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我家郎君不谋反/夫人别怕,将军他给你撑腰啊! (梵升)
“这是谁家的女娃娃?你带进来的?”
老太太这话,稚气又懵懂,配上她圆润笑嘻嘻的面孔,瞧着和蔼又可爱。
江幸玖忍不住笑了,月眸弯成一双月牙,耐心地一字一句回答她:
“我是阿玖呀,隔壁老江家的一枝花,祖母忘啦?小时候您常这么说我的。”
箫平笙瑞凤眸一转,看向小姑娘一本正经地模样,顿时失笑出声。
——亏她说的出来。
箫老夫人瞪着眼眨了眨,盯着江幸玖左看右看,像是想起了什么,拍着手笑道:
“小阿玖啊?你怎么长这么大啦?可比小时候还漂亮啊!”
江幸玖忍俊不禁,“是阿玖……”
她试了试杯子里的水温,继而举着杯子递到箫老夫人唇边,软声道:
“祖母试试,小心一点,小心烫。”
箫老夫人真像个听话的孩子似的,小心翼翼噘着嘴凑上前舔了舔杯子里的水,嘿嘿笑了一声:
“不烫,热乎乎的。”
江幸玖被她逗笑,叮嘱她,“那快喝吧。”
箫老夫人就着她的手,将一整杯水喝完了,然后靠回床边,满足的舔了舔嘴,又问她。
“阿玖,你自己来的?”
“箫三哥和莲箬姐姐带我来的,我特意来看看祖母。”
江幸玖将杯子搁下,坐到床边,耐心陪着老夫人唠嗑。
“三郎啊?”箫老夫人笑的更开心了,伸手去拉箫平笙,“莲箬呢?”
江幸玖语声轻快,替箫平笙回道,“祖母忘了?莲箬姐姐成亲了呀,天色晚了,她等不到祖母醒来,已经回婆家去了。”
箫老夫人闻言顿时噘了嘴,可怜兮兮地道,“莲箬,我家莲箬嫁人了,去别人家做媳妇了。”
这是心疼孙女呢。
江幸玖心下好笑,软声安抚她:“箫祖母不用伤心,莲箬姐姐的郎君待她很好的呀,她嫁了人,也很快乐。”
箫老夫人侧目瞧着她,似乎对此半信半疑,接着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看着江幸玖,悄摸摸问她:
“小阿玖,你也该嫁人了吧?你的郎君,俊不俊呀?”
对着心智不全的老太太,江幸玖毫无羞涩感,反倒被她稚气可爱的神容举止逗笑,果真歪头想了想,继而回以一脸神秘,用力点了点头:
“俊!俊的不得了……整个帝都最俊的郎君啦。”
箫平笙听见这句话,不由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睨了江幸玖一眼。
“哎哟吼吼吼……小阿玖真没羞,没羞没羞。”箫老夫人捂着嘴笑她。
“是箫祖母要问的,阿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江幸玖鼓了鼓腮,嘀咕着回了一句。
箫老夫人捂着嘴笑罢,接着又一脸揶揄的问她。
“谁家的儿郎这么俊?最俊的,是我家的吧?”
江幸玖掩着嘴笑了,又点点头。
“你家的,老箫家的。”
箫老夫人“嘿嘿”一声,笑的一脸骄傲去看箫平笙:
“箫家的儿郎,自然是英武不凡俊朗无匹,我家三郎才是最俊的。”
江幸玖笑出声,歪头看向箫平笙。
箫平笙哑然失笑,语声无奈,“别再逗祖母了。”
“祖母。”他握了箫老夫人的手,声线温和,“阿玖是有郎君了,再过些日子,三郎就和阿玖成婚了,你高不高兴?”
箫老夫人张大了嘴,“啊”了一声,瞪着眼左右看了看两人,半天猛地一抚掌。
“阿玖跟你成婚?老江家的小阿玖,成我的孙孙媳啦!”
江幸玖咬着唇,笑的双颊通红,羞赧的垂下眼。
箫平笙凤眸溢笑,点点头,“你的孙孙媳,三郎的媳妇儿。”
“好呀!”
箫老夫人拍着手笑,一把握住江幸玖手臂,将她拽到身边,笑眯眯瞅着她看,费力的抬手揉了揉她发顶。
“三郎的媳妇儿,阿玖好,我就喜欢,我家三郎也好,他定然疼媳妇儿的。”说着,老太太嘿嘿笑了,“这么俊,生的曾孙孙一定也漂亮……”
江幸玖顿时面红耳热,穿身儿桃粉的袄裙,衬的更加艳若桃李。
箫平笙忍不住看了又看,对上她似嗔似怒的视线,他低声闷笑,伸手将两人分开,安抚箫老夫人。
“好了祖母,天色不早,阿玖该走了,改日我再带她来看您。”
箫老夫人满脸不舍,扁了扁嘴,盯着江幸玖看。
箫平笙见状,俯首在她耳边低声念了两句。
箫老夫人顿时笑开了脸,推着他道。
“去吧去吧,快去快去。”
江幸玖看的一头雾水,直到被箫老夫人撵出来,两人并肩出了院子,她才侧头问箫平笙。
“你与箫祖母说什么?”
——祖孙俩偷偷摸摸地,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箫平笙唇角微扬,伸手牵住她,嗓音漫不经心。
“说天不早了,带你回去生曾孙孙。”
江幸玖面色爆红,仓促回头看了一眼。
箫胡和清夏离得远,也不知是听没听见。
她羞愤至极,用力掐了他手臂:“不许你再口无遮拦……”
箫平笙眉眼溢笑,任她掐着,牵着她径直往前走。
第93章
这下作的招式,你可还曾用在别处
将江幸玖送回府,箫平笙站在府门外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敞庭。
冬日的夜色初初昏暗,他眉眼间的笑意渐渐被寒意取代,站了半晌,他负手转身,抬脚回府,淡淡叮嘱身旁的箫胡。
“去,请几个大夫过府来。”
箫胡憨直端正的眉眼一怔,疑惑的看着他,“将军,身子不适?可是旧疾……”
箫平笙这两年在战场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曾间断,军营之中环境艰苦,得不到精细的养护,每逢入冬,有些旧伤便会痛痒难忍。
箫胡以为,他近日东奔西走水食不定,是身体出了状况。
然而,回应他的是箫平笙冷漠的一眼。
“快去,带到祖母的院子来。”
言罢,箫平笙没再看他,长腿阔步跨进了府门,沿着廊道径直前行。
廊下有小厮正在点灯,他大步流星走的快,身上的灰白狼皮大氅被寒风股起,划出凛冽飒飒的弧度。
箫胡怔怔盯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他没再耽搁,连忙转身,亲自出府去请大夫。
箫平笙一脚踏进箫老夫人院子的院门,就瞧见伏跪在院中的人。
他步下一顿,负着手慢慢踱步至她面前。
廊下的灯都已经点亮了,两个婆子和两个丫鬟正在摆膳,几人低垂着眉眼,陆续进了屋,没敢乱看。
温岚伏跪在地面上,视线里瞧见乌面云纹的靴头,她垂下眼,谦卑唤了声。
“将军……”
箫平笙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睨着她,凤眸里的墨色仿若蒙着冰霜,声线清冷凉漠。
“为何跪着?”
“奴婢有错,请将军责罚。”
“何错?”
温岚指尖微微瑟缩,咽了咽口水,声音细弱。
“奴婢未能尽心替老夫人考虑,懒惰懈怠于差事,辜负将军一片姑息之心,奴婢该罚。”
箫平笙刀削般的下颚微扬,微不可闻的沉了口气,淡淡开口。
“温岚,你识香。”
温岚在房中的桌上,看到被茶水浇灭的香炉时,便知是要坏事了。
故而,箫平笙问起,她只闭了闭眼,便点头认了。只是,心下到底还存了几分侥幸。
“奴婢识香,帝都贵女,自幼皆所学甚广,琴棋书画烹茶女红与辨香,俱是世族教养,无人不会识香。”
箫平笙薄唇冷勾,“学以致用,你可算得上是对此道甚详之。”
“奴婢……”
“帝都贵女。”箫平笙对她的惶然视而不见,目视虚空,自顾说道,“我箫家曾家道中变,我阿姐对琴棋书画烹茶女红与辨香,从不精通。”
“温家落败的早,你倒是从未落下帝都贵女的教养。”
温岚只觉喉头发紧,纤细的脊背也绷紧了。
“将军……说这些话,不过是因为,江九姑娘吧?”
箫平笙未曾想她突然提及阿玖,一时凤眸微暗,睨着她背影没接话。
温岚苦笑一声,“温岚这些年谨小慎微,为奴为婢从无怨言,若非今日江九姑娘瞧见奴婢,挑出奴婢些许过失,将军也不会有今日这番审问,不是吗?”
箫平笙只觉可笑,他扯出抹冰冷的笑意,意味深长地问她:
“你是要说,阿玖容不下你?”
温岚咬唇,缓缓抬头仰视他,神容艰涩:“过了这个年,九姑娘便要入府,她替将军府考虑,替将军考虑,自是应该的。”
“温岚乃罪臣之女,留在这里,始终是个麻烦。”
箫平笙眸色寒戾,薄唇轻掀:“接着说……”
温岚落寞一笑,低垂下头,姿态卑微而脆弱。
“将军要怎么处置奴婢,奴婢绝不敢有异议,只是在此之前,能不能让奴婢……见一眼小公子。”
“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她语带哽咽,“温岚有错,温岚受罚应当,只是求将军,就让我见一眼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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