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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叔 (山间人)


  “今日出去,可曾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人?”
  楚宁听出他话里并无怒意,也不是试探,遂咬着下唇,努力仰头直视他的眼眸,轻轻摇头。
  就是这样半隐半露、半含春意的模样最令他沉迷。
  他索性也不令她褪尽衣衫,只将她牢牢摁住,欣赏她绯红的面颊与氤氲的眼眸。
  层层叠叠的裙摆被撩起又落下,遮掩着底下的一切动静。
  ……
  太极宫中,刘康瞪着地上那一块丝帕,眼珠子都快落到地上。
  不光是他,正替皇帝更衣的内侍也惊得动作一顿,差点将腰带上的玉直接扯下来。
  刘康到底年长,经过不少风浪,如今又时刻记着皇帝的恩,自觉肩上担子极重,见状迅速回神,冲那小内侍警告地瞪一眼,自己则悄悄走近,在皇帝脚边弯下腰,拾起那方丝帕。
  这是从萧恪之袖口处落出来的。
  落下时,他毫无反应,似乎根本没有察觉,此刻被捡起,他依然目不斜视,岿然立着,张开双臂由更衣的内侍替他换上宽松的外袍。
  然而有了前车之鉴,刘康望着熟悉的莲纹与绯色印记,自然明白其来历。
  皇帝面上并不在意,心里却绝不是这么想的。毕竟,上一回的帕子最后派了何种用场,他一清二楚。
  迟疑一瞬后,他瞥一眼萧恪之,仍是将丝帕叠好,恭恭敬敬放到一抬头就能看到的香炉边。
  萧恪之像是打定主意不去看那玩意儿一般,换好衣服后,并未如往常一样坐在外间看奏疏,而是直接进了内室,背对着香案处理公务。
  他本不愿将那帕子带回来,可偏偏它就顺着微风落到自己的脚边,令他如着魔一般弯腰捡起,放入袖中。
  明知这个女人在故意吊他的胃口,他的内心却依然止不住地烦乱,唯有埋首公务,才能得片刻平静。
  只是,好容易等他将堆积的奏疏都看完,又去浴房沐浴回来,预备入睡时,却忽然看见才铺好的整洁大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块四四方方的软绸,而方才带回的丝帕,正与上回的那方已重新洗净了的一起,好好地躺在他的枕边。
  他脚步一滞,猛地回头,就见已刘康弓着腰领着殿中内室退出屋外,将门飞快地阖上。屏风边,还有他们特意留下的盛满热水的铜盆和干燥的手巾!
  小腹中一股喷薄的热流飞快窜上来,令他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怒意还是别的。
  枕边静静躺着的两方丝帕已悄然化作一个婀娜的身影,背对着他横卧在宽敞的床铺间,一层单薄的纱衣怎么也遮不住柔软的曲线。
  他微微眯起眼,想努力克制即将溢出的躁动,最终仍是一步一步走近。
  饶是他再有耐心,此时也已被激得按捺不住。
  丝滑的触感从指缝间传来时,他忍不住咬牙想,定要好好教训那个女人,让她也尝尝被如此搓摩的滋味。


第20章 亵衣 我想改改样式。
  寝殿里,热度退去,萧煜侧靠在榻上,望着楚宁拢着凌乱单薄的衣衫唤人送热水进来。
  她坐在榻边,拿纤细的背影对着他,一头乌发披散在身后,随着她的双手伸进铜盆里搅动手巾的动作不住地荡起层层柔波。
  夜幕已经降临,侍女们在屋里点了几支红烛,金色的烛光投射在她身上,恰好勾勒出一段段玲珑曲线,泛着一层光晕,朦胧又暧昧,看得萧煜才平静下来的心思又被撩动起来。
  他忍不住从榻上坐起身,握住她的一绺秀发在指间缠住,再轻轻扯动,迫使她不得不侧过脸来面对着他。
  “我替殿下擦——”
  她湿漉漉的眼眸望过来,话还未说完,萧煜便伸手点住她的朱唇,俯身细吻,从双眼一路移至耳垂,最后以下巴轻轻磨蹭着她的颈窝,不住嗫咬她的肌肤时,才哑声道:“阿宁,咱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楚宁的心口猛地一颤,斩钉截铁的“不行”二字几乎已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下去。
  “殿下怎会忽然说起此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悄悄掐了掐左手指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扭过头去,双眼尽力没有任何异样地直视着他。
  萧煜看了她片刻,将鼻尖凑近她的乌发间,轻嗅其中幽香,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忽然觉得两年多时间,已不短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不知怎的,从与皇位失之交臂,他不得不时刻提防的人又多了一个萧恪之后,内心便时不时涌起许多不安,仿佛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正一步步脱离掌控一般。
  而他的太子妃,便是让他患得患失的那一个。
  他知道她与他是不一样的人。
  父亲对他而言,仅仅是个幼年时曾给过他几年无用的怜爱的人。幼年时,他觉得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敦厚而和善,对妻儿更是温柔体贴。可到他懂事时,才逐渐明白,自己的父亲是天底下最软弱的人。
  正是这一份软弱,才令齐氏一族能越俎代庖,把持朝政,才让他这个储君不得不时刻受人挟制。那个男人躲在声色犬马中宠爱妾室与幼子时,从没考虑过他这个正妻所生的长子正面对什么样的境地。
  多年以前,他就知道,他鄙夷,甚至是恨自己的父亲。
  而楚宁不一样。
  她的父亲楚虔榆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对女儿的疼爱与呵护更是从未掩饰过。同样的,她对自己的父亲亦感情深厚,甚至到了能牺牲自己的地步。
  而他偏偏是害死她父亲的那个人,因为骗了她,才得到后来的一切。
  他从没有一刻忘记过自己当初做下的事,更不止一次想象过,若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是否还会像从前一样待他。
  成为太子多年,他手里经过的肮脏事情不知凡几,唯有这一件,令他始终不能释怀。
  只是,过去的两年里,他多刻意回避这些想法,而近来却已莫名的无法控制自己,时不时便觉得不踏实起来。
  楚宁将脑袋轻轻靠在他胸口,尽力放柔声音,带着一丝细微的哀怨,道:“是啊,已两年了……并非阿宁不愿,只是殿下答应过的,我父亲——孝期还未过……”
  萧煜闻言,动作一顿,一下便想起当初自己说过的话。
  他的确答应过她,在她过完孝期之前不会令她生儿育女。眼看近三年的孝期已不剩几月,他不该这么着急的。
  “好了,是我急了些,再等等吧。”他闭了闭眼,松开揉弄她的手,重新向后靠回榻上,让她跪坐在一边替他擦净身上的脏污。
  知道当年楚虔榆的事的人,除了他和身边的心腹外,都已不在了,根本不会再有人告诉她真相。
  况且,她知道了又能如何?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依靠他这个曾经怜悯她、救过她的夫君,还能依靠谁呢?
  这样想着,萧煜暂时安下心来,只管侧目看着她。
  一旁的楚宁撑着发软的身子,一面将手巾放回铜盆里,一面小心观察他的神色,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她不敢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见他看过来,忙道:“殿下去滑州的日子可定下了?定下了,我也好替殿下收拾衣物行囊。”
  “嗯。”他想着方才与徐融说的事,心不在焉道,“得过了太后的寿宴,不出意外,第二日便走。”
  他与齐太后再不和睦,到底也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礼不可废,若不等太后寿宴便直接离开,总有不孝之嫌,他不愿有半点落人话柄的地方。
  楚宁算了算日子,发现也就是这七八日的事了:“那我这几日便替殿下将冬日的衣物都收拾好。滑州不比长安繁华富庶,殿下又常要到河边去,得准备周全了才好。”
  提起公务,萧煜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恍惚,双眸直直盯着头顶,仿佛在费神思索着什么,闻言只淡淡道了声“都由你操持”,便不再多说。
  楚宁见状,给自己草草收拾一番,便拾起一旁的外衫披上,迈着极轻的步子退出殿外。
  一直守在不远处的翠荷忙过来将她引入自己的寝殿里,送上准备好的避子汤。
  楚宁顾不得别的,直接捧着瓷碗一气饮下,直到那种又苦又酸的滋味从整个口腔中蔓延至腹中,才暂时觉得安心。
  “娘子慢些,赶紧喝口茶汤压一压。”翠荷被她急躁的动作吓了一跳,“方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宁接过茶盏,闭眼深深吸一口气,直到嗅到淡淡茶香,才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我心里忽然有些不踏实。”
  她不知道萧煜为何忽然想要她生孩子,她只知道,自己半点也不愿意给这个面目虚伪的杀父仇人生儿育女!
  只是,他方才的那句话实在让她有些紧张,恨不能立刻就与他撕破脸,从此离开东宫。
  可偏偏她的家已被他彻底毁了,离开了这儿,她便会彻彻底底失去一切。
  只能继续忍。
  她一手捏着桌案一角,越握越紧,直到手掌被坚硬冰冷的木料膈得发疼,才慢慢放开。
  “去拿两件我贴身的亵衣来。”她忽然从壸门榻上起来,快步走进内室,翻出平日装着针线的小竹篮,搁在长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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