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尺璧三文钱)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尺璧三文钱
- 入库:04.11
秦书将信将疑地瞧了他一眼,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同他探讨,“这样?”
她收回推他的手,裴郁卿就势搂住了她纤细腰肢。秦书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轻吸了口凉气。
腰间的手似乎在逐渐升温,他吻了吻她额头,低声道,“嗯,殿下,微臣觉得,还是夜里更容易增进夫妻感情。”
他呼吸缓缓,不觉间同她的气息纠缠。
裴郁卿再低头时,是不容拒绝的深吻。
她不自觉抓紧了他腰侧的薄衫,仰颈承迎回应。裴郁卿轻握她玉肩的手渐移,指腹自隔着一层寝衣的蝴蝶骨慢慢滑过,至如鹤修长而净的颈。
他轻而易举地撬开轻启的齿关,寻到湿软丁香相缠,毫不留情地索取,夺走她的呼吸。
他的手似锦纤,没有薄茧,扶在她后颈的手,拇指指腹在她喉间自上而下摩挲轻抚脆弱可触的软骨,旖色在悄晃的烛影下愈浓。
娇软温香在他怀里柔弱无骨,绮罗腰身盈盈,好似能尽弯而不折。
薄衫形同虚设,却又平添磨人之欲。
自衣领而灼热的温度不隔薄衫,直令人心口发烫。
她浑身无力腿软,唯靠他一手揽腰攀附着他。
秦书被他深深攫取,终于蹙眉推开他,偏头轻喘平复。
他呼吸已然灼热,沉洒在她耳畔,眸色浓墨地敛眸看着她。薄唇欲色,眉眼寸寸皆是欲色。
他给她时间慢慢缓,呼吸间,起伏胸口于他若即若离。
“裴郁卿......要不,我们还是盖着被子睡觉去罢......”
她嗓音如身娇软,媚眼如丝望着他,好声商量,揪着他衣衫的手都虚力。
他手还在她衣襟里,她连呼吸也不敢太用力。
裴郁卿轻抚着她,笑意微深,“看来是微臣还不够努力,竟让殿下不快活,只想着睡觉。”
秦书想推开他的手,柔声道,“不是......我只是单纯的困了而已......”
其实主要是他在云雨之事上太野,她吃过亏,不敢再同他交锋。
“待会儿就不困了。”
他哑着嗓子目色渐深,说话间手下力道重了几分,她刚恢复的气力转瞬便又虚乏了。
待他终于收回手,衣衫也早已不成样,她仿若成了任人摆布在刀俎的鱼肉,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裴郁卿将人抱至床榻,身体力行地令她清醒,消散她的睡意。
夜色浮沉,云雾遮月星。
帘幔摇晃明寐烛影,渐阑珊。
帐下梨花一枝春带雨。
白日里未能唤出口的称呼,算是在这淋漓香夜遍遍被迫而言。
她次次被欺负,隐忍气极,也想雪耻报复,将他欺负得哭。
但......
这似乎的确是个体力活。
第51章 难得人间风月事 (三) 被染指的脏男……
再醒时, 天色大亮。
窗外虫鸣鸟儿飞,闹腾着将人唤醒。
裴郁卿不知何时醒来,就这么半撑着脑袋看着怀里依旧睡颜悄酣的殿下。她双颊泛着极淡的粉色, 呼吸均匀平缓,纯净地像个小孩子。
他时不时摸摸她的耳朵, 掐掐她的脸蛋。秦书轻蹙着眉头抬手挠了挠脖子,像是嫌光线太亮, 翻身顺手抱住了他的腰往他怀里钻。
裴郁卿伸手将她揽住, 感受到她的呼吸温温地洒在胸膛。
又昏昏难醒地睡了一会儿, 秦书才终于悠悠转醒。她睁眼醒了会儿觉,抬头迷迷糊糊地看向他。
以往她醒来他都早已经起床出门去了。
裴郁卿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手在她背后轻轻抚着, “还想睡吗。”
她摇了摇头,睡是不想睡了,就是这眼皮还是有些想打架。
他看着她一下一下忍不住阖上的眼睛,含笑掐着她的下巴,“殿下昨夜不还大放厥词, 说不放过微臣?”
他之后任她翻身主动, 任她摆布。只是她身娇体软,没一会儿就自己认输, 双腿泛软轻泣, 要推开他离的远远的。他哪里耐的了这般折磨, 自是得压回去讨回来。
秦书揉了揉惺忪睡眼,清醒了些。输人不输势, 死鸭子嘴硬。
“我那是放你一马。”
裴郁卿轻笑了笑,搂紧人埋首咬在她耳侧,“是吗, 那每回都哭着求我的人是谁?”
秦书微不可闻地轻嘁了声,“我可没有……”
她每回都事后有骨气,在被他欺负时才最乖顺,颇欠收拾。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渐渐变得有些温度。
腰间的手也不安分。
耳边不妨的咬唇抑声勾着他淡撩的几分肆欲,朦胧眸底一瞬便潮漫薄雾,在他怀里不乖地躲。
他一开始就没了对她顺从的温和,为所欲为,肆意作乱,薄衫聊胜于无。秦书推着他的手臂,稳着嗓音嗔斥,“裴郁卿!”
“我错了,是我大放厥词,口出狂言。”
她识时务地服软,裴郁卿笑了声。
他遍布的吻和动作闻声停下来,目色暗深,在她耳边问,“殿下,你喜不喜欢小孩子?”
秦书愣了愣,迟疑道,“也说不上多喜欢……”她说着望向他,“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秦书垂下眼帘,低声道,“你应当是不喜欢的……”
裴郁卿嗓子微紧,抚着她的脸解释,“我喜欢的。”
他执起她的手低头亲了亲,“殿下,我喜欢。我是不愿意连累你,我赔了你的终身,不能让你长宁安稳,也不能磊落坦荡地给你什么,哪里还能再累你一个孩子……”
当初的令珩,满眼明媚清澈,看他的每一眼都毫不掩饰对他的占有欲和信赖。
他怜惜珍藏,只想要好好的护着她,不敢奢求贪图,更不愿意倾付自己掺杂利益的情意来回应她。
裴郁卿抱着她趴在自己胸口,紧紧搂着,下巴抵在她额角,满足喟叹道,“殿下,我怎会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只要想到有一个和殿下眉眼鼻梁相似的小公主,微臣心都化进蜜罐里了。”
秦书指尖绕着他的腰间的衣带,低低哼了声,不吃这一套。
“殿下,不要喝避子汤了好不好,我们生个小公主罢。”
她感情浓烈,爱憎分明。他知道自己不同她说开,她定然不会去解这个结,更不愿意同他要孩子。
“不好。”秦书漫不经心地回绝,“本宫记仇。”
他无情无理,以下犯上。
避子汤她可以喝,但不能是他给的。
裴郁卿轻轻揉着她细软的腰,“微臣知错,殿下恕罪。”
他讨好的咬咬她的耳朵,“原谅我。”
秦书脸贴在他胸膛慢悠悠眨着眼睛不搭理他,两个人又耳鬓厮磨地纠缠了一会儿,才总算起来。
之后将近傍晚,裴郁卿未曾回来,却是迎来了温大人和信亲王。
秦书听禀,去到前厅。
纳兰忱站在那儿,见她来便笑道,“阿姐。”
“殿下。”
“你们怎么来了。”
秦书看向纳兰忱,目光上下认真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怎么觉着你瘦了些?”
纳兰忱看了看自己,展臂在她跟前转了一圈,“有吗,我在王府天天修身养性,也不曾茶饭不思,怎会瘦了?”
她轻笑,“那就好。对了,你们怎么过来了,可是来找裴大人?”
“裴大人在宫里已经见过,来是找殿下的。”温庭之解释道。
“是,也是受托来陪陪阿姐。”
秦书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们,“陪我做什么?”
“殿下果然不记得。”温庭之提醒了一句,“今日是女儿节。”
秦书恍惚地喔了一声,纳兰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倒了杯茶道,“不过,今晚姐夫怕是没时间陪阿姐了。”
裴郁卿有事,倒是不意外。
温庭之看着她补充道,“裴大人被钦派,去陪坦族近日前来我朝问访朝贡的契雅公主了。”
最近有他国来访的事情倒是有所耳闻,秦书不太明白地问温庭之,“为何要裴大人作陪?”
他一个上卿大人,也没这个责任。
温庭之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纳兰忱,示意他解释。
小王爷斟酌了言辞,人畜无害地扬起一个笑意,“因为这是人家契雅公主和族王特向陛下商讨去的小要求。”
言外之意,就是今日契雅公主见上卿大人玉树临风,有意倾之。族王素疼女儿,于是向陛下提了出来。
坦族与大郢长久和平交好,这个要求并不为过。恰逢今日女儿节,京城自热闹,况且契雅公主年纪不大,陛下本来的意愿是令她和宫中皇子公主一同作伴,也顺便可以体会了解大郢风土。
谁知人家特别提出了,陛下也便作了这个顺水人情。
秦书无甚波澜地抬了抬眉,纳兰忱说,“所以姐夫特地让我们来陪陪你。”
“那可真是多谢他的体贴。”
秦书说着叹了叹气,对温庭之道,“再过不久还有陛下寿辰忙活,我还在想静嘉和叶华年的婚事何时才能办。”
“我总觉得最近父皇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纳兰忱语气微沉,隐含担忧,“常常都能听见他咳嗽,国事操劳,我只愧疚不能帮父皇分担什么。”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纳兰,不要这么想。”秦书拍拍他的肩,温庭之附声道,“最近陛下已将许多事情都交由太子和小王爷,差不多算是监国了,小王爷也不曾令陛下失望,怎会没有替陛下分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