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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选暴君 [强推] (三月蜜糖)


  谢锳走上前,在离崔氏两丈远的地方拖了张圆凳坐下。
  崔氏抠着手心,薄衾下的身子还在流血,关于那夜,她几乎全无记忆,只知道醒来徐妈妈松了口气,道好不容易止住血,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
  “阿娘,是报应。”谢锳笑,眸中沁出泪花。
  崔氏知道她是何意思,但是事出无悔,谢家这棵百年老树终将倒下,迫在眉睫至极也只有谢锳能办到。
  她命好,真是命太好了。
  “你年轻,不知有人依靠是何等安心,只还犟着当年的往事,脸面能当饭吃?能救谢家?
  不过逼你上前一步,踏出那一步,往后于你于谢家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吗?”
  “你有何不满的,圣人那种身份,你该庆幸你有用,帝王家难得有痴情种子,先帝是,当今也是,还真真是父子传承。”
  崔氏想到什么,两眼一闭,后脊倒在枕头上。
  “阿娘,你以为只有你后悔吗?”谢锳望着她,冷笑着开口,“若能选,我也不愿托生在你腹中,哪怕穷乡僻壤,吃糠咽菜,我也想选个疼我的阿娘,至少把我当个人。
  你身为人母,对于所做之事难道不会有一丝后怕,不会梦魇恐惧?我不是你和他用来巩固家族的工具,绝不。”
  谢锳掏出那份写好的声明,递过去,起身说道:“好自为之,再打我主意,我便把这份声明登在邸报上,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再不是家人。”
  “你什么意思?”崔氏叫住她。
  谢锳没回头,冷声道:“往后咱们两清,你不再是我阿娘,谢宏阔也不再是我阿耶,若你们还要胡来,我便将这消息公之于众,总之,别再自作聪明——”
  她深吸了口气,意味深长道:“你不配做我的母亲,也不配我尊重。”
  脑中有根弦崩断,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秘排山倒海倾覆而来,她握着裙裾提步转出门去,愈走愈快,心跳砰砰砰仿佛要跃出喉咙。
  那一年,王皇后宴请,谢锳跟随崔氏进宫,席面上弄脏了衣裙,崔氏与徐妈去偏殿更衣,许久没有回去。
  谢锳出门寻她,在太极宫承香殿听见动静,她原想赶紧走开,那声音诡异,勾的人耳朵发红,可来往的宫婢阻了去路,她藏在屏风后,目睹了两人全程。
  先帝穿着松垮的寝衣环过女子的腰身,那女子散着发,背对自己,嘤/咛的笑声夹着浓浓的欢愉,她抬起双臂,勾在先帝后颈,而后跪立起身,下颌搁在先帝头顶。
  柔软无骨的身躯,在先帝的掌中渐渐化成春水,任凭揉/搓。
  她的衣裳一件件掉落,挽在手臂间的泥金帔子缠裹着两人,在她跌到枕间的刹那,谢锳惊得怔在原地。
  那是她阿娘,在帷帐间,婀娜起伏,笑声盈盈。
  等到后来,崔氏穿好衣裳匆忙离开,先帝餍足的从帐内走出,谢锳大气不敢喘,却听见先帝刻意压低了嗓音与中贵人发话:“算算谢十一的生辰,果真是朕的孩子。”
  他在笑,轻薄可怖。
  他的孩子?
  先帝与崔氏生下的孽种?
  谢锳捂住唇,手脚发麻,脑中空白如许。
  那她和周瑄算什么,乱/伦的兄妹,扭曲的关系,见不得光的蛆虫?
  她犯呕,只要想到两人曾经的亲密,便忍不住呕吐,恶心!
  白露觉出谢锳的沉默冷淡,给她换了种香料添了味百合进去,落下帷帐,白露蹑手蹑脚合上门。
  几乎同时,谢锳睁开眼睛。
  被推到风口浪尖成为矛盾中心的谢楚,忽然被调至另一桩案件协理,查办李绅的官员则统一更换,由吕骞统领重查复核。
  争得头破血流非要置谢楚死地一派,势必要顾及王家态度,此时也都接连消停,不再揪着不放。
  然谢楚现在参与的案子,说来也很古怪。
  太极宫几个宫婢因为躲雨,误闯承香殿,承香殿早年被修葺成道观供奉香火,有三尊真人坐化后的神像,外面皆用纯铜打造,威严耸立在承香殿殿正中。
  有个宫婢绕去神像后整理衣裳,谁知不经意摁了神像,其中一具渗出血水,又腥又臭,散着陈年腐败的气味。
  周瑄当日赶回太极宫,与何琼之等人待了许久,离开后便将案件交由大理寺查办,谢楚便被借机调换过去。
  谢锳枕着手臂,忽觉一道黑影闪过,清风拂面,紧接着有人握住她的腰,将她往里推去,径直怼到墙上,逼人的温热扑面袭来,唇被衔住,谢锳被他握住下颌,被迫承受突如其来的侵袭。
  猝不及防的动作令她轻呼出声,须臾间,她背过身,双手抵在墙壁。
  而周瑄顺势将里衣扯开,大掌落在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又去解玉带,还未解开,谢锳扭头惨白了小脸,她瞪着他,求道:“你别动,我有话与你说。”
  周瑄看着她的眼睛,像没听见她说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解衣,脑中血液冲涌,热燥难安。
  他不知道在急什么,急的一刻都等不了,他垂着眼皮,面色俊秾,谢锳双眸也很快染上水色,她的脸擦到墙壁,疼的呼了声。
  周瑄抱起她,抬掌将那小脸往自己面前一摆,眉尾划开很细的口子,隐隐有血珠溢出。
  两人的呼吸密匝浓重,此起彼伏。
  谢锳撑身想起,又被周瑄摁着肩膀推下。
  她开口,犹豫再三:“当年的事情,我要告诉你,其实我....”
  唇被猛地堵住,不留一丝缝隙。
  周瑄冷眼看着她,拇指划去她眉尾的血痕,谢锳抠他手臂,他也不肯放开,直到她被亲的浑身发软,说不出话,周瑄才慢慢移向别处,落在眉尾,把那溢出的血珠,一点点,勾进喉咙。
  他抬起头来,掌腹贴住她的腮颊,哑声道:“朕已经不想听了。”
  谢锳还欲开口,下一刻,却兀的蜷起手指,指尖掐的嫩白,她倒吸了口气,来不及调整呼吸,那人骤然重来。
  凶神恶煞,面目可憎!
  屋檐开始滴滴答答掉雨点,半开的楹窗透进搀了泥土味的花香,一夜,雨汇成河,沿着台阶滚进泥土中。
  天蒙蒙亮时,周瑄离开。
  紫宸殿,案上搁着一卷被污血浸透过的布帛,上面字迹有些模糊,却依旧不妨碍读清全貌。
  “查无误...谢家十一娘生辰与陛下所想吻合,验过血亲...十一...乃陛下亲生无虞...”
  周瑄坐在案前,面色幽深如晦。


第30章 针锋相对◎
  黄澄澄的杏子掉了满地, 几只鸟雀垫着脚尖来回啄食,滚来滚去的黄杏溅开汁液,又引来蜂蝶环绕,雨后的空气弥漫着水雾, 清亮中仍有闷滞的感觉。
  青砖缝里爬出苔藓, 细小的虫蚁忙着成对逡巡,白露蹲在廊下, 拿柳条逗弄, 寒露端着粳米粥过来,白露朝她嘘了声。
  “娘子还没起呢?”
  白露嗯, 小声道:“今儿下雨阴凉,正适合睡觉。”
  谢锳懒懒趴在床上, 左臂横出帷帐, 白嫩如藕段一般, 圆润的肩膀上有几处红印, 一直延伸到薄衾遮住的腰身,她微蜷着双腿, 猫儿一样缩成一团,脚腕处乍然红肿,指印明显。
  枕在腮上的右手抖了下, 她眉头紧蹙,不觉哼出声。
  白露进来看见这幕,倒吸了口气, 忙又急急退了出去。
  寒露被她扯着往厨房去,路上两人耳语一番, 便皆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沐浴时, 谢锳实在虚弱, 不得不让白露和寒露进来伺候。
  两人起先在前面擦洗,不久便都绕到身后,憋着泪,咬着牙,委屈巴巴的红了眼圈。
  待侍奉谢锳换好衣裳,又将粳米粥端来,谢锳吐了几回,晨起没甚胃口,可又知道长此以往于身体无益,便忍着难受,味同嚼蜡般吃了小半碗,将吃完又钻回帷帐里,合眼休憩。
  昨夜的周瑄,异常发狠,只要谢锳想开口,他便骤然用力,如此几番两人竟整夜没有交谈,唯有呼吸声和呻/吟声充斥着彼此耳膜,谢锳像在惊涛骇浪里抓住了浮木,她不敢松开,攀附着,依存着,直至肌肤濡湿,体温灼热,他陡然绷直了身体,在谢锳的剧烈喘息中彻底爆发。
  谢锳失力的倒在绸被,胃里翻腾着恶心,下一瞬,她猛地扑去床沿,吐得浑身直冒虚汗。
  周瑄从后抱住她,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掌腹如火,环过腰身贴在肩下两侧,拇指慢慢划着,谢锳觉得他有话想说,可不知为何,他就那样搂抱着自己,待离开前一言不发,也不允她再开口。
  果真将她当成纾解的对象,予取予求。
  太极宫承香殿出事以来,成了宫中闲暇谈资。
  昌河公主耐不住好奇,这日拉着王毓乘马车从蓬莱宫赶往承香殿,来之前赵太妃千叮咛万嘱咐,叫她莫要去碰乱七八糟污秽的玩意儿,她再有半年便要大婚,实在应该修身养性。
  昌河公主央了半晌,赵太妃没辙,又见同去之人是王毓,遂才放心准允,毕竟王毓生性稳重,得体大方,由她跟着,定不会惹出事端。
  大理寺不好拦着,也不敢任由她们走动,便着人小心跟在旁侧,唯恐昌河公主碰了不该碰的,损毁物证,再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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