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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回首皆是你 (青橘微甜)


  “医者不仁不义何为仁心仁术,亏你药铺起了个亮堂的‘妙手斋’,也不怕辱了这名!今儿我把话也说清楚,烦请您走一趟看看诊。”傅喆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老郎中也实在是心烦气躁了,傅喆给他这么一下说狠了,他气不过的用手指着傅喆大骂:“瞧你们一个个落水狗样,真的是见了就倒大霉,快走,小心我不客气!”
  傅喆看老郎中是不愿走这一趟,心想软的不行只能用硬的了,唯有出此下策。
  傅喆一把快速抽出腰间的朗月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杀到老郎中的药柜前,剑锋一侧,朗月剑便寒光闪闪的横在老郎中颈侧,老郎中睁大老眼,眼珠吓得一动不动,嘴巴惊得合不拢。
  小姑娘一时间也惊得用双手捂住眼睛,大气不敢喘一声。
  傅喆凝着一双寒眸,从腰间取出三块令牌,一块红色的刻着“武状元”一块青色的刻着“暝瑶观”最后一块褐色的则是刻着“晋阳王府”……傅喆拿起三块令牌晃至老郎中眼前沉声道:“我,傅喆,看清这些令牌,现在命你,立马随我看诊,不然,就、地、处、决!如何?”
  老郎中一听惊得浑身都打起颤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好像鬼魅一样的女子着实吓人,再看看这三块令牌,也是大有来头,得罪不起的主。
  傅喆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赞许”的闭起双眼,再睁开时那剑气在空中一划而过,朗月剑再次缠回她的腰间。
  傅喆用手在药柜前的柜台点了点示意老郎中别顾着发愣,立马动身。
  老郎中连忙就把吓得快要滚出来的眼睛收了回去,哆哆嗦嗦地慌忙走去内堂拿医箱。
  瞧他这副模样,傅喆心想,这把年纪的确不经吓……事急从权罢。
  傅喆回过头看到小姑娘依旧用小手捂着双眼,她低头一笑,便走了回去对小姑娘柔声说:“别怕,郎中随我们去看看你爹,你且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傅喆想起这药铺隔壁就是个成衣店,只是闭了门,想着两人这一身湿透着实容易惹伤寒,便趁着老郎中在收拾医箱,硬踢开门闯了进去。
  成衣店老板刚坐着喝茶,这一番动静吓得那热茶都洒了自己一身,以为人在店中坐飞来个横祸——来了个强盗,只见这鬼魅的身影,随手拿了两套一大一小的成衣一双软鞋两件袄子丢下一锭银便消失不见,成衣店老板看着手里那锭银子整个就是恍恍惚惚不知所以。
  傅喆带着小姑娘一同在药铺隔间换下湿透的衣衫,把棉鞋给小姑娘穿上,那成衣布质柔软和暖,还有袄子,鞋子稍稍大了点,但看着小姑娘那满心欢喜感激涕零的样子,傅喆心中一片柔软。
  随后傅喆便急忙的带上老郎中,顺着小姑娘指的路一同前往她们的栖身之处。
  傅喆撑着从老郎中那强要的一把油纸伞背着小姑娘时才想起自己离开“灵鼎宫”时为什么没有想起把马一同牵走……
  傅喆一行人从药铺出来时没有留心在前头侧巷有个高瘦挺拔的身影在暗地里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那是沈大撑着伞,伞下站着正是晋阳王。


第44章 一股怒火倏地升起
  淡黄油纸伞下的顾延冷峻傲然, 俊逸的脸庞上并没什么表情,长睫轻颤,目光沉沉跟随着傅喆远去的背影, 直到那个背影渐行渐远成了一个墨点,犹像是长在他心间郁结的隐疾。
  顾延长叹一声, 心中暗暗道,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这才收回那顾盼流连的眼眸, 几许不舍, 遂也无可奈何。多想亦无益,顾延紧抿了一下薄唇, 秀白苍俊的面容在细碎的冷雨中更显孤绝。
  风过入巷, 顾延轻拢一下衣袖,抬眸看看天色,鼻音浓重哑声道:“走吧……”那呼出来的暖气瞬间化成一团白雾散去。
  沈大沈二恭敬地站在一旁垂首一同应道:“是,王爷!”
  春雨依旧,好像下起来没完没了没尽头, 让人的心情更添几分哀愁,朝阳街在春雨烟雾中,静静的像是睡着了似的,这个乱世,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傅喆一行人从青砖路走了很长一段才下来,拐了进一条人家稀疏的胡同,胡同尽头裂了一个大口子, 却刚好足够一个孩童侧身穿过。
  傅喆与老郎中身形是无法穿过的,傅喆站在墙边想了一会,示意小姑娘先行穿过去后, 她就二话不说拽起老郎中的胳膊肘来了个“飞檐走壁”,当堂吓得老郎中心头血都少了几两似的,一张斑斑点点皱巴巴的老脸瞬间就煞白煞白,下地那会腿脚还发起软蹄来。
  傅喆“好心善意”地拍了拍老郎中颤巍巍的脊背,吓得老郎中差点以为傅喆要给他一掌送他归西,一个步子没走稳踉跄了一下好在没摔到泥水里。
  傅喆瞧他窝囊这模样,觉得好气又好笑,自己现在明明端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蛋,至于那么怕她吗?
  小姑娘看见后则不住的捂住自己嘴不敢笑出声,先前她为了她爹的药汤可没少受这老东西尖酸刻薄话的委屈,这回真应了报应不爽的老话,当真活该。
  随后,小姑娘又带着他们又走了一段泥泞小路,这才走到小姑娘说的“栖身之所”。
  傅喆顿足抬头一看,这是一处早就荒废多年的老宅,整个宅院墙土破败不堪四面穿风,庭院草木枯黄杂乱稀疏凋零,勉强说它能容身也是因为堂屋的屋顶上还尚存几片石瓦遮头,其余厅房早就透天光了。
  待他们走近便听见一片此起彼伏杂乱无章的痛苦呻吟声浪,看来里头住了好些难民,小姑娘亟不可待跑到了只剩下一扇虚掩的刷着旧红漆的大门旁,蹭蹭就往里头走去,径自小跑到一个发黑的墙角处,那里她爹正躺在一堆用茅草铺垫而成勉强算是“床铺”的床上。
  傅喆跟随着小姑娘的身影也缓步走进了内院,考虑到聚集在这里的人们经历过战事又长途跋涉逃难而来,傅喆不敢有太大动静,怕惊动他们。
  待他们甫一进来内院便立马闻到了一股强烈馊味混合着膻味的味道直往鼻间里钻。
  隐约中似乎还有些腐臭之气。这内院中间有个四方天井,天井后是个堂屋,天井两边都有长廊通往堂屋,这有瓦遮头的方寸之地全部皆是难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衣衫破烂,面容枯黄,蓬头垢面。
  看见有生面孔过来他们这个地方,那些个或躺在地上的或靠墙坐的或站着冻得直哆嗦的数十个难民不约而同都警惕地看向傅喆与她身后的老郎中。
  因为不知道来者何人,他们脸上都有些不自然的神色,焦虑惶恐的眼神不敢完全直视傅喆,而是偷着瞄上几眼,躲躲闪闪的,生怕来的是个不善之人。
  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难民,逃难来的,早已经是无家可归,也无路可走,不得已为了活命躲避战火才从百里开外的边城逃往他们心中以为是个“平安圣地”的京城,谁知道这一路上那么多的艰难险阻,伤病缠身,数百难民能走到京城的就剩这数十人口。
  老郎中站在傅喆身后往内院探了半个头,瞟了两眼看见熙熙攘攘密密麻麻的难民便直想逃。
  傅喆用手指在腰间的朗月剑上弹了个响指,直吓得老郎中脚都迈不开便也不敢逃。只能唯唯诺诺的跟着傅喆缓步走进去。
  他们走进去的同时,难民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他们都有点害怕本能的想要躲起来,小姑娘对此情形好像习以为常,她颇为老练地站了起来走到天井前大声用他们当地的地方口音喊道:“大家不要害怕,这个姐姐是个好人,她带着郎中来的,给大家瞧瞧病。”
  听闻小姑娘这么一说,难民们那些动静已经消停,他们面无表情木讷地呆在原地,纷纷抬起自己的脸看向傅喆,大约是不大信任的缘故。
  傅喆有见及此,思忖顺着小姑娘的话她该表示出她的善意,傅喆努力平复下自己复杂的心情,在白净的脸上扬起一个自认为还算可人的笑容,微微颔首点头示意自己是个好人。
  想来这小姑娘应当是见过些世面,说起话来一套套的,傅喆不由得对这小姑娘多了两分喜爱。
  要是知道当下是这么个境况,傅喆断然不会空着两手而来,起码带些果腹的食粮。
  傅喆是进来了,可是老郎中却扭扭捏捏不肯进来,最后傅喆按捺住火气,一把将拖拖拉拉不情不愿老郎中拖了进内院,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老头儿,好生看你的诊,不然本姑娘的剑那可是削铁如泥……懂吗?”
  老郎中撇了撇嘴“哦”的一声算是应了傅喆。
  傅喆用手招来小姑娘,俯身对她说:“你带着老郎中给你的乡亲父老看病,跟在身边,若不然,怕是你的乡亲们会疑心过重。我一个人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买米面的商铺,置办一些回来给你们果腹,如果老郎中不好好看诊,你跟姐姐说,我去去就回,且等着我。”说完,傅喆便又对众难民们欠了欠身就翻身越过墙飞檐踏瓦去,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傅喆记得这附近一里处是肇州城府衙的粮仓,这局势,哪里寻得到米铺开门,思来想去,傅喆还是决定去肇州粮仓借粮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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