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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臣的戏精夫人 (李拾月)


  窦轲不解:“既这小子如此难搞,何不……”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冯焕嗤了声,斜眼看他:“你教我做事?”
  窦轲忙道不敢。
  冯焕抬眸,望向窗外乌蒙蒙的天,劲风将窗纱吹得四散,是要变天了,他淡声:“他敢来,不死也得脱层皮,只是京城疑心已起,没有宋星然,也有旁人,你只需擦干净手尾,任哪个钦差大臣来查,也查不出猫腻便是。”
  “否则。”他冷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便别活了。”
  窦轲哆嗦一下,膝盖骨发软:“是。”
  这话题太沉,窦轲扯着笑脸:“公子,也算有好消息。”
  “凉州城,新近来了个富商,财大气粗,也愿意出资相助,只要通关敕令,免了他货运的税费。”
  冯家招兵买马,早年还能攀附京城吸血,但如今体量愈大,皇帝又奢靡,下拨钱款逐年减少,使得西北军财务吃紧,已是尾大不掉,急需钱款。
  所以宋星然的出现,对冯家一脉,活像天降甘霖。
  他明摆了有所图,是与窦轲做生意的。
  西北军镇守边疆,军需货品并不能全然从京城播发,很大一部分是从军费中留出,自行采买,军需流通时,自然有些特权。
  持着通关敕令,货物在国境内运转,便通行无阻,无需税费。
  一张通关敕令,可抵得千万财宝,冯焕倒不疑心,暗道这商人所图甚大,目光高远。
  “富商?可探过底细,又是做得什么生意,缘何会来西北?”
  “嗐,是个做玉石生意的冤大头,在‘入云’……咳!”
  宋星然是在“入云阁”与窦轲相识的,窦轲好龙阳,冯焕向来不齿,窦轲换了个措辞:“机缘巧合,与我识得,他是做胡人生意的,货品卖到外洋三十六国,家底儿厚得很。”
  他拍拍胸脯,笃定:“这些我都叫人查过了,完全没有问题。”
  冯焕指节在桌面敲击,半晌,才说:“既如此,你便稳着,与此人多多交好,再有便是,叫他先拨了三万两来,缓了燃眉之急,旁的再说。”
  言外之意,便是想要白嫖宋星然,试一试真假,通关敕令,往后再说。
  虽他们为官,宋星然装得是民,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天然办得顺手,但窦轲又要先拿钱,又不肯给人家好处,还得顾虑日后可持续发展,心里十分为难。
  宋星然吃了闭门羹,大少爷脾气便想要发作,心中已然痛骂李炎父子许久。
  当爹的为难他,叫他做这破差事,他又为了李炎能成事,不得不在窦轲这狗东西跟前当孙子。
  他压下怒气,与门房小吏道:“若窦大人得了空,可随时驾临府上,冉某人无不恭迎。”
  天气也如宋星然心情一般阴沉,云遮雾绕,山雨欲来。
  他回了家,才下车驾,瓢泼大雨便劈里啪啦砸了下来,将他淋得湿透。
  真是倒霉。
  他一身潮湿回到房中,却不见清嘉。
  当下心又一扯,忙问:“夫人呢?哪里去了?”
  经过窦轲那遭,宋星然生出了金屋藏娇的念头,生怕她又在外头闯荡,惹了什么祸事,受了什么伤害。
  他发肤皆湿,还在滴答水珠,神色阴郁似阎王,送毛巾的小丫头吓得浑身哆嗦:“夫、夫人,在凉亭,看、看书。”
  宋星然闻言,神色稍缓,扯过毛巾在头上随意一裹,胡乱擦了两下,仰头问宋谅:“大风大雨,她这副身子骨,去吹什么冷风?”
  宋谅默了默:“爷,咱家凉亭还是挺大的。”
  “啧。”宋星然白他一眼,催促:“快将衣服拿过来。”
  宋星然换了衣裳,才撑着伞去寻清嘉。
  清嘉看书正入神,忽地被人抱住后腰,带入个略带潮气的怀中,她呀了声,手中书卷跌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清嘉:哄人?那还不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情。


第37章
  宋星然一大早便出了门,说有要事要办,大约今日都不会归家,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切莫离府,乖乖呆着,怎么如今又回来了?
  清嘉奇怪道:“你不是出门了么?”
  她一身家常装扮,素白中单,乌发散落,未施半点脂粉,但她身上总有一股淡香,好似几种鲜花糅杂在一起,她安静时,便十分宜人,动情时,便分外妖娆……
  宋星然侧过脸,在她腮边香了一口,又吸着鼻子,低首去闻:“你身上好香。”
  他高挺鼻梁蹭在皮肤上,呼吸喷薄,又痒又麻,清嘉最怕痒,在他怀中乱扭去躲,咯咯地笑,伸手去推他,便好似螳臂当车。
  又听他委屈道:“我才淋了雨,头发都湿了。”
  清嘉摸摸他的发顶,是有零星湿气,心里颇有些嫌弃,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娇气?
  但还是安慰道:“此处风大,我们进去歇息罢?”
  “我与夫君熬些姜汤,莫惹了风寒。”
  她口气温柔,好似春风拂面,将宋星然心中的烦怨吹得烟消云散,宋星然唇角微勾:“哪里这么矫情。”
  清嘉想:你也知道啊?
  面上却撒娇,小嘴抹了蜜糖:“妾身忧心夫君。”
  宋星然通体舒泰,鼻尖发出轻微哼声,终于不闹了,长臂一勾,将落在地面的书卷捡了起来,捏着她软绵绵的手:“看什么书?我与你一道看?”
  清嘉在看《凉州地志》。
  宋星然出发前便看过了。
  虽早已看过,但娇妻在怀,无聊的事情似乎也横生意趣,便抱着清嘉,又看起书来。
  但年轻夫妻,怀抱相贴,便很容易擦枪走火。
  才看了不过半刻钟,宋星然一双手便不老实,到处游曳,清嘉起初还能忍受,很快便也头昏脑胀。
  那本《凉州地志》又被扔到角落。
  狂风呼啸,书页受其鼓吹,凌乱地翻了几页,暴雨又临,雨点儿四溅,将字迹也模糊。
  ——
  冯焕走后,窦轲即刻命人在府衙放了把火,想要将府内文书证据尽数焚毁,届时便是查起案来,也无从比对。
  今日疾风劲吹,那火焰起初烧得老高,但未几,大雨倾盆而至,将火熄灭。
  窦轲看着府衙中的残垣断壁,十分糟心,这火烧了一半,文书房火势却还不猛,也没烧掉什么东西。
  且雨落如注,纵火是行不通,只能择日再放。
  一桩差事没办好,窦轲抓心挠肝,恰好门房来报,说刚才宋星然来过,又打道回府了,留话说随时恭候他大驾光临。
  他眼神噌地亮了,东边不亮西边亮,钦差大臣宋星然一时半会来不了,证据之事还不急,但军饷确是紧缺。
  两相权衡,他冒着大雨,转头去往宋星然府上。
  他火急火燎下了马车,又被大雨溅得衣摆湿了一大圈,形容狼狈。
  宋谅见窦轲如此尊容,也很嫌弃,做主将他引至厢房,叫下人取了干净衣裳送去,说一会才引他去见宋星然。
  宋谅今日也陪着宋星然淋了一通雨,对肥头大耳的始作俑者窦轲,烦不胜烦。
  故此有意晾着他,引他去了个最偏的厢房,也许久没报禀宋星然。
  窦轲等了半个时辰,四处呼喊不灵,终于按捺不住,自己闲逛了起来。
  此刻风雨如晦,窦轲便只能顺着游廊行走。
  四拐八绕的,他也迷了路,只一昧向前走。
  忽然,听见几声压抑的低哼,若有似无,又消散在风雨声中。
  他狐疑着,循声走去,见得前方有个凉亭,立着一个木制的屏风,仍无人迹,于是扭头折返。
  但才迈开步伐,又听见几声软烂的颤音,似有魔力似的,挠得人心头发痒,窦轲背着手,回身去看。
  他略歪了歪头,发现有双人影,藏在屏风身后。
  他再细看时,眼珠子都要惊得跌落地面。
  是冉星,膝头上抱着他的小表弟,孟嘉。
  孟嘉长发未束,凌乱倾泻,他只穿着宽松闲适的单服,露出一双细嫩的小腿,悬落在冉星身侧,秀气的足尖绷得紧紧的。
  窦轲倒吸口凉气,脑瓜子嗡嗡响:这两兄弟……
  他听见冉星嗓音嘶哑,蛊惑道:“嘉嘉……叫表哥。”
  窦轲脑中凌乱,脚尖一滑,仰面倒在地上,发出“哎呀呀”的悲鸣。
  二人自然听见,清嘉吓得几乎摔下,被宋星然护住,他将外衫扯落,披在她身上,才拂了拂皱巴巴的袍角,站起身来,发现不远处的回廊下,躺了个痴肥的身子。
  竟是窦轲。
  他滑出老远,半边身子落在台阶上,被暴雨打湿。
  宋星然皱眉,心底厌恶至极。
  他安抚地碰了碰清嘉面颊,随手抓起桌面的蚕豆,向窦轲脖子弹了过去。
  窦轲短促地“呃”了一声,双眼反白,彻底昏了过去。
  清嘉被吓了一跳,拢着衣衫起来,见那滂沱雨线中的窦轲,直挺挺地躺着,浑似死尸一般,惊疑着去探看。
  赤足行了几步,还未走下凉亭,拦腰又被人抱住。
  宋星然蹙眉,看她素白一双足,沾了些碍眼的泥尘:“也不嫌脏。”
  清嘉哼了声,催促他:“我想看看,窦轲怎么会在我们家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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