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息洒在肌肤上,又热又麻,姚蓁正在偏头推他。听他这般说,她顾及他的伤口,推他肩膀的动作一滞,垂眸看向他。
她停顿的间隙,宋濯浓长睫羽垂下,手指落在她的发梢,发梢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着她透着薄红的肌肤,扣在她腰侧的手,亦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而后缓缓上移。
“蓁蓁。”他低低地唤她,“……真的不批阅了吗?”
姚蓁身子一软,眼中霎时泛出粼粼水光,贝齿啮咬住下唇,眉心紧蹙着。
宋濯亲吻着她,睫羽眨动,扫过她的肌肤,他的眼底分明已经低沉的仿佛要滴出墨来,却在吻了两下她的耳垂后停下,贴在她耳畔低低地道:“说我是谁,便帮你处理折子。”
窸窣的衣料摩擦声渐渐响起,姚蓁瑟缩一下,手慌乱地推在他手上,唇齿间溢出低柔的一声:“……宋濯。”
“不对。”他啄吻她耳垂,气息温热,声音却更低,“再说一次。”
姚蓁紧紧攥住他的胳膊,眼睫不住扑簌扑簌眨动,想要后仰,背后的手却阻挡住她的退路,她摇摇晃晃,几乎要站不住,好一阵才发出一声极轻的一声:“宋郎……”
宋濯抬手,长指穿过她的长发,感受她的战栗,低声应道:“嗯。”
他眼中墨色翻涌,掌握在她腰间的手,摁着她,将谷欠躲闪的她紧紧拥在怀,拥着她来到桌案前。
姚蓁眼中泛着水光,红唇微张,面颊红润如枝头上熟透的蜜桃,清甜娇媚。
她的手指撑在他小臂上,眉宇间攒着一点不能忍受的神色,喉间因为推不开他,溢出一些朦胧的抗拒。
宋濯手上隐约有青筋起伏,手指穿行在她流淌的长发中,抬手将她的发簪取下,随意丢到桌案上,丁啷两声脆响。
他分明没做什么,她便这般模样,好似他在做一些极其过分的事欺负她一般。
但他的确并没有打算什么都不做。
早在来她宫殿前,他便饮用过那盏茶。
于是他停下动作,看着眼睫沾湿的姚蓁,低低的出声,声音低磁惑人:“坐过来吗,坐过来,好帮你批阅奏折。”
姚蓁抬起朦胧的眼眸看他,头发流淌在肩膀上,衬着雪白小脸,懵懂而清媚。
他睫羽垂下,鼻息微沉,意有所指:“坐我腿上,还是去桌案旁?”
姚蓁瑟缩一下,知晓今日势必要有所抉择,抬眼看向桌案,手指陷在宋濯的衣袖里,在冰凉的桌面上的奏折和温暖的他之间,斟酌一阵,红唇微启,吐出一个字:“……你。”
眼前骤然一乱,姚蓁只感觉身腰侧一沉,而后骤然失重,她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坐在宋濯膝上,织金的月白裙摆陷入他的衣摆里。
宋濯衣领微散,喉结完整地露出来,上下轻轻滑动两下,沉沉盯着她。
姚蓁鼻息不稳,双臂撑在他的胸口前,勉强将腰直起,感受到手心下他急速跳动的心房,红唇微抿,抿出粼粼水光。
她垂着眼眸不看他,眼睫上水色摇摇欲坠,落在他衣袍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半晌。
她轻声提醒:“明日……还要上朝。”
宋濯轻笑一声,倾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拿起桌案时上的毛笔,示意姚蓁看。姚蓁不想再批阅,霎时身形矮了许多。
发尾漾开几道涟漪,姚蓁轻阖眼眸,嗅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偏开头,感觉到宋濯牵着她的手,引着她的手指抚上他手中的沾着朱砂的毛笔。
她今日已经批了太多的折子,有些抗拒,手指蜷缩起来,又被宋濯强硬地挑开,按在毛笔上。
姚蓁睫羽扑簌几下,桌案的摆设她已经十分熟悉,几乎不用看,便可轻车熟路的摸到砚台。
“咔哒”一声,月魄色的衣襟流漾着光。
姚蓁浑身一颤,记忆卷土重来,她扑入他怀中,揽住他的腰,瑟瑟如秋风中的树叶。
宋濯松开她的唇,垂眸睨她,看她清丽的盈盈眉眼,又看向桌案。
“方才不是说政务还未处理完?”
在他的目光下,姚蓁看向那成摞的奏折,犹豫一阵,揪着他的袖口,柔声道:“宋郎。”
宋濯任凭她牵着手,眼底愈发幽深,喉结轻轻滑动几下,从喉间溢出极低的一声:“……嗯。”
指尖缠绕上她身上清甜的香气,裙绦摇曳上他的袖摆。
姚蓁伸出手,将奏折拿给他。
宋濯接过奏折,敛着眉眼,目光扫过那一行行的墨字,手背上青筋盘旋浮现,须臾,清沉目光落在她的眉宇之间。
他玉白的指尖点了点其中的一行字,问姚蓁:“不会处置吗?”
姚蓁看向那行奏折,抿唇摇头。
宋濯轻叹一声。
他长眸中翻涌的幽黑,犹如夜深时汹涌的深海,然而他的眉宇间仍旧是一片冷淡,几乎难以窥见什么情绪。
然而他清醒地明白,自己或许是要疯了。
他抚着奏折,指尖摩挲着那行字,只要他稍微流露出拒绝之意,姚蓁必然因为他不肯帮忙而泪光盈盈。
果然,他松开奏折,姚蓁攥着他肩颈处的衣领,泪光涟涟的看他。
水声细微,掺杂在的鼻息声里。
姚蓁一僵。
宋濯指尖微顿,垂眸看过去,眼底的晦暗清明了几分,漆黑长眉微蹙。
他忽然忆起,前不久,他才给姚蓁的伤处上过药。
后盾
他忽然停下手上动作, 清沉眸光看向衣摆堆叠处,姚蓁有些不适,小口小口喘着气, 啮咬着红润下唇,眼睫扑簌一阵, 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眸看他。
紧接着,她看见宋濯波澜不惊、神色淡淡的眉宇间,长眉微微蹙起。
“才涂过药。”他指尖叩着她青丝散乱的圆润肩头, 低声道,有些浓重的鼻音。
姚蓁有些痒,仰着脖颈偏头躲避,眼眸中的水光泛起一道道褶皱, 眼底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脸,烛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地柔和如玉, 她轻轻喘|息,鼻尖中哼出一句:“……嗯?”
眼波粼粼, 眼眸中的俊容渐渐放大, 眼眸外真实的宋濯,垂下冷清的漆黑眉眼, 身躯朝她倾覆过去。
他墨发垂落她的肩头, 细密地将她缠绕,如同一张纵横交错的蛛网, 将她缠绕地凌乱。
宋濯贴近她的耳,温热鼻息洒在她耳后,她睫羽颤巍巍地抖动两下, 听见他低磁的声音落入耳中:“公主……”
他又轻又缓的说了几个字, 而后平淡道:“当心药效失效。”
姚蓁最听不得他在这种时刻, 用这种提醒两人身份的称谓去称呼她,身躯霎时有些紧绷,鼻息乱了调,手扶上他的手臂,摸到满手冰凉的发丝。
宋濯让她控制自己,莫要破坏掉药膏的成效。
——可她压根控制不住一些本能的感受与反应。
她双唇微张着喘气,眼眸中泛着水光,心房跳动的亦有些乱。
是他主动前来撩她,如今反而倒打一耙,以方才的细微水声作文章,让她控制自身。
此人实在可恶!
然而虽然此时是被他强迫着同他交吻,但他将手从她身上撤离时,有一瞬间她心中竟腾升出一股微弱的挽留之意。
意识到这一点,姚蓁心房急跳几下,眼神清明几分,鼻息放缓,紧抿着双唇,缓缓松开攥住他衣料的手。
宋濯腰背倚在榻背上,衣袍微散,神态慵慵,半阖着双眸,薄唇微抿。他唇边还残有同她交吻时润湿的鲜红口脂痕迹,姚蓁视线扫过去,只觉得脸上有些热。
静默一阵,她双手撑着他衣摆,要从他膝盖上下来,手腕上玉铃轻轻响动。
宋濯眼尾扫向她,语调有些慵懒的漫不经心:“缓过来了?”
姚蓁僵了一瞬,脑海间的一根弦瞬间紧绷,红唇抿紧又松弛,斟酌一阵,她轻轻地应一声:“……嗯。”
宋濯直起腰,清沉的眸光扫过她的手,意味深长地停留一瞬。
姚蓁陡然嗅到一股危险气息,脊背绷直,手指蜷缩着收回到身侧。
宋濯向她倾身,粲然漆黑的眼眸紧盯着她眼底,修长的手指缓缓挤进她手指间,皮肤上跳动的青筋滚烫的温度蔓延至她手上。
他的手生的极其好看,修长如玉,关节处晕开绯色,像是精雕玉琢的玉雕。
姚蓁瞟一眼,指尖蜷缩地更甚,唇瓣微微翕动。
宋濯斜眸睨向两人相牵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的下颌抬起,强迫她同他对视,指尖抚摸她脸颊。
“帮我。”
他低低地缓声道,语气尚且算是温和。
然而他的手却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力度,紧紧钳着姚蓁的手,让她无法将手抽离。语气与动作,反差强烈。
姚蓁浑身一颤,眼睫如飓风中蝴蝶的羽翼那般扑簌颤抖起来。
宋濯面沉如水。
她身子不适,才涂过药,他尚且存有一丝清明的神志,诸子百家在脑海中走马观花,焚林而猎之举不可取,且容她养好身体,给彼此留存几分余地,以展望来日方长。
他决定今日暂且放过她。
但不会轻易地让她脱身而出。
青筋起伏一阵,他缓缓将她的手扯向自己。
姚蓁别过脸,阖紧双目,啮咬着下唇,不看他,脸上肌肤却烧的如同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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