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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病公子失败后 (坐也思君)


  周清章夫妇的地位在她心中可不是一般得重,他拿没收书册的事情打趣,落入她的耳朵里或许就是一种变相的威胁了。果真如他所想的,她的神情在一瞬间里变得慌乱而迷惘,竟是爬下了窗台,赤足迅速地跑进了室内。
  “腓腓!”江愁予快步跟了进去。
  “方才那些话是我同你开玩笑的,并非是变相地威胁你同我服软!即便是你一天天地同我冷着脸,我也是甘之如饴的!”他一把掀开红绡帐,看见她整个人都缩在被褥里,装睡的睫毛轻轻抖动着,不免一怔。
  竟不知有多久,没有见过她如此娇俏灵动的模样了。
  江愁予褪了身上外衣,上去将她拢在臂弯中,道:“莫要装睡了,我知道腓腓醒着。方才的那些话皆是我口不择言……我撰写那传记本来就是送给腓腓的,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腓腓说是不是?”
  倘若周清章还在世上活着,江愁予断是不会允她和除他以外的男人亲近的。然而周清章切切实实是死了,他实在没必要和一个死人争些什么。
  良久,他才听到臂弯里传来轻轻浅浅的一句“嗯”声。
  江愁予声音微喑:“册子上有不懂的便来问我。”
  接下来的一声“好”,却硬生生地卡在江晚宁的喉咙里出不来。
  江愁予的声线偏清润,大多数时候能让人联想起春日皑皑雪山上融化的积雪。而当他的声音变成当下的样子后,江晚宁多半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正当江晚宁意识到事情不妙,试图从他怀中抽身出去时,忽然传来衣帛撕裂的声音。绯红的小衣带子自她的襟口处寸寸抽出,攀着光滑的肌肤留下酥麻的触感。那一根小衣带子渐渐缠绕上他的指尖,江晚宁看着他低头咬住衣带一端一扯,在手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我不会对腓腓做什么的,只是,想要腓腓高兴罢了。”
  房间里的烛火噼里啪啦地燃烧,遮盖住夜晚的啾啾虫鸣与别的什么隐秘的声音。暖炉里散处的热气熨着屋子一阵阵的寒流,即便那些堆叠至腹上的裙边透出些许罅隙,并不怎么地寒冷。江晚宁看着他渐渐向下,才反应迟钝地意识到他打算做什么。
  “你别、你别……”她哭嚷时仿佛只会说这么一句。
  单薄的帷幔在用力的拉扯下紧绷,填充了鹅绒的蜀枕一刻不停地吸收着来自江晚宁的泪水。愉快与痛楚两种感官如潮水一般疯狂地挤兑着她虚弱的感官,那些充斥在她体内的苦闷因为身体的疲惫得到了短暂的释放。在江晚宁意识渐渐涣散睡下前,恍惚察觉到他从被褥下倾身上前。
  她嫌弃皱皱鼻尖,回避着他的亲近。
  江愁予无奈下床,早在屋外等候的侍女鱼贯往屋里送来洗漱用具。
  昏昧的光线下,江愁予看到了里屋镜奁里倒映的自己的面容。因为克制着私妄而微微抽搐的面部肌肉,冰火两重天折磨下战栗的身躯以及鼻梁上的来自她所赐予的,晶莹的水渍。
  江愁予下意识抿了抿唇,用温水给二人清洗了下。
  彼时已接近寅时,院外的烟花已近尾声。
  江愁予看着蜷缩在身边如狸奴一般打盹的她,心中莫名餍足。如今她的身边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她也渐渐地从身世之恸中走出。即便她现在对他处处推拒着,不愿多和他说话,但她应当会慢慢地和他敞开心扉,和他回到从前的样子罢?
  应当是这样的罢?
  他将她紧拥,仿佛这般便能找到答案。
  可明明她软绵的身段正卧于他的怀中,他却对这事的答案却还是一无所获。人的贪婪如此索求无度,在起初时他不过是想留下她,而到了现在他却想要她以同等的感情回应。
  他时而愉快,时而痛苦。两种极端的情绪相搏之下却化作了小心而克制的亲吻,如羽毛一般飘落在她泛红的眼皮上。
  “腓腓,除夕快乐。”


第45章
  不得不说, 江愁予撰写的这本人物传记确实对得起他这几日苦熬的心血。撇去语言过分沉郁晦涩外,笔峰犀利,寥寥数笔便能指出其中的厉害。若能将文章语段稍做精修或者将文风改上一改, 便是随便从里面抽出一篇, 不知会让当下多少文人望尘莫及。
  “郎君若将此物投于书坊,文章一经印刷后必能成为夫子们传道授业的经典。”
  矮山香炉里的幽兰喷吐而出, 年轻郎君慵坐于青玉案边,两指夹持一白子看着桌案上的棋局。而他身边的小女郎则箕踞坐在一旁,不时蹙眉地看著书上的内容,偶有看不明白的地方, 便捧著书册前来相问。
  安白原本是遣来煮茶的, 然而不知是女郎身子一日日转好的缘故,还是两位主子僵持的情况有了破冰的迹象,他便一改如履薄冰的模样, 在主子面前变得活络起来。他本是想借那几句话拍拍马屁的,谁想江晚宁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慌乱, 握住书脊的手微微用力。
  “别听他浑说。”江愁予把江晚宁的手圈入掌心, 轻轻摩挲, “书里面记载的人物是你的爹爹, 我无权、安白无权, 旁人更不能藉由此物来谋取好处。我会保护好腓腓, 护好腓腓的爹爹。”
  他的乌眸亮而锐, 江晚宁在他的逼视下微微垂下眼皮。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下意识地回避他。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过来的时候, 她的心头有一瞬涌出一丝依赖感。而当那一瞬的感觉如潮退去时,她却被一种令她窒息的不安感深攫。大抵因为他是个揉杂了冷静与病态、自持而放纵的矛盾体, 所以她面对着他的时候会产生那样复杂的感觉。
  江晚宁不再在此事上纠结, 而是怅然地喃喃道:“……苏州, 到底是什么样的?”
  “大抵是阆苑瑶台,铸就了你爹爹的清风傲骨;又大抵是春和景明,养出了你娘亲的知性娴雅。”江愁予知道她爱听什么,也尽力地夸赞她父母二人,好让她更好地从阴影里走出,“苏州甚好,还让你爹爹娘亲生下了这般好的你。”
  江愁予又讲了不少苏州的闲谈佚事,最后看向她:“若有一日,腓腓可想去苏州逛逛?”
  江晚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看着江愁予,试探道:“可以吗?”
  闷闷的笑声自他的胸腔里震颤,江愁予仿佛被她模样逗乐:“可以,腓腓说的话怎么能不可以。怕只怕我当下事务略重,等来日我空闲下来了再带着腓腓去那边逛逛如何?”
  不是的,我其实是想马上过去,一个人。
  但这句话掖在江晚宁的肚子里,没说出。
  她知道面前的郎君是个怎么样的疯子。
  现如今阖府上下侍女小厮不多,多的是里一层外一层的侍卫。江晚宁知道他不仅在防备着自己逃跑,那些重重包围的守卫更是为了防止有人入府伤害她、劫走她。江晚宁想出府上街都是件难事,又如何顺利走出府邸?倘若她执意现在去苏州,想必他会立马放下手中事务一道同去的。
  江晚宁只能低垂脑袋,轻轻一点头。
  他以为是惹她不高兴了,控住她的腰身将她封在怀中:“我会尽早赶完手里头的事,陪你往那边走一趟的。这两日且先将就将就罢,陪你看雪如何?腓腓不是最爱看雪了?”
  “——嗯?”
  他贴着她敏感的耳垂,拖长的语调、湿漉的言语,无不是惹得她细腻的肌肤冒出层层的小疙瘩。
  “知道了、知道了。”
  江晚宁轻推他,却被身畔郎君往怀中带了带。
  炉边安白安静地在一旁煮茶,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相互依偎的二人,摇头笑笑。他这段日子一边要嘱咐郎君小心身子,还要管理府上事宜,如今见二人关系缓和,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松缓下来。
  如今杜、江二府的人皆已发落完毕,想必夫人这辈子都不会与他们见面了;最近大半月夫人虽因身世消沉过度,不过眼见着一日日地好转起来……春日将至,郎君一直让他去寻的各类鸟儿也该着手开始准备了……一旦把夫人关于夜莺的心结解开,之后二人便不会再这么闹下去了罢?
  是这样的罢?
  窗外落雪簌簌,江愁予赋闲的十日里一直陪她缩在屋里看雪。
  江愁予不曾想过,这短短十日的光阴或许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日里会成为他的奢求。
  安白也不曾想过,他心中一闪而逝的念头会一语成谶。
  -
  十日后,江愁予辗转忙于案牍。
  前段日子他燕居在家,沙婆婆每日会定时定点地过来在她身上施加祝由术,起初他因为不放心还会在一边守着,后来见她身子一日日转好、夜间睡得安稳了,便渐渐放心。不过他不在的时候,还是会让冬温凉夏在屋外候着。
  这日,沙婆婆佝偻着脊背正要进入房间。
  与此同时,屋檐上纵身翻下来一个人,挡住了沙婆婆的去路。
  沙婆婆瞪眼过去:“你这神出鬼没的把我吓一跳,这又是做什么!”
  苏朔干巴巴笑了一声:“朔拜托的事……”
  “他们二人的关系不是恢复了吗,怎么你还要我……”
  “正是因为如此,朔才厚颜请婆婆早点在夫人身上施以幻术。既然郎君和夫人的关系渐渐地在好转,那他们最后一定会和好如初。既然他们最后会和好如初,那不管是他们自发地和好,还是借助幻术地和好又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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