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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选暴君 [强推] (三月蜜糖)


  一闪而过的吮痕,触目惊心,不止一处。
  夜间,谢锳早早躺下。
  帘帷内,她睁着眼睛总也睡不着,哪怕又干又涩,开始泛红,可脑中清明,她翻了个身,听到脚步声。
  云彦站在帷帐外,身影颀长,半晌,又默默转身回到榻上。
  谢锳松了口气,手指摸在肩颈,眉眼垂下,自胸口往腰间,皆有深浅不一的印子,想到那场景,她便忍不住惶然后怕。
  如何让一个人厌弃,她自认已经做到足够。
  周瑄金尊玉贵,自幼被以储君之尊教养,生性寡言稳重,骨子里自然更有帝王的清高倨傲,她曾为人/妇,曾与云六郎和离,曾触之逆鳞惹其憎恨,她根本不明白周瑄缘何非要死死揪着不放。
  即便曾经对不住他,何至于帝王屈尊同她一个妇人过不去。
  便是报复,也不用亲自动手,印象里,他极爱干净,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碰到污脏,恨不能洗十遍,洗的皮肤烂掉也绝不留下丁点难看。
  她不就是那颗砂砾,合该避之若浼的吗?
  如果再这么拉扯下去,那个秘密必然也将掩盖不住,滔天的丑事,谁听了不会恶心,震惊?
  谢锳担惊受怕了几日,幸好没再发生什么,这日在廊下修剪花枝,听见奴仆经过时说了一嘴。
  才知昌河公主和王家姑娘王毓相携去了紫霄观上香,两人求签祝祷,各自抽了上上签。回宫后昌河公主被赐婚汝安侯世子曾嘉和,他们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年幼时曾嘉和常去宫中,昌河公主每回都能跟他偶遇,故而这段姻缘是昌河公主苦巴巴向太妃求的皇恩,太妃爱女心切,放低身段亲自去紫宸宫同陛下开口,这才有了曾嘉和尚公主一事。
  昌河公主心情大好,适逢喜事,她便将王毓留在宫里,好多闺房女儿的悄悄话也都说给她听,连手底下的丫鬟也跟着受赏,镇日看到的都是喜上眉梢,欢颜笑语。
  紫霄观求签一事被坊间有心之人故意放大,借此议论起王毓和陛下的婚事,因为王毓长居宫中,不少人便笃定日后的中宫之主必然出自王家。
  外甥难不成会舍弃亲舅,找别的靠山?断不会,是以王家门前门庭若市,王大人尽管避而不见,却保不齐有投石问路的主儿,借各种手段送去奇珍异宝,人心若扛不住贪婪,自会一步步走向消亡。
  紫宸殿里,周瑄信手将密信扔过去,何琼之接住,展开草草扫了眼,又转给旁边站着的吕骞。
  吕骞眉宇清宁,少顷后折叠起信,听到圣人低声道:“烧了。”
  化为灰烬的信犹带着灼热的温度,慢慢变成灰黑掉在案面。
  信中所说之事牵连甚广,大理寺盘查旧案发现冤情,查出廷尉李绅三年前当街纵马撞死一老一小,被刑部收押问审定罪,原判的是秋后斩立决,后李家四处托人,死刑便一年年拖延下来,时至今日,竟悄悄释放回府,若不是前几日在教坊司闹事被人认出来,恐刑部做的滴水不漏。
  教坊司一众纨绔当即口不择言,阵仗闹得十分巨大,消息传到被害人耳中,遂气愤难平重写状纸,状告李绅及刑部官员收受贿赂互相包庇,罔顾伦理纲纪,视人命于无睹,草菅而轻之。
  谁料状纸刚递上去,家里便遭大火,一夜烧的骨头都没了。
  刑部有人写密信向大理寺举查,这桩不见天日的冤案才得以重新整理归册,只是前后证据链损毁严重,当年的证人也都先后迁居,前有举证困难,后有势力牵制,帮李家的幕后朝臣里,或有王家手笔。
  正因如此,负责调查本案的谢楚,先后被多名朝臣参奏,罪名五花八门,更有甚者找出城外伏击案的关联,将弑君的罪名重新扣到谢楚头上。
  厚厚的案录被周瑄逐一翻开,何琼之和吕骞皆明白其中艰险。
  陛下初御极,根基不稳,尚且不是到动王家的时候,况且王家到底是王皇后的母家,轻易也动不得。
  坊间越传越盛的联姻更是催化加剧了矛盾,以至于朝中站王家的绝大多数,陛下明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中憎恶无比,历朝历代,最忌朋党,不管那人是谁,即便是曾救驾有功的亲舅,危及皇权便会身处险境。
  王家显然预料到,故而最近适度收敛锋芒,再有拜会者便闭门谢客。
  周瑄扫了眼,道:“此事厚朴不宜插手。”
  吕骞一听,当即明白圣人的意思,何琼之与周瑄的关系太近了,一旦由他出手,不管结果如何,都将代表圣人的旨意,他心中暗暗沉了口气,屏声回道:“臣自请勘察本案。”
  他是先帝钦点扶持陛下的人,虽说现任金紫光禄大夫,可毕竟身份不比何琼之亲密,遂他要做的,便是顺陛下心意,查本案症结。
  谢楚的事朝中官员皆有耳闻,便是弘文馆也都私底下谈论,云彦自然听了几嘴。
  入夜,谢锳托着腮颊翻看每月常食物料,见云彦多次往她这儿投来目光,便直起身子,淡声问道:“可有话同我说?”
  云彦便将谢楚的事简言概之,果然看见谢锳小脸垮下来,虽知道她近日来难得清闲舒坦,可还是不能在此事瞒她。
  “兄长尚且安好,只是这案件太过棘手,不管由谁来审结,都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些攻讦之言,权且不要放在心上,当初既然陛下没有定罪,如今也不会因为惑言而重新发难。”
  是惑言还好,谢锳却知道那是实情,若因为查李绅之案被卷到风口浪尖,兄长肯定不能善了。
  她抱着条枕,乌发铺陈在脑后,明亮的眼睛灼灼望着帘外。
  黑影压来,她睁圆眼睛,看着云彦素长的手指挑开轻纱帷帐,满腹委屈的望着她。谢锳此时正穿着薄透的里衣,宽松绵软的挂在身上,有些位置自是露着无遮无拦,见云彦目不转睛从她脸庞挪到起伏的胸峦,谢锳面上一热,缩进薄毯中。
  “阿锳,你还生我气吗?”
  谢锳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忽然觉得今夜的云彦与往常不一样,眸中缱绻,温柔如水,他本就生的儒雅俊俏,现下慢慢伏过身来坐在床侧,说话都带着令人无法克制的同情。
  谢锳摇头,她从未生过云彦的气。
  帷帐卷起又落下,云彦试探着握住谢锳的手,谢锳惊住,似还未和离时,他就这般握着她,不轻不重,可如今不行,从签下和离书搬出伯爵府,她便下定决心,既然分开,断然没有回头的指望。
  她挣了下,云彦忽地收紧。
  力道从未有过的重。
  紧接着,他落下身来,单臂撑在谢锳身侧,眸对眸,鼻息相缠,近的能听清彼此砰砰砰狂乱的心跳声。
  如鼓擂,如马蹄,撞击在胸腔,跃然于喉间。
  下一刻,仿佛便要跳出喉咙。
  “你怎么了?”谢锳试着从他身下移开,云彦不着痕迹箍住,长腿虚虚摁着她双膝,另一只手慢慢撩开谢锳的额发,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肤。
  他嗓音变得低沉,贴着谢锳的耳垂说道:“阿锳为何不唤我彦郎?”
  他眼里倾泻着欲/望,不加掩饰。
  温润的面孔变得微红,唇启开,热气喷在谢锳颈间,雪白的皮肤不再有任何痕迹,她终于除去遮掩的帔子,露在空气中。
  云彦指腹火热,贴在谢锳腮颊,两人几乎肌肤相触,彼此的体温透过薄薄的面料一缕缕的互渡。
  谢锳想起身,头发被他手臂压住,稍一动弹便扯到头皮。
  她嘶了声,云彦松手,歉意的说了声:“是我不好。”
  “阿姊被宠坏了,你恼怒我明白,可是阿锳,你对我不公平,你不该为了她而讨厌我,疏远我,我是你的彦郎,是你亲自挑的夫郎,即便你要走,也要带我一起。
  这么多日子来,你再未唤我一句彦郎,你可知我心中如同刀绞。”
  说着,他握着谢锳的手来到心口。
  谢锳像被烫到,想抽出,云彦趁势吻在她手指。
  “六郎,我没有怪过你,行至半途终会各归各路,若再强求只能平添烦恼,兀自愁苦,你是伯爵府的云六郎,肩上不只担着妻子一门,你也不能为了我同他们翻脸。”
  从前是她想错了,世上哪里会有平稳安乐的日子,世家豪门,即便再清流,只要在京中住着,便有千丝万缕的干系纠缠。
  云彦再疼她,只消身后有一家人在牵绊,他们两个便注定不会长久。
  云臻,孟筱,都是提前出线的不定数。
  她还想再说,唇被云彦堵上,轻柔的吻着,不疾不徐。
  谢锳推他,云彦纹丝不动,边吻边痛苦说道:“你怎知我不会,你怎知你在我这儿不能抵过阿耶阿娘阿姊小妹。
  阿锳,你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如若有一日我知晓你不再爱我,而转头与另一个男人交颈缠绵,我是何等想杀了自己。
  他气息粗重,唇沿着耳畔啄到颈间,肩胛骨,双手与谢锳交握摁在头顶,他从未觉得如此心急,仿若今日不做,他便要永远失去她了。
  这种念头让他很是慌乱,以至于弄疼了谢锳,他也浑然不觉。
  “我们和离了,难道你都不记得吗?”谢锳别开头,不忍看他通红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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