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演技大赏 (发达的泪腺)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发达的泪腺
- 入库:04.11
娇音辗转,惹得他呼吸都俯首称臣。
扶莺站外头,隐隐到了自家姑娘的呜咽声,那声音又细又轻,让人不知所措。
心跟着提起来。
不知里面是春光乍泄,还是细雨蒙蒙。
扶莺怕自家姑娘受委屈,忙不迭竖起耳朵,贴向隔间,正犹豫要不要进去,一道低沉压抑的嗓音就入了耳,“水。”
扶莺大骇。
竟如快?
书里不是说,新婚燕尔,食髓知味,一夜到天明吗?
来不及多,扶莺连忙备好的热水送进去。
轻纱浮动,一跪一卧。
烛光洒男人光洁笔挺的背脊上,而他身边,是峰峦琼顶,玉体横陈。
扶莺水盆放下,浸湿帕子,双手递过去。
萧聿抿唇,伸手接过帕子,细致地擦着掌心、指缝,还有泡皱发白的指腹。擦完,他帕子扔到水盆里。
扶莺的目光随着男人的动作,落帕子上。
帕子缓缓展开,水面浮起一丝血迹,晕开,漂浮。
扶莺咬牙,抬头去看自家姑娘伤着没,那人篆刻骨子里的帝王威严,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扶莺颔首小声道:“奴婢伺候王妃沐浴。”
萧聿冷声:“你留下收拾。”
萧聿抱着人去了净室,扶莺掀开幔帐,看零星几点殷红,咬紧唇,开始收拾。
府中嬷嬷怕她没有经验,手忙脚乱,趁着屋里没人,进来帮她。
王嬷嬷一掀帘子,就蹙起了眉头。
她家里四个孩子,对床笫之事,经验不谓不丰富。
这帐子里,怎么,一点腥膻味儿都没有?
是一丁点都没有。
到底是时间久了,味道散了,还是殿下有隐疾,亦或是不喜这新娘子?
她怎么跟皇后娘娘回话?
扶莺看出嬷嬷眉间的疑惑,忙低声道:“嬷嬷,怎么了?”
嬷嬷挥了挥手,道:“我就缓个神,没事,快收拾。”
翌日一早,须得进宫请安。
苏菱早早醒来,穿衣画眉,男人坐她身后等着,透过铜镜,苏菱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幽怨。
苏菱慢条斯理地画着眉。
扶莺看她这样,则是快被吓死了。
她早说晋王殿下脾气不好,能有如今的地位,谓是一功万骨枯,这样的男人,哪有闺房兴致,等人画眉?
这显然是不耐烦了。
扶莺连忙抢过苏菱的眉笔,坚决道:“奴婢给王妃画。”
苏菱:“......”
三下两下,苏菱就被扶莺推上了马车,朝皇宫而去。
过了皇帝,自然要去坤宁宫皇后。
苏菱双膝一弯,道:“儿臣过母后。”
萧聿大步流星地从她身边走过,“给母后请安。”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才入过洞房,行过亲密之事,该是最热乎的时候,哪怕郎君不搀着新娘子进来,应体贴些,等等她。
难不昨夜就不愉快?
“你们快坐下。”楚后笑着同章公公道:“去备茶。”
寒暄片刻,楚后对苏菱道:“三郎从小性子就冷,不知体贴人,他要是待你不好,你尽管进宫,母后你做主。”
苏菱眼眶微红,柔声道:“阿菱多谢母后。”
闻言,萧聿嗤了一声。
这一声,语气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苏菱放膝盖上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
这口气吸的楚后恍然大悟。
两两厌,大抵就是如。
楚后立马瞪了他一眼。
好似说:眼下苏家还有,收敛点,这是你自己选的婚事,忍着。
萧聿又“忍”了半晌,呷了口茶,“噹”地一声,放桌上。
他起身道:“母后,淳南侯找儿子还有要事商议,儿子先走一步,明日再来。”
楚后乜了他一眼,道:“淳南侯有么事,非要今天说?”
萧聿道:“卫所之事。”
楚后一口气噎胸口,早生贵子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表面仍是笑道:“你和阿菱先回去,得空了再过来。”
萧聿和苏菱刚跨出门,楚后便同章公公低声道:“派人告诉他,这几日朝臣都盯着他,再不满,不得夜不归宿。”
章公公躬身道:“是。”
第130章 来世番(终章)
坤宁宫出来,萧聿和苏菱各自沉默,眉间神态,是个人就能瞧出面合心不和来,行走间,可谓是半点新婚燕尔的模样都没有。
章公公在后面看直摇头。
低声念叨了一句,“这还真是,月老搭错红线,结成一对怨偶。”
,这对“怨偶”甫一上马车,立即变了脸。
萧聿环住就往车壁上靠,额贴额,二话不说便吻住了,青春年少,真受不住这个,苏菱被他勾的子软,衣襟大开,整个人就像是了热,红扑扑的。
幸好理智犹存。
苏菱抬手去推他的腹,微喘气,用很小的声音:“别……”
肌肤相触,对于前一夜饥肠辘辘的男人来说,就像是久病遇良医,沙漠见绿洲。
萧聿箍不放手,继续汲取的理智,哑声:“还拒我?”
苏菱略有一丝心虚地别开眼。
新婚良宵,本就幽径难行,不但不配合,还紧紧.夹钳他,泪眼蒙蒙地嘶疼,他不好受,但也只能退,呼吸渐沉时,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他。
说:“三郎,明日还得进宫请安,别折腾我。”
语气温柔水,但他心明镜,就是故意刁难他。
本想迎难而上,可那双细白的手臂,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肩膀,晃了晃,弯弯的杏眸波光潋滟,同海上生明月,驰魂夺魄。
于是,做了新娘,他没做成新郎。
思及此,他将两根手指,放在手心,勾了两。
苏菱的脸,一寸寸烧了起来。
这火势瞬间蔓延至他幽深的眸中,血气方刚,难耐心火燎原,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人抬放在腿上。
苏菱被迫他四目相对——弱冠之年的萧聿,眉宇间褪去了岁月带来的沉敛,反而多了几分少时才有的意气风流。
他一动,苏菱人都傻了,攥拳锤他的肩膀,低声嗔他:“你疯了?这是街上。”
他抓过的手,让碰,垂眸,低声:“你就当我疯了。”
车轮辚辚,刚好盖住了,锦缎的撕剥声。
皇宫到晋王府,大概是半个时辰的路程。
长街喧闹,铜锣声、叫卖声不止,相比之,马车的节奏则显得格外压抑、入深而重,男人的颔蹭丝仰首,鼻息越来越重,苏菱的手心都是汗,抿唇,指甲都陷入他的肩。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低哑的喟叹荡入的耳畔,跟蜷起脚尖。
萧聿看红透的脖颈,唇角不由噙起一抹嗤笑。
这就是典型的嘴硬骨头酥。
此同时,侍卫拉紧缰绳,回头大声:“王爷,王妃,到了。”
苏菱:“......”
两人好半晌才马车出来。
萧聿颔首抖了抖衣袍,苏菱咬唇抚了抚珠钗。
夫妻二人外衣规整,神情冷漠,半点笑意也无,仿佛不是回府,而是去衙门和离。
驾车的侍卫不由回想方才马车细微的动静,吓得根本不敢说话。
难、难不成是王爷跟王妃动手了?
两人一前一后,行过垂花门,走进长恩堂,内室门一阖,萧聿便后面环住了人。
苏菱用手肘推他,“让开。”
萧聿颔首低笑,哄,“不有人知。”
这幅混账样子,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也随之在苏菱眼前晃,一世白活,的脸红了。
男人心情大好,藏都藏不住,直接将打横抱了起来。
苏菱惊呼,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攥住他的衣襟,“作甚!”
长恩堂大白天就叫了水。
微风浮动,幔帐微扬。
苏菱枕在他手臂上闭目歇息,萧聿慢慢摩挲乌黑的秀。
昨夜,他就想问一句,今生嫁他,欢喜么?
但一转念,心便有了答案。
前世光景在眼前闪过。
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骊山别苑。
院子铺满了金黄色的落叶,靠坐在椅子上,逗弄手中的乌龟,明媚的阳光洒在的上。
挽的髻格外简单,只有一根玉簪,能清楚地看见额角的白。
那一年还不到四十岁,远没到白的年纪。
他知,这是偷偷用几味草药染的。染在了和他差不多的位置。
萧聿在后站了许久,想象,真正老去的模样。
世人常,恐美人之迟暮,可他家这个,他猜,就算有朝一日,满头白,落齿弓背,也一定还是个美人。
幸而今生,能亲眼一见。
萧聿忽低头,啄吻的肩膀,轻声:“东直门的渝风斋是做川菜的,我们晚些去吃?”
苏菱懒懒地撩起眼皮看他,故意:“怎么,晋王殿今都不用出门应酬了?”
前世今时,晋王殿红尘沾衣,可是不家。
闻言,男人眼底浸满了笑意,只问,“真不去?”
“累。”苏菱在他臂弯翻了个,“走不动。”
萧聿:“那我背你去?”
听了这话,苏菱忍不住在他怀轻笑出声。
啧,真看出年轻了。
萧聿起唤人,扶莺进来伺候更衣。