来。
  秦嬷嬷接过太医的脉案细细察看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开的大多都是些宁神的药,对身体并无害处。
  随即暗暗对贺攸宁摇头,见此,贺攸宁才放下心来,或许,只是她想太多。
  她昏迷的这几日,皇上、太后和淑惠长公主都来瞧过,皇上还特意吩咐,待她醒后,便让秦嬷嬷回她身边伺候。
  这次贺攸宁很是爽快地应下,待太医走后,使了个眼色给淡竹。
  淡竹立马带着宫人退下,关好房门在外候着,只留秦嬷嬷一人在屋内。
  贺攸宁心里记挂着前几日交代给秦嬷嬷的事,不顾身子疲惫,坐起身来问道:“前些日子拜托嬷嬷留心的事可有进展了。”
  秦嬷嬷从怀中给拿出一香囊递于贺攸宁,问道:“公主可觉得这香囊有几分熟悉?”
  贺攸宁接过打量了两眼,宫中等级森严,不同级别的宫女香囊上绣的花纹也有所不同,这只香囊上所绣的是梅花,乃是一等宫女才能用的。
  “这是从林水铭的住处找到的,奴婢怕林水铭察觉,只描了香囊的样子做了个相似的。”
  贺攸宁不解,这林水铭怎么会珍藏一个宫女的香囊?
  “最要紧的是,那香囊的料子,乃是上好的罗锦,决不是宫女能用的料子,唯有一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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