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笑,“义母,你要小心些。”
楚凝吓得打了个激灵。
在少年抽身而退之后。
楚凝做贼心虚看向一旁,周遭的婢女全都低着头,仿佛并没有看到她的举动,温之俨拿了新的木筷过来。
“公主.....”
楚凝急匆匆站起来,“我不吃了。”
她慌不择路地离开。
怜煜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温之俨不明就里,喃问一声怎么了。
是不是刚刚做错了什么?
他正要追上去看,就被怜煜给拦住。
“义父,我回府之前先进宫复命,陛下让我给您传懿旨,即可进宫。”
温之俨皱眉,“进宫?”
“是。”怜煜回道。
“即刻进宫,柔嘉虽然平压下来了,许多事,还等着您。”
这就没有法子了。
温之俨看向楚凝离开的方向,意踌躇。
怜煜轻轻勾唇。
“义父放心,义母那边,怜煜会替您照应周全,等您回来。”
怜煜和楚凝就有救命之恩的交情。
如今又不是什么外人,怜煜在,温之俨很放心。
他交代几句,嘱咐底下的人好生照顾楚凝。
匆匆进宫了。
怜煜先去沐浴更衣,没用多久,他带着郎中亲自上门。
周围的人都被他屏退。
楚凝并没有睡,怜煜的脚步声,在深宅时,她就常常听,怜煜一过来,她就知道了。
少年在塌边坐下。
像是故意,“义母,还难受吗?”
楚凝默不作声。
少年接着讲道,“我带了名医来,请他帮义母看看,您的身子到底何处有碍?”
第33章
太医两个字诈得楚凝翻身跃起。
张眼望去, 哪有什么瞧病的人,正堂里就站着他一个人。
在黑暗中长身玉立。
过分精致俊美的脸庞在黑案中显得异常的深邃神秘。
他微微勾唇,好似在笑。
惶恐过头, 显得她尤为失态, 楚凝强装镇定, “不必看了, 不过是一些老毛病,多多休息就会好。”
“天色已晚,.....义子劳苦奔波。”
女郎刻意将义子两个字咬得极重, 仿佛在提醒什么,惹得少年闷声发笑。
本来女郎心里是恐惧和慌怕大过于急忙。
揣揣不安回来想了半响,如今听到他云淡风轻的笑。
心里的急忙恼怒占据了上风。
楚凝冷呵一声撇开了头,继而下逐客令。
“一路上想必也累了, 合该早日休息才是,回去吧。”
少年一拢宽袖,拂开垂落的幔帐, 楚凝察觉到袭吹过来的凉意,还有饱含侵略性的气息。
下意识瑟缩了缩肩膀, 不受控制往里躲。
明明是闪避的姿态,瞧着却成了她故意给少年腾了位置。
少年眼尾的笑意越发加深。
他欺身过来,冰凉的手指钻入被褥, 攥握住楚凝的腰身。
楚凝要推拒他出去,手碰到他的胸膛恰好被他抓住, 逮到怀里捏着。
分明抗拒, 反而又成了投怀送抱。
楚凝气得吹胡子瞪眼, 脸红耳热, 少年本就天生含笑的眼睛更是笑得波光潋滟。
他半伏在楚凝的耳侧。
久违地唤了一声, “阿姐....”
低沉暗哑,过分熟悉的嗓音,实在久违了。
扑洒在楚凝的耳侧,让她浑身莫名就酥得一点招也没有,仿佛浑身都被卸了力道。
这是什么场合!
他怎么能堂而皇之进入她的内室乱来!
没有力气大过他推不开,楚凝的手指变成抓挠,泄愤般在他的怀里扑腾,不看是什么地方就瞎挠。
开始几招,怜煜不防,眉眼都被她抓破了,他吃痛嘶了一下。
楚凝顿了顿手,眸光干净又清明,里头带着轻易就能捕捉到的慌乱。
只见少年眸光炙热灼灼。
“别害怕。”他轻声安抚在楚凝的耳侧。
“阿姐,外面的人都被我给支开了。”
女郎心中本来的不忍心,又被心里的慌怕和近来的提心吊胆凝聚起来的负气给打败了。
更是出气一般加大力气在他的胸膛处狠狠锤了几下。
结果被少年整个裹着被褥拖过来,嵌制住她的手,将她的身子困在自己的怀中,不容她有一丝一毫一点可逃离的间隙。
捏住女郎的下巴,对准她的红唇覆了下去。
风卷残云般来势汹汹。
楚凝开始还在跟他对抗,结果成全他的凶猛,脖子都仰酸了,梗得疼软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的反击不是少年的对手。
偏头开始要逃跑。
少年不给女郎可乘之机,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勺。
就借着楚凝措不及防之时,微松懈怠,他找准时机。
一闯入牙关,活跟要吃人。
楚凝的空气都被他掠夺走,他仿佛巡视一般搜查着每一块香甜的领地,看看他不在的日子里有没有人来过。
一番下来,等到楚凝没心没力道反抗。
浑身都被他亲软了,少年的攻势也随之变得温柔起来。
掌着女郎后脑勺的手,变成了捧,不同于前面的狠,后面的柔情似火,辗转巡回。
不知道过了多久。
分开之时,楚凝气息微微,想要动手打他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鼻尖抵着鼻尖,额蹭着额。
黏糊糊的发了汗。
“阿姐,好想你。”
被派遣外出的一段时日,即便是随身携带了几样从女郎那里偷来的贴身小物。
依旧不能够缓解他的相思之苦,偏生他还不能叫人看出来。
“阿姐,你有没有想我?”
仔细听。
温柔缱绻之余,少年的声音里还有一丝极难察觉的的委屈。
楚凝听过太多他说过的话,几乎是他脱口出来之时,就知悉。
“.......”,他还委屈上了。
若是放到以前,单纯的姐弟情谊,楚凝一定能够问心无愧地告诉他一个想。
事实证明,他不在的日子里,楚凝无时无刻不在想到他。
眼前的残局更叫她头疼。
被褥,幔帐,还有她的衣衫,乱得简直无从理起。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开口第一句话再说点什么?
让他擦掉嘴角的水光,整理好他的衣衫撵他快点出去,维持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假象继续假寐?
索性楚凝就不开口。
她嘴也酸,张口就疼。
都不必照铜镜,垂眸看一看就知道肿了。
见女郎乖觉,没有再闹,少年抿唇扬起一抹笑。
对付阿姐,他已经逐渐摸出来一些脾性。
你混归混,闹够了就得听她的话,要知道及时卖乖,把她哄好了。
少年整理好楚凝敞开的衣衫,拉平杂乱无章的被褥单子。
期间女郎一言不发。
收整好,他从床榻中抽身站好,抽理着他的衣襟边沿。
楚凝的目光扫过他的窄腰长腿,一瞬间口唇微干,是羞耻惹的祸。
幔帐始终低垂着,外头的郎中进来了。
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没说,规矩得让楚凝心虚。
她的目光落向一旁的罪魁祸首。
少年正义凌然,仿佛真是一个替父照拂,认真关怀义母的孝顺孩子。
楚凝看着他的面孔,今夜身份的混乱尚且没有叫她调整过来,心里的背德猛烈剧增。
压下口中的不适。
郎中把好脉了,退居在一旁,先看了一眼怜煜,没开口。
楚凝觉得有些怪,支起来身子,她腰肢有些酸,就搭了一只手撑着。
少年毫无顾忌朝幔帐伸手要帮付。
楚凝接着撩开被褥的功夫,默不作声推开他的手。
轻咳一声,开口时压着更酸麻的唇问。
“我怎么了?”
怜煜默不作声敛了敛睫,他带回来的郎中已经得了授意。
正了脸色转过来,用两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回禀。
“无甚大碍,不过是时节引起夫人内虚之症的饮食不调,外加忧思郁结,喝些健脾的药材滋补盈亏,多多休息。”
“不多几日,便能好起来。”
楚凝细细辫听郎中的话,与她近来的症状也差不离。
温之俨见她前几日不思饮食,也提起为她找太医来看过。
太医来了,也说她是脾胃不调,药吃了不少,也没怎么见好转。
正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补药吃得太多了,楚凝觉得小腹这一块有些胀,难受地冒了起来。
楚凝知道她好不起来,吃不下东西,不为别的,是因为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
而害她犯心病的人,不正好端端站在旁边。
“大同小异的药材,太医也开了不少方子,左不过是那几样,若是差不离,也不必再开了。”
郎中闻言,又是看向怜煜。
楚凝见他的动作,深蹙起了眉,到底谁才是主人,真论起辈分,她也是长辈,这郎中到底有没有眼力见。
不知道该听谁该看谁?
他是在给谁看病都拎不清楚了?
郎中很快写了方子递给怜煜看,怜煜扫了一眼,将方子递进来给楚凝。
称呼已经变了,“义母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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