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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娇 (沈云禅)


  掌心发痒,这回是傅绥之在她手心写字。
  傅知妤凝神辨认——别乱动。
  她暗想到底是谁在乱动。
  太后被傅绥之的反应气得不轻,陈疴在身,一口气提不上来,心口骤然传来疼痛,她捂住胸口,侍奉的女使惊声叫起来:“太医,去请太医!娘娘的旧疾发作了!”
  大半重量倚在舒五娘身上,舒五娘慌忙撑着太后的身躯,趁着喘气的空档,偷偷抬眼,正巧遇到天子那道充满警告的目光。
  最后以太后被宫人们手忙脚乱抬回去为结局,也无暇分心给天子怀中的女郎。
  傅知妤慢慢松了口气。
  这回是躲过去了,下一回呢?只要她还和傅绥之保持着见不得人的关系,类似的事就会一直发生。
  小女郎紧紧抿唇,虽然事情暂且结束,但眸中的忧虑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还在想刚才的事?”傅绥之问道。
  傅知妤胡乱地点点头,下颔忽然被他捏住,傅绥之的气息骤然靠近:“为什么咬我?”
  “什、什么!”傅知妤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还不是你先……”她声音越来越小,“刚才还是……谢谢皇兄……”
  “好没诚意的答谢。”傅绥之道。
  傅知妤一怔,红晕遍布脸颊。
  手指搭上她的脖颈,状似无意地拂过后颈,带着某种隐秘的催促。
  傅知妤明白了他的意思,忍着羞意,踮起脚尖,贴上他的唇瓣。
  她本想蜻蜓点水,傅绥之却不满足,按住后颈反客为主。
  傅知妤后背抵着假山,不敢挣扎。她不知道宫人有没有全都离开,怕发出动静太大又引人回来。
  傅绥之亲了还不够,像是故意要报复她刚才咬痛手指的行为,她被亲得发晕,气息紊乱。
  一吻结束后的小女郎,唇瓣微微红肿,眸中蒙着一层水雾,眼尾洇红,娇怯怜人。
  “这才像样。”
  傅知妤脸颊滚烫,想瞪他一眼,但眼下鬓发微乱泪眼汪汪的模样,着实是半分威慑力也没有。
  “方瑞会去安排今日的事,就说你身子不舒服提前离席,太医丞那边也会有脉案。”
  傅知妤点点头,记下了他的话。
  闹了一场,留在琼芳殿的人也得知了消息。
  得知太后旧疾发作,众人纷纷问安。
  实际上,他们对陛下身边的神秘女郎更感兴趣。
  可惜天子是独自回来的,丝毫没有提起方才的事,大家也识趣地没有打听,借着太后身子不适的原因,没多久也就散了席。
  ·
  夤夜时分,等安顿下太后,再去梳洗完,同屋的秀女早已安寝。舒五娘累得不想说话,几乎是脑袋一挨到枕头就睡下。
  今日发生的事太过离奇。她躺下来才觉得自己方才是被吓得不轻,才会认为自己看错。
  可陛下抱着的女郎……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舒五娘睡着前还在念着这事。
  梦中她又在披香殿门口,那男子冷冽的目光望向她。
  舒五娘约莫有些熟悉感,仔细回忆。
  假山前那双森寒双眸,与披香殿里的眼神逐渐重合。
  她猝然惊醒,冷汗淋漓。
  因着昨夜的事,秀女们看舒五娘的眼神都有些怪。不过她们即将收拾行李回家,都是从小教养出的闺秀,谁也没主动开头提及,只是微妙的气氛让她觉得十分难受。
  舒五娘默默收拾着东西,趁着她们没注意,悄悄往太后那去。
  女使进去禀报,舒五娘一宿没睡好,面容憔悴,等候期间也在反反复复想那个眼神,越想越害怕。
  太后休息了一夜,已经恢复精神,闻言,她皱起眉:“她来做什么?”
  女使正要去拒绝舒五娘,太后又道:“罢了,让她进来。”
  ·
  与此同时,傅知妤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轻啄她的面颊和脖颈,勉强去推傅绥之的脸。
  昨夜他非缠着她把谢礼给全,赖在披香殿不肯走,清早又来扰她好梦。
  见小女郎真的要生气了,傅绥之见好就收。
  一阵急促脚步声,方瑞顾不得陛下醒不醒,就说有要紧事。
  傅知妤赶紧把他推开:“你快去忙吧。”
  傅绥之恋恋不舍起身,披上衣衫,示意方瑞上前。
  方瑞犹豫再三,如实禀报。
  傅绥之眸中温度越来越冷,片刻之后,又恢复波澜不惊的神色。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在写了在写了qvq


第33章
  钦天监在先帝那会儿十分受用, 但自从东宫有了话语权之后,就不断地被削弱。
  等傅绥之继位,除了寻常的察天象算节历之外, 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星有异动, 主有女乱。”属官言之凿凿,“以天象所见,此人出自陛下身侧,自身不吉, 也容易冲撞太后娘娘。”
  傅绥之懒懒抬眸:“怎么个冲撞法?”
  “听闻陛下近日新得了个美人……微臣斗胆想看一看这位娘子是不是冲撞太后娘娘的那位。”
  “你是察天象, 还是算命?”天子淡淡道。
  属官语塞,磕磕绊绊解释, 力图证明钦天监在他之前有多得先帝重用, 最后只是被不耐烦的傅绥之叫人堵上嘴拖出去。
  傅绥之不信这套,也知道是有人在后面煽风点火, 但先帝遗留下来的那些老臣很是相信钦天监的推测。就算魏家失势,在没有中宫的前提下,太后也依旧是太后。
  ·
  窗外落着小雪,傅知妤坐在小榻上。
  荷月匆匆提裙进来时,她正捏着棋子,对着案上棋局苦思冥想。棋子在日光下透出莹润色泽,叫荷月晃了晃神, 险些分不清手指和棋子哪个更像玉石做的。
  她盯着棋局看得出神, 荷月喊了几遍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傅知妤随口问道。
  她心不在焉的神情,随着荷月说得内容慢慢变得凝重。
  旁人不知道美人是谁, 但荷月知道是她。
  钦天监的话一出, 还有那日在太极殿见到一抹衣裙闪过的大臣, 不由得就往天子金屋藏娇的方向想。
  禁内有形形色色的美人, 而天子至今后宫空置。天子不肯让美人露出真容的原因,兴许是因为她的家世普通,甚至于可能只是禁内某个宫女,因为长相姣好才入了天子的眼。
  种种都是猜测,他们谁也没见过,只能想着,陛下是个极其疏离冷淡的人,能留宿在太极殿的女郎必然是博得他的宠爱。
  总而言之,他们只想知道,以天子的性格,是会为此与太后作对甚至迁怒钦天监的属官们,还是忍痛割爱将人送走。
  “……我也是这般想的。”卢三郎接过汤面,刚出锅还烫着,他吹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入口,“赵兄,你怎么不吃?”
  赵如璋一只手拿起筷箸,另一只手慢慢摩挲过碗壁:“这些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好。”
  “我知道,御史台的人是不是可劲逮着这种事薅?”卢三郎不以为意,他与赵如璋有段日子没见,各忙各的,尤其听说赵如璋在御前颇受天子青睐,加之御史台大多自诩清流,从上到下都很看重避嫌,他也不敢贸然上门打搅。今日如果不是碰巧在街上碰到,也没有一块儿坐在面摊前吃一顿的缘分。
  “并非如此。”赵如璋还是一副淡淡的眉眼,“永嘉公主的母亲当年也是因为钦天监才被送去道观清修的。”
  卢三郎愣了愣,咽下嘴里的面,道:“这个和公主……有什么关系?”
  赵如璋无可奈何地叹气:“你的上司,沈贻沈大人,就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
  卢三郎傻眼。
  难怪赵如璋让他不要再说,要是他管不住嘴在沈贻面前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以后还不得穿小鞋穿到死。虽然沈贻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
  卢三郎饮下最后一口面汤,坐在他对面的赵如璋也刚刚吃完最后一口面。
  马蹄踏过路面,未被清扫完的积雪被溅到卢三郎的鞋面上,他低头去擦,没有看到方才匆匆纵马而过的身影,自然也无从知晓,张世行为何在这个时间赶回禁内。
  ·
  在打发走几个难缠的大臣之后,傅绥之按了按眉心,翻开尚未看完的折子。
  听到殿门被打开的声音,头都没抬,冷声道:“滚出去。”
  他听到属于女郎发间珠花的泠泠声,拿着笔的手微微一滞,纸上多出一条朱色的笔迹。
  傅知妤的视线落在手腕上,语气中流露出不悦:“皇兄快松手吧,我这就滚。”
  傅绥之面不改色地将她拉进来,随手关上门,轻嗅着她发间松雪的清香。
  “是我不好,我以为是其他人。”
  他抱起傅知妤,小心地置在榻上,低头去检查她的丝履有没有被雪水沾湿。
  傅知妤制止住他的动作,反过来握住傅绥之的手。他有些诧异傅知妤怎么突然主动,但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
  “皇兄,我……我听到了一些传言……”她湿润的杏眸近在咫尺,却在此时止住话语,沉默地望着她。
  他微微一笑:“是什么?”
  傅知妤对他不明说的做法很是不满,她只是想先引个话头,看看傅绥之的反应,结果对方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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