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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娇 [强推] (南川了了)


  宋濯从喉间轻轻溢出一声“嗯”,俯身看向她面前的策论,一缕长发滑落,摇漾在姚蓁眼前。
  ——这篇策论,是旁人临摹宋濯的。
  他目光清沉,姚蓁手指不禁微微蜷缩,以为他看出来些什么,有些紧张。
  须臾,宋濯低声道:“手还疼么?”
  姚蓁僵了一瞬,抬眼看他。他发色如鸦羽,极其的浓黑,面容却是玉质的白皙,两相对比,落入人眼中掀起的涟漪愈发剧烈。
  宋濯的视线,正落在她的手上。
  她气短一阵,耳后有些热,将手蜷缩着搁在膝盖上,用衣袖遮盖住,语气不怎么好:“不疼了。劳烦你记挂。”
  宋濯长眉微挑,看她别过去的脸,有绯色悄悄在肌肤上蔓延。
  亭中气氛,一时微凝。
  顿了顿,宋濯抬步绕过平头案,迈至她身侧,垂眸看着她,低低地道:“宫人说,你寻我?”
  “……嗯。”
  宋濯睫羽一眨,猜想到她寻他的缘由,缓声道:“刑部有些要务,走不开身。”
  他缓声解释,问她,今日朝会的情形。
  姚蓁听着,没由来的有些委屈。官员中应有许多他的党羽,他不去寻他们问情形,来寻她做什么,平白惹人心烦。
  她不说话,宋濯站立一阵,屈膝蹲在她面前,翠涛色的衣摆搭在她的天缥色衣裙之上。
  她偏头不看他,眼眶渐渐红了。她想,总归骊家人不日便可到达望京,她也算有了几分底气,日后不必再同他虚与委蛇。
  头还没完全转过去,又被宋濯捏着下颌转过头,纤柔身形被他圈在他和横栏之间。
  宋濯与她水淋淋的目光对视一阵,眸光渐渐冷沉:“谁欺负你了?”
  他不说还好,这般一问,姚蓁没由来的愈发委屈,眸中水意更甚。
  宋濯身上的冷冽气息不住挑拨着她脑中的一根弦,她被他捏着下颌,又难以如同孩童那般作出一些学舌告状之事,气息渐渐不稳。
  又想到宋濯近日对她的逼迫,手掌心偶尔仍会火辣辣的疼痛,她抿唇气闷一阵,眼睫颤巍巍的沾湿,底气十分不足的控诉道:“你——宋濯,你欺负我!”
  宋濯眼底闪过一丝愕然,旋即那丝愕然便如小石块一般,沉寂在深邃如海的眼眸中。
  他眉宇间渐渐攒出些冷意,打量姚蓁一阵,忽然倾身向前,将姚蓁压在横栏上,不顾她气愤的挣扎,将她双腕攥在手心,举高过头顶,重重亲吻她。
  冰凉的发丝纠缠在一处,衣袂混乱搅动,玉铃泠泠作响。
  姚蓁愈发气闷,但逐渐难以招架他,喉中隐约溢出几声哭腔的抗议。
  一吻毕。
  宋濯仍攥着她的手腕,高挺鼻尖抵在她耳畔,气息温热,眼底黑沉,认下欺负她的这个罪名:“……嗯。”
  姚蓁小口喘|息着,褙子散乱地挂在臂弯上,半晌,宋濯沉沉盯她一阵,终于松手,她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抬手将褙子拉上肩头。
  她从小便被教导地温婉知礼,即使被人欺负地狠了,亦只是独自红着眼,寻不出半句骂他的话。
  宋濯目光滑过她沾湿的睫羽,绯红的鼻尖,落在她红润的唇珠上。
  睫羽缓缓眨动,他修长手指轻轻捻在唇珠之上,感觉到她身躯在微微战栗,手指蜷缩的愈发紧。
  他低声道:“你既不愿用手……那便用这处?”
  姚蓁猛然睁大眼看他,目光中满是惊惶的水色,身躯战栗不已,犹如受惊的猫儿。
  宋濯观她神色,垂敛眉眼,指尖滑过唇瓣,强势的钳着她,摩挲她玲珑小巧的下颌。
  姚蓁偏头躲开,动作有些大,将桌案上的策论扫在地上,“啪”地一声响。
  亭中气氛,为之一凝。
  宋濯目光探究地扫视她。
  然而他没有继续为难她,他今日似乎格外繁忙,没待多久,便起身离开了。
  他走后,姚蓁倚着横栏,独自缓了一阵,缓过神来后,脊背一阵发麻,薄汗沁满全身,犹如从水中捞出。
  她亦不愿再在亭中多待,捡起策论,抿唇往宫殿处走。
  她步履微快,耳边耳珰摇晃甩动,将小亭甩在身后,仿佛要甩掉什么东西似的,青色身影穿过繁复纵横的回廊,眼前豁然开朗。
  殿门前,立着几个宫婢。浣竹神色略带焦急,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瞧见是她,面色一喜。
  她迎上前来:“殿下,您总算回来了。”
  姚蓁将策论递给她,边提着裙摆往殿内走,边柔声问她:“怎么了?”
  “蜀中来人了。”浣竹道,“此时人正在正殿等您呢!”
  姚蓁脚步一顿,旋即眼底翻涌出喜色。
  -
  直到同母族亲人会面,激动之余,姚蓁仍旧是有些恍惚的。
  来人是她的舅母,一个婉约美丽的妇人,旁人提点后,姚蓁的记忆中隐约有一些印象。一见到她,先是笑盈盈地起身,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阵体己话,渐渐的,眉宇间堆积上愁绪,话语也渐渐哀痛起来,眼下垂下几滴泪来。
  长辈如此,姚蓁亦是无可避免的伤感起来,亦是目中含泪。
  骊氏并非仅来了舅母一人,其余一行人,先行去面见陛下,舅母为女眷,先行来后宫见她。
  同她交谈,使得姚蓁感到十分亲切,但同样的,她既为女流,亦是说不清现今蜀中状况,姚蓁问了几句,没问出所以然来,便也不再多问。
  没过多久,骊将军面见过姚蔑,亦来到嫏嬛殿。
  这次毋庸他人指点,姚蓁一抬眼,便从肖似母后的昳丽眉眼间,辨认出这位不惑之年的男人,是她的舅父。
  看见那肖似母后的眉眼,姚蓁心中愈发哀凉,强忍着泪意同他搭话。
  骊将军沉默寡言,同她交谈不多,却在骊夫人提及妹妹时,高大的男人别过脸,红了眼眶。
  又交谈一阵,宫婢低声提醒,已是用膳时间。
  既是远客远道而来,又是亲眷,便且先已休顿为主,不宜大张旗鼓地举办宴会,
  姚蓁便命人来,在她宫中步下宴席,且先应付一晚,改日再举办一场大型的迎客宴。
  她询问其他人的意见,骊将军轻一颔首,表示随她意见,正在同她交谈的骊夫人,却停顿一阵,忽然道:“不急,还有一人尚未来到。”
  她抬眼看向殿外,眼中一亮,声音中染上几分欣喜:“来了!——殿下,你可还记得他?”
  姚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殿门外,璀璨的残阳光晕,勾勒出一道颀长的男子身影。
  脚步声缓缓踏入殿中,来人优雅地拱手行礼,月白锦缎的长袍,抖落一圈金色日晖。
  那人面容若玉,头戴玉冠,星眸琼鼻,端的是一幅极好的相貌,又有出尘贵气傍身。
  他声线温润,徐徐道:“公主表妹。”
  姚蓁微微一顿:“表兄?”

醉酒
  她这般开口唤, 微微折身行礼的郎君便微微抬起眼来,眸光隔着宫殿中朦胧的光晕看向她,眼中含笑。
  “是我。”他道。
  看到骊兰玦, 骊夫人脸上的笑容便怎也止不住,笑着招手, 道:“正是,上次见面,应当是许多年前了, 未曾想公主还记得他——玦儿,快过来。”
  宫婢退下传膳,骊兰玦又欠身给父母行礼,而后缓步迈过来, 俊美面庞愈发清晰地映入姚蓁眼中,赭色重台履踏在地摊之上, 步步稳健,立在骊夫人身前。
  姚蓁回忆一阵, 隐约对这位的表哥有一些印象。
  幼时的那场令她极其伤心的宫宴, 舅母一家也在,最后那只幼犬, 正是这位表哥帮她下葬的。
  表哥年纪比她要大上几岁, 如今应是弱冠之年,当年在宫中居住时, 未及舞象之年便通晓世事,饱读诗书,对她多有照拂, 她对他印象甚好。
  骊兰玦没有落座, 正垂首同母亲低声交谈。坐在上首上的姚蓁, 目光扫过去,见他们二人母子情深,想到自己如今孤身一人,未免有些黯然伤神,浓长的睫羽哀哀垂落。
  她将视线挪向旁处,怔怔看向宫灯,出神一阵,感觉手上落上一些重量。
  她垂眸看去,骊夫人拍拍她的手,温声道:“殿下,玦儿有些东西想送你。”
  姚蓁有些讶然,偏头看向骊兰玦。
  他亦在此时看向她,勾唇浅浅的笑,面如冠玉的郎君,生了一双星子般的眼眸,笑起来时眼尾微微勾起,眼中宛如星河璀璨,面容粲然的如同阳春之暖阳,令人通身生暖。
  骊夫人道:“先将我的礼物拿过来。”
  骊兰玦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匣子来,骊夫人伸手将匣子接过,打开,取出匣中的一对晶莹剔透的青玉镯,端在手中给姚蓁看。
  “他们父子戍边时,觅得美玉,臣妇寻巧匠琢磨成玉镯,本欲献给皇后,如今……只好让公主代为收纳。”她目中流露出哀伤,声音也渐渐低下去。
  她既这般说,姚蓁心中大怮,自然是要将这玉镯收下的。
  玉镯大小不知是否合适,骊夫人拿着玉镯,要为她试戴。
  姚蓁顺从的伸出手腕,容她牵着。
  衣袖有些长,她微微向上拉开一些,露出一小截皓腕,还有腕子上的银质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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