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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选暴君 [强推] (三月蜜糖)


  那狗哀嚎一声夹着尾巴灰溜溜逃了, 白露这才拍了拍胸脯, 重新跳上马车。
  谢锳倚靠着车壁双目紧阖,细指捏着披风, 左耳垂少了一枚耳铛, 却能看出泛红的咬痕。
  寒露心疼地抹了把泪,转过头不忍再看。
  屋里燃起灯烛, 白露还想多点几盏,谢锳哑声让她出去。
  牡丹纹香炉的烟雾袅袅升起, 鼻间尽是幽香, 谢锳泡在水中, 低下头, 入目便是各种痕迹,能看见的地方, 不能看见的地方,稍稍抬腿,不适感尤其厉害。
  她慢慢搓洗, 动作越来越用力,直到把皮肤搓红,搓的几乎破皮, 她忽然肩膀一垮,后背沿着边缘滑了下去。
  瞬间被水淹没, 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充斥着五官, 她脑子里乱作一团, 当年太极宫承香殿,那幕画面不断重现,不断刺激她的神经,她张开嘴,水猛地灌入,呛进肺腑的痛觉让她仓皇上浮,慌乱地扒住边缘大口喘息。
  荒诞到令人作呕!
  “每回都吐?”何琼之摸摸后脑勺,眼里放光,“有几回?是不是次数太多姑娘受不了?”
  周瑄的体格他清楚,虽在疆场历练过,却没有武将那种肌肉嶙峋的感觉,他四肢修长,骨肉均匀,线条轮廓刀劈斧砍,是个俊美矜贵的男人,在床笫间想来不会含糊。
  周瑄睨他,面色不悦。
  何琼之这厢开始琢磨起人来,回京后倒是去过几回教坊司,那儿的姑娘大都明媚主动,然他也不敢乱来,顶多吃几盏酒,说些荤话。
  他见识少,自然也没听说床笫间能把人折腾到呕吐的怪事。
  除非力道狠了,手段残忍,否则哪能叫敦伦之乐,云雨之欢,从来没听谁用恶心来排斥。
  京中那些纨绔里,个个谈起此事都是一副鬼迷心窍的模样,怎么圣人反倒栽了。
  思及此处,他又捏着下颌开始猜测对方是谁。
  总不能是王毓,她在宫里不假,可都是跟昌河公主住在一处的,况且她行为举止不是放荡之人,王家的教养也不允她婚前便交付清白,即便再有指望入主中宫,那是作为王家女的尊荣。
  周瑄啜了口茶,言语清冷:“只三五次。”
  “那便怪了。”照理说圣人龙章凤姿,合该多少人巴望攀附,怎么还能有人对着他那张俊脸呕吐,便只可能一个说法了。
  再次抬起眼皮,何琼之的眸中多了分难以言喻的震惊。
  周瑄瞥他一眼,嗤道:“收起你脑子里的不正经。”
  他也是疯了,半夜不睡跑来问这么个还未开化的东西。
  谢锳咬牙切齿骂他的画面深深刺激到周瑄,以至于辗转反侧,多日不得安枕。
  不明不白的几个字,扰的他殚精竭虑。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尝到滋味,又岂会轻易罢休。
  周瑄不想委屈自己。
  静谧的屋中,换了淡淡的梨香,一点点白雾从香炉里涌出。
  谢锳正在灯下看书,似乎也心不在焉,翻了几页便托着腮颊发起呆。
  前几日谢锳将云彦的东西收拾妥当,送回伯爵府,不管云彦如何逃避,谢锳都未再给他回旋余地。
  曹氏又喜又悲,喜得是云彦无碍,悲的是府里乱作一团,云臻掌家,花销如流水,全无节制,偌大的伯爵府早些年便苦苦支撑,若非谢锳拿嫁妆补给,哪里会有这三年的荣华。且不说这些,庶姐和孟筱一直在府里住着,横竖还没有个交代,她与云彦婉转提了几回,先把孟筱的事定下来,婚期不说,总要给姑娘一个说法。
  可云彦径直拒绝,直说这辈子都不可能。
  孟筱又是脾气和软的,说两句便掉泪,从前觉得她顺从乖巧,现下却觉得她是烫手山芋,每日夹在她和六郎之间迂回,曹氏觉得心累,里外不是人。
  饶是苦恼也不知该埋怨哪个,若要责备孟筱,难免牵扯云臻,那是个暴躁跋扈的主儿,幼时还好点,越长大越无从约束,稍不顺着心意便要搅得天翻地覆,她管家,管的一塌糊涂还不肯撒手,奴仆们都有怨气,相比谢锳管家时的有条不紊,他们手里头也多些赏钱,不像现在,非但拮据,要求还愈发苛刻。
  曹氏额上搭了条湿帕子,总觉得自己一夕间老了不少,正合眼眯着,刘妈妈急匆匆过来报信,道六郎又去长乐坊了。
  曹氏呻/吟了声,暗叹孽缘。
  谢锳这孩子说断便断,仿佛从前那些欢好都是假的,待六郎的情谊也是假的,若非亲眼所见,曹氏也万不能信。那日六郎眼巴巴上门,只说自己还有几件东西没拿走,其实就是为了寻借口看她一眼,清风朗月的公子,已然低声下气,她当娘的看着,心里自是苦涩。
  可谢锳,自始至终都没露面,只让下人将东西递出来,可怜六郎失魂落魄,日渐消瘦。
  “仔细跟着,别叫六郎发现,他是魔障了,明知锳娘不理睬,还是要去,横竖是我的错,当初不该让筱娘救他。”
  刘妈妈忙找补:“您这是什么话,谁也没料着四娘子和表姑娘会做出那等糊涂事,关心则乱,赖谁都不能赖您呐。”
  刘妈妈的话对曹氏来说很受用,尽管心里不这么想,可被人劝慰,听得多了便真以为自己没错,久而久之也就没了内疚感。
  云彦在门外站着,清瘦的身影投到红漆门上,光影幢幢,听见门内传来脚步声,他立时挺直腰身。
  门从内打开,白露摇了摇头。
  云彦面色登时苍白,他攥着手指,朝白露拱手一抱,略显狼狈的走下台阶。
  谢锳写完最后一笔,对着烛火细细检查了一番,随后折叠起来。
  白露进门,欲言又止。
  寒露朝她摆了摆手,目光往纸上使了个眼色,那是一封断绝关系的声明,写的言辞激烈,不留情面。
  娘子这几日萧条,饭也用的少,幸时节好,各色瓜果供应丰盛,登州樱桃饱满硕大,嘉庆坊的李子酸甜可口,青州的蜜桃香甜适宜,岭南来的荔枝,比往年更少更贵。
  娘子以前喜欢荔枝,今岁却只吃了几枚,其余半盘都赏给她们。
  寒露给她宽肩,过去好几日,娘子身上的淤痕还在,夜里沐浴时看到,才知竟伤的如此严重,胸口和腰间,大腿根最为触目惊心,可想圣人行事如何随心所欲,丝毫不顾及娘子的体力。
  圣人当娘子是什么?寒露忍不住叹气。
  谢锳回去谢家,仿若进了戏园子。
  谢宏阔对那日之事绝口不提,席面上也尽显慈父嘴脸,客气寒暄,任凭谢锳冷嘲热讽,他自岿然不动,打定主意以笑脸应对一切。
  未见到崔氏,谢锳抬起眼,谢宏阔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前日晚上他饮酒过多,与崔氏竟好似回到年轻时候,只不过酒醉之人控制不好力道,醒来已经是翌日晌午,崔氏被他折磨的昏死过去,他自己也不好受,床榻上都是血,他给自己敷了药,还是疼痛难忍,夏日时分,那滋味不可意会。
  崔氏躺了数日都下不来床,吃喝也都躺着,看见谢宏阔便哭。
  这种事,哪里方便请大夫,只有生捱。
  谢锳去看崔氏,走到长廊外,听见屋里人低低哭诉。
  “她出生便是克我的,”
  谢锳顿住脚步,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
  “生二娘和四郎时,哪里受过罪,生完腹部也没有任何纹状,可是她呢,活活折腾我那么久,就是不肯下来,最后撕裂,险些害我性命。
  她就是个命硬的,刚生下来憋的浑身发紫,所有人都以为活不成了,她竟又啼哭起来,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崔氏捶着胸口,说着陈年旧事,谢锳听得麻木,崔氏只要生气,便会翻出谢锳出生害她的证据,一遍一遍的念叨,诅咒。
  骂她刑克六亲,命中带煞。
  幼时谢锳不懂,也会被她狰狞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后来她明白崔氏话里的意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自己的。
  是谢锳害的她腹部长纹,是谢锳害的她险些丧命,崔氏看重自己的美貌胜过一切,而谢锳把她毁了,再好的脂粉也盖不住伤疤,她岂能做到不恨。
  谢锳不敢再奢望崔氏喜欢自己,抱抱自己,像她与阿姊阿兄说话时,眉眼都含着笑,表情是不会骗人的。
  或许因为崔氏年复一年的絮叨,谢锳潜意识也认为是自己害了崔氏,不管她表面装得如何坚强,她始终对崔氏狠不下心。
  谢锳咬着唇,心内翻腾着愤怒和纠结。
  “当年不该把她生下来,”崔氏散开头发,倚着软枕哭诉,“没有她,郎君不会去养外室,他会一直宠我,凭我的美貌他会的....”
  “没生她前,我何曾在房事上如此吃亏,简直难以启齿的羞辱....”
  话音戛然而止,崔氏对上门口那双眼睛的时候,僵了半晌,随后讪讪的低头擦去眼泪。
  徐妈妈福了福礼,老脸挂不住,自打崔氏和谢宏阔嘱咐她们,要对谢锳有求必应,恭顺客气后,她就觉得浑不舒服。
  幼时惩罚,没少是她来执行盯梢的,那会儿谢锳不过个孩子,板起脸来就能吓得她一声不吭。
  现如今不能够了,也不知哪来的底气在谢家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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