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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科书式迷弟追妻 (宸瑜)


  “那爹爹,我们也是元气变成的吗?可是之前我听宫学的同学说,我们是女娲娘娘捏出来的。”
  里面又传来几声轻笑,“傻夭夭,女娲那些都是神话,是祖先美好的幻想,不能当真的。”
  屋外的阮清茴逐渐握紧了拳头,脸色越发难看,却仍是忍着没有进去。
  而后便又听女儿稚嫩的声音问道:“哦,原来是这样。那爹爹,这句‘月光生于日之所照,魄生于日之所蔽。当日则光盈,就日则光尽也’又是什么意思呢?”(注)
  “它的意思是说,月亮其实并不发光,是太阳的光照到月亮身上,月亮才发出光来的。但是呢,月亮身上有时也会有光照不到的地方,黑乎乎的,所以我们有时候只能看见半个月亮啦。”
  周全安此刻都不敢抬起头来看皇后娘娘的脸色,只感觉到一阵阵寒意直往身子里钻。
  “啊!怪不得!原来是这样,我懂了,谢谢爹爹。”
  里面传来“啵”的一声,以及又是几声轻笑,“乖,快睡吧,爹爹回去了。”
  紧接着屋内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吱吖一声,门开了。
  沈砚的脸登时刷的一下变得煞白。


第51章 说服。
  “阿茴...”
  沈砚怔愣地看着眼前脸色铁青且隐隐浮现怒意的妻子, 被当场抓包的心情让他十分慌乱,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解释?如何解释呢?方才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自己拿什么来辩解?
  况且, 这本就是不需要解释的事情。
  屋内的小公主一见娘亲在门口,连忙抱紧了自己的书缩到床的角落里, 警惕的看着她。
  然而阮清茴却并未如他们料想的那样,进来没收书籍质问他们, 亦或是同沈砚争论起来, 这些她都没有做。
  她只是极其失望的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什么也没说, 便转身离开了。
  小公主松了口气,问沈砚:“爹爹, 娘亲是不是不生气呀?她都没有没收我的书。”
  沈砚背对着她,垂头站在门口,只有周全安能看见他的神情仿佛失了魂一样, 勉强张嘴回答女儿的问题:“不,你爹爹这次……闯了大祸了。”
  夜里亥时。
  安顿好女儿后, 他便回了主殿。
  里面一片漆黑, 青鸾守在外面, 都不用多问便知, 今晚阿茴是不会想同他同房了。
  于是叹了声气, 转身摆驾去了福宁殿。
  两殿相隔数百米, 殿内人却十分默契地都是一夜无眠。
  沈砚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阿茴不同意夭夭学天文进钦天监,他应当花些时间来说服她,或者让她看见夭夭在这方面的努力, 久而久之她肯定会有所动容的。
  而不是像今日这般,一家三口,他却联合女儿一起骗她,仿佛她是个外人似的。
  阿茴此刻,一定很心寒吧……
  另一边的阮清茴也的确如他所想,在看见女儿和丈夫联合起来欺骗自己的时候,一颗心瞬间裹上前所未有的寒意。
  那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两个人啊,他们怎能如此对自己?为何在他们眼里,自己倒成了这个恶人了?
  难道不让夭夭学天文进钦天监,就是她的不对吗?可她是个母亲,不是个旁观者,没办法眼睁睁地旁人去攻击自己的女儿。
  更没有办法,接受世人对女儿一丁点的恶意揣测,造谣诽谤。
  今夜的阮清茴,悄悄流尽了自进宫以来,最多的眼泪。
  翌日,沈砚一下朝便直接往仁明殿去了,昨夜阿茴的状态让他十分不放心,她越是沉默他就越是心里发怵。
  加之阮清茴如今又怀有身孕,最是不能把坏情绪积攒在心里,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孩子都不好。
  可当他迈进仁明殿时,平日里总会抬起头来对他笑的阿茴,今日却无动于衷。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手中绣着给未出生孩子的肚兜。
  沈砚凑上去,蹲在她腿旁笑道:“阿茴,我今日劄子不多,陪着你说说话好不好?”
  面前那人并未有一丁点回应,唯一在动的便是她拿针的手。
  于是他只好讪讪地坐到旁边,看了她一会儿,凑上去问道:“阿茴这次绣的是什么呀?可又是像鸭子的鸳鸯”
  原是拿上次的事情开个玩笑逗逗她,可眼前的人却是不曾给他丝毫回应,连嘴角也未扯动一下。
  这是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啊,他想。
  可他却也拿阮清茴没有办法,谁让是自己有错在先呢?随即便只好闭了嘴,陪她一起安安静静坐着。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阮清茴坐得有些累了,便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肩。
  沈砚见状连忙一个转身加一个跨步,站在她身后欲帮她捏肩。可双手还未放上去,便见她突然起身,拿着手中绣品往正堂走去。
  中途与他擦肩而过,竟看也未看他一眼。
  她去正堂倒了杯茶水,而后便坐在那继续绣未完的图案。沈砚只好再次跟了上去,坐在她身旁扯了扯她的裙摆。
  “阿茴,你别这么对我嘛。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不理我好不好?”
  那人仍旧对她视若无睹,接着他又道:“我昨夜都想过了,是我不该同夭夭一起欺骗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阮清茴依然无所反应。
  沈砚放弃了,既然她不想说话那就不说吧,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理自己不是?
  想通这点,他便也发挥沉默的功能,无论她去哪自己都跟着,但就是一句话不说,就不信她能憋一年两年。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有整整三日。
  阮清茴始终不曾给他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无论他是否粘着自己,无论他在一旁说什么看什么,她都当他是空气。
  最先憋不住的是沈砚,他自己一直不说话倒没什么,可他担心阿茴的身体。
  太医说过了,孕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心情舒畅,这人身上的很多大病小病都是由心情郁结而引起的。
  阮清茴一直将心里的怒意难过憋着不发作,只会越攒越多,越沉越深,到时若真的影响到孩子就来不及了。
  于是这日他终于忍不住了,在她坐在回廊看书时,认真且极其严肃地道:“阿茴,你当真要一直这样逃避吗?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解决问题?孩子的事情我们总得要达成一个共识不是吗?”
  这回她终于有了反应,抬眸看向他,眸子里冷冷淡淡的,“共识?这件事情,在我这里没得商量。我和陛下不会有共识的。”
  说罢,便继续转过头去垂首看书。
  见她终于肯理自己了,无论能不能说服她达成共识,至少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于是他趁热打铁地接着又道:“我知道你担心日后旁人会有些流言蜚语,可夭夭是你自己生的,你最了解她了,以她的性格不会在乎旁人的言论的。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吗?”
  阮清茴闭上了眼,似乎在忍下些什么。
  而后将手中的书籍放至小几上,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他,语气平淡:“冷静了三日,我也确实应该好好和你谈谈了。那我今日便就只问你三件事。”
  一看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他立马点点头,“你问,我一定如实答你。”
  “第一,若是母后还在,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却被世人当着面指指点点,甚至恶意中伤,你是什么心情?”
  他几乎是想也不想便答:“自然是愤怒,恨不能将那些说她的人全部关进监狱里。”
  “好。第二,女儿将来能不能撑下去,说到底是个未知数。假设她撑下去的几率是十中之九,撑不下去的几率是十中之一,你是否会因为那十中之九,而去忽略那十中之一呢?”
  这次他没有回答。
  他回答不上来。诚如她所说,哪怕只有十中之一的几率,他也无法忽视。因为去冒险的不是无关紧要的旁人,而是自己的亲女儿。
  许是料到他不敢拿女儿冒险,赌那十中之一的几率,她微微扬起下颌,丢下了最后一个问题。
  “第三。陛下,你虽是权利至高者,可你能堵上千千万万人的嘴吗?”
  他依然是沉默。
  直到阮清茴起身离去,他仍是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是啊,他可以堵上一个人,两个人的嘴,却堵不上千千万万人的嘴。哪怕是暴君,也总不可能杀尽天下人。
  最重要的是,夭夭能不能坦然面对旁人的指点,是否会对那些刀子板的言语毫不在意,这些都是未知数。
  他不敢赌。
  一人一口唾沫是真的会淹死人,若是她死在那些看似无形却仿佛刀刮一般的言语中,那他即使是死了也不会原谅自己。
  阮清茴的三个问题都直击要害,为人父母,不就是这种心情吗?看见女儿遭受谩骂和恶意,自己的心里有多痛,也只有自己知晓了。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母亲,比起父亲来,对女儿的疼爱只会多不会少。
  一个生命从自己肚子里成长,看着她从一个连感受都感受不到的大小,一点点越来越大,到最后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让她平安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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