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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前夫后悔了 (爱心扁桃体)


  他倏地抬起头来,唇边勾着浅淡的笑,“那至少在这会儿,你得乖乖听我的话。”
  话一说完,他便松开了祝苡苡的手。
  他就这样静静地凝望着她,好整以瑕地等待着她的反应,无论是拒绝或者是答应,他都有应对之法。
  他有耐心,也有时间。
  祝苡苡低垂下头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即他咬了咬牙,端起桌上的那白瓷小碗,当着孟循的面一口一口喝下。
  似乎是因为喝的有些快,在碗放下的那刻,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阵阵由轻及重的咳嗽,她怎么都克制不住,顷刻便红了眼。
  孟循抬手想替她顺气,却被她一把拂开。
  “我已经喝完了,孟大人可满意了?”
  他深沉的双眸中流动着几分祝苡苡看不透的情绪,片刻后他微微晗首,“苡苡,有什么想知道的,问罢。”
  他只答应了与她说话,却并未答应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要把我拘在这里,既然我已经和你要查的案子没有牵连了,为什么不放我回祝家,我不想待在这里?”
  周遭氤氲着祝苡苡身上带着的香气,那味道虽然很浅很淡,却轻易就能被孟循捕捉,那是他曾经最爱的山茶花的香气。
  他记得,祝苡苡的发油便是用茶花做成的。
  这熟悉的味道,能让他冷静和愉悦。
  即便只是这样和她待在一处,他就已经足够快乐。
  祝苡苡牢牢的盯着孟循,试图从他面上看出些什么,可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回答她问的问题,反倒是渐渐出神,缱绻的双目中,带了几分莫名的眷恋。
  她不由得有些着急,“孟循!”
  孟循恩了声,侧头迎上她的双目,“苡苡,你暂时不能回去,现在住家都被人牢牢的盯着,那里不安全。”
  祝苡苡面露异色,“什么叫被人盯着,我们又没犯什么事情,为什么要……”
  “苡苡,不要装糊涂,你知道的,这都是因为穆延。”
  祝苡苡心头一震,面上闪过几分慌乱,她下意识想朝后退,却忘记了她这会儿坐在圆凳上,一朝后退,整个身子都朝后晃了一下。
  孟循抬手将她扶住,似乎早料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温声提醒,“时不时起的匪乱,一直都是因为民间有前朝的拥簇者,这一直都是陛下心中的忌讳,穆延身世不明,即便只是疑似前朝余孽,便足以令他丢了性命。”
  他松开了扶住他的手,接着又到,“祝家是为富一方的豪商,虽谈不上富可敌国,但也有不少人盯着,这点,苡苡要比我更清楚,不然,苡苡也不至于那么样着急的去结交陈知曲,不是么?”
  祝苡苡霍的抬头看向他,不自觉瞪圆了双目,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
  即便她如何努力,奋力克制着面上的慌乱,却依旧被孟循看得清楚。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即便他们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徽州,在这边发生的所有事,他也了如指掌。
  “你……派人监视我!”
  若不是这样,他根本不会知晓这些才对!
  孟循依旧不急不躁,“苡苡,你动静闹得那样大,即便我不刻意去打听,也会知道的。”
  在徽州府,从来还没有什么商户给村落送桑树苗的先例。这样赔本又有风险的买卖,没几个人会去做,也就只有祝苡苡,为了结识陈知曲和他背后的江南世家,才会这样不惜舍本逐末。
  她做的很好,她的品性和祝家行事的风度,确实得到了陈知曲的赏识。
  陈知曲如今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但他们陈家却是本朝有名的世家,结交甚广即便是当朝首辅徐中礼,也会卖他陈家三分薄面。
  这次祝家受累,陈知曲得知此事,也在为她四处奔走。
  如若不然,他也不能这样快就将她从大牢里带出来。
  她一直都很好,即便离开了他也能过得很好。
  可他不能,离开了她,他只会过得越来越糟,他不能离开她。
  他自私又贪心,从来都不算是个好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祝苡苡才渐渐冷静下来。
  孟循说的对,即便他没有刻意派人探查,他也会知道,只要在徽州府的人都会知道,她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从未想过要隐瞒。
  因为瞒不住,也没有道理去瞒。
  心防渐渐松开,原本还欲和他尖锐对持的祝苡苡也渐渐缓了语气。
  “那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保全祝家……”
  若事情真与孟循说的那般,别说穆延,恐怕连她和祝家都难逃一死。
  她不想任何人死,她要他们都好好的。
  祝苡苡渐渐冷静下来,陡然想起孟循刚才说过的那句话。
  “你说……穆延疑似是前朝余党,也就是说,他也可能不是?”


第65章
  祝苡苡带着探究看向孟循, 想从他平静缓和的面上,寻找出她问题的答案。然而孟循的反应,却比她预料的平静了许多。
  他似乎早猜到了她会这样问,面上端持着的笑, 没有半分变化, 低垂眉目, 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祝苡苡却并不和他一样平静,她着急, 甚至是焦急,她迫切的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孟循, 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是不是穆延,也有可能,并不是那所谓的前朝余党。他只是个普通的,从边境投奔亲友而来徽州府的少年, 身上没有背负任何的枷锁, 只是个寻常普通人。
  祝苡苡倏地回想起, 她和穆延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会儿,穆延身上受了许多伤, 就那样倒在路边, 半死不活的。
  他身上摔伤, 磕伤更多,但祝苡苡却隐约记得, 那会儿送他去看大夫的时候,大夫有三言两语透露过, 他身上还有刀伤。那时候她心里慌乱极了, 只是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她根本没来得及细想, 若只是个从边境来投奔亲戚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些伤?
  而后头时日一久,对于这件事情,她也渐渐淡忘了。直到现在,出了这样大的变故,她才陡然回想起来。
  穆延其实有许多事情,都瞒着她。
  她不是那样,任何事情都必须刨根问底的人,她只在意穆延是否真心待她,其他的,她并不在意。
  可正是这份疏忽,才导致了当下的局面,她毫无应对之策,被事情来回牵着走。
  孟循久久没有开口回答,她心底的猜疑,愈发纷乱。
  她几乎要压制不住心头的愁绪烦闷,直到孟循清和的声音响起。
  他将那白瓷茶盏中装着的茶,推到她面前,“用忍冬薄荷泡的,去火气。”
  祝苡苡怪异的打量了他一眼。
  却见他笑着开口:“苡苡将这杯子里的茶喝完,我再回答你。”
  她不明白孟循为何要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要求,但她此刻已经无暇再去想那样多,手上摸着茶水的温度不算太烫,她便一口饮下。
  这会儿倒是更注意了些,没有被轻易呛到。
  不等她开口追问,孟循便自顾自的开始回答:“确实就如苡苡所言,只是疑似,并非确定。”
  “那……”
  “陛下对前朝余党的态度,从来都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苡苡,可明白我的意思?”
  方才扬起的希望,骤然就被他轻易捏碎。来回反复的如同折磨,让她身心俱疲。
  “除非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不是,才有那么半分生机,只是很可惜,与他身世有牵连的人,大多都已死无对证,那所谓的证据,也寻无可寻。”
  祝苡苡合上眸子,低哼一声,“那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不管我做些什么,我如何去做,都摆脱不了……”
  “并非如此。”
  孟循的话果断又干脆,甚至,这句话,不像是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事情并非没有转机,”孟循始终看着她,目光未有半分偏移,“既然没有证据,那便可以去捏造证据,既然当时的人都已经死的干干净净了,那也意味着,后顾之忧少了大半。”
  她遽然回头,看向孟循的面色中,掺了几分难以置信。顺着孟循方才的话,她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只是这些猜测,太过大胆,大胆到,她一时间难以将这些话诉之于口。
  孟循勾唇笑了笑,和方才没什么区别,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不由得让祝苡苡心头一跳。
  “这是欺君之罪,左不过也就一死。”
  祝苡苡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过去,都没有开口说话。
  “你……是什么意思,不妨……直接了当的说。”
  孟循不急着回答,他轻轻抚弄着被至于袖间的那枚香囊。
  迎着烛光,祝苡苡看清了他手中捏着的那枚香囊。那是她曾经绣过的,只是这枚香囊不该在孟循手上,她记得,她是叫银丹送给了小春小秋。按理来说,这东西,应该早被转卖了出去。
  似乎是因为经常被人抚摸的缘故,上面的绣线已经不复曾经光亮,收口处的绣线,有些轻微磨损的痕迹。
  这样一枚香囊,实在有些拿不出手,而孟循待之,却视若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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