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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前夫后悔了 (爱心扁桃体)


  “我的意思,便是那个意思。”
  “我舍不得苡苡受他牵连,也就只能想些办法,替他摆脱这个罪名,这事儿自然有风险,我也没有必要,去承担这样大的风险……”
  说到这里,他唇边的笑意渐渐收敛,“苡苡,我愿意帮你,愿意承担欺君之罪,你总也要,给予我些回报,不然,我做的这些,就没有半分意义了。”
  祝苡苡眸光微动。
  在这时,她该再试探几分孟循的意思,不能轻易的松了口,好好与他计较说道。这样,才是她该做的。
  可她太累了,从昨日到今日,她的心绪,从来都是紧紧绷着的,半分都没有松下来。她经历了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即便因着孟循的关系,她待着的牢房,是府城内最好的牢房,可那又如何?她心里的惊惧与疲惫,并没有因为住处的不同,而消散减缓,只是说,没有加剧罢了。
  她也会累,也会疲倦,也会想要逃避。
  她轻叹一声,话语也软和了几分,“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帮我?”
  她终于说出了他所期盼的话,再没有什么时候,能比此刻,给他带来更多的欢欣。
  他唇角上扬,带了几分真切的意味。
  “做我的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对他的要求,祝苡苡心中早有了几分猜测,从那会儿,在江宁府,再到此刻,这中间发生的种种,已经很难让她刻意去忽略。
  孟循的纠缠,并不是因为他对她有所谋图,也不是因为,他计较着在她面前落了面子。
  他还喜欢她。
  甚至在这会儿,她从眼前的孟循身上,感受到了许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却又温柔待她的少年解元。
  孟循变了许多,却又像是没什么变化。
  可她已经不是从前的祝苡苡,那个万般心绪,只为一人的祝苡苡。她早变了,和从前大不相同,即使她现在对孟循再无从前的感情,她也可以为了旁的事情,重新做回那个状元夫人。
  是的,她可以做到的。
  她双手覆面,肩膀微微的颤动。
  合上双眼时,她想起了穆延,那个腼腆诚挚,热烈爱她,对她从来不参半分虚妄的穆延。
  她想,如果是十六岁的祝苡苡,一定会无所顾忌,真诚热烈的回应他。
  孟循的声音,再度响起。
  “苡苡,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明日,我会让人送你回祝家,两日之后,我再去接你,届时,你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孟循笑着站起身来,就着摇曳的烛光,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而后,他转身离去,再没朝她多说一句话。
  祝苡苡仍旧坐在一旁,直到隔扇门再度关上,也并未多看孟循一眼。
  *
  穆延松散的意识,被身上剧烈的疼痛牵引着,那份侵蚀他骨髓的疼痛,将他模糊的思绪,渐渐唤醒。
  他眉心紧皱,声音干哑,张了张唇,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
  迷蒙的双目渐渐聚焦,面前灯光昏暗,他辨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何地。
  但他能感受得出来,他的四肢,被牢牢封锁,再无半分行动的能力。
  疼,的确是疼,但比起曾经显些丧命的经历,似乎又算不得什么。
  她……她在哪里?
  穆延扯动着封锁他行动的锁链,但无论他如何挣扎,他都无法向前行进半步。
  烛光越离越近,刺得他眼睛生疼。晃的一眼,他回想起了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
  他和苡苡一道去画铺取画,可在回去的途中,却碰上了一众训练有素的士兵,那架势显然是奔他而来。他若是孤身一人,即便双拳难敌四手,不是那些士兵的对手,但至少,他应该足以自保,能够从混乱中脱身而去。
  可那会儿,他若是就那样走了,她该怎么办?他根本不可能留她一人去应对,那样的场面。
  她平日里虽然胆子大,可真要碰上那些舞刀弄枪的事情,她定然是害怕的。
  她年纪上,确实算得是他的姐姐,可她所经历的事情,却未必能比他更多。
  他是她未来的夫婿,自然要爱护着她。
  可事与愿违,他能力不足,并没有好好护住她。
  后悔与自责,萦绕在穆延心间。看不见她在他面前,更让他心里坠坠。比起身上的苦痛与折磨,这些,更加令他难以忍受。
  他好想她。
  冷笑声倏地入耳,“这么快就醒了,身子骨倒是挺不错。”
  不算多么和善的声音,甚至隐隐透着几分嘲讽,但这陡然响起的声音,却让穆延浑身警觉起来。
  他眯着眼,努力看清了站在他面前不到一尺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一身黑衣劲装,眉眼锐利而冷峻,唇边夹着的笑,可那笑,却丝毫未到眼底。
  像是早料到了穆延的反应似的,费升毫不顾忌的坐在了一边的圈椅上,一双眉目淡淡的望着穆延,像是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既然醒了,便说几句话。”
  下一刻,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紧接着,一盆凉水兜头而下。
  现在尚处早春,还带着冬日的余威,这样寒凉刺骨的水泼在身上,犹如在骨缝处,插入细细密密的针。尤其是,他身上还受了不少伤,有些深的地方,伤可见骨。
  穆延却只闷哼一声,咬着牙受了下来。
  冷水解了他唇边的干涩,让他勉强能说出几个字来。
  “她,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明天,尽力多写一点T_T每次都力不从心


第66章
  穆延的声音干涩, 又透着几分粗粝和哀切,声音很轻,离得远了些,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但费升不同, 他耳力极佳, 旁人难以听清的话, 他泰半都能听清。
  只是听见了,他却也没什么反应。仍维持原样, 大喇喇的坐着,唇边含着的浅淡笑意却未曾消去。
  只是说了这几个字, 便费了穆延不少力气。他扯着眼皮睁开双目,凝聚了些精力,将刚才说话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分。
  “她……苡苡,在哪里?”
  这会儿,就算不是耳力极佳的费升, 只是站在他身后的几个胥吏, 都能不费力气听清他说的话。
  话刚说完, 穆延便是一阵较刚才又更为剧烈的咳嗽。
  他咬着下唇,唇边凝出几滴血珠, 舌尖沿着那抹猩红稍作舔拭, 尖锐的疼痛使他意识愈发清醒, 半晌工夫过去,他才缓缓止住了咳嗽。
  费升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昂首阔步,朝穆延靠近了几分, 他垂眸打量着穆延满身的狼狈。
  要是一般人, 身上受了刀伤, 又一整天滴水未进,早就意识模糊,昏迷不醒了。哪里又会和穆延。这样还能强撑着精神,用那双倔强的眼牢牢的盯着他。
  才十九岁的人,却有着大大超出年龄之外的坚韧顽强。
  当然了,费升也不是没碰过这种硬骨头,刑部大牢十八套刑具全部用上,也一个字都不愿多说,人都快丢了性命,也丝毫没有畏惧害怕。
  这样的,心性易于常人的坚韧,便不能用寻常之法攻破。
  穆延还是稚嫩了些,只是一张口便暴露了他的软肋。
  费升敛下唇边的笑意,眸色淡淡地看着穆延,“竟然有力气说话了,那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他稍弯下腰,迎面对上了穆延饱含愤恨的双眼,“也不多,一共就三个问题,第一,你和穆曜穆将军是什么关系?第二,你的母亲究竟是什么身份?第三,你千里迢迢从边境来徽州,究竟意欲何为?”
  话一说完,费升便直起了腰,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穆延的回答。
  他并不期望穆延这会儿能与他说什么,一般情形来说,有软肋的硬骨头也至少得用上两遍刑罚之后,才会斟酌着开口。
  不是因为害怕疼痛,而是因为疼痛,让他们的意识越发清醒。让他们明白,若再要犹豫,再要顾虑,他们所担忧的人或者事,便会如他们预料中最差的境况发展。
  一盏茶的功夫,费升坐回了原位。
  身边的胥吏得他授意,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马鞭上前。
  他本就一身的伤,加之这马鞭也不是普通的鞭子,上头带着裂口,一鞭下去,刮皮带肉。
  如果不是顾虑着孟循说的话,费升根本不可能给穆延上这样的刑法,在他看来这样的刑罚实在太轻,且又没什么威慑力。打过之后,身上的伤痕又更加明显,看着像是受了多大的折磨,而实际却远比不上其他刑罚。
  孟循与他说,让他下手轻些,留下半条命。费升不懂孟循为何要与他说这些,也不清楚他的用意究竟是怎样。
  但本着情分,他还是卖了孟循一个面子。
  一旁的两个胥吏抽的手都酸了,穆延也只是咬着牙闷哼,连稍微大些的声音都未曾发出。
  他发丝散乱糊在脸前,身上的冷水还未流干,就又渗出一道道细密的汗。血痕将他的衣袍浸染得越发深沉,刑罚过后,他才趁着间隙轻微的喘息。
  只是他意识仍旧清晰,半眯着眼看向费升,似乎是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发落。
  费升暗叹一声麻烦,啧了啧舌,清嗓子道:“你倒是有本事有骨气,可你想想,祝家的那位小姐细皮嫩肉的,又长的如花似玉,她若是被这样打了一道,受了一遭这样的刑,你觉得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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